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战事,最终以瓦剌方战败退回草原为终结。
两国立下休战协议,约定好十年内不得再起战事。除此之外,瓦剌每年还需要向大周进贡牛羊和战马。
转眼间,年到了。
廿九这天,红姨和魏太医抵达西安府,准备与白霜一家过个欢欢喜喜的年。
一段时日不见,白霜很想念红姨,一见面便抱着她,笑道:“红姨,你比以前还要美,脸色也好看多了。”
红姨略微娇羞地看了看魏太医,“都是你阿正姨父的功劳,吃了他调配的药膳,我的身子比过去好多了。”
魏太医微微一笑,之前总板着的脸,如枯木逢春,焕发了生机。
除夕夜,秦王府的厨子做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赵禛、白霜、廖先生、魏太医、红姨,还有白枫,依次而坐。
好酒好菜在前,令人食指大动。可不知为何,白霜突然闻不得牛肉味,直泛恶心。
她以为是自己身子不适,默默忍着。
“大家不必拘礼,来,咱们喝一杯。”赵禛举杯笑道。
就在这时,白霜的肚子突然翻江倒海。她放下酒杯,用帕子捂着嘴,慌忙跑到外面,难受地干呕起来。
赵禛担忧地追出来,轻柔地抚着她的背。
众人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霜儿,你怎么了?”红姨担忧地问道。
“红姨,我没事。就是刚刚闻到牛肉味,突然感到很不舒服。”白霜笑着安慰红姨。
魏太医若有所思,“霜儿,来,我给你把把脉。”
赵禛扶着白霜走过去,道:“有劳魏太医了。”
魏太医将一条丝帕放在白霜的手腕上,闭上眼,静心诊脉。
众人屏气凝神,连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赵禛,嘴唇紧抿着,下颌的线条也崩得紧紧的。
片刻后,魏太医睁开眼,一脸喜色,连连笑道:“哈哈哈!恭喜贺喜,霜儿这是喜脉啊。”
闻言,众人皆喜笑颜开。
赵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拉起白霜的手,“霜儿,我要当爹了?”
白霜娇羞一笑,“我阿正姨父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赵禛笑得开怀,活像捡到了宝。若不是众人在场,他真想好好抱抱他心爱的妻,再狠狠地亲上几口!
“霜儿,你想吃什么?”他问道。
白霜沉吟片刻,“我想吃糖醋鱼!”
一想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她不由得咽起口水来。
“来人,撤走炒牛肉,再吩咐厨子做一道糖醋鱼。”赵禛笑着吩咐下人。
“是,殿下。”
众人重新坐回桌前,赵禛替白霜倒了杯茶,轻声道:“霜儿,你以茶带酒吧。”
白霜接过茶,笑得羞涩又幸福。
众人再度举杯,每个人的笑容里都藏着对新一年的期盼。
劈里啪啦的爆竹声响起,热闹又喜庆。西安城的夜空上,烟火绽放着,以绚烂的方式辞旧迎新。
廖先生带着白枫在院子里玩纸炮,一老一幼哈哈大笑。
“师公,您说我娘在天上能看到烟火吗?”看着满天烟火,白枫突然问道。
廖先生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得很慈祥,“当然能啊,你娘还会保佑枫儿和霜儿平平安安。”
“师公,你是怎么找到我和姐姐的?”
廖先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当年,你娘非要跟着你爹走,我拦不住,从那后我便开始负气行走江湖。十几年过去,我终于想通了,可没想到,一回到京城就听说你娘已经......
我多方打听,这才知道你和霜儿来了西安,便紧赶着来了。机缘巧合下,又成了你的先生。”
白枫认真地道:“师公,过了年我还想跟您学本事。”
廖先生摸着白枫的脑袋,眸间淡淡的忧愁消散而去,欣喜地笑了。
房内,赵禛将白霜抱坐于腿上,用大氅围着她。
“阿禛,你喜欢儿子还是闺女?”白霜问道。
“儿子闺女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爱。”赵禛说着,在白霜的脸颊印下一吻。
烛光摇曳,两人互相看着,丝丝情意在眼眸间流转。
赵禛凑近那嫣红的唇,迫不及待地含住,灼热地厮磨着,狂风骤雨般的吻在唇舌间绽放。
屋外,爆竹烟火劈里啪啦,喜庆喧天。
屋内,一双人儿唇舌相濡,痴醉不已。
明珠蒙尘弃偏院,霜落霜起焕光彩。
文能辩来武能打,弃女终成秦王妃。
全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