第二百二十章:继续变革(二)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7528字 发布时间:2023-01-19

隆翔二年,晋国在汉宁港、宁安府的造船场终于成功建成了两艘三级战列舰和五艘五级战列舰。兴京府的船场则大量改装战船,以东方的硬帆搭配西洋或者近似西洋的船体,虽然速度慢一些,但能够很快地交付使用并形成战斗力,而且其战斗力与西洋的六级战列舰差不多许多,价格和训练上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隆翔三年,晋国继续整顿军备。陆军的兵器生产在瑞诺芬国工匠的帮助下已经逐步进入了正轨。海军的训练也初步开始熟悉,但是在战舰的建造上,则进展的较陆军有些缓慢。毕竟海军战舰的建造无论是从耗费的人力、物力上以及所需的费用上,都较陆军更为庞大。但是海军所带来的财富也是最为巨大的,所以花费是值得的。

隆翔三年三月十五日中午后不久,马绍承在王秋妍等身边随从跟随下无意间走到了督练兵备衙门,马绍坤这一天外出了,马怀扬、马怀锡也另外有事,只有马怀鼎在,而且在屋外就听见了马怀鼎在训斥将领的声音。

马怀鼎在外面往里看,这个将领级别也不低了,是游击参将,也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但是马怀鼎训斥起来是毫不客气。而且房间外的人也都毕恭毕敬,甚至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马怀鼎看后,就没有再进去了,而是调头回去了。

几天后,王秋妍等上报了督练兵备衙门的一些细节和具体情况。

王秋妍说:“根据我们打听到的,马绍坤大人在这里有极高的威望,各地将领和手下都敬重。马怀扬、马怀锡为人温和,刘道临兵部事务繁多,不怎么去督练衙门。协办大臣经常在衙门处理具体事务,人们也最怕他。进退大将如呼小儿。而列国工匠和顾问,更喜欢马绍坤和马怀锡。”

马绍承:“他们有无分歧呢?”

王秋妍:“怀锡、怀扬倾向于以海军建设为主,怀鼎倾向于陆军建设。绍坤大人倾向于综合发展,但略微偏向海军一些。”

马绍承:“知道了,有什么随时上报。”

马绍承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他一方面欣赏小儿子的决断和魄力,但是即便是武夫军人,也必须尊重其言行。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可是适当的尊重并不影响这个道理。相反如果过度地轻视和不尊重军人,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如果有事那就危险了。

当年八月十五日中秋节,马绍承特意召集督练衙门的官吏、殿前军、侍卫亲军和宁阳军的将领和洋人顾问过中秋。

人员都到齐后,马绍承来到了,看见大家都等他。

礼毕后,马绍承示意大家坐下,然后说:“这几年我们一直效法西洋练兵,各位都辛苦了,不要这么拘束,自由一些随便一些。”

有了马绍承发话,众人都比较随意了。

马绍承:“怀鼎,你去过燕朝,对燕军和我晋军,还有西洋战法,有何看法啊。”

马怀鼎:“儿臣认为燕军军法残酷,其强项在于野战,其精锐的京畿驻军之战斗力尤其骑射十分厉害,而火器似乎有不及我军之处。西洋战法,我军未用气实战,不好说。”

马绍承:“绍坤,你的意思呢。”

马绍坤:“怀鼎所言有理,就臣弟认为,我军还是宜重火器和采用一些西洋战法。一来我们地形和朝廷不同,朝廷之敌多在陆地,多为旷野之地,宜野战。二来地大物博物产丰饶,多良驹骏马。而就我而言,海岛之地且多山,宜快船重炮精兵健将。而且我们人口少,必须保持精兵减少死伤。自然要用火力和技术来减少人员的伤亡。”

马绍坤的话得到了雷麦尔、奥斯德尔曼等人的赞同。马怀锡、马怀扬也颇为同意,而马怀鼎则没看出什么表情。

马绍承:“所言都有道理,然而还有一点,就是要将帅士卒一心,对将领士兵要一视同仁,爱兵如子。自高祖创业至今数百年,这也是极为重要的。另外我们虽说隶属于朝廷,但几百年来有其特殊之处,以海为家,也要勇于开拓和冒险,否则无法生存。要冒险,也要有风度和气度,有大海一样的胸怀,海纳百川。用西洋话说就是绅士风度。”

马绍承所言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赞同,马绍坤更是带头说晋王高见。马怀锡也非常高兴。而雷麦尔、奥斯德尔曼和几个苏威兰国、西巴斯鹰国的顾问更是欣赏马绍承的表态。

中秋节之后,马绍承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将在海山洲已经软禁了三年多的王燕霖许配给了马怀锡。二人和玛黛莉事先都不知情,但是马绍承的话就是命令,而且简化了礼仪和程序,但是对王燕霖的赏赐却不少。

为什么马绍承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玛黛莉后来大者胆子问马绍承。

玛黛莉:“让一个叛乱头目的小妾做孩子的侧室,你到底想什么。”

马绍承:“她年轻,为了让她生孩子。”

玛黛莉:“这不是理由,如果是这样,有更多的人选。”

马绍承:“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会明白,不过我的儿子,我是不会去害他的。”

玛黛莉:“你总是这样,不和我商议。”

马绍承:“这也是我的孤独。”

九月二十日,三十五岁的马怀锡和二十一岁的王燕霖就这样在马绍承的强行安排下草草同房完婚了。

两人都很陌生,但是却也互相都知道。但是比较而言,王燕霖在内事厅被软禁和偶尔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一些晋国的特有的风俗,所以她很从容,自己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不再奢求其他了。

二十三日,马绍承单独召见马怀锡和王燕霖。

马绍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两个其实都是刚烈的人。但是我这一生阅人很多,加上圣祖先王的教诲,让我多少在看人上有一些不同。”

马怀锡、王燕霖夫妻什么话也没说,等着马绍坤继续说。

马绍承:“你们外在都似火,刚烈,然而我认为你们内在藏有一颗仁爱之心,这是最为重要的。正所谓雷霆手段方显菩萨心肠。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中能很好地融合。”

马绍承说完就让他们退下了,二人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是王燕霖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九月二十七日,马绍承在和内阁何承海及马绍坤商议后,下发了几道调令,而且大都涉及军务。

调保宁行省巡抚康广孝返回海山洲出任督练兵备衙门协办大臣,位在马怀锡、马怀鼎之上。

保宁行省巡抚由上次平乱中有功的坚守康南州知州的杜高宁出任,他在隆翔元年底破格升任了布政使。

康广孝之子康显耀则升任广宁府知府;

同日,调刘玄洽之子刘子廷出任天威军护军将军;

侍卫亲军副将军李长明出任侍卫亲军总兵官;

昭顺州平乱的小兵李德祥升任东宁行省参将;

沈熙琳的弟弟沈恒桂出任通远州通判。

这几道命令中最特别的就是马怀鼎的小舅子外任地方官,既是提拔,也是一种防范。因为从内事厅和仪仗司的情报,沈恒桂上次以普通亲随的身份和马怀鼎出使燕朝,和马怀鼎一样对燕朝似乎有较强的内陆情节。而且被马怀鼎招揽在兵备衙门,协管陆军司的事务。而且沈恒桂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些中下层、基层的小团体,对马怀鼎十分听命。这让马绍承不得不有所警觉。

马绍坤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哥哥已经在为身后事有所考虑了,但是目前并未拿定谁更适合做自己的接班人。从表面看似乎对马怀锡、马怀鼎二者都比较平衡,但实际上似乎又偏向于马怀鼎,可最近做的事情又似乎是明显抑制马怀鼎。二哥这个人有时候是难以琢磨的。

隆凤三年九月底,从海陵县传来消息,东北方向的山流国重臣雷振峰在东町国西南诸侯萨鹿国的支持下软禁了国王尚龄敬。并有意阻挠晋国海山贸易公司在此的贸易,并打算故意阻断晋国由此通往与东町国及其他邦国的贸易,还杀害了海陵县东北方向岛屿上的一些汉族居民。国王尚龄敬及亲汉的宰相尚安杰秘密派人告知晋国,希望晋国的支持。

这件事在上报到内阁后,内阁大多数人及马怀扬、马怀鼎等认为派人去吓唬一下即可。毕竟是燕朝的属国,而且还涉及到与东町国的关系不宜做的过分。但是以马绍坤、康广孝、马怀锡为主的则力主进行一次对立足未稳的雷振峰及其背后的萨鹿国进行一次震慑性的惩戒行动,同时也是试验一下晋军西洋战船的威力,训练一下军队。并已经拟定了方案,计划出动西洋六级战列舰一艘和改装后的大鸟船两艘,搭载水陆官兵三千人进行惩戒。目的是让山流国不得阻碍航路,同时划定晋国在山流国应有的利益范围,主要是获得商馆附近的租借权力,另外晋国船只可以随时停靠山流国的港口码头,补充食物和淡水等。然而更重要的是扶持亲汉的尚龄敬重新执政。

马绍坤、康广孝、马怀锡的计划得到了马绍承的大力支持。

马绍承熟读史书,自然包括晋国的历史,还深晓地理,他力排众议坚持出兵,并且说:“绍贤年间,萨鹿国就出兵进攻山流国,当时晋国内部多事且武朝忙于东北战事都无力出兵支持,使得山流国沦为两属之地。今日我军雄壮,况是国王主动请求,必须救援。且山流国乃天朝属国,也乃我之友邦,距离宁阳府不过三五日的路程,如若山流国有闪失,则宁阳府也必将受到波及,此家门之祸,必须救援。”

下令以殿前军总兵官林涵秉为安东将军,马怀锡、崔彦炳为左右副将军,率战船十艘和海陆精兵五千人前往山流国问罪。

马绍承看来是有意大动干戈的,一方面是为了练兵试验,另外则有试探东町国和燕朝反应的意味,而实际上则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海山洲和晋国附近的岛屿,都是晋国的利益范围,必须晋国说了算。

十月十五日,林涵秉、马怀锡、崔彦炳等从海陵县的汉宁港率军出发。

从十五日到十一月五日的二十余天里,晋军经过大小岛屿十多处,其中有人居住的岛屿不多,不到五处。其中海陵县东北方向的山茶岛、石山岛、石宫岛等岛上的汉族居民等纷纷归附。而这些岛屿都是山流国的南部屏障,也是晋国海山洲东北方向的屏障。这几个有人居住的岛屿人口上万人。自大卫国以来多来源于东南沿海,而且常年在此捕鱼、采药、伐木为生。但是自武朝末年以来常被山流国乃至东町国属下的一些诸侯欺辱,而此次事情更是弄大了,所以晋军不得不出兵。

在石宫岛修整略做补充后,十一月七日,晋军开始向山流国的都城嘉那城开进,这里是山流国的都城,西部港口也是一个重要的贸易之地。

十一月十二日,晋军战船等抵达了嘉那城西部港口嘉霸港的外围,这里距离都城只有一个多时辰的路途,非常近。也就是说如果嘉霸港有失,嘉那城的西部就将彻底完蛋。

山流国幅员不大,人口约三十万,大多集中在嘉那和嘉霸附近,而且本地物产不丰,主要是靠商业贸易,而嘉霸港又是最大的港口和财富来源地,没有了嘉霸港,山流国和完蛋也差不了许多了。

港口外围的军民看到了晋国的船只,非常的庞大与恐怖,战船高大如城,炮口密密麻麻的,远非山流国所能敌。

林涵秉等派人持书前往嘉那城,提出了几点要求,限定一日内答复。如果不从则将开炮进攻。

提出的要求主要是:

严惩此事的祸首保证不再出现同类事件;

赔偿晋国臣民的损失白银三万两;

承认山流国南部诸岛屿为晋国土地;

以后不得阻碍晋国往返此地的贸易与航路;

晋国官商军民船只均可自由停靠山流国港口。

送信的人当日即见到了国王尚龄敬还有雷振峰,国王又听了下属的上报,与大臣商议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在当日即将入夜的时候就答应了晋军的请求。雷振峰此时身旁的萨鹿国军人已经撤回,而其余的萨鹿国使臣也都恰好回去,没有了强大的支持者,他也不得不同意了晋军的城下之盟。

当日入夜后,国王尚龄敬派宰相尚安杰持酒肉牛羊等大量食品前来犒劳晋军,并请晋军入城。

林涵秉等接受了犒劳,但是当夜为以防万一而没有入城。

宰相尚安杰当晚回禀了国王,对晋军的战斗力感到畏惧,认为如果开战,山流国都城这十几万百姓将死无葬身之地。相反他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看法,请晋军帮助山流国训练军队,甚至可以请晋军驻扎山流国,以防东町国的袭扰。因为比较而言,东町国对山流国的威胁更大。

尚龄敬对这个想法也很是赞成,如果能利用天朝和晋国,那么在东町国面前,自己就不会总是抬不起头了。

国王尚龄敬和宰相尚安杰还密谋,以召见雷振峰的名义将其处决。并将人头交给了林涵秉等人。

次日天亮后,林涵秉、马怀锡等进城去见国王,国王在宫城外率众臣迎接,并以迎接天朝使臣的礼仪来迎接林涵秉等人。

林涵秉等边进宫边观看,山流国的宫城也是颇为壮观的,有自己的特色风格,却也较为巧妙地融合了神州和东町国等的风俗。而且门牌等皆用汉字,大臣们也都懂汉语,擅写汉诗。

见面礼毕落座后,尚龄敬说:“上国所提之要求,具为得当,小臣失察不曾严加管束,故有前次不快,小臣自当悔罪。贵使所提要求,全部接收,特遣次相林安敏随同大将军前往晋国向晋王致歉赔罪,并日后岁岁进贡。”

林涵秉:“国王能深通事理,这很好。”

紧接着,双方又聊了一会儿,林涵秉就准备返回,并邀国王去晋国的战船上参观,国王同意。

来到了晋国战船上,国王颇为震惊,这船有东方式样的,也有西洋式样的,其炮位和威力不仅远非自己的实力可比,就是东町国和天朝燕朝的战船也不可比拟。

次日,林涵秉等启程返回,尚龄敬派尚安杰随同前往晋国,并嘱咐他遇事皆可从权。

十一月三十日,林涵秉、马怀锡、崔彦炳及尚安杰等顺利返回了海山洲。

这一路,尚安杰看到了晋军的装备,还有见识了晋军船只的坚固,瞬间成为了一个晋国的铁杆,万分的羡慕。

而来到汉宁港后,林涵秉安排他参观了晋军在港口的一些战船,有好几艘战船搭载六十多门火炮,而建造的一艘巨型战船是三层甲板,计划搭载百门左右的火炮。

这更是让尚安杰万分的震惊,也感到由衷的羡慕,慨叹道:“我国如有这样的大船精兵,何惧东町国啊。”

十二月七日,尚安杰等觐见晋王马绍承,看到怀远宫的巍峨和壮丽,虽然不及他所见过的燕朝大京城那样雄壮,却也颇具气魄。

尚安杰按照觐见大皇帝的礼仪来觐见了马绍承,并递上了国王的赔礼道歉的国书,表示愿意接受晋国所提条件,称臣纳贡。

马绍承很满意,说:“贵使请起,本王不需要你们称臣,也不用你们纳贡,就当做了进献礼物了。我只是为了捍卫我晋国臣民的利益和安全,不得已兴兵。今日你们能诚心悔罪道歉和赔偿,那么并不影响双方的友好。”

尚安杰:“晋王仁爱,小国深深感激。此次见证了贵军的雄壮威武,小臣深感佩服,特代国王奏请如下。”

接着尚安杰将国王的另一封国书递交了马绍承,国书的主要意思是:

请晋国帮助建造战船二十艘;

请晋国帮助训练军队万余人;

向晋国购买武器、战船等;

请晋国帮助教授建造兵器;

请晋军驻守山流国部分地方。

马绍承阅后,内心很是高兴,但是这毕竟是大事,自己尚需和大臣商议,说:“此事容本王和大臣商议,不过购买武器、战船等可行,可按晋国律法来办理。”

尚安杰:“谢晋王。”

觐见过后的当夜,马绍承和内阁的何承海、马怀念、马绍坤、康广孝、马怀鼎等人商议,如何答复。

何承海:“帮助他建造兵器、战船等可行,但是要限定一些范围。训练军队也可以,但是他们要付费。”

马怀念:“晋军驻守该国,实际上是可以的,但是人数不宜过多。而且驻守晋军必须有自己的单独营区,外人不得入内。”

马绍坤:“臣弟同意,派驻山流国的晋军以不超过两千人为宜,地方可以商议。”

康广孝:“臣附议。”

马怀锡:“儿臣无意见。”

马绍承:“卿等所言深和我意,何承海、马绍坤你们下去与他谈,谈妥了定约,然后交他的国王盖印。”

何承海:“是。”

从十二月八日到十五日,经过七天三轮的商议,尚安杰代表山流国与晋国达成了如下约定:

晋国帮助山流国练兵,帮助其建造部分兵器;

山流国的战船、枪炮等兵器优先向晋国购买,并可雇佣晋国教官;

晋国在山流国都城、嘉霸港及南部地方驻军,共两千人;

晋国驻军费用又双方共同承担;

晋国驻军将领可直接请见国王;

晋军营区无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当日,何承海、尚安杰签押。马绍承还特意赠送了山流国重型带支架的火枪三百支、小炮五门,弓弩二百张及箭矢一千支,另外以一万两的价格出售给其舢板炮艇五艘,货款一年内在海陵县交付。

而驻守的晋军从海山洲各地抽调,共两千人,战船五艘。由何宗晟统领,何宗晟以游击参将衔加参将,节制驻军。计划第二年正月之后出发。

对于此次不费一兵一卒的震慑成功,马绍承很高兴,给林涵秉、崔彦炳以金银赏赐,但是没有加官进爵。

而在这次会谈中,何承海事后给马绍承的奏闻中说尚安杰是一个亲汉的大臣,而且颇有影响力,因大力支持。而且借机了解了山流国内的一些情况。

山流国内部的贵族和派系主要分三大派,一是本土派,二是亲汉派,三是亲东町萨鹿国派,而尚安杰则是亲汉派的首脑。另外就是萨鹿国在山流国也派驻二十多人的使臣,不时也暗中操控。而此次晋军能突袭震慑成功,一方面是突然,萨鹿国没有想到晋国会强势干预以及绝对的实力,二则是萨鹿国的使臣恰好外出了,给了国王机会。但是这只是偶然,国王周围依然有不少的亲东町萨鹿派的大臣,势力依然不容小觑。

隆翔四年正月过后,尚安杰等人返回山流国,并向国王详细上报了情况,国王除了对营区无令不得进入一条有些不满外,其余都是满意的。尤其对晋国赠送的兵器很是满意。

到三月份,晋军陆续抵达了山流国,进驻都城和南部的南川城。

何宗晟也在三月底抵达了山流国,拜见了国王,国王自然是盛情款待。

到年底,山流国的赔偿三万两白银如数交割,还有一万两的货款也全部交付,马绍承很是满意山流国的恭顺,还特意下令赠送给国王一些珍玩,还有自发火枪十支。

这一年的六月,马怀锡派人前往佛鹰国租赁的燕朝南山县,派人从这里订购了三艘佛鹰国生产的双甲板可以搭载三十门左右火炮的武装商船,可以从商但也搭载中型火炮,可以有效的自卫,适宜于近海航行,价格两万两。

不过这批船只不是装备晋军的,而是装备海山远方贸易公司的。

这种船型尤其是成熟龙骨结构的确立,让船只得以拥有更具流线型外表的船壳。从而有效提升航行速度,还大大增加了内部收纳空间,使商业运营的成本进一步减低。即便有军事需求,也能直接将中型火炮安装于下层甲板,为充满风险的长距离航行增添了不少确定性。但也顾及到传统东方海员的工作习惯,继续保留偏传统的风帆和索具,替雇主节省掉展开额外培训的时间代价。

除了向佛鹰国订购武装商船,这一年,马怀锡还向佛鹰国订造了一艘五级战列舰,价银两万两。

另外还向尼兰国订造了三艘五级战列舰。均为双层甲板,搭载三十七门火炮,要求在隆翔七年年的年底左右全部交付,并配其火炮及弹药。价银为六万三千两。

另外向西巴斯鹰国购买了两艘三级战列舰,均为双层甲板,装备七十多门火炮,加运费共合银十二万两,最晚在隆翔八年底之前交付使用。

晋国已经能够自行生产重型的战列舰,然而这样的船场只有宁安府和海陵县两座,而且都是西洋式样的干船坞。兴京府的还在扩建之中,要到隆翔六年才能生产。故而为了完成海军的建设计划,晋国有必要也不得不高价购买一些战舰。亏多晋国有这个财力,而这些费用大多是从保护费中得来的。另外就是从烟草专卖中得来的。每年南洋种植的烟草大部分都运往燕朝内地销售来赚取高额利润,而这些利润除了维持正常开销外,主要就是军费和建造军备的投入了。

到隆翔四年底,晋军驻防山流国都城附近的城池和在西部港口嘉霸城的驻防工事也都初步建设完成,另外在城池附近另外兴建一座西洋式样的棱堡用于防御。晋军的兵力有限,故而大多数的建设人员和材料都是雇佣山流国的人员而来。而山流国虽然国力匮乏,但是人口并不少,拥有数十万人,所以人员是不愁的。只要肯出钱就能够找到人员。而施工的材料不少还得靠海山洲运来,或者就近向东町国购买。

而因为晋军的驻扎,萨鹿国原计划对山流国的征讨也不得不被搁置。因为萨鹿国的实力远不及晋国,而整个东町国的实力则不及燕朝。如果晋国请求燕朝求助,那么东町国也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萨鹿国只能暂时沉默以待时机再另寻他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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