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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
夏一涞换好衣服背着羽毛球包从客房里走出,顺着旋转楼梯向下一步一步走,抬头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名画,天花板上悬着的水晶吊灯,落在扶手上炫彩的光影。低头一眼望见的是及尽奢华的大厅,厅内摆放着软垫椅子和皮质沙发,茶几上的花瓶和茶具看起来价值不菲,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台黑色钢琴,正在自动奏乐;四面高高的白色墙壁挺立,深红色的装饰使主调白色的建筑中增添几分高贵。每往前走几步,便能看到挂在墙上的精美油画或者摆在装饰台上的珐琅花瓶或表面没有一丝瑕疵的金属酒杯。
好一派堆金砌玉、富丽堂皇的富贵气派!
她已被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建筑所吸引,一回头,厅左侧的餐桌上坐着顾江、叔叔阿姨还有……白若冰?
“一涞啊,快放下包,来吃饭!”顾妈妈招呼着夏一涞让她坐过来。
“啊我……”夏一涞指了指门准备婉拒,结果顾爸爸打断对着顾江妈妈说,
“老婆,今天有客人我去拿瓶酒。”
“人家是女孩子又还没成年,怎么能喝酒?”顾江妈妈打了一个顾宏昌伸出去的手臂。
顾宏昌缩回胳膊:“哎呀,又没说给她喝,我想抿一口嘛欧阳~而且顾江和若冰也可以喝啊。”顾宏昌在妻子欧阳文慕面前撒娇。
“这么多人呢你真是!”欧阳指了指酒柜中间层的红酒,“拿这瓶,我们小酌一杯,不许喝多!”
顾宏昌满脸欢喜地招呼旁边保姆拿酒,欧阳文慕向夏一涞挥了挥手,“来坐!”
夏一涞看这招待,礼貌地点了点头,把羽毛球包放在沙发上,便落座。
夏一涞坐在白若冰对面,顾妈妈的旁边,主位坐着顾爸爸。
一片寂静,无人动筷……
“吃吧别客气!”顾妈妈招呼一声,大家这才开始动筷。
“若冰啊,你爸爸最近怎么样了?”顾妈妈担心地问。
“他已经可以下床了,医生说还要再一个月的观察和恢复就可以出院了。”白若冰停下筷子对着顾妈妈说完,她站起身,双手举起酒杯,“谢谢您还有顾家的关心,出院一定请你们吃大餐!”说完便一饮而尽。
顾宏昌举起酒杯敬白若冰,欧阳欣慰的点头:“快坐乖孩子,客气什么,我们两家是大交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吃,这是我们厨师刚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新菜品。”
他们似乎没把我当外人……夏一涞想。
顾江看到夏一涞那不自在拘束的样子,便挑起话题:“妈,夏一涞打球很厉害,下次你可以找她切磋一下。”
夏一涞不可思议地望着顾江,又被身旁顾妈妈灿烂的笑容带过去。
“是嘛一涞,那肯定要切磋的呀!这次你们比赛呀,要拿第一!”
“嗯嗯!”夏一涞面对如此热情的顾妈妈,心中有一万匹叫顾江的草泥马呼啸而过,满是尴尬。
顾妈妈仔细端详着夏一涞,“咱一涞也是一个漂亮姑娘,眉清目秀,看这细嫩的小手,想当年,我也年轻过!”
“好啦欧阳,吃饭别又感伤了,你当年那白嫩的手,无人能比!”顾宏昌切着牛排说。
欧阳收起包在夏一涞手上的手,满意地转身,盯着顾宏昌,“就你会夸,当年就是被你这花言巧语骗过来的。”
夏一涞顺势端起橙汁,尴尬地喝了一口。
……
这顿饭吃的波澜起伏,用餐结束后,夏一涞背起羽毛球包,挥手告别准备离开。
欧阳急忙叫住夏一涞,“一涞啊,让顾江送你和若冰回去啊。”转头又招呼刚用毛巾擦拭完嘴的顾江,“江儿,开车送一涞和若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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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库。
他们走到顾江车旁边,夏一涞想起顾江跟她说要坐副驾,便和白若冰都往副驾的方向走。
白若冰习惯性地拉开副驾车门,夏一涞愣住。白若冰一脚跨进去,想了想,又退出来,转身双手挽住夏一涞的胳膊,关上副驾门,热情地说:“走,一涞我们坐后面好聊天!”
夏一涞脸上从不知所措到欣然一笑,蹦着就和白若冰坐在后座。
顾江看着夏一涞笑着摇了摇头,坐进驾驶位。
车停在厦城医院门口,白若冰下车,“谢谢啊,明天见!”她对着顾江说,又朝着夏一涞激动地挥了挥手,走进医院。
“她晚上就在这里陪她爸爸吗?”
“对。”顾江说起了白家的事:
“RX集团是白家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