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金河对岸的时候,我就知道那边非同寻常了,再加上有鬼母镇山,想要找到陵墓的入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不管多困难,我都要找到陵墓的入口。
“记住,你答应我的,到时候一定要把一魄还给何灵儿。”我怕他反悔,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
左明轩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句:“放心,我说到做到,不过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我没有太多的耐心。还有就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再亲的人也不行。”
对于左明轩的话,我是牢牢记在了心里,因为我也没有想过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再者就是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不想连累到别人。
挂了电话,我准备下楼去找何灵儿,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何灵儿站在我身后,双眼通红的看着我。
估计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我连忙收起手机,走到她面前,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何灵儿一把抱住了我,哭着说道:“苏川,你说我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何大冲当时选择这么做,应该也是为了何瑶好,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你爸怎么说?”我很好奇何大冲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女儿。
“我爸什么都没有说,我妈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肯开门。”
何灵儿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便说了一句,要不让我去试试。何灵儿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我去都没用,你去能有用吗?”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跟她说不管有没有用,先去试一试再说。
随后,我便来到了丈母娘的房外,然后轻轻敲上了她房间的门。
果然和何灵儿说的一样,不管怎么敲,她就是不理你。“妈,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自己开门进来了。”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了丈母娘的声音:“门反锁了,你是开不进来的。”
“你就算是在里面加了条铁链,我也能把门打开。”我正准备动手开门的时候,丈母娘突然把门打开了。我当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门打开了。“妈,我们聊聊?”我语气平和的跟丈母娘说着。
丈母娘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如果你是来替何大冲说话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口水吧。”
“不是。”我一口回绝道。
现在丈母娘正在气头上,我怎么会傻到往她枪口上撞呢?听到我不是来给何大冲说话的,她才敞开门,让我进屋。进了屋,我并没有提及何大冲和何瑶的事情,而是询问了一下,她最近的身体状况。
丈母娘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还好,就是有时候醒来,感觉很累。”
“那你还记得醒来的前一天晚上做过什么梦吗?”
我没有直接提及她三更半夜出门的事情,一来是怕她害怕,二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对她也不是太好。
丈母娘回想了一下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的前一天晚上,我都会做同一个梦,我梦到梦里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我就跟着那道声音走了。”
我要是告诉她,这其实不是梦,估计她会吓死。
“妈,我能不能把一下你的脉?”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丈母娘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还会看病?”
我淡淡一笑道:“略懂而已,你不要见笑。”
“不会。”
丈母娘立马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把手伸了出来。
单看丈母娘的手,根本就想不到她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又白又嫩,估计一些小姑娘的手,都没她的白嫩好看。
我探了一下丈母娘的脉,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竟然没有脉搏,而且她身体里有一股很浓的死气。
可以说她现在就是靠这股死气撑着的,如果没有了这股死气,她就不行了。
可最诡异的事情是,从她的面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看过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碰到丈母娘这种情况。她的情况真的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很多。
丈母娘见我脸色难看,语气低沉地询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你最近太过操劳了,所以身体有点虚。”我立马找了话来回应她。
丈母娘倒也没有怀疑,说她最近确实太过操劳了。聊了一会,丈母娘的心情好了很多,我这才说起何瑶的事情。
“何瑶是无辜的,你不应该害她。”
闻言,丈母娘脸上的神情立马变了,冷哼了一声,道:“她跟她的娘一样,都是狐狸精。”
我劝了丈母娘好一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大概是不想继续再说何瑶的事情了,便跟我说她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我立马识趣的跟她道别,离开了。
其实丈母娘的本性并不坏,我想她只是因为何大冲瞒着她这件事生气,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一回到房间,何灵儿就立马询问起了丈母娘的情况。我告诉她丈母娘现在的情绪已经好很多了,接下来就要看何大冲的了。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灵儿,一会我要出去一趟,估计会很晚回来,你不用等我吃饭。”
我想尽快找到陵墓的入口,找出幽冥的肉身,这样何灵儿就没事了。
何灵儿一向很懂事,并没有问我要去干什么,只是让我尽量早点回来。
我收拾好东西后,便出门了。
临走前,我担心家里会出其他的事情,便嘱咐何灵儿,到时候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会立马赶回家。
一个小时后,我赶到了金河。
金河的水位,迟迟还没有下去,虽然不会祸及金州城,但难保哪天幽冥作祟,再加上金河的地龙已经被破坏了,水灾真的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我跳上事先准备好的船只,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