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里的轰炸机一样发出让人心烦的声音 。再加上房子小 , 很闷 , 吊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有时候将这两只怪物吹走了 , 一会儿它又来轰炸他的耳朵 , 仿佛非要让他睡不成不 可 。躺了半天 , 戴孝荣也实在睡不着了 , 干脆爬起来拉亮灯 , 关了窗户 , 点燃几片灭 蚊灵 , 见一股黑烟开始在房里弥漫 , 他笑着骂了句: "老子叫你还哼。" 然后又关了灯 , 走出门来 , 将门死死地关了 , 准备到住院部 、门诊部和制药车间的前前后后看看 , 等 灭蚊灵将蚊子杀死了再回来睡。
天上的月亮好明 , 照得人世间的屋宇看得见砖缝 , 树木看得见叶片 。后半夜的风 也好凉 , 微微地抚在人的身上 , 好酥好柔。
戴孝荣在房前屋后转了一个圈以后 , 见没有任何动静 , 又到宿舍楼前看了看 , 见 家家都熄了灯 , 估计没有醒人了 , 又抬头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 , 见也熄了灯 , 转身准 备再去睡 , 却又犹豫了 , 花蕾那光洁的身子在他的眼前一 闪 , 他又转过了身来 , 向楼 上走去 。这两个月来 , 花蕾做了一个月的月母 , 他不敢去动她 , 哪晓得等她满月以后 也烦他往自己身上伸手 。他打算现在回家再缠缠花蕾 , 看能不能得手 , 好开心地回到值班室来睡个好觉。
当他大踏步地上了二楼的时候 , 突然听见四楼哪家的房门的锁轻轻锁上了的声音 , 他止了步 , 仔细听了听 , 又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 但是锁门声他是听得千真万确的 。他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的家锁门的声音 。 " 难道花蕾还没有睡?" 戴孝荣一 阵心喜 。如果她 没有睡正好 , 免得弄醒了她不耐烦 , 更不好搞 。戴孝荣正高兴地准备抬脚上楼 , 突然 脑壳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了一下 , "轰" 地一响 , 他傻了眼 , 一种不祥之兆让他想也没 想便飞快地上到了四楼 , 走到自己的家门口轻轻推了推自己的家门 , 见门是锁的 , 他 想了想 , 抬头看了看通往楼顶的楼梯 , "难道 ……" 他没敢再往下想 , 顺手抓起靠在门 口的拖把便往楼顶慢慢摸去 , 借着从顶楼门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 楼道里没有看见人 , 他又向楼顶走去 , 当他刚走到楼顶门口的时候 , 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人影正走到对面 一个楼道的楼顶门口 , 这个身影他看得一清二楚是真泉柏 , 只几步他便进了楼门 , 下 了对面楼门的阶梯 , 整个楼顶又静得听得见落针的声音。
戴孝荣呆呆地站了一会 , 突然丢掉自己手上的拖把 , 转身便向楼下跑去 , 拿钥匙 打开了门 , 拉亮客厅里的灯 , 突然他看见花蕾光着身子在床上乱摸着被单盖住了自己。 戴孝荣看见她的睡衣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 一下子傻了眼 , 连忙反手关了门 , 脑壳里面 "嗡" 成一片 。不一会他就冷静了下来 , 点燃一支烟抽着 , 在客厅里呆呆地站着 ,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原来真泉柏与花蕾缠绵够了以后 , 才依依不舍地摸黑出了门 , 可正当他轻轻锁上 花蕾的房门的时候 , 突然听见楼下有人上楼 , 往楼下走是不行的了 , 无论是遇到哪个也说不清道不白 。他突然心里一计 , 调头上了楼顶 , 打算从对面的一个楼顶门下到自己的家里去。
看见戴孝荣突然回了 , 花蕾先是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 拉被单盖住了自 己 , 脑子 里也 "嗡嗡" 响 , 她估计他与真泉柏碰了面 , 或者他一直站在门外等真泉柏出门 。马 上她又冷静了 , 因为他没有听见门外的说话声 , 听见一点楼梯响她认为是真泉柏下了 楼 。" 难道他听见戴孝荣回了躲在什么地方?" 花蕾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 , 装着没事的 样子闭上了眼睛躺着。
过了一会 , 戴孝荣又点燃了一根烟 , 重重地吸了一 口 , 火红的烟头让他心头的仇 恨一下子喷到了脑壳顶上 , 他圆瞪着眼走进卧室去 , 拉亮了卧室的大灯 , 床上乱糟糟 的现状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 他看得更清楚的是丢在地上的一大团卫生纸 。戴孝荣紧紧 地盯着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闭着眼睛的花蕾 , 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 " 刚才是哪个?"
花蕾听见戴孝荣在问自己是哪个 , 估计他没有看清楚人 , 只是回家来看见自己这 慌慌张张的样子 , 来用话来诈自己的 。便突然睁开眼看着他说: " 你说什么呀 , 半夜跑 回来吼。" 可她的眼神却没有了往日的霸气。
"我问你刚才是哪个从这里出去?" 戴孝荣见花蕾在装洋 , 火更大了 , 紧紧咬着牙 仿佛要将花蕾撕成碎片。
花雷看着戴孝荣那副要吃人的相 , 开始胆寒起来 , 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 干脆转过脸去不理他。
见花蕾不理他了 , 戴孝荣的火气更大了 , 他又狠狠地吸了一 口烟 。看着烧得通红 的烟头 , 突然伸手掀掉了那床盖在花蕾身上的单子 , 看着她那对圆鼓鼓的奶子 , 雪白 的身子 , 脑子里幻想着刚才真泉柏在这上面该做的动作 , 突然将手上的烟头按在她的 右奶子上 , 随着一声皮肉的 " 噬" 叫和一 阵皮肉的焦臭 , 花蕾被烫得突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顺手一掌重重地打在戴孝荣的脸上 , 吼了句: " 你干什么?" 戴孝荣更被他激 怒了 , 又重重吸了一 口烟 , 伸出左手将花蕾按在床上 , 拉过被单压着她的头 , 又将手 上的烟头按在她的左奶子上 , 花蕾又叫了一声 , 可被力大如牛的戴孝荣压在身下 , 头 被单子捂着 , 根本动弹不了 , 声音也出不来 。戴孝荣又狠狠地吸一 口烟 , 将烟头按在 她的肚皮上 , 花蕾又翻动了一下身子 , 嘴又 " 呜呜" 地嚎了一声 。戴孝荣看着她肚皮下那一团黑色的阴毛 , 眼前更幻着花蕾与真泉柏一起该做的事 , 又重重吸了一烟 , 随着是一阵毛臭 。他恨不得将这个地方烧成一团肉瘤 , 又吸了一 口烟 , 恶狠狠地说了一 句 : "叫你再偷。" 将通红的烟头按了下去 , 又是一 阵 " 噬噬" 声 , 又是一 阵毛臭 , 戴孝荣死死地按着烟头没有松手 , 等花蕾动不了了 , 他才站起身来 , 骂了一句 : " 臭婊子。" 转身出了门 , 走进客厅 , 气冲冲地打开客厅门 , 走了出去 , 重重地将门关了 ,“咚咚咚" 地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