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霞一听说要丢工作, 吓得六神无主起来,连忙打着哭腔看着金昌松问怎么办。
金昌松见圆霞吓成了这个样子 , 暗暗一喜 , 故意装出思考的样子想了想说: “ 如果 你同意跟我结婚 , 任何人就不敢惹你了 。再说过不了多久我就是这里的一把手了 , 你 就可以坐在家里当老板娘 , 照样拿工资 , 根本不用再来上班。"
圆霞听金昌松说叫自己与他结婚 , 想也没想问他有老婆怎么结。
金昌松见圆霞在顺着自己的思路走 , 高兴地一笑说: “ 我正在办离婚手续 。只要你 愿意 , 从明天起我就安排你只上日班 , 不值夜班 。我在市里买了一栋房子 , 一直空着 没人住 , 我把钥匙给你 , 你去住 , 白天来上班 , 晚上回去 , 谁也沾不到你的边 , 也免 得惹是非 , 说出去不好听。"
圆霞见金昌松诚心实意 , 想了想 , 也觉得这是一个办法 , 反正从自己身上过了几 个男人 , 自己已经不是处女身了 。“可他大我这么多年纪?" 圆霞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 , 又马上安慰着自己说:“管他呢 , 再说能嫁给院长做老婆 , 不仅光鲜 , 还会少受这份值 班的罪 。如果不跟他结婚 , 自己的这些事迟早会传出去的 ,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了 , 又 让方老太太晓得了 , 她可不管你是不是国家正式职工 。这个药坊就是大观园 , 这位老 夫人是这里的活祖宗 , 她连真老先生的侄媳妇都要赶 , 何况自己与她无亲无故呢? 如 果她晓得自己跟这么多男人上了床 , 一旦发了火开了口就不好办了 。叫她丢了工作再 回到山里去跟父母亲一起种田 , 圆霞一万个不愿意 。如果丢了工作 , 她也只有死路一 条 。再说 , 她也隐隐约约听说过花蕊与真泉柏的事 , 如果不是真泉柏当院长 , 任何人 都不敢多嘴 , 花蕊跟任何人干了这种事都会闹得人人皆知 。假如自己跟金昌松结婚了 , 任何人也不敢说话了 , 不仅工作丢不了 , 还会越来越轻松。
想到这里 , 圆霞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离婚呢? 又瞪着圆眼直勾勾地看着金昌松 , 见他的脸上没有高兴的喜色 , 却是一副要哭的相。
金昌松见圆霞动了心 , 高兴了起来 , 说就在这几天 , 交代她从明天起就不用再来 值夜班了 , 说自己明天到市里去把她吃的用的东西都买齐 , 叫她明天下午下班后直接 搭车到市里的杨家恼车站下车 , 他去接她 。 圆霞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点了点头 。金昌松又摸了摸她的奶子 , 躺了下来 , 叫她睡 。圆霞问了句 , 你不回去了? 金昌松正愁没有地方去 , 但为了表示对圆霞的忠诚 , 口气很坚决地说: “ 我还回去干什 么呀? 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 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夫妻了。" 圆霞不再说话了 , 伸手拉灭了 灯 , 靠着金昌松的膀子躺了下来 , 脑子却像烧开了的水 , 翻得咕噜咕噜响 , 她怎么也 想不通自己这一夜经历了这么多想都想不到的事 , 还让一个院长动了心 , 不嫌她脏 , 要娶她做老婆 。她睁着眼听着身边金昌松打着鼾 , 不晓得他说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到了快上班的时候 , 金昌松才大摇大摆地从护士值班室里走了出来 , 除一个起得早的病人外 , 没有其他人看见 。到了交接班的时候 , 果然金护士长通知圆霞以后不再来值夜班了 。圆霞一愣 , 发现金昌松说的不是假话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 , 她忐 忑不安地爬上了去市里的客车 , 到杨家恼车站 , 一下车就看见金昌松等在那里 。金昌 松看见圆霞真的来了 , 高兴地迎了上去 , 拉着她的手 , 伸手拦了一辆面的 , 先让圆霞 上了车 , 自己跟上去后对司机向前边的一片大楼指了指 , 叫他往前面一栋楼的旁边开 进去 。司机启动了车 , 照着金昌松指的方向 , 七拐八拐 , 在一栋两层小洋楼前停了下 来 。金昌松先下了车 , 付了车钱 , 又打开后车门叫圆霞下了车 , 车轻轻哼了一声开走 了 。金昌松掏出钥匙打开小洋楼的大门 , 拉着圆霞的手一起进了楼 , 又将大门关上了 , 转身抱着圆霞笑着上了二楼 , 把她丢在了卧室那崭新的床上 … …
已经把圆霞弄进了新家的门 , 金昌松感觉到心稳了 , 现在要做的事 , 当务之急就 是把金红丽赶出这个大院去 。这两日他与圆霞缠在一起 , 没有回到药坊的宿舍来 , 今 日特地回了 , 见金红丽还在上班 , 他的火又来了 。下班回家的时候 , 金昌松见金红丽 没有帮母亲做饭 , 还装出一副死相进门便到卧室里躺在了床上 。没等她躺热 , 金昌松 便从客厅的沙发上弹了起来 , 几步便跳到床前 , 掀开金红丽身上的被子 , 气势汹汹地 说 : " 你还不走呀 , 赖在这里等死是不是?, 金红丽有气无力地说: " 我死也死在这 里。, 金昌松见金红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对付自己 , 火更大了 , 一把将她从 床上拖了起来 , 当脸就是两巴掌 , 边打边咬着牙说 , 老子看你还有没得脸在这里见人。
金红丽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痛 , 眼睛也被打得金花四射 ,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 了起来 , 却不敢放声大嚎 , 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在厨房帮老伴做饭的金大化听见了儿子打人的声音 , 连忙跑了出来 , 看见金红丽 坐在地上抱着头哭 , 又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的儿子 , 咬着牙说: " 你记住 , 做人得意忘 了形 , 死期就要到了。, 金昌松不耐烦地瞪了父亲一 眼 , 叫他滚到一边去 。金大化那圆 睁着的眼突然充满了血 , 指着儿子说: " 你把戏演好 , 我在这里看。, 说完 , 气呼呼地 向厨房走去。
金昌松没有在家里吃饭 , 搭车回城里与圆霞亲热去了。
无论婆婆怎么劝 , 金红丽连汤也没喝一 口 , 她爬起来照了照镜子 , 看见自己的两边脸都被打得青紫了 , 这叫她怎么见人? 在床上躺了一下午以后 , 她想通了 , 对金昌 松她也太了解了 , 为了与自己结婚他硬是把第一个老婆打得快死了 , 乖乖地离了婚。 现在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了 , 她很清楚 , 自己一 日不走离死的日子就近一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