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洛烟举手作发誓状,言辞铿锵有力。
“涂洛烟,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对待我,你想同我解除婚约,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休想!”
此时祁子帆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就差冲过去狠掐她一顿了。
“祁子帆,你可是名目张胆的选了逃婚这条路,你既要逃婚,又为何不肯同我解除婚约,你莫不是认为本郡主会死心塌地为你守空房不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本郡主即便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这婚我退定了!”
“涂洛烟,你够狠,不过你嫁不嫁我可由不得你,”祁子帆说完便将视线转向了凉王。
“你,你想怎样?”涂洛烟有些局促起来,紧张的看着那人。
“凉王,你今日不能杀我,倘你当真杀了我,我父亲定会向大齐借兵来踏平你凉地,我作为你凉地的质子,若死在这,你们也休想安宁!”
凉王一听,顿时神情凝重起来。
紧接着祁子帆继续镇定自若说:“我父亲若知晓我遇害,定会不顾一切带着人来攻打你们,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我父亲的战力你们该有所耳闻吧!”
此言一出周边人都失了颜色,那祁御天可是个老谋深算、战力惊人的家伙,如今依附了大齐再度起了势,倘真的来犯,这只怕是吉凶难测。
涂洛烟一听便眉头蹙起,这祁子帆只怕没那么容易杀死的,上一世可还借了她凉地的势再度复国了的,也罢,这般人物日后再想办法取他性命了!
涂洛烟看向凉王言道:“王,质子当众逃婚,他既不愿娶我,当众落了我的颜面,那这桩婚便就此作罢!请王成全洛烟!”
她说罢便拱手席地而拜,十分虔诚。
祁子帆一听更是怒意翻腾起来,这女人不嫁他还想嫁与谁?难道她心里当真就不在意自己了?于是……
“涂洛烟,你必须嫁我,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想退婚永远不可能!”
“祁子帆,想我嫁给你,除非我死!”
涂洛烟说罢从衣袖里拿出两人交换珍藏的定亲信物来,直接往地上狠狠一掷,瞬间那玉石四分五裂,看得周边一众人唏嘘不已。
“涂洛烟,你当真如此绝情待我?”祁子帆目眦欲裂,愤怒的质问起她来。
“你又何曾真心待过我?这一世你休想再利用我、利用我的族人!你只配做我凉地的阶下囚!哼!”
涂洛烟偏头对着祁子帆愤恨的反唇相讥。
凉王和涂父都未料想到反转来的那般快,适才还是那小子不肯娶,这立马就变了风向,倒是他想娶了人家不肯嫁他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凉王斟酌了片刻,于是对着祁子帆发话了。
“质子,郡主既执意要退亲,连定亲信物都损毁了,想必是对这桩婚不满到了极点,那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了,也算全了你之前的心意,如何?”
“凉王,这婚约可是你们同我父亲约定下的,岂可儿戏,她说不嫁便遂她的意?倘她日后又肯嫁我了,你们当如何面对今日之事?”祁子帆目光笃定,望了涂洛烟一眼,对着周边人自信的说。
“祁子帆,你休得在这颠倒是非,我今日既承诺了不嫁你,便是此生都不会嫁,你莫要再这痴人说梦了吧!”涂洛烟说罢对着凉王言道:“烟儿可以对天起誓,此生都不会再言嫁于他,请王为烟儿解除这桩婚,烟儿定会为王感恩戴德,鞠躬尽瘁!”
凉王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了,遂看向自己弟弟,询问他的意见。
于是涂父斟酌一番说了“王,烟儿她这般抗拒这桩婚事,咱们不妨将婚期延迟,待他俩能够和好如初了再完婚也未迟,您看此法可行?”
“此法可行,”凉王转头对着涂洛烟开了口;“烟儿,你们便再相处一段时日再言成婚之事,就照你父亲的意思去办,婚期延后,此人你们便带回去好生看管着,莫叫他再逃了出去,”
涂洛烟本想再求,可架不住他父亲来阻拦了。
“仅尊王命!”
涂父拉着女儿行完礼便叫人压着那祁子帆回去严加看管起来了。
……
回去以后,涂父将涂洛烟单独叫去谈话了。
“烟儿,你今日怎么突然就那般针对祁子帆,你这是怎么了?”
涂父立于堂前十分不解的对着身边的女子盘问。
一旁身形魁梧,眉目英挺,同女子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当即气愤的插话。这是涂洛烟的哥哥涂洛河,比她年长两岁。
“父亲,那种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为何要救他?妹妹都不愿嫁他了,你便放任那人被杀了得了,为何还要给他机会?”
“洛河,闭嘴,我在问你妹妹话,你插什么嘴?”涂父不悦呵斥。
涂洛烟当即对着父兄言道:“父亲,事情远没有你们想得那般简单,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今日那般做全是为了我们凉地的未来着想,我不能嫁祁子帆,他日后会借我们的势灭我们全族的,请父亲莫要再对祁子帆留有余地了!”
“你,你又如何知晓来日之事?这莫不是你的臆想?烟儿,你是不是得了癔症?”
涂父走近涂洛烟,拉住她十分焦虑的上下打量着。
涂洛烟急了,赶忙拉住他辩解:“父亲,我真没病,这件事是真的,我自清醒后便获得了一种能够预测未来、窥探天机的能力。倘我真的嫁给了那人,日后我一族便将大难临头了,就连父亲你的性命都会葬送在那人的手里,请你相信我!”
这么一说涂父也慌了,倘若女儿说的都是真的,那这祁子帆就不可再教女儿嫁他了,为了她也为了凉地。
“妹妹,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涂洛河一脸的震惊。
“你们要相信我所说的,我所言句句属实,并无虚掩!”涂洛烟十分恳切的对着父兄哀求着。
涂父斟酌了一番后开始隐隐担忧起来。
“我相信你所言,可那质子日后我们当如何面对他,此人暂时还杀不得!”
“多派些人手看管着,别再让他跑了,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涂洛烟愤愤的提了一句,内心在揣摩要如何折磨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教他生不如死!
“嗯,那便依你的意思去办吧!”
……
父女几人商议了一番后便作罢,涂洛烟出了屋子,朝自己居所而去。
这一折腾已是大半夜了,先回去歇息一番明日再对付那祁子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