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县,这几日来了一群官兵,带上头领,只有二十一个,但是他们却与一般的官兵有所不同,尤其是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短须,身穿蓝色官府,站的笔直,面露威严和肃杀之气,眼神平淡又不失锋芒。身后的二十人清一色灰色甲胄,长刀跨于腰间,面无表情,排列整齐。
此时的他们站在县衙门口。
“张大人,不远千里来此,请入后堂一叙!”冯知县弯着腰,满脸谄媚之色。
“情报工作做的不错,走!”张文忠面露厌恶,大步踏入院内。
“哒哒哒!”二十多人步伐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周围的衙役们身形轻浮,低着头,形成鲜明对比。
冯知县松口气,看着入内的众人,眼神不断转换,随之小跑跟了进去。
张文忠直接去了后堂,令一众手下立于门外。
冯知县低着头也入了后堂,两人在堂中相对而坐。
“案情,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讲一遍!”张文忠盯着他,浑厚的声音中带着审问。
“回张大人,此事倒也不复杂,应该是附近土匪所为,只要大人在旁边的山上抓到那些土匪,事情便可水落石出!”
“冯知县,今年贵庚?”张文忠表情不变,却突然岔开话题。
冯知县一愣,道:“五十有二了!”
“来人!”张文忠喝道。
两个甲胄兵入内,“在!”
“啪!带走,关进去,凡阻拦者,一律关押!”张文忠一拍桌子,威严的面容被愤怒所覆盖。
“是!”两侍卫直接上前拉住冯知县。
“大人,这是为何啊!”冯知县惊惧过后,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张大人明说啊!”声音逐渐变小。
“许青!”张文忠再次喝道,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大人,在!”一甲胄兵入内。
“宋石那小子可有消息了,还有他说的叫刘绍元的衙差找到了吗?”张文忠问。
“回大人,宋石一路上没有任何信息,刘绍元我们去过他家,已经人去楼空,据我们暗查,里面有过打斗的痕迹,被灭口的可能性极大!”
听到此,张文忠叹气:“哎!这小子急性子,说了等我们一起,非要单独离开,如今看来怕是凶多吉少。”然后右手撑着头,似乎有些疲累,又问:“那个叫孟庆丰的商人呢?”
“回大人,没有线索,不好抓人。”
“对了!”张文忠站起身,一直黑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喜色:“他们提到有一个叫做燕青山的江湖人,或许能帮到我们。”
“可大人,您不是一向不喜欢江湖人吗,而且那人又没参与过调查,如何帮助我们。”
“我虽不喜欢江湖人,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信守承诺之人,我有预感,那人不仅会来,还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张文忠这话一出,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别人。
许青没说话,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没有证据,这冯知县也关不了多久,咱们来的人不多,贸然进山,很容易被土匪设下陷阱反杀。”张文忠重新坐下,抓着桌角,又怒又无奈。
自从得到这个消息后,他是一路不停赶到安宁县,作为陛下直属的青甲卫指挥使,只帮陛下做事,近些年来,他们青甲卫开始只保护皇宫,然后开始处理一些镇压叛乱,剿匪之类的事情,再然后甚至开始帮忙查案,暗访,青甲卫走到仙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快成打杂的了,人不多,事儿多。
他还记得第一次出京城,是八年前帮忙处理一起江湖纷争,那次的事情他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但是他只是执行者,无法去判断其中的对错,只记得几个热血少年愤怒又火红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那场战斗死了几百人,至今想起来,他都感慨不已。
“大人,没事的话,属下先走了!”许青看着他们头儿陷入了沉思,不由提醒。
张文忠回过神,吩咐道:“去吧,盯住那些人的行踪,还有入县之人都要盘查,尤其是从江陵城过来的方向!”
“是!”许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