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绵绵地伏在我身上,熏了我一身酒气。
“我去给你倒水。”我用力他推开他,却被他追上来反手抱住。
他半醉着,力气依然很大,我挣扎不开,就那么和他一起沉默地站着。
“蓝安,安安。”
他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胡乱地吻着我的头发。他的手渐渐攀上了我的领口,直接把扣子一颗颗扯掉。
“蓝枞!”我慌了。蓝枞听到我的叫声,怔在原地。我趁机捂住胸口挣扎着蹲下,踉跄着跑掉。
我慌张地跑出门,蓝枞紧紧地跟过来,将我逼到了另一个封闭的房间。
“蓝枞,你说过不动我的。”我靠着墙后退,警惕着看着他。
啪哒——
玻璃破碎的声音直穿耳膜,打破了房间的死寂。声音散去,更显的房间压抑。
我转头去看,是被我碰倒的桌子,和碎了一地的花瓶。我踩到地上的水,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指按到了地上的碎片。
“安安。”蓝枞将我逼近墙边,不断地靠近。
我捏住了手边的碎片,横在我们中间威胁他。
“你对乔斯也会这样吗?”蓝枞靠的更近了,眼神冷漠。
“那你对柳小姐也会这样吗?”
碎片抵上了他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他仍不管不顾地靠过来,压榨着我们之间的空间。
“柳小姐,哪位柳小姐?”他挑眉,反应了过来,“柳白吗,你听谁说的?”
他伏在我耳边,低声问,“是乔斯告诉你的吗?”
我已经被吓得一声冷汗,手一松,碎片应声而落,最后的武器也没有了。
“你不能对柳小姐这样。”我试图做最后的沟通。
“怎样?我关心她,你会关心我吗?”
“你也不想让柳小姐变得像你妈妈那样吧。”我脑袋一乱,口不择言。
蓝夫人,当初被蓝总明媒正娶回家的妻子,当她欣喜地付出真心,却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爱。
那场婚姻更像是豪门之间的各取所需,蓝总给了她钱、为她准备了房子,便离开去找了情人。她生下了蓝枞,孩子便被带走了,只准她定期探望。
那位聪明坚强的夫人没有挽留、没有哭闹,而是继续进修服装设计,成为了著名的设计师。即使是蓝总也要敬她三分。
这是最好的结局,但却充满着无奈。
而她本来可以拥有光明的未来和美满的家庭,和现在的柳小姐一样。
蓝枞慢慢地起身,脖子上的血痕触目惊心。他温柔查看着我的手掌,“钢琴家的手很金贵的。”
我抽回手,蜷缩成一团。
“如果我说我们没有谈成,柳白现在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你的心理医生。
这样,你可以接受我吗?”
蓝枞走出了房间,不一会他又站在了门口,带上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安安,我累了,我们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