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ma!Nima!Nima!”
“Nima~……”
榕树洞内,声声欢笑、声声惨叫,欢笑声包裹着惨叫声。
四位松鼠太太在白色肉球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肢乱颤地笑着。
惨叫的音符则来自尼莫。
他正被按趴在地板上,一张足以将它吞下的虎口张开,伸出带倒刺的舌头,顺着他的大尾巴一直舔到小脑袋。无论他如何反抗,终究不是对手。
这种惩罚深得太太们的拥护,平日里的罪状一并罗列出——杀无赦。
起初,尼莫誓死不从,坚决反抗。
那么多“人”围观,得要点脸不是。
但在一系列反抗无效后,他只能死守着最后一道尊严的防线——忍住不哼哼,做个“男子汉”。
可有些感觉总是来得那么不经意。
那饱含体温的舌头,坚硬中蕴着柔软,从敏感的尾尖顺道至臀部,再由臀部沿脊柱一直向上延伸,直至脖颈、耳根。不时还有轻轻地喘息,如此往复,如此往复。
不知不觉间,尼莫的世界升华了,痛苦蜕变成了享受。他只感觉臀部连通着耳根都酥 麻 酥 麻的。再联想到舔他的还是一只足以吃掉他的老虎时,简直不要太刺激、太兴奋,不禁浑身一阵阵颤抖加杂着一声声“嗯哼”,再也抑制不住激 情四射的思绪。
那思绪已飘到了遥远的未来:他头戴王冠,懒洋洋地倚靠在金色宝座中,一旁顺从地为他舔着毛的自然是白色的高阶魔虎,台下一大群松鼠全是惊讶和欢呼的‘nima’之声。
“那就是可以驾驭高阶魔虎的松鼠帝王吗?”
“哇,好帅,好有型,我要嫁给他!”
“他是我的偶像……”
“……”
所有的声音渐渐协调起来。
“尼莫大王、尼莫大王、尼莫大王……”
此时,沉浸在幻想中的尼莫面色潮红,眼神痴迷、嘴角垂涎、痴痴地傻笑。
冷不丁的,两个响亮的大巴掌降临到脸上。他刚回过神,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排山倒海的嘴巴子又招呼了过来。直把他扇得哈喇子四溅,两眼冒金星,差点再晕过去。
“快醒醒老公,你听,是社区啄木鸟的警报!” 大太太一旁心急道。
尼莫瞬间恢复正经,肿着两腮帮子,侧耳倾听——“呱皮、呱皮!”
是社区二级警报!
四太太从瞭望口麻溜地跑回:
“报告老公,鸟语已破解。如下:有人类入侵,两男一女,在寻找什么,不断向着松鼠尼莫家靠近,重点备注女的很漂亮、大胸、红发、大白腿、前凸后翘、包臀裙……”
“停!”大太太没好气地道,“啄木鸟呱哔是个单身汉,多余的不用翻译!”
这一闹腾,小虎似是想起了什么,蓦然间凶狠地低吟起来,一嗓子就要吼出来。
尼莫赶忙抱住它的上下颚,不松手,活活被拉成了橡皮筋,好在使小虎安静了下来。
尼莫蹑手蹑脚地来到瞭望口,向外张望。不一会儿,看见一个穿铠甲的男子领头走着,身后还有一个铠甲男子以及报告中 特意备注的那个性 感妞。
……
先前的一阵子。一行三人在林中走着。
为首的男子身穿高级铠甲,仪表堂堂,但走得很慢。其眼上有一层淡淡的紫雾,隔着紫雾的双眸在不停搜索着。
渐渐的,紫雾消减,男子一手扶头,一手扶树,疲惫地喘息着。
他身后的红色束身武衣的女子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顺势揽入胸前,紧张道:“怎么了,费勒队长?”
“初阶识灵者持续施术,有些吃不消。”
费勒闭着眼点头回应,身子并没有因对方搀扶而依附到对方胸上。
二人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费勒褪去头盔,露出飘逸的金发,闭着眼开始冥想。
妮娜站在一旁,第一次完整地看清费勒的容貌,惊讶着露出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妮娜的反应奥利瞧见了,他脸上略有不快,但没有说话。
妮娜似有察觉,当着奥利的面有些不妥。
她走向奥利,取出他背包中的水囊,轻声安慰道:“这次行动全依仗费勒队长,光靠我们是不行的。”
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温玉纤手轻抚了奥利。她知道她的言行会影响他。
好一会,费勒结束冥想睁开双眼,发现妮娜正捧着水袋对着他笑,不自觉间,水袋已经递到了嘴边。
“额,谢谢你,妮娜。还是我自己来吧。”费勒接过水袋,惊讶后更多是感谢。
刚空出手的妮娜立马拿出手帕,帮费勒擦拭起额头上的汗水。费勒忙接过手帕点头,再次表示自己来。
那块高档却陈旧的手帕,一直是妮娜贴身收藏的,上面沾染了妮娜的淡淡体香。
一时间,费勒窘迫得红了脸。
妮娜没有离开,站在原地呆呆看着费勒的侧颜,温和笑着说:“真羡慕你们这种身为贵族,还有天赋的男子,真好!不像我这样家境贫寒又没有天赋的女子。”
费勒尴尬地笑了笑:“额,其实目前只有我的叔父是男爵,我只是个准骑士,严格来说我不是贵族,但我不想一直被庇护,我想靠自己获得荣誉,所以打算历练自己,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的。”
他的回答真诚又礼貌。
妮娜惊讶,若有所思地喃喃重复着:“只要…努力,就…有…回报?”
她苦笑着,脸上难掩凄凉。
一旁的奥利,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感觉今天的妮娜有些反常,根本不是平日里谈笑间,游走于人际关系的性感尤物,难道这是她的新方法?但他终究无法眼睁睁看她和别人走的太近。
“妮娜……!”
奥利焦急地叫出名字后,才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一声叫喊,使得妮娜如梦初醒。
她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热情,堆出招牌性笑容,问费勒:“你说,默克给我们的晶片真的只是标记?会不会动了什么手脚?”
费勒一脸认真道:“没有,这点我还是清楚的。作为一名识灵者,判断魔灵之力是否有异常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啊!是这样啊,真不愧是你,路易斯阁下。”妮娜轻拍丰胸,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同时给了费勒一个甜美的笑。
生活中,人们往往只称呼名字,只有在一些正式(贵族)场合,或表示对称呼者尊敬时,才会用“阁下”称呼他的姓。
这下子,费勒的脸更红了,他羞得低下了头。这称呼对他很受用,比起风骚、主动型的女子,他更容易被赞美、欣赏的甜美型攻陷,内心也不会升起防备的意识。
一时间,费勒的羞涩使得场面略有尴尬。
妮娜见状,一边笑着,一边轻拍双手唤起大家的注意:“好啦,好啦,总之我们要团结,先把那个魔兽幼崽找到!”
“嗯嗯!”
费勒抬起头,眼中尽是对妮娜的欣赏,聪明地化解了他的尴尬。
“我的精神好多了,走吧,我感觉应该不远了!”
……
森林的另一处。
宵白将停止抽搐的约瑟大力一甩,抛向默克。然后歪着脑袋,死死盯住,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的下场!
默克不紧不慢起身,舔了舔手上的血迹,兴奋地对着宵白笑。
宵白见状毫不示弱,也将手臂上的鲜血放在嘴边擦了擦,生硬发声:“你,必须死……”
“哈哈哈”
默克大笑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
“你果然与众不同,就像是真的有意识一样,简直是件艺术品,我果然还是喜欢人骨啊,嘿嘿嘿!”
语毕,他陡然停住了笑容,单手二指放于口前。
“冥土不入,亡灵复苏,起!”
约瑟的尸体应声而起,手中仍握着大剑,带着残破的铠甲夹杂着残血,面向了宵白。
“怎么样!我要看看同样是骷髅,你能强到哪去。就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那里逃出的吗?
“那里!?”
宵白下颌骨微张,虽然他不知道默克说得的‘那里’是什么地方,但却听了懂默克的话。
“你绝不只是设定指令的简单亡灵,像是真能懂意思,”默克阴森地笑着,拍了拍身后的亡灵卷筒,“放心,有一个是为你准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