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看客早已震惊的目瞪口呆,更多的是惊讶于这烈火山庄的小子竟然和华山剑神的大弟子拼到如此地步。
“你们这些的功夫倒是挺厉害的吗?燕兄,你说这两人谁能取胜?”云峰摇着扇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兴趣盎然。
“那华山派的温丰羽没出全力,应该只用了三成实力。”燕青山专注的看着,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
云峰转过头,惊呼道:“你意思说,打成这样是那华山弟子有意而为。”
云峰身旁的巨汉石虎面色也是凝重无比,似乎在惊讶于战斗两人的实力。
燕青山道:“或许有其他目的也说不定,我猜不到。”随后燕青山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正和风雷阁阁主饮酒的华山派掌门,有些疑惑。
“刘兄,这仇我看你也不别报了,这人太厉害了,就这把,以后躲着点吧。”
“哼,我不信其他门派会放过他,尤其是神鹰门,那可是个白眼狼,心都是黑的,他这一身武功震的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可镇不住那些大门大派。”
那同伴连忙捂住了那满脸横肉汉子的嘴,左右看看,低声斥道:“不想活了吗?祸从口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横肉汉子扒开他的手:“行了,知道了。”
而院子中间的两人还在激斗,只是也到了尾声,楚千阳的动作越来越迟缓,趁着机会,温丰羽找个空挡,趁着楚千阳出刀稍慢,将长剑抵在了楚千阳的脖颈。
“你输了!”温丰羽道。
楚千阳地呕吐看着眼前的寒光,放下刀,平静说道:“愿赌服输,我可以不闹事,但他们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若活下去,还是会找你们报仇。”死之前一场畅酣淋漓的决斗,让他心境平和了不少。
温丰羽微笑,笑如其名,温和暖人:“那是自然,兄台,在下先走了,希望他日能华山一见,保重。”
说完,转身离开,走向自己门派。
楚千阳也找了张完好的桌子摆好,坐下,喊住旁边正清理地面的天木门弟子:“麻烦重新上些酒来。”
那弟子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周围也再无一人跟他坐在一起,生怕引火烧身,他也毫不在意,乐的清净。
就像之前那横肉汉子说的一样,刚才的打斗可以震住那些小门小户,却吓不住那些大门大派之人。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不时的偷偷瞄上两眼,似乎在等一个主持公道之人。
等待总是有结果的。
“烈火山庄的小贼。”一声斥问突然从二楼传出。
众人循声望去,神鹰门主谢连横正扶着栏杆冷冷注视着楚千阳。
楚千阳闻言,轻蔑一笑,站起身指着他,大声回道:“老狗,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若说这世上有谁配得上狗贼二字,那一定非你莫属了!”
谢连横对他的辱骂充耳不闻,只是继续斥问:“你可是烈火山庄亲传弟子楚千阳,当年西河乡带人屠戮无辜百姓的带头人,我没说错吧。”
楚千阳怒极,一拍桌子:“当年之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真相不会永远被掩埋,倒是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坐在中间那位冷面君子,摆着一副无辜的样子,却做着天下最恶心的事情,忘恩负义,畜生不如,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死,等你们到了九泉之下,看哪一个敢直着腰跟我师父讲话!”
“放肆!”一声怒斥,众人瞬间感到一阵冰冷,直入骨髓。
绝寒宫掌门李四海面如寒霜,冷眼看着楚千阳,手心一转,一道白光从他手中飞射而出,直击楚千阳,一切都在眨眼之间,楚千阳下意识伸手去挡,咻’白光直接射穿了他的手掌,却未停下,擦着他的肩膀,再刺穿桌子,最后插入地面,露出不足一寸。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根木筷子,心中更加畏惧。
楚千阳忍着剧痛,从身上撕开一块布,缠住手掌,然后扫视着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面露讥笑,有人冷眼旁边,毫无意外,不是陌生人,就是敌人,此刻的他站在院子中间,昂着头,像一头被围攻的独狼。
发泄完,他重新坐下,天木门弟子把酒上来后,他倒了一碗,自顾的喝了着。
燕青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将手中的筷子碎屑扔到地上,刚才的一切太过突然,他也是后知后觉,再看向二楼的李四海,眼神闪烁着火焰。
“许铭,把这人给我赶走,本座不想再看到他,若是不听,就打出去。”李四海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却是对着身后的弟子说。
“是。”许铭应了一声,将长剑背上,就要下去。
“慢着。”谢连横突然出声阻止:“李掌门,我还有事要问那人,此事可否交给我处理。”
李四海看眼谢连横,向后摆摆手:“退下吧。”
随后将头转了过去,继续冷眼看着。
“楚千阳!”谢连横再次高喊。
“老狗,有屁快放!”楚千阳头也不回。
“这几年我神鹰门多次镖银丢失,可是你做的,还有我们门内弟子这几年莫名失踪了十几个,可是你做的!”
“哈哈!”楚千阳放声大笑:“世间还有如此英雄,若是能结识一番,倒也不错。”
“本座再问你,那人可是你的同伙?”谢连横指着被天一派围着的陆浩。
楚千阳扭头顺着他手指看去,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转而继续大笑:“当年我们烈火山庄如日中天之时,你就你这个老狗给我擦鞋,我都嫌恶心,我们外门弟子何止数千,难不成每个人我都要识得,你们这些人滥杀无辜惯了,安插起罪名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当年去镇压暴乱之事是我做的,这些年你们神鹰门里杀人夺镖的事都是我做的,还有什么罪名,一并说完,我全认了!”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不为难那位凌云剑派的小兄弟了,有道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当年杀了多少的无辜百姓,害多少人流离失所,如今又残害我门内众多弟子,不杀你,难消大家心头之恨。”谢连横一脸正气。
楚千阳听完,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提刀而立,面朝谢连横,丝毫不掩饰那森然的杀意:“要打便打,少说些屁话,你们就一起上吧,装什么大义凛然。”
至此,所谓的寿宴彻底失控,天木门自以为是的面子也丢干殆尽,再无人去询问他们的意见,对于看客来说,寿宴哪有打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