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昭顺州戡乱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6681字 发布时间:2023-01-16

就在晋国各地都在为强军而出力的同时,有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就会生出一些祸乱,而在各地方和地方驻军中,最差的就是保宁地方。这里驻军现在只有约七千人,山路崎岖。尤其是昭顺州一带仍常有匪患,每任大员都发愁这个地方。

隆凤十五年二月,昭顺州知州程安林被土人、矿工的联合头目华鲁达木尔所杀,并占据了州城,劫掠民财,抢掠妇女,无恶不作,并向东攻击康南州地方,被知州杜高宁挫败。一时间行省大震。巡抚何烈辉率军前往镇压,却处处失利,还战死副将以下千总以上将领十余人。三月底的时候,马绍承得知大怒。下令免去何烈辉的巡抚,暂时留任等待康广孝的到来。由兵部副判康广孝为东宁行省巡抚兼提督,节制东宁境内大小官吏及驻军,殿前军总兵官林涵秉、侍卫亲军副将军李长明为副帅,督率海山洲精兵三千人迅速南下进剿。

虽然康广孝所率只有三千人,但是这三千人却是从海山洲已经训练、换装好的军队中精选出来的,也是让他们实战。

临行前,马绍承专门召见康广孝,问他有何要求。

康广孝只提了两个要求,即调拨重炮和工匠。因为昭顺州一带地形多山,而叛军必然龟缩山寨,而丛林多山地带,大部队施展不开,兵力不在多,而宜集中火力,储蓄粮草。

马绍承全部同意,下令调拨二十门重炮运往昭顺州一带。同时调拨工匠三十人随同康广孝前往。

此后,马绍承就再也不管战事了,并授予他全权。何承海还问他,马绍承说:“勇将冲锋陷阵,大将谋定后勤,康广孝像他父亲,必将成全功。”

四月下旬,康广孝等抵达了广宁府,听到了何烈辉关于战事的报告。昭顺州一带山多崎岖,地形复杂。山民射术精准,矿工勇不畏死,驻军多畏惧之,故而屡战屡败。

五月初,康广孝下令李长明先率五百人和精选驻军及招募精壮一千五百人共两千人先行南下,主要目的是为了先行收复州城附近。但是严令他收复州城之后无令不得擅自向山区开进,否则严惩不贷。

而他则下令在广宁府一带搜集铜铁和工匠,在广宁府铸炮,铸重炮,要求在三个月内生产十门重型劈山炮,同时等待朝廷拨付的二十门重炮抵达。另外就是让林涵秉募兵在广宁府和昭顺州以北地带进行训练。

除此之外,康广孝还下令在昭顺州东部的康南州巴云邦之地修筑关隘,起名为镇西关,并增派原有兵马一千人驻守,由自己的儿子身为守备的康显耀(兴海二十年出生)节制。

李长明抵达昭顺州外围时已经是七月中旬了。其实行军有一个月足矣,但是剩下的时间则在练兵,尤其是狠抓火炮设计和枪械的技艺。

七月十八日,晋军李长明抵达昭顺州城外十余里。

华鲁达木尔自恃有精兵数万,不把这两千人放在眼里,集中了一万多人的主力由弟弟赤术尔与晋军野战。

李长明也集中晋军进行野战。

刚开始,晋军首先以中型的西洋炮猛烈轰击,而前方以子母炮、威远炮进行不间断攻击。然后以火枪持续攻击,稍歇后,以同样的方式继续如此。而以二百骑兵携带肃靺弓和簧轮枪从侧翼进行迂回。

叛军自知晋军战斗力要强,但不认为会比原有驻军强多少。

但是经此一战,则彻底改变了判断。

野战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叛军就被晋军连环的枪炮攻击而打乱了阵脚,叛军还是勇猛的,趁间歇勇猛上前与晋军野战。但是晋军的带短刀自发火枪的步兵近战依然凶猛,让赤术尔心生畏惧。

就在叛军与晋军野战之中,后方迂回的晋军二百骑兵则以精准的骑射技艺让叛军目瞪口呆。晋军小将王惠聪在距离赤术尔主阵一百步之外,以精准的骑射开肃靺弓重箭,当即射穿了赤术尔。另一名小将李祥德则手持长枪在叛军当中横冲直撞,叛军阵型大乱,被晋军击败。

此场野战,持续不到一个时辰,晋军凭借优势的火力击毙俘虏叛军七千余人,俘虏一千余人,缴获杂乱的兵器火枪八千多件。而自身损伤仅不足二十人,获得了大胜。

野战失败后,华鲁达木尔鉴于晋军火力凶猛,战斗力强悍,干脆放弃州城,退守山寨关隘一带。这样到七月二十日,晋军就不战而收复了昭顺州州城,但是城中财富民人不是被杀就是被裹挟而走,晋军实际上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罢了。

李长明大为恼怒,下令开始向山区开进,但是部属竭力劝阻,无有康广孝的命令,不得擅自开拔,李长明想违令,但是又害怕康广孝事后真会拿他杀鸡儆猴,不得不下令在城南驻扎,并利用地形修筑山寨,并派人伺机打探情报。

华鲁达木尔不甘心退守山寨,于八月初下令由悍将钱修明率部五千人向东越过山寨进攻巴云邦一带,这里有榷关,储备丰厚,如果能拿下,将大有利益,而且避免坐吃山空。

八月十日,钱修明抵达了巴云邦一带的榷关,然而在榷关以西十里地,晋军突然树立起了一座城关,虽然尚未完工,但已经具备城防功能。

钱修明趁城关尚未完工,开始猛攻,但是叛军缺乏攻城器械,接连十天的攻坚战,均被康显耀击败,而康显耀在这里的新旧兵马总计不到三千人。但是仰仗榷关积存的粮草和财富和知州杜高宁的支持,足以镇守,还不断反击叛军,颇有斩获。

八月二十日,康广孝鉴训练基本完毕,新调的重炮也陆续抵达,下令大军总计万余人开始南下。

九月十七日,康广孝的大军抵达昭顺州城。半个月后,林涵秉督率的重炮营共二十门大炮也进抵了州城一带。

十月五日,康广孝下令集中兵力对叛军的山寨开始拔点进攻,各个击破。

晋军的打法非常简单,而且没有什么技巧。完全是凭借五千斤的西洋重炮的火力占据山寨各地的制高点,进行俯瞰性的射击。虽然重炮射速极慢,但是威力极大,叛军难以招架。

每次都是重炮齐轰,甚至放火烧山。叛军无奈之下就要出山寨野战,而晋军或者诱敌深入进行聚歼,或者就是以训练有素的弓弩手和火枪手占据有利的制高点进行狙杀,叛军害怕只能困守山寨,不是被狙杀烧死也会被困死,甚至是震耳欲聋的炮声弄的精神紧张。

从十月五日到十一月底,叛军在这里的五座主要山寨全部被拔掉,叛军被杀被俘和投降者近万人。其余人马尚有一万多人,除三千人继续向东攻击镇西关之外,就是困守最后的山寨——达华寨。

这座山寨异常坚固,而且都是深山老林的巨型树木依照天然地形而建造,非常的坚固。

十一月二十日开始,晋军就已经对此展开了试探性的进攻,但是无论是重炮轰击,还是放火烧山,虽然都有效果,但是成效有限,看来最后只能是死打硬拼或者是内部瓦解,但是内部瓦解却很难。

十二月二日,康广孝、林涵秉、李长明抵达达华寨督军猛攻。

晋军是玩儿命的攻击,叛军也是玩儿命的死守,但是这座山寨确实是非常难打,从十二月二日到十日,连续七天,多次接近但是始终难有成效。

十二月十五日,晋军继续进攻,这一天的进攻用三十门西洋重炮和劈山炮从四州猛烈攻击,同时以轻炮在前线辅助进攻以掩护冲锋的藤牌兵、火枪兵和步兵。

这一天的进攻非常惨烈,到午后,晋军已经逼近山寨的核心地带。

康广孝看到有一二十人左手持盾,右手持犀利的镔铁钢刀不断向前拼杀,而后面不远处有手拿重弓长箭的战士不断隐蔽灵活进行射杀敌军,也是为了掩护冲锋的战友。

这些人非常的勇猛,康广孝在远处拿着千里镜看到他们无限的接近山寨主阵地,杀伤甚众,但是叛军死守不退,并不断调集兵力对这些先锋进行拼命的反击,寡不敌众,这一二十人的精锐开始有序进行撤退。

康广孝远远看到了,慨叹一声说:“真壮士。”

叛军人多势众,对这些人进行反扑,这些人步步后退,眼见快退到己方阵地时候,也即将筋疲力尽,康广孝果断下令弓弩和炮火掩护,一定要保住这些精锐的战士。

当晚,康广孝将这些人召来,总计有五十余人,每十人为一队,有大小头目十余人。

康广孝事先问了林涵秉这是什么人,林涵秉说这是不久前自愿从军的,并自带兵器,故而不在官军的序列之中。

康广孝看了看他们的装备,并仔细观察这些人的神态,发现这些人的头目共十人绝非普通的贫寒之家,相反是富贵之家,并不是为了钱而从军的。

康广孝一一查问了他们的姓名,他们其中有了两个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并不大想说,康广孝说:“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贵,你们白日拼死搏杀,无惧生死,怎么怕说出名号吗?”

眼看这些人还有犹豫,并环顾左右,康广孝立即下令周围人和他的几个结义兄弟都退下,只剩下康广孝和他们两个人共三个人,然后说:“现在就本帅一人,你们可以说了吧。”

其中一人说:“我叫崔彦炳,其余的都是我的结义兄弟,分别是石华雄、凌云统、杜保宁、王连续、王全宝、孟凤翔、安彦进、何宗晟、孙毅德。”

康广孝:“崔彦炳,崔彦炳,你是崔崇钧的什么人,杜宝宁,你是杜同林的什么人?”

崔彦炳:“大帅看来已经清楚了,实不相瞒,我是崔崇钧之子,兴海三十年出生,的崔思瀚之孙,崔昭成之曾孙。他是杜同林之孙,与我同年,杜传承之子,杜幼道的曾孙。”

康广孝:“怪不得呢,难怪我见你们的招式武艺不同凡响,而且兵器极为精良,绝非寻常人家可以置办的起的,你们怎么想起从军来了。”

杜保宁:“我们两家已经数代不振,为了重振家族。在征得父母同意后,我们二人花重金购买了镔铁钢刀三十支、肃靺式样的重弓三十把长箭一千支,还有火枪五十支。沿途招募有志之士从军,到了广宁府后凑齐了人数,然后从军随同征战。”

康广孝:“好样的,不愧是名门之后,要想重振家风,必须在沙场建功立业,先祖当年也多赖杜公提携。”

杜保宁、崔彦炳:“愿为大帅效命,为晋国效忠。”

康广孝:“好样的。”

康广孝当即下令将这精锐五十人连同自己的卫队数百人组成一支特殊的死士营,共五百人,由崔彦炳、杜保宁统领,并火线提拔将崔彦炳提升为都司、杜保宁为同都司。

按道理,康广孝作为康延徽之子,应该与世家大族的子弟都熟悉,但崔杜两家多年不振,已经三代未有显赫,和一般的富户没多大差异了,故而即使如康广孝,也不再认识,只是听说。其实不仅仅是康广孝,就是马绍承对他们也是知之甚少了,因为马绍承重用的已经是广方言馆出来的人居多,勋贵子弟中已经很少了。

确实在沙场建功立业最为捷径,但是这对于崔彦炳、杜保宁而言也是一柄双刃剑。他们都只有二十三岁,都为完婚,是独苗。如果成功他们将的确能重振家族,但是如果战死,不仅他们完了,这两家也将彻底败落,因为他们毕竟都是独苗。尤其是杜保宁无有兄弟姐妹,临行前,两个姑姑和父亲都是百般不舍。可是为了家族杜保宁是决议拼了。母亲去世的早,为了让他能够重新振兴家族,父亲不断聘请名师高手教授其文化武艺,两个姑姑虽说是姑姑,但都和母亲一样照顾他,而且为了他,小姑杜芳冰更是终生未嫁。大姑杜芳欣则是嫁给了李家成为了侧室,而作为顶级大族杜家的女儿除了嫁给王室为侧室之外,是从不嫁给其余人家为侧室的,这对杜家而言是破天荒的。

虽然晋军并未能迅速攻下达华寨,但是多轮的猛攻和彻夜不停的重炮攻击,让叛军已经是精神崩溃,不断有逃兵出现。

就在晋军为思索如何继续破城的时候,十二月二十日夜,一个叛军的信使慌慌张张过来投奔,说他是叛军头目华鲁达木尔最宠爱的小妾所派来的信使,并送上了一张山寨的地图,明确标绘了山寨的构造以及哪里最薄弱。并约定在二十三日夜共同进攻山寨,这个小妾将会想办法杀掉头目华鲁达木尔或者其周围的精兵。

康广孝是将信将疑,其余将领也是半信半疑,如果是叛军的计谋,损失将是巨大的,是无法承受的。但是战局不能总这样拖下去,每轰炸一天,都是多浪费一天的银子,而朝廷和马绍承虽然从不催促,但这反而让康广孝极为不安,因为他知道现在朝廷重点是练兵尤其是水师,而每天各种耗费足够造好几艘战船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康广孝决定赌一把。他让信使回去,约定二十三日夜一同进攻。

康广孝决心约定进攻,但林涵秉、李长明都有不同的意见,但是康广孝决心已下,表示如有不测,他承担全部后果,并向晋王请罪。

二十三日夜,康广孝派林涵秉率精锐两千人从西侧按照地图所指示的薄弱处进攻,而另外东路的死士千余人则由崔彦炳、杜保宁统领猛攻。他和李长明亲自坐镇中央,以防万一并应援四方。

子时许,两路人马出发,没多久就顺利解决掉了守卫,进入了山寨内部。而山寨的叛军一直没有发现,晋军攻进去后,立即打开了城门,康广孝亲统精兵主力从正面攻入。

立时间,叛军一片混乱,但是仍有很强的抵抗力。

而山寨内部大帐之中,华鲁达木尔则依然酣睡如泥,那个小妾已经在她当夜的酒饭里下了药,故而一直昏睡。

这个小妾已经听到了外面的杀声震天,她内心十分高兴,同时拿起手中的利刃割下了粗壮的华鲁达木尔的头颅,并砍下了她的四肢及下部,然后开门对华鲁达木尔手下说:“首领暴毙,你们速速放下兵器,则朝廷可以从宽处理,否则必将灭门。”

很快,叛军人心浮动,晋军则不断向里面冲杀,很快有一些叛军投降了,有一些还继续抵抗,很明显这个小妾的影响力是有限的。

战斗一直在持续,到卯时的时候,晋军已经基本控制了山寨,晋军死伤百余人,叛军在山寨的六千多人中,被杀过半,不到千人逃窜四散,投降者约有两千多人。

崔彦炳、林涵秉几乎同时在卯时末的时候来到了山寨大帐,看到了这个与叛军搏杀了一阵的小妾,还有其周围的少许部众,诺大的房间里,到处是尸体和鲜血,这个小妾的身上和脸上也是鲜血,手里还拿着钢刀,让众人不禁惊叹,而看到华鲁达木尔则更为震惊,头颅、四肢都被割下,身体其余部分也被小妾所砍杀的不成样子,这是有天大的仇恨。

天亮后,康广孝抵达了大帐,见到了华鲁达木尔的尸体和小妾,然后下令就地安抚,并派人追剿其余逃窜残匪。

康广孝下令将华鲁达木尔的头颅悬挂寨门,作为震慑。另外对其其余尸体部分全部焚烧。然后就与这个小妾对话。

此时小妾也已经洗刷完毕,洗刷之后的小妾分外的漂亮,身形曼妙,温柔多姿,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刚刚杀过人的女子。

康广孝:“姑娘,此次多亏有你,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妾:“妾姓王,叫王燕霖,今年十八岁。”

康广孝:“你对华鲁达木尔有多大的仇恨。”

王燕霖:“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在他今年叛乱的时候都被他杀了,我欲自杀不能,不得不屈身求全。”

康广孝:“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应该的。你对接下来的局势有什么高见啊。”

王燕霖:“高见不敢当,小女子认为大将军应该毁平山寨,对投降者也全部处死,此地部落数该部最为凶悍。”

康广孝:“杀降,灭族?”

王燕霖:“是,非如此,不能震慑此处。”

康广孝:“事关重大,本帅必须上奏,然后决定。姑娘于国有功,理应褒奖,我自会上奏的。”

说罢,康广孝就离开。

康广孝离开后,立即下令王全宝、孟凤翔、安彦进领精兵二十人将王燕霖及其身边随从押送到广宁府,然后彻夜不停押往海山洲海京府。

他们不解,康广孝说:“虽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有如此见解和如此狠辣的手段,不得不防。如果留在此地,必将为害一方。你们立即押送回海京府,秘密圈禁,途中切记小心,不得贪图其美色,如有反抗,就地处死。”

王全宝等走后,康广孝也的确是按照王燕霖的想法做的,山寨全部毁平,投降的数千人之中,留下良善精壮单身者千余人编入军中。其余则以流放海岛的名义在途中全部处决。

隆凤十六年正月中旬,康广孝率军返回了广宁府,以部下幕僚程康杰为昭顺州知州,并详细上报了此战的战况和立功将士的名单。至此,持续了近一年的昭顺州的平乱结束了,晋军死伤不多总计千余人,缴获器械三万多件,粮草近十万石。自身除战死外因病而死伤的却有近三千人,叛军及家眷五万余人,被全数歼灭。另外军费共花了二百多万,大部分是在路途上了。这二百万中一百万是保宁行省地方府库所承担,其余都是永晋、东宁两地协助。而兵器方面,三十门重炮近两个多月不停地轰炸,光炮弹就打出去近一百万发,实属晋军在南洋作战所罕见。另外此战后,叛军所据守的山寨方圆上百里被全部荡平,并留兵驻守。而且不久之后附近的山寨部落也慑于晋军的声威纷纷归顺,康广孝一一接纳,然后择要扼守,并相机以绝后患。

战后,康广孝将出征时候从海山洲带来的三千精兵留下二百余人作为教习,重炮全部留下,其余则都由林涵秉、李长明于二月初率领返回海山洲。同行的还有崔彦炳等人。

三月底时候,林涵秉等返回,也详细向马绍承禀报了具体的战况。

马绍承下令嘉奖:

康广孝以巡抚加少傅衔;

林涵秉加提督衔,李长明加总兵衔;

康显耀调任天雄州知州;

崔彦炳等五十人分别编入天雄军、天威军;

崔彦炳为天雄军游击参将,杜保宁为天威军游击参将。

同时对前任巡抚何烈辉抄家,并流放兰翁岛。

崔彦炳、杜保宁终于立功了,并在三月三十日觐见了马绍承。马绍承很高兴,看到了勋贵家族中的一丝希望,勉力他们好好干。

而对于那个王燕霖,在二月初押送到了海山洲之后,仪仗司、内事厅联合对其周围的人进行了审讯,而对她本人则进行了礼遇,但却是软禁。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审讯,得知了王燕霖所说大体是属实的,但是马绍承还是做了防备,将其交由内事厅安排管束,实际上也是监视。一个十八岁的女子有这样的胆量,很是刚烈,也很是危险,所以必须要对她加以防范。

王燕霖清楚的知道康广孝的想法,从那天她被急匆匆地押送到前往海山洲的途中,她就知道了。而到了海山洲之后,她被单独关了起来,更是确信了朝廷对她的防范,但是她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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