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旁边的钱秀才叹了口气,颇为洒脱的说道:“唉,我倒是也没想着求什么功名,无非就是听我爹娘唠叨的烦了,打算跟着你们出来散散心罢了。”
赵秀才恭维道:“钱兄倒是有点魏晋之风,为人洒脱得很呐!”
“哈哈哈哈!”
三人一齐的笑了一阵,只听孙秀才慢慢的止住笑意,开口问道:“虽说是如此,可是若是能够进了大榜,想必令尊也是极为高兴的吧?”
钱秀才憧憬的说道:“远的不说,我爹临行之前跟我说过,倘若这次进京,只要能够中举,哪怕是个最低的名次,从此以后我的花销便管够了。”
这番财大气粗的话听得旁边的赵秀才一阵阵的羡慕,只见他眼珠一转,问道:
“那钱兄可有把握了?”
钱秀才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哪有什么把握啊,不瞒你们说,那些经史子集,韬略策论什么的,我一看就犯困,这样要是还能够中了举,除非是老天瞎了眼。”
听到钱秀才半真心半自嘲的话,孙秀才适时地收住了口,不再说话,倒是赵秀才好像感叹般的说了一句:“若是老天真的就无眼呢?”
孙秀才诧异的看了一眼赵秀才,随即又看了看钱秀才的脸色,仍旧是一言未发,默默地烤着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秀才这番感叹的话,在钱秀才听来完全变了味道,只见他笑眯眯的勾住赵秀才的肩膀,热切的说道:
“赵兄弟,听你这话的意思,倒像是有些门路啊,反正这雨还要下一阵子,不如你就与我说说吧,这里面又没有外人,我们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没想到钱秀才误解了赵秀才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有什么独到的作弊技巧。
孙秀才让钱秀才这么一拐带,也跟着认为赵秀才有独门的作弊技巧,连连点头,跟着附和道:
“钱兄说的没错,咱们三人之中,就属你才学最高,想来中举入榜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二位哥哥就不一样了,倘若赵兄弟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不要忘了我们兄弟两个啊。”
那年头考试制度与现在自然不同,科举作弊,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因此这二人还以为赵秀才不敢说出来,好一阵的威逼利诱。
赵秀才一脸的无奈,他方才不过是想感叹钱秀才即便不学无术,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境遇都要远胜于他,可谁知这二人误以为自己有什么办法,若是今天不能拿出一个令他们二人信服的理由,想必这件事情便不能够轻松的揭过去了。
正当赵秀才冥思苦想着对策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一个计策。
这二人看着赵秀才低下头一言未发,还以为他是在仔细考虑,也没有过多的逼迫他,而是静静地在旁边等候着。
“还...还真有一个法子!”
良久,赵秀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抬起头,不敢看着钱孙两位秀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哦?赵兄弟细细说来!”
钱秀才眼前一亮,出言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