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活佛的求援信
书名:抗战之西北尘梦 作者:苏对月 本章字数:6305字 发布时间:2023-01-15

公元1921年的春节,痛苦的人很多,有在榆林的李志行,也有在兰州的顾菲儿,可有一个人,比这对男女还要痛苦,他就是远在库伦的陈士可将军。

话说当初徐树铮收复外蒙,陈士可等一众与徐意见相左的官员,被徐派兵羁押回京,中央给陈任了个差事,在北京赋闲。

等直皖战争皖系失败,徐树铮亡命天涯,陈士可先前有收复唐努乌梁海和拱卫阿尔泰之功,又熟悉蒙务,中央便重新启用了陈士可,任其为“库乌科唐镇抚使”,统管库伦、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唐努乌梁海等外蒙古各部的军政民政事务,成为中央在外蒙的最高军政长官。

此时的外蒙,形势已经十分混乱,内外交困。

内是因为外蒙的王公、喇嘛对中央在外蒙的政策不满,徐树铮当初强势撤治,王公、喇嘛几乎不再有什么权利。

外是因为有外力作乱。

此时的外力,来自两个方面:其一,是日本支持的白俄军队,其二,是苏俄支持的蒙古人民革命党。

日本支持的白俄军队主要是谢苗诺夫,他组织了个“大蒙古国临时政府”,随着外蒙古的撤治,苏联红军在军事上的胜利,这个临时政府垮台,谢苗诺夫也被迫率残部撤入中国东北,成为流亡白俄。

但日本军方并不甘心就此放弃,他们又支持谢苗诺夫的部下恩琴,组织了800人的“亚洲骑兵师”,直接进入外蒙古境内,打算驱逐中国驻军,将外蒙古变成白俄反抗苏俄政权的基地。

直皖战争于1920年7月爆发,恩琴10月便率兵入境,行动不可谓不快。

而另一股势力行动也并不慢。当年11月,两个年轻人从苏俄回到了恰克图,开始招兵买马。这两个人,便是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创始人苏赫巴托尔和乔巴山。

这两人都是出身穷苦牧民家庭,苏赫巴托尔早年在库伦当排字工,参加过库伦政府的部队,和一些有着左翼思想的俄国军官交往紧密,从而吸收了些布尔什维克思想。

而乔巴山,则是曾经到俄国的伊尔库斯克上过学,更为系统的接受了红色思潮的洗礼。

他们分别到苏联取得了联系,并成为苏共在外蒙的党员,并成立政党,建立武装,准备全民武装起义。

两股势力都在外蒙古摩拳擦掌,而作为作为外蒙最高长官的陈士可,却一直没有到任。他忙着在北京为驻外蒙古的军队洽商派遣援军、筹办饷需各事。因为自直皖大战之后,外蒙驻军就没在发过饷,也没有补充过枪支弹药。

然而,北京政府还在混乱期,各派人马安抚自家都来不及,谁有时间关心外蒙?

最后,陈士可只好两手空空去上任,因为他接到了库伦急电:恩琴白俄匪军攻打库伦,形势危急!

幸好,恩琴的两次进攻都被褚其祥打退了,库伦并没有失守。只是唐努乌梁海被恩琴占领了,车臣汗部、土谢图汗部东部地区也都落入恩琴掌控。

800人就能占这么多地方?

很不幸,恩琴现在已经不是800人了,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又加上有喇嘛高层及王公与之勾结,恩琴的队伍已经发展到了5000多人,外蒙的军事形势已经发生重大变化!

并且,恩琴的口号是“恢复外蒙古自治、拥护哲布尊丹巴重登大汗宝座”。这简直就是拉拢活佛和那些王公的政治法宝!

所以,恩琴在库伦城外设立军事据点,那些喇嘛和王公们则主动为其通风报信及提供给养。

李志行和乔修远日日关注外蒙局势,李志行已经开始筹集弹药、粮食、药品、油料,并将包头的汽车运输生意路线扩展到了张家口。张家口往库伦的航线也开始抓紧修筑中间机场、士兵们开始学习简单蒙语……。事实上,李志行已经开始备战。

1921年1月下旬,库伦陷入恩琴白匪东西南三面包围。

此时,库伦中央政府驻军有褚其祥的第25旅不到3000人、奉系察哈尔督统张景惠手下袁天顺团的两个营,实际人数约300人、库乌科唐镇抚使公署卫队一营约200人、再就是陈士可到库伦后新招的一支轻骑队约400人,编为3个营,总共有驻军约4000人左右。

本来外蒙原有绥远骑4团高在田的1000人多人,但高因与褚其祥不合,不听陈士可指挥,自己前往中俄边界的恰克图(买卖城),去守恰克图与库伦之间的粮道。

陈士可本来打算主动出击,但恩琴军多是骑兵,来无影去无踪,又加上天寒地冻,士兵冻伤的很多,中国军队又士气低迷,怕派出去不是冻死就是逃走,所以只好困守孤城。

库伦的形势已迫在眉睫,那么中央在干什么呢?

中央简直就是摆设!总统徐世昌本来就是大家推上来的摆设,总理靳云鹏本是皖系“余孽”,只因为最后向直、奉输诚,是曹锟和张作霖留下来占位置的,因为靳既不姓直,也不姓奉。

这两个中央最重要的首脑,哪个部队也指挥不动!

本在1920年11月,恩琴进攻库伦带打退后,靳云鹏就任命察哈尔都统张景惠为援库总司令,让其救援库伦。

因为张景惠在察哈尔驻了中央陆军第16师上万人,之前大军入库都是以察哈尔的张家口为起点的,查库公路又得到过修缮,张景惠去最合适。况且,张作霖也说过愿意派兵的话。

直皖大战后,原察哈尔都统王廷桢因不愿帮直系打内战而得罪了曹锟,被免了职。张作霖随即得了察哈尔。

但张景惠只派了袁天顺团两个营,实际人数才约300人。

不知道是张景惠的队伍本来就吃空饷严重,还是特意挑了两个空编最严重的营?之后便不再发兵。理由是没有接到张大帅的命令。

并且,张景惠很忙,在忙着准备来年3月份张作霖的大寿。

张景惠忙着准备寿礼不发兵,外蒙的恩琴却不等。很快,其对库伦的进攻又开始了。

此时库伦防守布置为:褚其祥旅为守城之主力军;高在田骑兵团抽三个营,驻扎在库伦以北通往恰克图的战略要地,保护粮道,该团剩余部队,协助褚旅守城;察哈尔袁天顺团的两个营驻在库伦城南的大毛笃庆,保护通往内蒙古的大道;陈士可卫队营保卫城市治安;轻骑队的3营民兵为机动部队。

很快,有消息说高在田在粮道上的队伍遭到攻击,高团便去援助。但赶到时,白匪已经没有踪影。

而此时,白匪对库伦的猛烈进攻却开始了。

1921年2月1日凌晨,恩琴白匪军以重兵向库伦东部地区褚其祥旅主力发动进攻,“大炮轰声不断”,恩琴同时派遣千余人从库伦南面发动进攻。

南面的敌军分为两股,一股进攻大毛笃庆袁天顺团张营驻地,另一股绕过大毛笃庆,进攻小毛笃庆褚其祥旅翟营驻地。

恩琴白匪使用诈术,以中华民国的五色旗为前导。当时天未大亮,驻守小毛笃庆的褚旅翟营,误以为是前方的袁天顺团张营换防、疏于戒备,遭到突然袭击,机械、小炮被敌夺去,部队死伤惨重,仓皇逃往大毛笃庆,恩琴白匪尾随追击,大毛笃庆也随即失守。

白匪军300余人,打败库伦南山口的镇抚使公署卫队骑兵连,窜入库伦城。

至此,库伦驻军被断了后路,而且白匪从南部进入库伦城。

进入库伦城的白匪,首要目标便是活佛。

他们直扑哲布尊丹巴住所,早有喇嘛里应外合,白匪很快歼灭了驻守该处的陈士可卫队的两个连。而此时陈士可手里只有1个连的保卫兵力,自顾不暇。

当日上午10时左右,哲布尊丹巴被劫出库伦,安置在城外的满楚里寺。白匪留下一部人盘踞在哲布尊丹巴住所,作为留在城内的一颗钉子。

一得到活佛,恩琴马上利用其的宗教权威,号召外蒙古民众,气势大增。

当天晚上,褚旅不敌,主力退守库伦城东部汉人聚居的商业区----东营子。

陈士可则调集几百人马,一面堵库伦城南面被打开的缺口,一面想拔除白匪在哲布尊丹巴住所留下的钉子。

2月2日拂晓,恩琴白匪从市内向东营子发动主攻,驻在库伦以北的高在田团一部前来支援,战至2月3日凌晨4时许,褚旅一部防线被突破,褚旅向后溃散,高团部队亦溃逃。

至此,中国军队主力已败,在库伦城内的最后阵地----东营子失守。

库伦城内的汉民都住在东营子,陈士可的府衙也在这里,东营子既然失守,汉族商民也随之而逃。陈士可乘汽车向西逃走。“是时炮声震天,兵民狂奔”。

直到上午8~9点钟,高在田团另外两个营和轻骑队一个营赶到,但已于事无济,高部望风而逃。

库伦失陷!

陈士可逃出库伦后,由西转北,逃往恰克图。库伦驻军残部也向北溃退。

恩琴白匪占领库伦后,派出骑兵追击褚其祥旅,褚旅在哈河、孟哈台两次遭到袭击,节节退却,最后到达恰克图附近。

高在田团向西北方向自由行动,脱离了陈士可的指挥。

库伦失守,国内舆论哗然!

迫于强大的舆论压力,总统徐世昌、总理靳云鹏不得不作出表态,将收复库伦事宜提上了政府议程,并电邀直、奉参与其事。

经过再三研究磋商,于2月22日拟定出一套出兵方案:援库军四路出兵,以黑龙江军(吴俊升部)为北路,新疆军(杨增新部)为西路,东路由张使(张作霖)出兵,南路由冯旅(冯玉样部)担任,后援拟请曹使(曹锟)抽调军队担任。

然而,军阀之间的扯皮才刚刚开始。

对于援库总司令人选,即援军主力为何方,直奉却各有想法,互相推诿。总之,就是怎么也确定不下来。

李志行紧急召开内部军事会议,决定再扩编骑兵,将王冠军、巴特尔两个骑兵团各扩编到3000人,将高双成骑兵团由之前的1600人扩编到2600人。

不过,这已经到他的极限了,军火和给养压力都很大,他并不能无限制地扩兵。

扩兵之后便是紧张的训练,他在训练中等待中央的命令。

然而直到4月份,谁为主力还未确定,只是在4月9日将“援库”改称“征蒙”,换了个名字。

倒是同一天,日本《朝日新闻》发表的《中蒙关系之恶劣》一文,很能说明症结所在。文章大意是说,久拖不决的原因,无非是张作霖和吴佩孚不愿抽调兵力,从而造成自己的地盘上兵力不足,给对方造成可乘之机罢了。

但在此期间,外蒙的两头恶狼都没闲着。

恩琴的部队迅速膨胀,已经达到近15000人。他成了外蒙的实际控制者,在外蒙实行严酷统治。

攻克库伦后,恩琴对东营子未来得及逃走的汉人大肆屠杀,至少有几百名汉人被杀死。恩琴的士兵在市场上燃起了大火,向里面扔各种东西:纸币、茶叶、皮草,还有受害者的头发、骨头和尸体。

目击者回忆称,当时目光所及,处到处都是绞架,上面挂着可怜的人,包括喇嘛和平民、女人和男人、年轻人和老人,甚至还有孩子。

恩琴的队伍里充斥着各种变态,有喜欢杀老人的,有喜欢杀小孩的,有喜欢折磨妇女的,以至于强奸、折磨、杀戮到处都有。

傅长缨在库伦的情报网受到了重大打击,其中的汉人几乎全部被杀死,只有狄风带了几个人逃到了恰克图。侥幸有几个蒙古族情报员在库伦活了下来,也无法再有任何行动。

恩琴责令他的一切军需皆由外蒙负担,又以将大举进攻苏联红军为名,向喀尔喀四部勒索白银三百万两充作军费,并限期缴纳。不能缴纳的,就轮流被关进牢房,肆意折磨,有些王公也不例外。

恩琴本人,还喜欢掏敌人的内脏喂自己的狼,大家都叫他“血腥男爵”。

话说这个恩琴,之所以被称作男爵,是因为他真是个男爵。恩琴其实并不是俄罗斯人,他出身于波罗的海贵族家庭,世袭爱沙尼亚男爵,小时候随继父在俄国爱沙尼亚长大,后来又进入俄国军队服务。

据说恩琴祖上是条顿骑士团的成员,按恩琴自已的说法,他的祖先与当年曾经横扫欧洲的“上帝之鞭”阿提拉有血缘关系,也就是他有蒙古血统。

这种说法也有可能正确,因为俄罗斯曾经长期被蒙古占领,西方有句话,叫“剥开一个俄国人的皮,就会看到一个蒙古人”,这货就是这样,残忍好斗。

既然这货如此残忍,那么为啥活佛和王公们非得把这货请来?而且恩琴一占领库伦,活佛还马上封其为亲王,并说他是喇嘛教的“大黑天”转世呢?要知道,“大黑天”本是婆罗门教湿婆大神的化身,后为佛教吸收,成为佛教的护法神,特别是在密宗中,“大黑天”是重要的护法神!

原因是恩琴这货是个喇嘛教信徒。

喇嘛教,现在一般叫“藏传佛教”,不过也有争议,有些佛教派别甚至认为它不是佛教,但在民国,一般都叫喇嘛教。根据恩琴的说法,他爷爷就是喇嘛教信徒,到他这,已经三代了,可以说是一个资深的喇嘛教信徒。

另外,恩琴并不是一个没文化的匪徒,他认为佛教是欧洲“心灵重建”的根本。他奋斗的最终目标,是以外蒙为根据地,建立新的成吉思汗帝国,从里海到太平洋,所以他又自称“成吉思汗二世”。

这便是外蒙两只恶狼之一的“血腥男爵”恩琴。那么,另一只恶狼是谁呢?那就是苏俄。

苏俄先是向北洋政府电请入蒙消灭白匪。北洋政府当然不答应,但苏俄已经等不及了,尤其在北洋政府号称要“四路大军”援库之后,苏俄深怕失去控制外蒙的大好时机。

3月18日,不顾北洋政府反对,苏俄以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名义,派兵占领恰克图。败退到这里的中国军队,只好又逃向北满,后经东北回国。

而苏俄又在调集更大的军事力量,准备武力控制整个外蒙。

时间已过4月,库伦失守已经两个多月,中国政府还未派兵,李志行和乔修远心急火燎,让严重组织人,将报纸上刊载的、以及归国汉商关于恩琴在外蒙暴行的见闻,整理成册,在军官和士兵间流传,开始进行思想动员。

事态变化很快,就在直奉两系扯皮的时候,恩琴的军队突然大举南犯,连陷叨林、乌德等地,其兵锋已进逼塞北重镇张家口。

也许有看官要问,这叨林和乌德到底在哪?我只能说,乌德离二连浩特很近了,估计不超过100公里,而叨林就搞不清了,也许现在叫乔伊尔,也许不是。

唉,现在只怕知道库伦在哪的都少,真是一种悲哀!

恩琴部队已经接近察哈尔边境,中央不得已,4月25日,召开了“天津会议”磋商。

此次会议,又称“北方四巨头会议”,曹、张、靳(靳云鹏)、王(王占元)四巨头,以及全国各省督军、大小军阀,大都派有代表参加。除了外蒙问题,还讨论直奉两系权力纠葛的一些重要问题。

不过,吴佩孚还是没有让李志行去。

李志行非常恼火,带了乔修远亲自到洛阳,去面见吴佩孚,表达自己愿意出兵外蒙的心愿。

吴佩孚也是爱国主义者,他很夸赞志行的勇气,让志行回去做好出兵准备,等待命令。

还要等待命令?!

李志行当面不敢发作,出来后后向乔修远将吴佩孚一阵抱怨。乔修远说“咱们干脆去天津找曹三爷!”

于是,两人便带着随从乘车北上,去见曹锟。

我们再说那个“北方四巨头会议”。

在会上,张作霖语出惊人,他推荐张勋担任“热察绥巡阅使”一职,率军征蒙。

这是为啥?因为“大招魂师”张勋,其实是张作霖的儿女亲家,他想借张勋之手,插手热、察、绥。

这个提议实在荒诞,曹锟立刻反对,与会众人很快变为多角论战。

当讨论财政时,列席会议的直隶省长曹锐(曹锟的弟弟)埋怨内阁在分配军费上颇欠公平:直军欠饷平均达半年以上,而奉军欠饷不过两月;在最近的一个时期内,奉军借口“援库”,先后领到军费200万元和开拔费100万元,而直军仅领到50万元。

这些话刚说完,靳云鹏就不以为然地说:“四哥,你不懂得当家人的苦处,到处扣留国税,却张口向中央要饷。你来当当家何如?”

曹锐听了这句话,不禁心头火起,“哗喇”一声,拿起茶杯来向靳的头上抛去,口中骂道:“你不配当家就得滚蛋!”。

这样一来,靳当然受不了,便也跳起脚来大声叫喊:“谁再当总理谁就是王八蛋!”

张作霖看见这个势头,连连跺脚说道:“糟了,糟了!快快替我预备专车,让我回去!”

张作霖作势要回关外,一度会议就要破裂。

后来,曹锟为了缓和气氛,提议让张勋去当“征南总指挥”,去打孙中山。这下湖北督军王占元立刻反对,因为王正在倡议长江诸省“联省自治”,谋为一方霸主,断不容安插他人。

于是,天津会议还在艰难地扯皮。

李志行和乔修远在北京倒火车,两人说好,先找个好馆子饱餐一顿,然后再去天津。

两位大少时刻也不能忘记享受。

两人下了火车,心里想着丰泽园的葱烧海参,口中一阵阵潮润。

忽然,传来几声枪响,人群大乱,直往站外涌去。志行急忙拔枪,背靠火车,把乔修远护在身后,跟随的王二旦与警卫,也急忙拔枪将两人护起来。

似乎是有几个枪手在追杀一个人,又打了几枪,警笛大作,人群慌乱,枪手便没了动作。

很快,警察开始排查,并未发现异常的人。想是枪手和被追杀的人,都已混在人群中出了车站。

虚惊一场!李志行亮明身份,警察敬了个礼,大家便离开车站,直往丰泽园。

这年头哪里都不太平,几声枪响并不影响大家心情。

到了饭店,挑了个楼上雅间,乔大少点了几道丰泽园的拿手好菜,就边聊天边等上菜。

不料还没等到上菜,忽听得楼下一阵慌乱。

志行让二旦下去查看。

很快,二旦拿了一封信上来,说楼下忽然进来一个人,给了一封信,然后就昏过去了,是受了伤。

李志行和乔修远将信拿来,打开一看,大吃一惊!

原来是一封蒙文信件,却是外蒙哲布尊丹巴活佛的亲笔救援信!请求中央派兵驱赶恩琴,上面还盖着活佛的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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