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戴孝昌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 花蕊的心又抽着痛 ,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强 忍着多么大的痛苦在人前装笑脸,见饭菜摆好了 , 她对儿子说了声去吃饭 , 便抱着儿 子一起坐到了饭桌上 , 端起碗先喂儿子吃了 , 自己才心事重重地儿口扒完了碗内的剩 饭 , 放下碗,又将儿子抱到客厅里放在沙发上坐着 , 到厨房打了盆热水给儿子洗了澡 , 把他放到客房的床上 , 叫儿子睡觉,儿子又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 闭上了眼,她又连忙 到厨房打了热水 , 倒在澡盆里调好水温 , 等戴孝昌吃完饭后洗澡。
戴孝昌完全味同嚼蜡地吃了一碗饭 , 硬是强迫自己咽了下去。站起身来准备收拾 饭桌。花蕊连忙走过来挡住了他 , 叫他去洗澡。戴孝昌看了花蕊一 眼 , 也没有拒绝 , 犹豫了一下 , 从卧室里拿来干净衣裤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花蕊麻利地收拾了饭桌 , 到厨房里洗干净了锅碗 , 又仔仔细细将厨房擦得干干净净。见戴孝昌洗完澡出来了 , 她又打水进卫生间自 己洗了澡 , 换了身干净衣服 , 走出 门来 , 见戴孝昌用手支着头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 她走了过去 , 关了电视 , 伸手轻轻拉起戴孝昌 , 叫他到卧室里去 , 说自己有话要跟他说。
戴孝昌已经麻木了 , 他不打算再追究花蕊与甘林丘的事 , 打算用自己的默默付出 来感化花蕊 , 让她回心转意 , 以后与自己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 把儿子养大成人。现在 见花蕊一反常态地主动来拉他进卧室去 , 戴孝昌的心里一喜 , 发现自己的忍耐是对的 , 跟着她进了卧室。
进了卧室后 , 花蕊关了门 , 脱干净了身上的衣裤 , 又主动帮戴孝昌脱了衣裤。戴 孝昌直瞪瞪地看着花蕊那洁白的膈体 , 微微下垂的奶子 , 心像打翻了五味瓶 , 酸甜苦 辣涩一并涌了上来。做了这么多年夫妻 , 他这是第一次在灯光下看见了自己女人的皮 肉 , 但这皮肉尽管光洁照人却因为其他男人沾了而显得那么龌龊。他多么希望站在自 己面前的这尊女神属于自己 , 突然他又为自己到药材仓库去看见花蕊与甘林丘在床上 的一幕而后悔 , 眼不见为净 , 那么现在面对自己爱了这么多年而没有真正享受过男女之欢的女人 , 他会雄气勃发的。但是 , 这个时候的他却激动不起来。
见戴孝昌呆呆地望着自己 , 花蕊勉强一笑 , 将他拉上床 , 自己先躺了下来 , 平心 静气地看着他说: "来 , 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没有让你过一 日好日子 , 今夜我好生陪你 一夜 , 你尽兴 , 想么样做就么样做。"
戴孝昌看着平铺在自己面前的美人肉 , 听着花蕊第一次说出的贴心话 , 他认为她 在向自己悔过 , " 算了 , 过去的就过去了 , 只要她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 戴孝昌在心 里劝了自己一句 , 轻轻叹了一 口气 , 伸手轻轻抚摸着花蕊的奶子 , 摸着她那光洁的肌 肤 , 人也不知不觉来了精神 , 扑在了她的身上 。花蕊也一把将他抱住 , 第一次主动紧紧地将嘴唇贴在他的唇上 … …
戴孝昌这个时候才真正做了一 回男人 , 完全没有往 日 的紧张和小心从事 。滑下花 蕊的身以后 , 花蕊又伸手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 , 等他慢慢喘平静气以后 , 她才长 长叹了一 口气说: "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 再找一个对你好的女人 。你这么多年来跟我 一起没有过一 日顺心日子 , 我晓得你对我好 , 但你不该娶我 , 我不是你的人 , 你载不住我 。明日我就走 , 到外边去找个事做。你要把孩子带好 , 不要让他出意外。" 戴孝昌 一听花蕊说明天要走 , 连忙吓得坐了起来 , 呆呆地看着花蕊说: " 我 ……我不怪你 , 我晓得我配不上你 , 我不怪你 , 只怪我自己有得用 。你不能走 , 走了孩子冇得娘 , 只要你以后好好过日子 , 我会一样对你好。"
看着戴孝昌那一脸的焦急 , 花蕊有些心痛了 , 她又伸手将他抱在自己的胸前 , 知道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 又轻轻叹了一 口气说: " 这个 地方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 后面的话她不想再说 , 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她自己晓得 , 她万万没有想到真泉柏也与自己痛似心头肉的妹妹花蕾有一腿 , 她更不愿意让妹妹发 现自己与他有皮肉之欢 , 同样更不希望自己与妹妹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 让别人笑掉 大门牙 , 唯一 的出路自己只有离开这个地方 , 只有自己走了就干净了 , 至于花蕾再与 真泉柏怎么样她管不了 , 只有自己从这个情感漩涡中退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夜 , 戴孝昌和花蕊都没有睡 , 无论戴孝昌怎么劝花蕊都没有松口 。她尽着自 己最大的努力让他一次又一次地享受到了鱼水之欢 , 到天亮了才相拥着睡了一会。
上班的铃声又响了 , 花蕊叫戴孝昌去上班 , 孩子她来送到幼儿园去 。戴孝昌叮嘱 她暂时不要走 , 就是要走也要商量得好好的再走 , 不然一个女人出去 , 人生地不熟无 处安身 。花蕊不置可否地叫他快走 。戴孝昌这才匆匆忙忙拖着完全软了的脚下了楼。
戴孝昌走了以后 , 花蕊换了身干净衣服 , 将这么多年她与戴孝昌存在一起的工资 存折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 将前几天从财务室用甘林丘开的人库单换来的几千块钱装 在提包里 。先牵着儿子下楼过了早 , 又把他送到药坊斜对面的山坡上与乡小学办在一 起的幼儿园里 , 再三叮嘱儿子听爸爸的话 , 告诉他娘出去办点事 , 到时候买好东西回来给他吃 。见儿子高兴地答应着跑进了教室 , 她的心一 阵阵撕着痛 。虎狼都有怜子之心 , 何况人呢? " 儿呀 , 娘不该生你。" 看着儿子的背影 , 花蕊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 她 连忙转身擦了眼泪 , 走进药坊大门 , 进了门诊大厅 , 到收费室将自己抽屉的钥匙递给 刘主任 , 说自己要请几天假 , 到武汉去看一下病 。刘主任接了钥匙 , 笑着说你这又红 又白的 , 哪有么大病要到武汉去看呀 。花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 , 女人身上的 病你晓得么东西呢? 刘主任也笑着说女人就是麻烦多 , 叫她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