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饭后,一行人回到了檀宫别墅。
自从沈俞芳和林汐月被抓,林汐言就辞退了所有的佣人,现在的林家别墅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可言。
大家将别墅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林嘉远瘫软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表情很是忧愁,“姐,林汐月进去之后,集团内的那几个老东西们就疯了,他们正准备合起伙来吞了公司,现在咱手里光有林汐月的股份根本不够。只有尽快地找到爸爸留下的遗嘱,将爸爸留给你的股份和林汐月的股份合到一起,我们才能彻底压制住那些股东。否则的话,在下周一的股东大会上,林氏集团就要改为别姓了,那可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啊!”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请江凌哥帮忙的,嘉远,我不会让林氏集团被别人抢去的,就像你说的,那是爸爸的心血。”林汐言宽慰他道。
林嘉远听了她的话,心里稍微有点儿安慰,但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爸爸也真是的,能把遗嘱藏到哪里去呢?家家家!你就这一个家啊!别墅里都找不到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林汐言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一个关键。
“我说,既然别墅里我们都找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对!再往前!你刚才还说过什么?”
林嘉远顿了顿,“家啊,我说你就这一个家啊。”
“对!就是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爸爸一定是把线索放在了老家那边!”林汐言突然激动了起来。
“哦?你是说...姐你是说...那个你来上海之前住的乡下的老房子?”
“对!那个老房子,也是我妈妈曾经住过的地方。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在爸爸还没来上海打拼之前,我们就是住在那里。既然遗嘱是留给我的,那么爸爸留下的线索也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能猜到,十有八九就是在那里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呀!”林嘉远兴奋地站起来,“一起去看看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嘛!”
-
说走就走,一行人立刻重新出发,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林汐言的老家。
她七岁随父亲到了上海之后,再没回去过。
现在的村子完全变了样子,但林汐言还能记得回家的那条路。
整整十七年过去了,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栋因为年久失修而在风雨中飘摇的破旧的老房子,没想到映入林汐言眼帘的,竟然是一栋被翻新过的老宅。
她下意识地望向隔壁,那是她大伯和大伯母的家,似乎很久都没人住过了,已经变成了一座危房,屋顶的砖瓦全都塌陷了下去,一半的围墙倒在了他们自家的院子里。
时禹辰见林汐言正发着呆,轻轻唤了她一声,“汐言?怎么啦?”
“哦,没事。”林汐言收回了视线,朝他笑了笑,“我们进去看看吧。”
家门没上锁,林汐言轻轻一拉,门就开了。她低头仔细瞧了瞧自己刚刚攥过门把手的手,奇怪的是,竟然连一丝灰尘都没沾上。
难道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林汐言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先把这个问题抛在了一边。
“姐,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哎!难道我们又猜错了吗?”林汐言刚准备进正屋,听见了身后传来林嘉远的声音,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从偏屋那边走了过来。
“你们全都找过了吗?”林汐言问他。
“里里外外全都找遍了,这里除了墙壁就是墙壁,竟然连根草都没有!看来啊,爸爸是铁了心不让我们找到他留下来的东西!姐,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又猜错了?我现在真开始怀疑起爸爸到底有没有立过那份遗嘱了!”
听林嘉远说完,林汐言也瞬间没了精神,她叹了口气,道:“还剩这最后一间了,再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林嘉远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时禹辰和林汐言走了进去。
他快速地扫视了一圈屋子,果然不出所料,和之前在偏屋看到的景象完全相同,这里除了墙壁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林嘉远极不服气地敲了一下墙壁,无可奈何地仰天说道:“我那敬爱的在天上的爸爸呦!您总不能把遗嘱砌到墙里面去了吧?莫非真要我们拆了这栋房子才能找到您留下的东西吗?啊!爸爸!您能不能给我们点儿提示啊!要不然晚上您给我托个梦告诉我?”
周围一片静默,林嘉远顿了顿,接着说道:“既然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啊,晚上千万记得给我托梦!我实在不想再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找下去了,那样真的太累了!”
自言自语完之后,林嘉远转过身,瞥见时禹辰和林汐言正站在一面墙壁前发愣,他难过地摇了摇头,“完了,我姐现在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姐,你和姐夫对着空白的墙壁发什么呆呢?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要不我们回去吧。”林嘉远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他们身边。
“姐,你和姐夫怎么都不说话呀?”他正准备拍拍林汐言的肩膀劝劝她,却忽然瞥见她的手里正紧紧地握着一个相框,“咦?姐,你从哪里找到的?”
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墙面,正中央那里钉着一颗已经锈迹斑斑的钉子,想必这相框就是挂在那儿的。
方才他进门的时候,时禹辰和林汐言是直接奔着这个地方来了,他们站在这儿,身体挡住了那个相框,怪不得他粗略地看了一圈房间之后,什么也没发现呢。
老宅里什么也没有,唯独在墙上挂了一个相框,爸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玄机就藏在这个相框里?莫不是爸爸把遗嘱藏在了里面?
林嘉远想了想,更凑近了些。
他仔细端详起了相框里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貌美、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
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林嘉远忽然叫了起来,“哎!姐!照片上的这个人长得和你好像啊!”
时禹辰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早就发现了这个事情,林汐言低着头,手指轻轻地抚过相框,喃喃道:“这好像...是我妈妈的照片。”
“妈妈?”林嘉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连忙对着照片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不是您长得像姐姐,是姐姐长得像您才对!是我口误了!我口误了!别见怪!别见怪!”
过了一会儿,林汐言收敛了思绪,将相框抱在怀里,平静地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哦。”林嘉远挠了挠头,跟着她和时禹辰走了出去。
一行人刚走到院子里,这时,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一位约莫四五十岁的身材臃肿的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