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贞叹了口气,“母亲又何尝不知这是她们的缓兵之计,可又能如何?说不定陛下和宋离那贱人早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所以这才故意互相推塘的。”
司马燕气愤得一拍桌子,“知道了那又如何,那些都是我们母女应得的,别忘了前些年,是谁在为她们流血流汗,她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守护着北旦的安危,她们这才有机会有京都里过着逍遥自在的富贵生活,如今倒好,反倒克扣着我们的军饷、粮草,母亲,大不了和她们闹翻,我们光脆反了算了,哪里需要过得这么窝囊。”
司马贞一把捂住女儿的嘴巴,“不要命了是吧,小心隔离有耳,我们反,反到哪去,没有北旦的供给,我们的粮食活不过半年。”她不是没有想过万一和陛下闹翻后,该何去何从。
司马燕扯开母亲的手,“天竿国不是对我们很好吗?只要母亲愿意,我们母女俩随时都可以改投他们的麾下效力。”天竿国这两年不时向她们母女个伸橄榄枝。
“小祖宗,你就别胡说了,那天竿小国比咱们北旦还要贫穷,国土面积还不到北旦的四分之一,咱们要是投靠他们,咱们说不定得咽米糠烂菜叶子,咱们那些多出来的粮食,不就是卖给了他们吗?”未到逼不得已,司马贞还是不想出此下策。
除非陛下真的和她们撕破脸面,大家兵戎相见,否则,她不会想投靠那天竿小国。
司马燕眼睛一转,“要不咱们投靠西和凌竣去吧,那太子长得水嫩白皙,倒也不失一个好的去处,并且西和比起北旦,还要好上一些。母亲,你看,怎么样?”
司马燕一直没有忘记凌竣的绝世容颜,要是投靠了西和,说不定她还能和那西和太子能生出些什么情素来呢。
司马贞听了女儿的话,顿了一顿,是啊,万一和陛下闹翻,不知道西和是否愿意接纳她们。如今军饷、粮草等一直迟迟未到,女皇的意旨又飘忽不定,她还真是得要好好思想一下这些才行。
“燕儿,此事不能着急,待母亲修书一封,前去西和试探一下凌竣太子的意向,在此之前,你不得轻举妄动,更不能向外透露半点消息。记住,恩恩还在京都,一不小心,这可都是灭顶之灾啊!”司马贞可不想一时不甚,赔上她们司马一族的性命。
司马燕嘟着嘴巴,勉强答应,她的心都快飘到西和去了,“母亲,那你赶紧写信吧,这个事情别拖得太久!对了,母亲,最近女儿手头紧,母亲能不能······”
司马燕一听,皱着眉头,摸出一个何包,“燕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哪个公子哥儿合你的意,母亲尽力给你说来,不要老是跟着你的那一众下属外出鬼混,伤钱又伤身。”
“知道了,母亲!”又来了,又来了,这些司马燕听都听烦了,她才不想自作蛮自找麻烦,既然古大夫都已经断言她男人过多,没有生育能力了,她又何必去寻什么公主哥儿,到时生不出孩子,别人还得要寻她麻烦。
还不如这样,孤身一人,今天有酒今天朝醉算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不用生娃。再说了,她司马燕原本就是花花将军,是无法一辈子对着那么两三个男人的,她就得日日新。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生活有激情。
“晚上早点回来,出去别闹得太晚了!”司马贞看着这个悠手好闲的女儿又外出寻花问柳,她这些年来的军饷全都花在声色乐场所。
司马贞的心里很是郁闷,都怪自己,没及时的看住她,让她过早的涉足男女情事,把身子掏空了,也早早的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之前她冒险回京都请古大夫也是白请了,女儿才吃了两个月的药,便坚持不下去了,后面又我素我行的日夜和不同的男宠苟合起来,请大夫的钱都给白花了,药也白渴了,真是烂泥糊不上壁啊。
她这作的是什么孽啊,白白的生了这个女儿,却没有好好的管教好她,她的这个女儿,还不如宋离生了两个儿子呢,幸好她还有一个小的女儿司马恩。
司马贞想起刚刚女儿让她投奔西和凌竣太子的事情,喝了口茶,她把那些烦心事先抛一边,拿起笔给西和太子凌竣写信,还是得先为自己谋条后路。
贤妃想起上次在陈吉去受辱的事情,气得正一剪刀一剪刀的把上次所穿的那套衣裙给剪烂在地板上。
“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陈吉宁愿意和婉妃那个老女人来往,也不原意接受她的好意,贤妃把手中的破烂衣裙一丢,又照了照镜子,自己才二十岁,没有皱纹啊,也没有斑点啊,陈吉为什么不要她。
难道婉妃比她更会服侍男人吗?“老女人,死贱货,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勾引男人!”贤妃恨恨的骂出声来。
宫人跑进来报,“娘娘,小公主好像梦里受到惊吓,一直哭闹不止,奴婢怎么哄都哄不止!她的身子摸起来还有点发热呢,娘娘,这如何是好啊?”
“公主生病了,你告诉本宫有什么用啊,还不赶紧去请太医,丁点破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贤妃心中的气正没处发泄,狠狠的把宫人骂了狗血临头。
“是,娘娘,奴婢这就马上去请太医!“宫人被训得浑身直哆嗦。娘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往日听到小公主病了,紧张得不行,可今天却不但不在意,还好像烦了这公主似的。
是的,贤妃一边咒骂婉妃、陈吉,但她更气的是怀了女儿之后,皇上很少来她宫中,让她白白的失去了不少可以请求晋封皇后的机会。
好不容易出生后,皇上却是只给了个执掌六宫的权力,后面皇上便病倒在床了,她也没有机会再请求晋升了,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应该厚着脸皮请求皇上立她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