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山正要反驳,李清月却突然指着水缸:“燕大哥,你这水缸的盖子能拿开我看看么?”
“我这便打开。”燕青山随口回了一句,便把盖子拿掉放在了一旁。
李清月走过去,探头看着水面,清可见底,没什么异常,又从旁边拿了舀子,舀了一些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脸色微变,道:“燕大哥,不对啊,刚才的比这个凉的。”
燕青山闻言,也是一脸不解:“不会啊,我就是这里舀的,会不会是你们刚才走了一路太热了,才会感觉冰凉,这水一直这样的。”
方朝雨也搭了一腔:“清月妹子,你一直研究这恶贼家的水做什么,可是这水里有什么蹊跷,是不是这恶贼在水里下了什么毒药?”
李清月一听,知是误会了,忙拉着方朝雨手臂解释:“不是的,方姐姐,燕大哥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只是清月有自己的事情,跟燕大哥无关,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而燕青山听到方朝雨的话,怒不可遏,出声讥讽道:“毒妇的心里装的都是些龌龊恶毒之事,李姑娘心地善良,自然跟某些人不一样。”
方朝雨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你这人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昨日在土匪面前让我颜面扫地,我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一想到昨晚的事,方朝雨再次怒火升腾。
燕青山斜她一眼,冷冷道:“你这丑妇虽然相貌丑陋,可若是那土匪也是瞎眼之人,少不得要羞辱你一番,我本是好心救你,才在你脸上抹些泥土,说你是我娘子,你这人不思回报,还以怨报德,与你这样的人无话可说!”说完,转过头,不再看她,显然是气的不轻。
李清月夹在中间,看着两人互不相让,再说下去大有动手的意思,赶忙劝阻:“燕大哥,方姐姐,你们都是好人,不要争吵了,咱们出去吧,看我的面子上,求你们了好不好!”
方朝雨丰满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见气的也不轻,眼看眼前这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一时间有些吵不过他,正好李清月插嘴劝阻,自己也就顺着借坡下驴:“哼,今日看在清月妹子的面子上,不与你这恶贼多言。”说完,一甩袖子,推开屋门向外走去。
几人重新回到院子,李清月率先开口:“不瞒燕大哥、方姐姐,我这次出来是奉了师门之命,前来寻找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和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方才会有些失态。”
方朝雨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此时听到李清月所言,好奇心顿时大涨,问道:“那你为何怀疑这恶贼家的水有问题呢?”
李清月解释道:“其实我刚才只是突然感应到一些熟悉的气息,才会有此误会,其他的还恕清月不方便告知。”
方朝雨对这些江湖之事毫无兴趣,便不再多问。
燕青山此时却突然开口:“那李姑娘接下来要去何处?”
李清月道:“你们若是江湖中人便会知晓,在六月十二会有一场武林大会,据闻那日是天木门门主的六十寿宴,天木老人虽然很少涉及江湖之事,但是医术高超,救人无数,在江湖中有着妙医圣心之称,至于这场宴会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清月讲完后,燕青山沉思了一番,关切地看着李清月:“你一个人在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切莫轻易相信他人!”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将眼神瞟向旁边正一脸好奇聆听的方朝雨。
方朝雨本在认真听李清月讲话,蓦然感受到一个不怀好意的目光,正是燕青山瞟过来的眼神,再结合他刚才所说,瞬间反应过来,这不可信之人说的正是自己,这让她怒火再次升起,一拍桌子,直接炸毛了:“你这恶贼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意思我是那花言巧语之人,倒是你,面如黑炭,怕是你那心比你的脸也不遑多让,不仅如此,在院中洗澡也不避嫌,毫无羞耻之心,大淫贼!”
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便遭到了一阵炮雨连珠的辱骂,燕青山也怒了,也拍桌子,反唇相讥:“我在自家院子洗澡,又没邀请你来观看,我淫谁了,真是丑人多作怪!”
眼看两人再次争吵起来,李清月感觉脑袋都炸了,用手按住两人,再次出声劝阻:“燕大哥,方姐姐,你俩听我讲完,好不好。”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同时将脸转向一边,一副谁也不搭理谁的样子。
看两人平静后,李清月放开手,继续说着:“我准备再去附近走走,因为我感觉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附近,两日后便出发去天木门,我武功很高的,很安全,就是一路没个说话的,有些无趣。”
说完,有些期盼的望向燕青山。
方朝雨看着李清月祈求的目光,不禁暗道,这清月妹子难不成想让这个恶贼陪她一起,这可不行,连忙抓住李清月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清月妹妹,你不会想让这个恶贼跟你一起吧,那可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容貌俏丽,那淫贼又是个几十年的老光棍,若是对你有了什么歹心,你心思单纯,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燕青山本想婉拒,可听完方朝雨的话,反而激起了他的抗拒之心,冷哼一声:“李姑娘以后交友可要注意了,某些妇人被男人抛弃后,有些愤世嫉俗,以损坏别人的名誉为乐,若是李姑娘愿意,燕大哥愿意一路护送。”
李清月听到燕青山愿意陪同自己,又惊又喜,追问:“真的么?”
燕青山道:“那是自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这两日我正好跟乡亲们告别一下,处理一下我自己的事情。”
被无视的方朝雨恨其不争的看着李清月,继续劝说:“清月妹妹,你是不是被这恶贼蛊惑了,你怎么能跟他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