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原来是老师傅啊,这个思春的问题,不存在的,只不过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道题目,实在是想不太明白,于是现就在这里站着思考一下,嗯,只是简单的理理思路,嘿嘿……”夜镝那有些迷离的目光随着老人中气十足的轻喝声瞬间凝聚起来,扭头看到走到身边的老人,倒是很熟的样子,没有半分慌张和窘迫之态,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编了一个理由想要搪塞过去。
对了,这个老人,就是夜镝的邻居,夜镝在白天当着整个班演讲时,也正是这个老人帮了夜镝一个大忙,让夜镝顺利地完成了本次演讲,让老师同学有了较好的初步印象。
当然从夜镝的称呼上不难看出,夜镝并不喜欢天天爷爷爷爷的叫,那样不仅显得自己有些幼稚,而且虽然这老人白发居多,皱纹也不少,但是从说话的底气和平常一些简单的动作来看,实在不像是像普通老人一样进入了垂垂暮年,反倒是随着年龄的增加更显得生龙活虎,所以自己也就左想右想之后,就干脆称他为老师傅好了。
这位好心肠的邻居不仅没有因为这称呼上的变化而有些不悦,反倒是极其喜欢,夜镝不这么叫都不行了
“想题?开玩笑,一边站着一边看着自己家想题?一直从太阳在地平线上一直想到落山?装也能不能到给你家院子里装?行啦小子,你老师傅我还没有脑昏到这种连思春都看不出来的地步,来,小子,给你老师傅说说,是那个小姑娘把你的小灵魂给勾走的?我去好好喝那个姑娘谈谈,我隔壁那么个帅小伙,怎么可能不如那些小妮子的法眼?”说着,老师傅伸出了那粗糙的大手,自然的摸了摸夜镝的头,从这个动作的连贯性和无意识的程度来看,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促使他做的。
夜镝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轻轻地将头上粗糙的大手移走,狠狠地瞟了一眼老师傅,随机很无奈的说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随随便便莫别人小孩的头,摸多了别人就不长个了,你让别人家后半生的颜值怎么增长,怎么想别人家的父母交代?”
然而,老师傅却是神色怪异的打量着夜镝几乎比他高出了半个头的个子,狐疑地说:
“可我并没有见到你不长了呀,反而我越摸反而长得越快,长得都比我高了不少,你说说这是个什么理?”说完,还夸张的用手比了比自己与夜镝的个子,表示自己所说的话没有半点虚假。
看到夜镝并没有什么其他强烈的反应,便是收回手,继续追问道:“还没回到我问题呢小子,一味地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快说,你又看上那个小妮子了?”
“哎呀我天你烦不烦呀,是你上学还是我上学,是我看上了小姑娘还是我看上了小姑娘?追着小姑娘问这个问那个,怎么一提到小姑娘比我都激动,何况,咳咳,我也没有看上那个学校的任何一个小姑娘。”夜镝摸着自己的鼻子,尽管话是这么说,老师傅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是心里还是不自禁的有一丝异样。
“哎,你就是不随我,想当年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好了,打住,打住打住打住,你老有文化,你老当年可谓是风流倜傥,您老故事可谓是海量,多到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背下来,倒着背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我现在不想再听你的新的小说了,我还要在脑子里好好过滤过滤,不好意思,我回家了。”
当夜镝已经意识到有在家门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后,他已经决定好好回家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看书了。
所以倒也没有什么不舍,反正隔三差五的见两次,想他,不存在的。
夜镝从自己的包里面翻出了开大门的钥匙,将钥匙对准钥匙孔插了进去,将钥匙轻轻向右微微一转,大门随机打开。
夜镝穿过大门踏在了自己的小庭院中,反手就是把门卡上,虽然这个大门是那种通常的开放式大门,只是起到了防盗作用,但是外面能轻易地看到庭园内所发生的事,可能这也就是为什么夜镝一家以前要把自己的庭院打理的那么好的原因之一了吧。
这样来说,夜镝没有任何想要老师傅来自己家做客的趋向,反倒是早早希望老师傅快离开门前,别浪费自己更多的时间。
夜镝说完话后做这些动作期间,完全是把老师傅忽略掉,让老师傅每次想说话却又不得不欲言又止,在那急得直跳脚。
“哎不是,你这小子就不能听别人把话说完了再进家门,反正你已经站了一下午了,还差这一会?”
“这位英俊的先生,如果我要是再听你说下去的话,说不准咱这刚刚落山的太阳会再一次高高挂起,所以,我恳求你放过我吧,你要是实在不行我指天发誓我明天单独去找你听你慢慢讲……讲……讲一小会儿,但是我想在真的要回家了。”夜镝一歪头,没好气的说道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哎哎你还没回我话呢别急着走,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小妮子呀,也不一定非得喜欢,有好感也行,反正你得给我说说,是不是她性格或哪个地方不是很合你的口子啊?”老师傅把着门,向着庭院内喊着。
“为老不尊。”夜镝刚要进家门,听到老师傅在那喊,忍不住嘀咕道。
“我说,”夜镝转身道“外冷内热,冰清玉洁算么?”说完话,将身子立刻转了回去,立刻冲进了家门,咣的一声带上门,不带走一片云彩。
老师傅依旧是用手把着门,嘴里却还在那里碎碎念:
“外冷内热,冰清玉洁,都些什么形容词,乱七八糟的,又从哪来学来的。”老师傅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夜镝的那两个成语,确实实在是反应不大过来。
但是,他也终于是注意到,那手把住的大铁门,早就有了一个深深的手印嵌在了那的确很坚固的细柱上,这样子就好像手抓在了豆腐上留下来了印记。
“啥门,这么不结实,能防住小偷么。”老师傅轻轻地用手再次抚摸了一下这门,那门永不可能回复的创伤却是诡异的恢复成原状,甚至是要比之前还要显得光亮。要是夜镝过来看到还有这种情况,估计下巴壳子都得掉下来了。
“外冷内热,这词,倒是和好点的形容词,哎……算了算了。”老师傅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次深深的望着夜镝进门的方向,便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夜里的灯光下,依旧能照着老师傅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可是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滑稽的老人。
老人离去的同时,夜镝也仅是刚刚把书包放下,倚在厨房的墙上发呆,现在,他倒是不是想一些思不思春的是,现在他面临的最大困难时,怎么解决晚上复习到很晚而第二天早上铁定要睡觉的问题。
但是,夜镝却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眉头越挤越深,而是将目光头像了灶台旁边的另一个小台子上,这小台子倒不像是灶台,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看来,又得调制一杯留着明天喝了,要不然,铁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