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突如其来,又凶又猛,吓着了公主!”梅儿低下头来,掩住了有些害怕的神色。
背后的主子突然传来指示,让她务必要制造宫中混乱,越乱越好,她思前想后,实在是没什么比大公主动胎气更让皇宫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了。
那大黑猫可是只极度发情的母猫,也是主人让人捎带给她的,她便悄悄的放在大公主每日散步之处,这发情的母猫果然是把公主给吓着了。
“公主见羊水了,得马上准备生产事宜!”谢太医一看,羊水把衣裳都给弄湿了。
李清清一听焦急了,“本宫流羊水了?谢太医,你不是说本宫至少还要等上十天八天才会生产的吗?”肚子里的可是双胞胎呢,要是不足月,这早产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那该怎么办?
这可是她和陈吉在一起辛辛苦苦盼了两年的孩子啊!这段日子,小翠可没少在她面前说了她和陈吉在南夏的日子,所以李清清得知肚子里的宝贝,是他们足足折腾了两年才得来的孩子。
谢太医鼻子挂满了细小的汗水,“公主所怀的是双胎,原本这双胎就容易比单胎早产,这公主突然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羊水流喘得急,不能再补胎了,公主能自行生产最好,不行,下官得要用药为公主进行催生,否则羊水耗尽,孩子反而会有危险。”
“谢太医,务必给朕大小都要保住平安!朕重重有赏!”女皇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深知道早产带来的危害。
小女儿秀儿公主除了体质天生柔弱外,她也是早产,这些年来,经常处在抢救的边缘,作为母亲的她为此操白了头发。
“常嬷嬷,先让公主服下这两粒千年丹参丸,陛下放心,下官一定会竭尽全力,力保公主母女平安!”要是没有南夏送的那些稀罕的药材,谢太医还没有这么大的信心,还真是多亏了这些药材里有最上好的人参。
而这些最好的人参都已经让他给做成了千年丹参丸,功效比之前的人参要高出十多倍,公主服下这些丹参丸,绝对会有生产的力气。
“叶依,那只野猫非常可疑,我们的暗卫已把它给抓住了, 那只野猫的身上的气味大得很,你过去看看!”春风觉得很不寻常。
这北旦皇宫里的暗卫们武功了得,是陈吉特别调配给她,以保证公主的周全,故这些暗卫们很多都在她的功力之上,他们都说根本没有野猫闯进来,这野猫莫非是让人暗暗给带进宫里的?叶依、叶明对药物比她认识得深,说不定能从猫的身上发现一些什么。
叶依把那只捆绑着的野猫闻了又闻,“不好,这只野猫被人下了重药,正怪不得会如此的骚动不安。看来,今天公主受惊的事情真的是人为!”
“这只猫身上的味道好像和梅儿衣服上的味道很像,对,没错,就是梅儿身上的味道。”秋雨嗅着嗅着,嘴巴便说了出来。
春风和叶依一听,异口同声地道:“这猫是梅儿给放的!抓住她!”她们三人看了一眼,便马上朝梅儿所在的地方扑去。
陈吉看了看手中的密函,“这安康公主的孩子果然是周才的,怪不得周才一直暗中替她派兵镇压那些暴动的民众。也怪不得瘟疫之事,一直迟迟未报,原来都是有周才相助。”
“孩子都有了,这前东尔太子被手下的一名武将给绿了?”刘尚书和周尚书一听,不住的摇头。
那倒霉的前东尔太子,头上好大一个绿油油的大草原啊,他就是不被灭国,也会被窃国,安康公主的孩子是武将的种,他们东尔就是不被他们南夏所灭了,也会被周才所窃。
刘尚书和周尚书为前东尔太子哀叹完后,又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太子殿下!”
“派人把周才暗里毒杀,这人留不得!”陈吉意定神闲的说道,在上次攻打尔时,他就看出了这人和安康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果不其然,看来为安康公主出谋策划的人就是他了!
刘尚书和周尚书点头,“太子殿下英明,周才此人留下,只会让安康公主更加的有持无恐了,也会让南夏统一管理东尔埋下祸根。”
“周才可是前东尔国的领兵大将军,他可不是等闲之辈,所派毒杀之人必须要小心行事,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哪怕是东窗事发,也只能让他以为是别的人对他不利。”陈吉虽然不惧再起战事,可他不想因此事再让百姓们遭受生灵涂炭。
就让周才误以为是前东尔太子的人做的吧,毕竟他们之间可是有着夺妻之恨的不共戴天之仇。
刘尚书和周尚书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子殿下真是太英明了!
陈吉站在窗户处,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北旦,她再过几天该也快要生了吧,如果不是东尔发生了那么大的瘟疫要他坐阵,恐怕他早已抵达北旦,如今他只希望清儿能平平安安的。
春风的信函他已收到,也知道了那忘情水发挥出了极大的威力,令到李清清对他已经毫无记忆了,前些天看到信时,他犹如万箭穿心,但如今,他已释怀,就算清儿真的把他忘记了个光光净净,只要她平安,孩子们都平安,他就毫无怨言了。
他现今不能亲自到北旦去陪伴她,真的只希望她和孩子们平平安安,十二皇子、庆王、安康公主的母亲丽妃一胎都难产而逝,更别说清儿的腹中怀的是双胎了。
想到丽妃当年因为胎儿过大难产而亡,陈吉人不在北旦,他心中的害怕和担心就可想而知了。
北旦皇宫,“贱人,是谁派你潜进来的!”叶依狠狠的踢了一脚那被捆绑好的梅儿。
“冤枉啊,奴婢是冤枉的!”梅儿跪在地上,嘴巴连连叫着。
秋雨冷笑着说道:“你还真是嘴硬得很,这些让猫发情的药是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梅儿抵死不认,“奴婢根本没见过这些东西,奴婢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