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草原,阳光特别明媚,天空如同洗过一般,蔚蓝的天空衬托着白色的云朵,显得格外高远。
呼吸着大草原清新的芬芳,我们的李将军,竟然在汽车上睡着了。
嘶鸣的战马从李将军身旁驰过,隆隆的炮车从他身边驶过,那些都是他的队伍,战士们手握钢枪,杀气腾腾,在这草原上形成一股钢铁洪流在前进。
李将军这一睡,竟然睡了200多公里,等他被隆隆的枪炮声震醒的时候,二旦告诉他说“师叔,我们刚才拿下了北叨。”
哈哈,真是草原风光无限好,战地黄花分外香!
李志行一下子从车上跳了起来,过问具体情况。恰好狄风发来电报,恰克图的红俄倾巢出动,据说是去贝加尔湖东与恩琴白匪战斗。
哈哈,果然没有料错!志行大手一挥“全速向库伦前进!”
等距离库伦城还有40多公里的时候,巴特尔骑兵团脱离大部队,向西迂回。按既定计划,他们应先迂回到库伦以北,等大部队开始进攻,北门守军已被牵动之后,突然袭击库伦北门。
大部队继续前进,很快就到达库伦以南20多公里的召莫多(宗莫德),此地与库伦城之间只有一山之隔,中间这座山名叫博克多汗山,也就是乌兰其木格所说的圣山,库伦城背靠圣山而建。
博克多汗山是一座独立的山峰,环绕此山,有东、西两条路可以到达库伦,东边是20多公里山路;西边则是开阔地,到库伦城前,有一条图拉河阻拦,但河流不宽,两边的路程基本差不多。
所以,在接到中国军队到来的消息后,恩琴将大炮布置在西面山口上,又在东边的山道两旁埋伏了部队。
不过李志行部队人数远远占优,犯不着去走东边的山路去出“奇兵”,所以按既定计划,大军从西面进攻。
恩琴在西面沿博克多汗山和图拉河布置了不少兵马,阻击作战。
由于占据了山峰,视线非常好,战斗打响不久,恩琴就通过望远镜,发现了李志行的大炮阵地,大炮黑乌乌的,足有几十门!这还只是一个阵地!看来这支队伍不好打!
恩琴急忙命令博克多汗山上的炮兵,向李志行的大炮阵地开火!首要目标是消灭对方的大炮。
但一阵轰鸣之后,恩琴的炮弹落在了距离李志行的炮兵阵地还有大约1公里远的地方,打不着!
于是恩琴又赶紧指挥将大炮往高处运。
但很可惜,已经没有了时间,李志行几十门大炮齐发,恩琴的炮兵阵地很快就完蛋了,连带山上的守备部队,也没剩了几个。恩琴自己,也连滚带爬的从山上退了下来。
李志行的军队很快就占领了山峰。
但恩琴作战经验很丰富,他知道如果不能摧毁中国军队的这些大炮,守住库伦基本没有可能!所以他兵行险招,派了东西两路人马,打算迂回到志行正面阵地后面,去抄炮兵阵地。
这一招李志行的确没想到,他没想到恩琴在防守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居然派了大队人马主动出击来掏自己的后路,不愧是个老手!
但恩琴的这招妙计,效果却不好。
先说西路,恩琴派出的骑兵,与李志行派去迂回北门的巴特尔不期而遇,被巴特尔的骑兵一阵冲锋枪扫射,死了不少人,两个来回,至少死了一少半。
恩琴的骑兵明显不是对手,眼看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
但就在此时,恩琴骑兵的一个指挥官忽然大吼一声,敌方所有骑兵后退列队,将马枪装起,齐刷刷地抽出了马刀。
原来,这是一队哥萨克骑兵,马刀才是哥萨克骑兵最引以为傲的武器!他们要与巴特尔的骑兵对决!
这边的巴特尔见状,也一挥手,让部队停下攻击,大喝了一声“蟒!”
只见巴特尔的骑兵,也将枪收起,齐声大喊“蟒!蟒!蟒!”
喊声之下,巴特尔和他的骑兵“唰”的一声,抽出了“蟒枪”,黑缨银枪,犹如怪蟒出洞!巴特尔接受了他们的挑战。
蟒枪自从被装备后,还未曾在战斗中用过,因为李志行的打法一直是火力优先,蟒枪一般派不上用场,白白辛苦了大家苦练枪法!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如此,对方要与巴特尔来一场“中世纪式”的骑兵对决。
话说骑兵对决,一般使用马刀,但李志行的骑兵战术是“步刀骑枪”,也就是遇到敌方步兵的时候用马刀,这样砍得更流畅,遇到骑兵的时候则用蟒枪,长度占优,也更能发挥战马冲击的优势,敌人还没到跟前,就已经被串了糖葫芦。
那么,这种战术到底效果如何呢?我们来看!
等列队完成,对方的哥萨克指挥官战刀一挥,敌军一声“乌拉!”,疾驰而来。巴特尔则长枪一挥,上来一队与敌军相当人数的骑兵,举起蟒枪,一声低沉的“杀!”声,便冲了上去。
对方战马嘶鸣,挥舞着战刀,巴特尔的骑兵,却听见隆隆的马蹄声。
结果,蟒枪的威力震惊了大家!那些哥萨克骑兵总在还未近身时,就被巴特尔的骑兵刺中。
巴特尔的骑兵,动作简单而纯熟,毫不花哨,只是一刺一甩,对方便掉落马下,多数已被刺中咽喉。
几乎所有的巴特尔骑兵,都快速将对方的队伍穿透,沿途是掉落马下的哥萨克骑兵。
这并不像枪法,简直像一台无声的杀人机器!
几个冲锋之后,敌方的骑兵已经只剩下了100多人。那名哥萨克指挥官突然一声令下,敌军骑兵全部下了马,单膝跪地,双手将马刀举过头顶!
原来是巴特尔的骑士精神得了对方的尊重,巴特尔骑士的恐怖战力震慑了对方,他们投降了!
人高马大的巴特尔也跨下战马,接过那名哥萨克指挥官的军刀,然后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又递给那名指挥官,说道“我,草原上的巴特尔,西北边防第一师第二骑兵团上校团长,接受你们的投降!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
双方人马一片欢呼,然后这帮哥萨克又是一声“乌拉!”,作为先锋,带着巴特尔的骑兵去打库伦了。
巴特尔中世纪式的武士精神获得了敌人的尊敬,但若李志行在场,巴特尔肯定免不了被一顿臭骂,明明可以用冲锋枪“突突”了他们,为什么还要用蟒枪?还他妈还只派部分人与敌方对决?想死是不是?想死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后来,这个“草原上的巴特尔”在遭到李志行的一顿臭骂后,诚恳地说“师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李志行方才作罢。
但“草原上的巴特尔”和他的“银枪军”,却在草原上声名鹊起。
再说东路。
是原本埋伏在东路山道上的500人,汇合恩琴从城里抽调的500人,都骑了马,从东边来劫大炮。
为了大炮,恩琴也是下了血本!
李志行主力正在攻击库伦西门,不提防从东边杀出一哨骑兵,后路部队没挡住,被杀了过去,对方显然是向炮兵阵地去的,李志行急忙调集人马追击。
但恩琴的骑兵速度很快,一下就冲到炮兵阵地前。不过,他们很快就碰了壁。
要知道,大炮可是李志行的宝贝!炮兵阵地一直都有步兵护卫,而且,李志行的大炮本来就配有“机枪伴侣”,专门对付敌军偷袭的。
所以,敌军骑兵第一个冲锋,就被扫到一片。
但这些家伙悍不畏死,里面的俄罗斯人、蒙古人、布里亚特人、鞑靼人、巴什基尔人、捷克人、日本人、甚至还有中国汉族人和藏族人,很多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和惯匪,这些家伙一次又一次,犹如波浪一样地向炮兵阵地冲锋。
不过吴克仁的炮兵阵地,却犹如波浪中的磐石,岿然不动,浪花一次次被拍碎,散落成水滴。
这支骑兵本想利用偷袭加猛攻,拿下炮兵阵地,结果打成了黏着战,前有打不动的阵地,后有李志行调来的王冠军骑兵,他们很快便无法坚持,最后只剩下300多人向南逃去。
王冠军紧追其后,南边是大军的补给线,不能让这帮家伙造成威胁!
这支逃兵一看王冠军紧追不舍,便折而向西,偏离张库大道,奔向草原深处。
王冠军又追了一程,敌军又丢下了不少尸体,王冠军便不再追赶,打下库伦城和后续的战斗最重要!
就这样,恩琴偷袭大炮的两路人马,都以失败而告终。
恩琴正面抵抗已经持续了约两个钟头。
中国军队的火力强大,战力非常强悍。他的机枪不是被迫击炮炸掉、就是被掷弹筒炸掉。对方还有无处不在的狙击手,正在指挥战斗的军官,总是毫无征兆地倒下;机枪手总是突然就被击中了脑袋……
这些中国士兵,不同于他见过的任何军队,士兵总是3人一组,有人掩护,有人防守,有人前进,当你瞄准前进的士兵时,另外便有人向你开枪,当向开枪的士兵还击时,刚才前进的士兵便躲在障碍后向你开枪,你若对3个人一起进行火力压制,自然有其他的三人组向你进攻,总让人顾此失彼。
等这些士兵到达一定距离内时,你基本上就已经完蛋了,他们会想群狼一样将你撕碎!而且是钢牙利齿的群狼,因为他们既有冲锋枪,又有手雷!
最恐怖的,还是中国军队的大炮!当它们开始射击时,战场上只能听见“轰隆”的声音,简单的工事根本无法抵挡,战壕几乎被炸平,城墙简直要崩塌,阵地上到处飞着残肢断臂。
以恩琴所知,即使战斗力强大的日本人,其炮火只怕也没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眼看库伦城防守无望,恩琴一发狠,组织了一次反冲锋。
那些白俄和蒙古人,大喊着跳出阵地,举着枪或挥着刀,向李志行的正面冲杀过来。
当然,这就是送死。恩琴自然也明白,所以,他趁部队反冲锋的时候,组织了上千骑兵,直奔城内,他要带着活佛跑路!
但此时巴特尔的3000骑兵已经杀进了城,1000人马直奔活佛居住的冬宫,2000人马截住恩琴厮杀。
巴特尔的人马士气正旺,恩琴根本就不是对手,只好带领人马,从西北城门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往西去了,他在西边的乌里雅苏台等地还有一些人马。
他为啥不往北逃?那边不是有他的大部队吗?因为巴特尔接到的命令是,不能放任何一个敌人北去!所以,巴特尔的骑兵只要见到有人向北,就团团围住,杀光为止。
恩琴一逃,西门的防线立即崩溃,李志行带了警卫团1200人进城,除了韩其武团出500人封锁城门外,其他都不必进城,直接往北,去封锁库恰大道,并在两边的山上去设伏,后面才是硬仗!
李志行进城后直奔冬宫。
恩琴在冬宫留了200人的武装,此时已被巴特尔的骑兵解决,就连活佛护卫队的100多人,也因在不明情况下向巴特尔的队伍开枪,被解决了一大半。
志行赶到的时候,双方还在互相射击。
李志行赶忙让棍子喇嘛上去阻止。活佛卫队的喇嘛们这才苦着脸松了一口气----刚才只是探了个头,随便放了几枪,就被撂倒了一大片!
而棍子还埋怨这些喇嘛不看清了再打!这可是中央李将军的队伍!是来救活佛的!此时卫队队长已经被打死,卫队的喇嘛们只好一脸晦气的认了。
“活佛在哪里?还不赶快带我去见活佛?”李志行怒骂道。
刚才的骑兵已经够凶悍的了,现在这位将军又带了一群手持冲锋枪,头戴钢盔的士兵冲来,喇嘛们个个胆寒,不敢说话。
“还不赶快带李将军去见活佛?”,棍子喇嘛忽然也大声起来。往日这些卫队里的喇嘛对自己可不客气,尤其是那个队长,现在被打死活该!
等训斥过卫队,棍子喇嘛又赶紧转过身对李志行行了个礼,说“将军,我带您去!”
然后棍子就带着李志行往里走,而二旦手一挥,马上上来一伙如狼似虎的士兵,将喇嘛们下了枪,就不再去管,然后簇拥着李志行大步走进冬宫。
哲布尊丹巴此刻正坐在法座上念经,可怎么也念不顺利,手中的念珠拨得飞快,想闭上眼睛,却很快又睁开,然后又很快闭上。
活佛身旁有几个僧、俗官员,都在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探着脑袋往外看一下。
忽然,大门被一下打开,涌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哲布尊丹巴惊得差点从法座上掉下来,失声问“你们要干什么?”,身边的几个僧、俗官员马上就想逃跑。
此时,棍子忽然从士兵后面冲了出来,一下扑跪在活佛法座前,带着哭腔大声喊道“无上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我已经请了李将军的军队来保护您!”
“赞特拉苏立棍?是你!”活佛惊讶地喊道。
棍子已经与活佛失去联系近两个月了,活佛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今天看见赞特拉苏立棍忽然跪在自己面前,十分惊喜。
棍子放声大哭道“尊贵的呼图克图,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您!一定是您无边的法力,保佑了我活着回到您的身边,也保佑我请来了我们的护法神----李将军!”
活佛望着这些虎狼之士,而这些兵也在如狼似虎地看着他,就急忙问道“啊,这是你请来的队伍?恩琴呢?”。
“是!这是英勇的李将军的军队!一路奔驰了几千里,打败了恩琴那个禽兽,来保护您的!恩琴已经跑了,只带了几百个残兵。”
“那你说的那个将军在哪?”活佛又急忙问道。
这时李志行大踏步的走上前来,定睛一看,哲布尊丹巴大约有50岁,面色黝黑,眼睛细长,鼻子上有一个豁,正坐在法座上,却打扮得像个王爷,一身绸缎袍,头上戴了一顶蒙古帽子,帽顶有一个硕大的东珠。
在李志行攻破库伦之前,哲布尊丹巴还是“大蒙古国”的皇帝,他没想到恩琴败得这么快,所以还没来得及换装。
哲布尊丹巴此刻一见这个年轻将军盯着自己看,有些忐忑不安,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身装扮不妥,左右顾盼,马上想要换装。
不料李志行忽然“哈哈”一声大笑,然后双手一抱拳,大声问道“这位就是活佛?”
李志行此时的行为,可以说有些失礼,但也不是非常失礼。因为自清末以后,中央主管外蒙的官员,都与活佛平起平坐,从代表中央的角度来讲,甚至比活佛要高一级,见了活佛并不跪拜,只是交换哈达。
而徐树铮上次收复外蒙,根本就连活佛见也不见,还威胁要将哲布尊丹巴抓起来。至于刚刚逃走的恩琴,则把活佛看得啥也不是,平时根本不讲什么礼貌!
所以,此时没人在意李志行的行为合不合适,大家只想知道,李志行会拿他们怎么样?
活佛此时的装束不合规,但这个年轻将军似乎没意识到!这就好。
这时,活佛身后忽然闪出一个喇嘛,问道“这位李将军,你是中央派来保护呼图克图的?”
李志行斜了这个喇嘛一眼,就问棍子,说“这个是谁?”
棍子急忙恭敬地说“这位是总理王大臣楚目绷克大人!”
原来是所谓“大蒙古国”的总理,这是哲布尊丹巴宫廷里最有权势的人,所以棍子介绍完后,那个喇嘛神色也有点傲然。
李志行却说“总理王大臣,这是个什么职位?是不是和中央的总理一样?这是个叛逆,抓起来!”
立刻涌上来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要抓这个楚目绷克,吓得楚目绷克直往后躲。
这时哲布尊丹巴急忙说“他不是什么总理王大臣,他只是庙里的达喇嘛,是寺庙的总管。”
李志行又上下打量了楚目绷克一番,楚目绷克有些腿肚子转筋。不料李志行忽然哈哈大笑,说“他娘的,原来是个误会,我就说么,怎么这里还有个中央?如果是那样,我李某人就不是来保护你们的,而是来抓你们的!”
哲布尊丹巴和楚目绷克都檫了擦头上的汗,连忙说“误会!误会!”,其他那几个喇嘛和官员,也急忙说“误会!误会!”
李志行却大手一挥,不再计较,大声说道“我带领大军,星夜兼程,一路上杀的敌人屁滚尿流,今天一见活佛安全无恙,我就放心了!我最怕恩琴那狗日的杀了您!”
一提恩琴,活佛心中不免打了个哆嗦,他是被恩琴欺负出了心理阴影!
活佛刚说了句“将军英勇护法,这是无上的功德……”,不料李志行忽然又大手一摆,说“活佛大人,我能出兵,都是赞特拉苏立棍的功劳,是他天天向我称颂活佛的伟大,天天求我出兵,我对活佛您是顶顶的佩服!所以就带了大军杀来。”
棍子急忙说“都是伟大的呼图克图法力无边,佛法的光辉感召了英勇的李将军,将军愿意护法!”说完,棍子谦逊地低下了头。
哲布尊丹巴闻言,马上就说“赞特拉苏立棍,此次搬来救兵,功劳很大,特提升为翁斯达。”
棍子大喜,急忙谢恩,同时心里对李志行也充满了感激。
“翁斯达”是个什么职位,让棍子如此惊喜?
原来,“翁斯达”乃是寺庙诵经的领头人,喇嘛集会念经时,由他领头诵经。可不要小看这个职位,得到这个职位,就已经进入了上层喇嘛!虽然只是上层喇嘛很靠后的一个职位,但棍子之前只是个近侍,并没有任何职位。
此时提升赞特拉苏立棍,其他喇嘛也没有异议,毕竟是他带来了大军,打跑了恩琴。
这时,又有一个俗官站出来,恭敬地问道“敢问将军,您此次带了多少兵马?”,这位是前兵部大臣桑布鲁尼,是车臣汗部的一个亲王。
这个问题大家都关心,因为恩琴并没有死,只是逃走了,不知这么貌似强大的将军到时候能不能站住脚,可别大家空欢喜一场!所以连哲布尊丹巴也竖起了耳朵。
李志行一听,大喇喇地竖起了一个手掌,转了转。
“5000人马?”桑布鲁尼问道。
李志行扬着头说“你再猜!”
桑布鲁尼震惊地问道“难道是5万?”
李志行却又将手掌转了转,不屑地说道“两伍一拾,你懂不懂?老子带了10万兵马来!”
“10万?!”大家都震惊了!桑布鲁尼看了一眼赞特拉苏立棍。同时,棍子也收到了李志行冷厉的眼神,他赶忙说“对!李将军这次带了10万大军。”
“可进城的军队似乎并不多?”桑布鲁尼继续问道。
李志行瞪了桑布鲁尼一眼,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大部分去各处围剿恩琴了,还有一部分在路上,不过这都是军事机密,你问这么多想干什么?”
桑布鲁尼一听立刻紧张,马上说“大人,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关心大人的军队在城里是否能照顾好。”
“怎么?你要劳军?”李志行问道。
桑布鲁尼满脸通红,赶紧行了个礼退了回去,嘴里嗫喏的不知说着什么,10万大军他如何犒劳的起?
正在这时,刘二旦忽然走了进来,衣服上多处是血,他一进来,立刻对李志行敬礼报告“报告师长!城内的残敌已经肃清,总共抓获了437名俘虏,巴特尔团长特来请示怎么办?”
“妈的!告诉巴特尔,全杀了!就地正法,统统砍头!脑袋挂到城门上去!”。乱世用重典!外蒙这地方一再叛乱,他今天要大开杀戒!
“是!”刘二旦就往外走。
哲布尊丹巴和那些手下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看来又来了个杀神!
李志行一看哲布尊丹巴的表情,忽然又将二旦叫住,说“我佛有好生之德,看在尊贵的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面子上,先杀一半,另一半关起来。”
刘二旦这货却问“不过,师长,这一半怎么个杀法?”
李志行大怒,骂道“你这个笨蛋!让他们排成一行,隔一个杀一个!”
刘二旦急忙领命去了。
哲布尊丹巴和那些手下听完,心中大骇,有的喇嘛已经开始颤栗。
不过,哲布尊丹巴这几年到底一直在战乱中翻滚,也算见多识广,于是稳了稳情绪,忽然大声说道“我宣布,李将军就是英勇无上的摩诃迦罗转世!李将军一定能庇护本教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