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刚说的一切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张宇烨听着父亲在火星上的回忆,内心越发感觉波涛汹涌,原来一直以来人类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自己是四维的生物,他放下了手中吃面的筷子接着问:“如果我没猜错,当年船上最后一名四手人的名字就叫蚩尤吧,看来传说是真实的!但不解的是最后他们怎么会到达地球呢?”
张星海点了下头说道:“你猜得很对,我的孩子,事实上,炎帝,黄帝,蚩尤三人就是火星上的幸存者,后来诺亚得知了战争中肉体死亡的人类在离火星不远的星球上重新寄生了一种体格和大脑神经系统与四手人相当的两足生物,并取名星球为地球,和当年在火星一样建立文明。炎帝和黄帝知道后,决心不要地球重演火星的悲剧,于是在肉体自然消亡后去到了地球宣扬他们的理念,而诺亚则被安排留在火星上秘密研究记忆基因改造技术,通过辐射改变基因序列,让肉体消亡的同时自动清除生前所有记忆,后来佐治先生在火星上被平台照射的蓝光也是同样道理,只不过这次是把记忆储存的开关重新打开,让人类在死亡后能保存记忆并寄生到新生儿中。”
“等等!”张宇烨听到这急忙插话:“父亲您难道...难道您也接受了记忆基因改造技术,所以后来回到了地球并变成一位有保留记忆的儿童!?”
张星海稍微摇了下头然后回应。“准确来讲不是我,而是我们,除了佐治先生之外,其余三位宇航员后来都接受了改造。”
“为什么!诺亚凭为什么要这样祸害你?”张宇烨怒气一下子冲上头顶,愤懑不平地站了起来。
张星海没有马上答复,他能理解自己儿子的心情,双方沉默一阵后,张星海微微抬起头,伸手示意他坐下:“你先不要急躁,这个话题我们日后再谈吧,刚我说到诺亚选择支持黄帝炎帝并研究出了记忆基因改造技术,可蚩尤却依旧沉浸在以前的寄生模式,他后来也自杀去到地球,他打扮成火星人的外貌拉拢了很多旧有支持者并组建军队,接下来长期与炎帝和黄帝的军队展开了战斗,这场决定了人类文明的战斗称为“新纪元战争”。最终在涿鹿之战中,炎帝和黄帝通过计谋引诱蚩尤大军进入埋了记忆基因改造装置的陷阱,成功改变大军的基因序列进而取得决定性胜利。”
“难怪到至今为止,无论人类学家还是生物学家都无法解释,为何人类的智商是短期突然暴涨的,就好像前一秒还是普通生物,突然一下子具备生产技术与智慧。”张宇烨联想到了从小接触的人类进化论,颠覆的认知让他突然醍醐灌顶一般,但还有一点让他感觉很困惑:“父亲,诺亚他为啥要告诉你们这一切呢?”
“宇烨,你有烟吗?”张星海突然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要烟的动作。
张宇烨突然楞了一下,他记忆中父亲除非是要应酬,平日从不会主动要烟,但他还是从口袋拿出烟盒和火机,可刚想把烟递过去时突然往回收笑着说:“父亲,您现在才10岁,儿童可不能吸烟喔。”
张星海一手把烟和火机抢过去,笑着说:“别闹,现在居然还敢耍老爸了。”说完他把烟放手里,用火机点着烟头后,然后打横平放,任由其燃烧。张星海让儿子看着在燃烧的烟头随即问道:“宇烨,我来问问你,点燃的烟可能会酿成火灾,如果把它放嘴里吸一口再呼出去,空气中的烟又会致人肺癌,那两者究竟谁的危害更大呢?”
“烟变成了烟,谁的危害又更大?我知道危害都非常大,但真不知该如何对比。”张宇烨很迷惑地看着张星海。
这时张星海熄灭了烟头,然后走到了窗边,他抬头看着星空,嘴边不由自主地感慨:“真的好美,也许在火星没有被糟蹋之前,火星人看着星空也是这么美吧,但愿地球不会也是相同的命运。”接着他回过头,对着脸上呆滞的张宇烨说:“刚刚那个问题,其实就连诺亚也不知道。地球的人类近年来总是在不断打破自然的稳定底线,即使死亡后记忆被消除,可战争,环境破坏等恶劣行为并没有因此而杜绝,类似像将核废水随意倒入大海,战争中将战俘直播砍杀等行为甚至比当年火星人犯下的罪孽还要严重。诺亚仿佛看到了地球人类最终的结局,所以也开始质疑当初改变基因序列让人类肉体死亡后记忆消除是否正确。所以......”
“所以他决定把选择权交还给我们对吗?火星上带回来的是记忆基因改造技术的公式,是这样对吧!父亲!”张宇烨说着双手用力拍上张星海那幼小的肩膀。
张星海双手捉着张宇烨手腕笑道:“你现在的动作真像一位父亲打儿子的前奏,哈哈,宇烨你的猜测非常对,人从诞生即日就好比一根在燃烧的烟,至于是否要放嘴里吸然后变成新的状态,这个选择权诺亚决定给回地球人类。”
“那现在这个决定人类命运的开关不就在,幸运四叶草公司那儿吗!?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严目警官。”边说着张宇烨掏出了手机,准备拨打王闫的电话。
张星海快速地用手按着手机说:“不用急,我们先等严目警官那边的调查吧,在调查还没能确认我们的推论前,警察是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一切的。这几天大家都很累了,吃完面我们好好睡上一觉休息吧。”就这样,父子二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宿舍床上,背靠背睡起来,闭眼前,张宇烨问了一句:“父亲,这些年来,你一直以学生的身份在学校关注着我吗?”短暂沉默后,张星海轻轻回了句:“我会一直保护你。”
两周后,警察局里,严目警官看着办公桌上关于刘明亮夫妇的文件,距离上一次王闫的汇报已经过去了一周,那天王闫说查到刘明亮妻子做手术的患者名单中有三人来自同一个家庭,且备注手术的名目相同,感觉有些可疑所以打算上门调查,没想到接下来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同事与家人都无法联系。五年前,严目警官的唯一儿子在一条偏僻的人行道上被一辆汽车撞到,送医院后经过抢救最终无效,肇事车辆现场逃逸,由于地处偏僻且监控故障,因此后来也一直没找到真凶,而王闫对待工作的认真与较劲,让他看到自己儿子的影子,而事实上他对这位刚毕业的小伙子已经产生独特的情感,因此心急如焚的他决定亲自带队去前往搜查。根据报告的显示,王闫最后调查的三人是一起居住在城市最偏远的郊区,一个背靠山林的村庄上,严目警官带着两名警察,驾驶警车开了60多公里抵达村庄,村里人迹稀少,但不远处有一座建筑显得格外瞩目,棱角分明且冷暗的外观和周边村屋显得格格不入,严目警官让其中一位警员前往调查建筑,自己则和另一位警员进入村庄寻找三位手术患者。村庄内人迹罕至,偶尔碰到的村民也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而且询问门牌号也没人应答,后来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患者的家庭地址,大门上的门牌号摇摇欲坠。
“是这里了,找得真累,对了严目警官,刚刚那些村民的眼神,怎么感觉有些敌意啊。”随从的一位警察一脸疑惑地问道。
严目警官撒了撒手,“村里很少有外来人,所以有些防备心也正常吧,别想太多了,我现在去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性中年从门缝中探出头来询问:“是警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严目警官马上表明了来意:“是王大海先生吗?你好,我俩是市里的警察,我们查到你和你家人之前有在市里一所叫爱群医院里做过外科手术对吗?有几个问题我想咨询下,方便我们进去不?”
进入屋子内,正面的茶桌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角落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老年人,中年妇人面无表情地示意二人坐下,随后她给二人倒了两杯茶,严目警官坐下后环顾四周,都摆放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神像,虽然内心觉得农民偏迷信也情理之中,但这种不同寻找的数量与诡异的接待总有一种不安感,王大海示意了下中年妇女出去帮忙买包烟,然后开始了和严目警官的对话。
-(王大海)刚刚那位是我的妻子,然后那边躺着的是我的父亲,他前段时间做完手术,所以需要休养,有什么问题你问我就好。
-(严目)不好意思,打扰了,根据报告显示,你家三人是都患有脑肿瘤且都在市中心的爱群医院做手术对吗?
-(王大海)对的,是一位叫沈明月的医生帮忙做手术,她是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
-(严目)我冒昧问下,为啥这么巧,你们三人同时都是患有脑肿瘤呢?手术后有什么不良反应或发生奇怪的事吗?
-(王大海)农村地方毕竟不是特别注重卫生吧,所以很容易患病,我们一家三口手术都很顺利,比手术前感觉好多了!至于最奇怪的事,应该就是会遇到你们吧。
-(严目)好的,我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照片中的这个警察你有遇到过吗?不久前他也过来了村庄调查。
严目警官说着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王闫的照片,王大海拿起了照片,举到和眼睛平衡的位置,认真看了几秒后缓缓放回桌面,随后平静地说:“村长很快就到了,也许你可以问问他,他在这里无所不知。”
这时严目警官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原来是前往调查附近建筑物的同志来电,接通后对方着急地说:“严目警官!我刚查到了,这座建筑原来就是座研究院,研究所名字叫恒宙研究所,也就是刘明亮工作的地方!”严目警官听到这一消息不由得整个人愣住,与此同时,王大海住所的大门被推开,走前面的是王大海的妻子,大声喊着:“恭迎村长!”严目警官刚抬起头看着村长逐步靠近的身影,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双腿无力,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睁大双眼看起,眼前的这位村长正是实习警察王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