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石塘岛反击战
书名:乱世风云 作者:英雄立马起沙陀 本章字数:7435字 发布时间:2023-01-12

王仲方于隆凤八年九月五日得到了黄屏森的通知,马绍坤则是在九月七日得到了黄屏森的上报。

王仲方得到通知后,也立即开始了作战准备。当日就下令给商船、渔船发放一些兵器和火具,让其武装,并立即疏散到外围海域,作为战时袭扰之用。除此下令劳特岛军民全部撤回石塘岛,岛上所有物资等能带走的全带走或者全部销毁。王仲方的判断是敌军此来必然不少,而劳特岛可能是一个中转站,而这里无法久守,还不如放弃外围来集中兵力。至于苏比岛方向,王仲方倒是担心不大,尼兰军应该不会从此而来,主要的还是西面和北面。

这些都只是外围准备,主要的还是岛上的自我防御。六日开始,王仲方下令沿海地带开始坚壁清野,将人员物资等集中到岛屿的中部城防附近。而在沿海房屋地带布设大量易燃物品,在途中布置精兵作为策应。同时从居民中大量募集骁勇敢战之民从军。

虽然王仲方自信凭借自身的防御,可以坚守较长的时间,但是如果敌军长期进攻,还得需要外援。不过王仲方一来没有时间派兵求援,二来认为黄屏森已经告知了马绍坤,马绍坤一定会派兵救援的。

至于敌军的进攻地段,王仲方认为主力是会从西部登陆,配合的侧翼将是从北部而来。而晋军的水师只有战船三十余艘,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如何安排就是一个大问题。

王仲方思索了几天后,决定采取海上进攻陆上防御的战法。放弃海上与敌接战的打法,只是派少数老旧船只伪装成战船袭扰,而以守备林乾峰率水师主力集中到北部海域,在敌军登陆后,迂回到敌军侧后攻击敌军运输补给的船只。而在陆上则采取诱敌深入的办法,放敌军登陆吸引到城池和一线地带附近的地方,在此集中兵力和火力来歼灭敌军。

马绍坤在九月七日晚得到了黄屏森的上报,立即起来开始进行布置。他连夜召集部属议事,大多数的下属都主张积极防御,但都只是就宁京府和安远州而言,并没有想到石塘岛。

马绍坤则认为石塘岛才是重点,他的判断是如果是渤文尼莱国进攻,首先应该是古晋而非宁京府,何况宁京府西部城防坚固,光靠渤文尼莱国那些缺乏重火力的军队很难突破。所以他断定渤文尼莱国不会对宁京府有多大影响,关键还是石塘岛。而且黄屏森的上报中说他的判断估计也是石塘岛。

马绍坤决心已定,次日召安远州知州徐武成前来商议和部署战事。

九日,徐武成来到了宁京府。军情紧急,马绍坤也不再客套了,让他看了黄屏森的上报后,就问他:“你的意见呢。”

徐武成:“我估计石塘岛会是重点,不知大帅的意思呢。”

马绍坤:“英雄所见略同啊。”

徐武成:“末将请带兵救援石塘岛。”

马绍坤:“王仲方勇而有谋,加上岛上储备充足,坚守一段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以防万一的确需要增援。不过不是你,而是我。”

徐武成:“大帅不可以身犯险,您是总督,是晋王的亲弟弟,如果有个闪失,末将无法向晋王交代。”

马绍坤:“这个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在我领兵救援的这段时间里,由你来署理总督,主持汉宁行省的事宜,以防渤文尼莱国的进攻。或攻或守,由你全权处置。”

徐武成见马绍坤将话已经说死,只得答应了。

当日,马绍坤将总督印绶交给徐武成,自己则选调精兵、战船和人员前往救援石塘岛。

九月十日,洛拜尔统率尼兰军等多国联军两万六千人和各种战船及运输船二百多艘从满喇波一带开拔。

十二日,大军占领了石塘岛西部的马塔克岛,在此留守了一部分兵力和船只及不少的物资。洛拜尔明显是担心万一陷入僵持,与后方缺乏联系时候需要一个小岛进行休整和补给。

在马塔克岛休整了两日后,十五日,洛拜尔率军两万三千人开始踏上了进攻石塘岛的征程。

他没有分兵进攻苏比岛和劳特岛,他要集中优势兵力以绝对的兵力和火力优势集中进行突破,避免分兵进攻反而被各个击破。仅就此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将领。

十六日下午,联军抵达了石塘岛西部海域,晋军派遣伪装成战船的水师与联军水师接战。

在双方接近的时候,洛拜尔发现这完全不是一支正规的水师,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却颇具勇气。为此洛拜尔下令以少量战船集中火力摧毁,而大部队则不管他们,集中登陆石塘岛西部。

在登陆的时候遭到了炮台的反击,但是尼兰国战船的舰炮火力凶猛,射程较远,炮台守军英勇抵抗,但是敌军船只太多,在抵抗了半个时辰,获得了击沉、击伤敌军船只十艘的情况下,晋军守将下令撤军。

本来按照王仲方的计划,海岸炮台的抵抗就是一种拖延时间的办法,为的是争取时间。毕竟在面临大批量战船的时候,光靠西海岸的二十多门大炮根本无法抵抗太久。

下午即将入夜的时候,联军大部队顺利的近乎于毫发无损的登陆了石塘岛西部,并挺近约五里。

当夜,洛拜尔下令宿营,并严加布置警戒,谨防夜袭。

王仲方当夜的确是要夜袭,派出了梁明辉率军一千五百人夜袭。在抵达联军营地附近,梁明辉发现敌军很多,而且肤色、旗帜、装备都很杂乱。

他仔细观察了很久,判断尼兰军虽然不多,但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不宜轻动。而柔弥国军队战斗力、装备都仅次于尼兰军,人数却最多。所以挑最弱最少的得利国下手。

决定了之后,梁明辉悄悄迂回到了联军西部营地,这里是得利国的营区。虽然得利国兵力最弱,但比起晋军这些偷袭兵力依然是绝对优势。因此,梁明辉下令不求大胜,只要小胜抓一些俘虏挫其锐气即可。

丑时,梁明辉下令进攻。

虽然梁明辉这些兵力不多,但王仲方却给其配备了极为锋利的镔铁刀,所以砍瓜切菜般的就杀死了百余名得利军队,并抓获了几名俘虏。然后就每隔一处营寨放火焚烧得利营寨。

很快,得利军的营寨着火,火势是绵延不绝,得利军这才发现是被偷袭了,然后立即起身救火,然后反击和追击。但是晋军却趁着火势和夜色赶紧撤退,待敌军救火即将结束时候,晋军也撤回了城中。

得利军营寨被烧,加上被杀和俘虏的,死伤已经有一千多人了。这让得利军将领佐亚儿很不高兴,更重要的是就在得利军被烧的时候,旁边的锡克国军队则作壁上观,只顾自己,而不救援,让他极为不满。至于柔弥国、尼兰国的军队则不在被攻击范围内。

洛拜尔刚刚安营,就遭遇这样的失败,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毕竟损失不大,而且尼兰军和柔弥军并未有所损失,这是绝对的主力。

王仲方当夜审问了俘虏,得知是四国联军,登陆的兵力就有两万多人,后方的马塔克岛尚有数千人和战船数十艘。

王仲方连夜决定派林乾峰天亮之后率水师绕道迂回到马塔克岛的后方,主要是烧毁其船只,如果可以则登岸消灭敌军,不要强求。实在万不得已则可以撤回来。

林乾峰领命随即返回水师营进行准备。

天亮后,洛拜尔率军开始了攻城作战。

经历了被偷袭,洛拜尔进攻的十分小心。

在从营寨前进到西部商馆附近时候,联军开始小心翼翼地进入房屋,发现有不少东方的绸缎、布匹、瓷器,还有茶叶、粮食等。

洛拜尔下令立即撤出这些房间,向纵深前进,但是他只能控制尼兰军、柔弥军和部分锡克军,得利军和一些锡克军则发疯的抢劫。

就在他们抢劫的时候,梁明辉在不远处下令放火箭,同时开炮。

刹那之间,那些房间是火光四射,这些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是晋军有意放置的,而所谓的粮食根本就是柴草,而且房子事先都被洒满了油,所以火势燃烧的非常快。

火势燃烧了,洛拜尔立即下令撤军,联军也撤离很快,但是还是有许多士兵被火火烧死了。

洛拜尔两次遭遇火攻,极为不满,遂下令休整,开始重新思考从哪里进攻更合适。

十九日,洛拜尔率军分批绕过所有可能有埋伏或者危险地方,向石塘岛东部的安海州州城开进。

这虽然缓慢,但却很有成果,到二十二日,联军主力近两万人抵达了州城附近开始了进攻。

二十二日中午,联军与晋军开始正面野战。

联军主力两万余人,但是受地形限制,实际上根本难以全面展开。而晋军也投入了军民武装三千人。

双方互相开炮攻击,各有死伤,晋军的前沿野战工事被摧毁。

接下来,联军的火枪兵开始攻击,晋军也同样还击。

火枪的射程及威力是有限的,而晋军阵中的少量精锐披甲骑射手极为机动灵活,在火枪兵的掩护下,利用机动优势,四面环攻。

这让联军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失。

在清军骑射的精准打击之下,缅军前锋迅速溃败!

在此之后,晋军还出动了象兵。这是火枪象兵。

这种象兵是火枪象兵,在大象之上搭设了简易的塔楼。在塔楼上有火枪手,甚至还可以架设小型火炮。

在大象的稳定和巨大冲击力及居高临下的火力冲击下,联军遭到了溃败和大规模的混乱,被迫暂行撤退。

这场野战,让双方都见识到了对方的实力,均不可小觑。

第二日,联军开始炮击,晋军凭借工事进行防御,也同时进行炮击,但是兵力有限不能再出城野战。

联军的炮击和推进还是很有成效的,晋军外围野战土木工事很快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也越来越逼近外城的西门,王仲方下令城上的所有火器和弓弩、石砲统统发射,顿时,密集的箭矢和炮弹、枪弹向联军飞扑而来。联军很难招架,而且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混乱。

也就在联军进攻的时候,晋军在城上的射手们以肃靺弓那极具破甲威力的重箭瞄准那些衣着鲜艳的人进行射击,因为这极有可能是军官。

而在城楼上的王仲方通过千里镜发现了在城外不远的地方有一群身形高大的军队,通过肤色明显可以看出是尼兰军,但是距离太远,无论是弓弩还是火炮,都很难有效攻击。

王仲方下令自己的堂弟王仲铭率死士五百人从北门而出绕道这些的后方进行反突击。

洛拜尔的确是和自己的六百卫队在晋军所有兵器的射程之外进行督战,看到自己的军队有进展很高兴,但是也有极大的死伤,也很愤怒。

也就在他懊恼的时候,背后杀出了王仲铭的五百死士,这些人手持利刃,并配备肃靺弓,还有火枪。

王仲铭在距敌不足二百步的地方下令二百火枪兵开火,联军也开火,而其余的手持弓弩和利刃的士兵不顾火枪开火可能造成的死伤发疯似的抵近攻击,完全是一群亡命徒的打法。

很快双方混战在一起,火器已经没有了作用,陷入了肉搏战。

王仲铭也卷入了肉搏战中,没多久时间,王仲铭的五百死士死伤上百人,联军也被这些亡命徒杀的死伤约近二百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仲铭见已经达到了作战目的,开始下令撤退。

当日的战斗大体就这样结束了,双方都有很大程度的伤亡。联军深感晋军颇具战斗力,而且城防坚固。晋军也深知联军人多势众,而通过激战,晋军发现尼兰军主要是靠火力,很少卷入近战。毕竟其人数较少,虽然其近战实力并不弱。而近战的主力是柔弥军和锡克军,得利军也参加,但因为死伤较多,战斗力最弱。而近战之中,锡克军则战斗力强悍,不畏死。

虽然锡克军战斗力强悍,但是毕竟兵力有限,而且锡克人和柔弥国素来不和,昨日的野战和今日攻城战,锡克军已经死伤过半。得利军更是死伤的只剩下不到三百人。故在当夜,两国残兵一千多人已经开始了悄悄的撤退。洛拜尔也随即下令让他们退往西部海岸炮台驻守,以守护联军后方。

两国联军撤退,剩下的只有尼兰国和柔弥国了。尼兰军一千人,主力尚存,而柔弥国两万人,死伤两千多人,但精锐尚在。故而洛拜尔和柔弥国统帅达亚斯仍然不愿放弃。

从二十三日开始,两国联军继续猛烈的攻城。

晋军拼命的守城,弓弩箭矢、火炮、石头等全部都用上了,甚至连妇孺儿童都上了城楼进行抵抗。他们为将士搬运食品、弓箭、弹药,也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在守城作战中,已经看起来老旧的床弩依然发挥了不小的威力。在敌军距离二三百步的时候,在炮火的间歇期,床弩发射大量巨大的箭矢,仿佛就是一支长矛,不断射杀着敌军。

从二十三日开始到月底,持续七天的攻击,联军始终没能攻下晋国的外城的主城壕地带。反而是晋军利用少量精兵不断趁夜或者是在敌军停止攻击的时候不断反击,进而逐步压缩敌军。

就在晋军坚守的这几天里,马绍坤也率军一万余人和船只七十余艘在九月二十三日入夜顺利登陆了石塘岛东部地带。

马绍坤只是让陆上军队五千人登陆,并留下部分战船镇守东部海岸。而其余的人员和轻便快船让手下苏怀承率领继续从北部航行到石塘岛西部登陆,从侧后来夹击敌军。

马绍坤登陆后,与王仲方在城内会和。

军情紧急,没有了客套和礼仪。

而王仲方对马绍坤的到来也并不感到意外。

马绍坤:“伤亡如何,储备如何?”

王仲方:“禀大帅,将士军民死伤总计五千多人,兵器和粮食储备足够继续支撑到年底。”

马绍坤:“很好,这我就放心了。你的水师战船哪儿去了?”

王仲方:“禀大帅,末将让林乾峰率领去投降马塔克岛,那里是敌军的中转站。”

马绍坤:“断其粮道啊,好主意。另外,本帅已经让苏怀承迂回到岛屿的西北无人地带登陆,然后急行军夹击敌军后方。”

王仲方:“大帅高明,如此不多日,我军必将获胜。”

马绍坤:“我军必胜,但还是小心为上。”

从二十五日开始的城头守城作战中,马绍坤也经常出现在了城头,指挥并督战,给了军民以极大的鼓舞。而炮火和箭矢也多次擦着他身边飞去,索性并未受伤。

二十八日,苏怀承率水师抵达石塘岛西北部,这里是不大合适的登陆地带,却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出其不意。

无法正常登陆,苏怀承就让人乘坐轻便的蜈蚣船、八桨船等登陆到浅滩地带,然后冒水涉险抢滩登陆。

到当日下午,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登陆成功了。

登陆后,略微休整,苏怀承就率三千人急行军,到了次日下午,抵达了城外附近,然后立即从敌军西北方向的后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尼兰军、柔弥军不料晋军竟然还有兵力从自己的侧后进行攻击,大出意料,慌忙应对,而城内晋军也杀出,当日就斩杀联军数千人。

苏怀承率三千人攻击敌军侧翼,而其余两千人则向西南方向开进,让他们趁夜夺回炮台附近。

三十日夜,额明勒和副手岱尔森、塔木克率晋军两千人突袭炮台,其凶猛异常的作风,让联军深感畏惧。这些人的作战风格极为凶悍,完全不似普通寻常的晋军。

这些人大多手持藤牌利刃,一部分携带肃靺弓和火枪。在箭矢掩护下,发疯似的猛攻联军,即便盾牌被击穿,依然死战不退。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些晋军的战斗力是更加恐惧。没多久,晋军消灭了驻守这里的联军上千人,其余也都纷纷溃散。晋军夺回了炮台,自身死伤十余人。而在战斗中,一个叫丁文力的小兵左冲右杀,杀死杀伤数十名敌军,极为凶悍。

这些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大多数都是海山洲、南洋属地的普通渔民、猎狐及山民,但是额明勒、岱尔森、塔木克是肃靺人。是正统的东北出生的肃靺人,在海山洲戍守。额明勒是兴海二十一年出生,隆凤元年戍守晋国,那时候他才十八岁。隆凤二年的时候在封锁中被迫投奔晋国。后怕返回被罚,就留在了晋军。第二年,被送往南洋升任了守备,隆凤六年又调任宁京府,破格升任游击参将。而此次出征,他带的这两千人中只有二十余人是肃靺人,其余则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岱尔森、塔木克则年龄更小,是兴海二十七年出生,隆凤五年戍守海山洲,后因马绍承在一次校阅中欣赏,从燕军中调了过来成为了晋军。

额明勒作战凶悍,典型的肃靺人风格。性格也十分刚烈,晋国当年就是爱其材勇,故而留用,也害怕他再回去,故而调往南洋。而他在南洋训练的军队普遍都受到他的感染,原本朴实的人也变成了亡命徒。

十月二日,洛拜尔、达亚斯得知了后方的炮台被攻下,大惊失色。十分慌张,攻城不下,野战不得,而后方炮台失守,如果在这样坚持,必将弹尽粮绝,会被困死的。

林乾峰九月十六日从东北出发,准备攻击马塔克岛。

途中遭遇了风浪,但是也是机缘巧合,让他们飘到了马塔克岛的西北方向,而这一天的风力、潮汐正好便利于登陆。

就这样在天公的无意帮助下,晋军于二十六日在马塔克岛西北登陆。

林乾峰率军迅速登陆,因为敌军万万没想到天气和机缘会这样,故而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经历了一个时辰的激战,晋军全歼了驻守在这里的联军守备人员两千余人,俘虏上千人,缴获了大量的物资。有枪械五千多支、火炮三十余门、火药三千多斤、铠甲五千领、粮草三万多石。

因为风浪,海上的联军船只人员也大多上岸,故而晋军没多久也将停泊在码头附近的联军船只大多俘虏,只有少数逃脱。共有各种船只三十余艘。其中尼兰国双甲板装炮五十余门的大型战船一艘、单甲板装炮三十余门战船两艘,柔弥国运输船、粮船二十余艘,柔弥国单甲板仿西洋战船五艘,柔弥国帆船和自行建造的划桨船七艘。

林乾峰大胜,这正是发了一大笔的洋财啊,那兴奋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他即刻派人乘快船向王仲方报信。同时还决定进一步向西进攻。因为有了这么多的装备,足够有实力进攻了。

九月二十七日,林乾峰留下部分兵力镇守马塔克岛后,率战船二十余艘,让士兵穿上柔弥国的服装,打着柔弥国和尼兰国的旗帜向西出发,他要攻打柔弥国的本土,这也是晋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打的最远的地方,若能成功,他将立下大功。

而且此时的风向正好便利于西进,他还有这么多的俘虏可以带路。

二十九日,拿下哲马岛,作为中途补给之地。

三十一日,晋军又拿下柔弥国东部重要小岛雕阴岛,留人守护。

十月三日,抵达了柔弥国南部的重要口岸柔巴鲁。

林乾峰让柔弥国俘虏当向导,用他们的语言应答。很快港口、码头放行。

林乾峰也做了准备,如果有万一,立即开炮。

很快,码头让他们顺利登陆。林乾峰立即下令登陆,晋军三千余人一涌而上很快登陆,并立即将驻军武装缴械,守军立即抵抗,但为时已晚,晋军经过小规模战斗,控制了港口。

晋军控制了港口,很快也让该地的驻军紧张了起来,并开始向附近攻击,晋军依托港口、码头的工事和火炮进行反击,击退了敌军的进攻。

十月五日天未亮之时,林乾峰趁夜向该地的官署进攻,一路上出其不意,加上有俘虏向导开路,不到中午的时候就控制了该地的主要地方。

控制了柔巴鲁主要地方后,林乾峰下令水师将当地码头港口储存的各种商品用船全部运走,能运走多少算多少。

柔弥国因为主力多派往进攻石塘岛,而其余的主力都在北部边境,故而已经很难快速调集兵力来进攻林乾峰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柔弥国宰相不得不派人致书林乾峰,要与之谈判。通过俘虏得知,柔弥国虽然有国王,但实际上是宰相掌权,国王不过是一个空名罢了。

林乾峰同意谈判,但要谈判必须先从石塘岛撤军,在石塘岛谈判。在谈判未达成以前,晋军将不会从柔巴鲁地方撤军,并不排除向北进攻都城。

柔巴鲁也是重要的商港,这里也有上千的汉人商旅。林乾峰召集汉人出主意,并让他们帮助守城和守护港口。而这些汉人虽然富甲一方,但是平时常被柔弥国和尼兰国勒索,所以如今见到晋军还是非常高兴的,并主动捐赠物资,以帮助晋军。

柔弥国宰相敦阿利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得不同意林乾峰的要求,于十月十一日派人前往石塘岛要求达亚斯撤军,并全权和晋国谈判。林乾峰派人与宰相的使者一同前往,实际上是押送。敦阿利也不得不通告尼兰国驻满喇波的总督,表示已经无力和无法打下去,要与晋国谋和。如果尼兰国不同意和不救援,那么柔弥国将撤军单独谋和。

没几日,尼兰国驻满喇波的总督莱芙尔眼见战事不利又无力支援,如今盟友也危在旦夕,不得不同意,并派人通知洛拜尔,让他也同意按照晋国的要求谈判。但是主要商谈内容由柔弥国来定,尼兰国不参与过多。并定下了底线,即尼兰国控制地方绝不割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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