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应该如何向小雅说明整件事情。她已经看到了范通撞阴的样子,如果我说的太过轻描淡写,显然是不合适的,但如果说的太过严重,那也绝对会吓到她...哎...作为男人,我现在才算真正意识到,想要全方位的保护心爱的女人,其实真的很不容易.
我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亲爱的,你回来啦!一切还顺利吗?那位同事怎么样了?”
显然,小雅等地有些焦急。
“他应该没事了,不过还要观察一晚上才行。亲爱的,让你担心了。”
我温柔地看着坐在我办公椅上的她,然后疲乏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那,你和孙经理,都要在那看着他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亲爱的!我休息会儿完了先送你回去,行吗....”我有些心虚。
“不用你送我,我可以在网上约车来接我。你还是用送我的时间,给我讲讲叔叔给你的那本厚书,和你同事是怎么回事吧?”她居然没有要求我跟她回家。
“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是亲爱的,我并不想你被吓到。所以我只能简略的和你说....”
接着,我大概把家族传承的历史,以及法门根据,向小雅简要的介绍了一下,并刻意避开了鬼神等词汇,替换成了异类.并向她说明,范通是因为受到了异类气息的侵染,才会变成那样的.谁知,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小雅竟然闪着好奇的大眼睛略显兴奋的问道:
“这么说,其他人不知道的,我亲爱的却都了解,其他人对付不了的东西,我亲爱的却能对付得了,我说得对吗?”
“算是吧!但并不绝对,因为有很多异类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只是根据那本书里面的记载,有一些了解而已。”
我略微点了下头,补充了一句。
“嘿嘿!我就知道,我男人是个大英雄!”
听她兴奋地这样说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呵呵,现在还不能算是吧。但即使以后真的可以成为英雄,你也要小心‘高处不胜寒’呢!”
“我才不管呢,即使你以后真的成了大英雄,那也是属于我的。如果你做不了的话.....起码你也还是我一个人的英雄!”
看着她得意的娇俏笑脸,我不禁有些感叹,这样善良的女人,还有着如此阳光的心态,真的是太难得了,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不少德,才能让我在今生遇见她.我现在的状况,但凡她的心态稍有偏激或者是阴暗,那麻烦事一定很快就会找上来.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我摸出来一看,是父亲,于是赶紧接听:
“爸,怎么了?”
“儿子,你和小雅,还好吗?”
“还好啊!她正在单位里陪我值班呢。”
“有件事,我琢磨了两天,最后还是决定要和你通个气。小雅现在再你身边?”
“是啊,有什么事您说嘛。”
“啊.....也没什么,你替我嘱咐小雅一声,之前你妈送给她的紫玛瑙手链务必让她时刻带在手腕上。”听着父亲说话,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小雅的手腕,那串手链依然闪耀着神秘夺目的光彩。
“爸,她很喜欢那串手链,一直带着呢!咋啦?”
“带着就好,带着就好!最好不要摘下来,洗澡也不要摘,就那样一直带着吧。等你不忙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先挂了啊!”
听完老爸的话,我不禁疑惑,这小老头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他都是教育我要懂礼仪的.让小雅带着手链就带着手链呗,他怎么连洗澡都不许摘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呢?这有些反常啊?不过,他老人家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有他道理的.反正老爸是绝不会害我们的.咱呐,只要照办就行了~改天给他打电话时,再问个究竟好了.
“亲爱的,叔叔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郑重其事的嘱咐你,要把我妈送你的那手链带好,任何时候都不能摘!”
“哈哈~叔叔不说我也不会摘呢,这条手链我最喜欢了。”
说着,小雅抬起手腕,像往常一样,又端详起那手链来.
陪着小雅又聊了会儿天之后,我便起身要送她回去,可她却坚持说自己可以回去,不要我送.于是我陪着她信步走到养老院门前斜坡的下面,等着网约车,细心的记下车牌号之后,才在她的关切声中看着她坐的车渐渐远去.
等我回到外联部孙正的办公室之后,见他已经把之前摆放的一应物件都收拾了起来.和他一起再次走到范通床前,只见他的脸色虽然还是呈灰白色,但皮肤上隐隐的已经开始泛出了一些血色,呼吸也比之前匀称有力了很多.
看着范通明显好转的状态,我便和孙正闲聊了起来:
“兄弟,我看你用的法器,并不像是寻常道门中人常用的呢,你之前说令尊....他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玄门大家吧?”
听我提及他的父亲,孙正显得有些落寞:
“不瞒枫哥,我父亲之前是川渝一带赫赫有名的玄门奇才。一身言出卦成及风水堪舆的本事在当时可以说是独步一方。可在10年前,他却突然被一个恶徒残忍杀害,以至于我现在虽然继承了他的法器物件,但却并没有什么高深的修为.....”
接着,他边叹着气边给我讲起了他的家事。
孙正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遭遇了很严重的难产,要不是他父亲逆天改命,估计他也难逃胎死腹中。可从那以后,他父亲也不知是因为爱妻撒手人寰的伤痛,还是逆天改命救下孙正的术法反噬,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对于那些时不时便会找上门的风水堪舆及起卦占卜的活计,也变得甚为挑剔。只有在心情大好之时,才会教上孙正一招半式,这也成了他父亲生活中最大的慰藉。所幸,孙家之前还有一定的积蓄,父子俩到也不愁吃喝。
孙正的父亲那时总是似有惭愧的对他念叨,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渡此残生,能看着孙正长大成人,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无欲无求又身怀绝技的人,却在孙正十六岁那年,突然被人以非常诡异的方式杀死在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