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刘之华的书房外此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来......”
刘之华对门外的人回应到。
只见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而进入房门的正是刘之华的老仆。老仆步履有些急促,神情也略显慌张,其手里还捏着张纸条。
“情况打探得如何?”
刘之华埋着头,手中的毛笔正悬停在宣纸上方。
呼吸略微急促的老仆应:“据安插的眼线反馈,徐一弘昨夜在岭郊遇袭,但袭击者的刺杀并未成功。刺杀徐一弘的人正是在外潜逃多年的瀚人通缉犯黑眼妖魅,此人现在正被关于瀚人主事局的牢狱之内,只怕这回他是在劫难逃。可也不知徐一弘为何会招惹上这般心狠手辣的杀手人物。”
听完,刘之华指尖的毛笔捏得更紧,笔头直颤动。
“徐一弘人呢?” 他继续问。
这时,老仆立即双手奉上纸条:“老爷请过目!”
连忙将笔放下的刘之华迅速接过纸条,纸条上写着八个小字:徐受保护,戒备森严。
看着纸条上的字,刘之华的眼中不断透露出凶狠和愤怒,咬牙切齿的他两侧脸部的肌肉早已绷得紧直。
“火星子。”刘之华示意。
老仆赶紧从上衣包里掏出个火星子并立刻递给了刘之华。
刘之华对着火星子上部轻吹两口气,然后将纸条缓缓点燃。看着纸条不断燃烧正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刘之华却突然面露邪笑,又提起毛笔来在纸上急厉落下一字狂草:爲。
看着纸上的“爲”,老仆满脸疑惑。
“有些不可为但却又不得不为!”刘之华低头看着字说到。
老仆:“老爷,这是?”
刘之华:“你赶紧差人通知瀚人主事局,帝都前来的评判师柳宋二人和学院院长闻在也,就说我行政官府邸明晚大设宴会,是为正式祝贺这次我石龙岭瀚高院推荐大赛的圆满结束。切记,瀚人主事局的人来得越多越好!”
老仆忧心忡忡:“难不成老爷是要......倘若刺杀徐一弘的事情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刘之华:“瀚人死侍杀手,就算被活捉也开不了口!事后高叶必定心生怀疑,但他拿不到任何证据也是枉然。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办!你只需顾好明晚宴会之事即可。”
尽管老仆心里仍是不认同刘之华此次冒险的计划,但作为下人他也只得照令行事。
不久,刘府夜宴的请柬很快便送至闻在也,柳一颜和宋嘉易等人的手中。而瀚人主事局里的高叶此时正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请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高叶面露疑色,旁边韭涳和范黛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即范黛清了清嗓子,便试探到:“主事,你都盯这请柬半小时了,有这么好看吗?”
说着,范黛的头便从高叶举起请柬的手臂下方窜了上来,从高叶的视角观察着请柬。
“这上面也没印着美女啊!”范黛疑惑地说。
“滚!”高叶立刻一脚将其踢开。
见状,韭涳将身子向高叶微微一倾,睁大双眼死死盯着请柬问:“难不成这上面记录了关于昨夜岭郊刺杀的重要线索?!还是我们主事高明呀,这都能看出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这上面写着线索?啊?”高叶吹胡子瞪眼地呵斥着,“我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两个混吃混喝的东西!别人的手下都是左膀右臂,你俩就是难兄难弟,专门给我制造困难的兄弟!”
高叶长叹一声,可突然又将话锋转向了请柬,“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刘府的请柬有些古怪?”
韭涳赶紧提起桌上的茶壶给高叶的杯子续上茶水,回到:“古怪至极!”
高叶:“哦?此话怎讲?”
韭涳立刻放下茶壶,用手指着请柬说:“主事你看,这上面写着—诚邀瀚人主事局主事高叶及其局内同僚共赴明日夜宴......关键是这‘局内同僚’四字最耐人寻味!”
此时,旁边的范黛听得是直发愣,高叶也是一脸雾水,不清楚韭涳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具体点,究竟想说什么?”范黛说。
“这你都不懂?!这上面请柬上只写了‘局内同僚’,但根本没说同僚是谁,哪些人,更别提所要邀请的具体人数!依我说,这刘之华就是个铁公鸡,生怕我们瀚人主事局的人明晚都跑去他府上吃他饭造他酒!他这请柬一点诚意都没有!”
韭涳头头是道地分析着,可高叶和范黛都已同时黑了脸。
高叶立刻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一巴掌重重打在韭涳的脸上,大骂:“你个没用的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饭喝酒的事儿,要不明晚你代替我去刘府应邀?”
捂着脸的韭涳连忙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委屈到:“小的不敢!”
“你俩迟早要把老子气死!”高叶抬起头,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掐着人中。
“你就该!”范黛指了指韭涳,“主事莫怒,先喝口茶消消气。”范黛轻轻拍打着高叶的后背,又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其手中。
“想必主事之所以觉得此请柬古怪是在于为何刘之华偏偏在这时候发出邀请。”范黛说。
喝下一大口茶后,高叶:“你小子终于聪明了一回。不错,于公,就算要庆祝瀚高院推荐大赛也是瀚人学院和我瀚人主事局的事,历来皆是如此,之所以他能当选这次大赛的评判师主要因为他的瀚人身份,其次才是石龙岭行政官的地位;于私,他儿刘洼在昨日大赛上大败徐一弘已是让他颜面尽扫,难道他这么快就想通了?”
“你们还能想出些什么?”
“昨,昨晚岭郊刺杀......” 韭涳吞吞吐吐地回应。
高叶:“你早这么说又怎会挨我一巴掌呢?大赛结束当晚,徐一弘就遭人刺杀,我不得不怀疑这算是一种报复行径。假设没有徐一弘,那昨日大赛的赢家极有可能是刘洼,所以岭郊刺杀之事不能完全排除刘府的嫌疑。”
范黛:“就算刘府真与刺杀有关,但目前没有丝毫证据存在。”
高叶:“别急,侦破疑点的关键此时就在局中牢房内,可懂?”
韭涳:“主事...是指那个黑眼?”
高叶:“给我死死看住他,同时更好保护好徐一弘!”
“那明晚刘府的夜宴还应邀?”范黛问。
“当然作数,行政官的面子自然要给!不过我一人前去即可,你俩和其他人就留在局里好好看人,记住,千万别给我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