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天文天灾总站分频总端集成室
大家一时无语。
是啊,几千万年才会有的人类大灭绝,让这他们遇上不免显得束手无策。
相对这这突如其来的自然大灾难,人的力量又瞬间显得何其渺小!
杜向远尽管想为人们打气鼓劲,但内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惴惴不宁。
“大家研究一下,有没有应对或者规避大劫难的方式方法?”杜向远望着这些天文核心成员问。
这些曾在宇宙空天领域里做出巨大贡献的尖端精英们此时此刻却显得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就像被霜打了一样无言以对。
“老孙,孙所长。”
杜向远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到了孙长青的身上:
“老孙你说说,有什么想法?”
在这么多人才济济的国家级顶尖专家面前,孙长青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沧海一栗,自惭形秽。
再者,事件发生的如此突然,从发现这个怪物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几个小时,他根本没有顾得上去思考如何应对。
也许他内心里认为应对的工作概念和范畴并不在他的职责之内。
他下意识地耸了耸肩,没有多想:“还没有。”
“老尹,你谈谈吧。”
接着杜向远站长扭头问天文天灾监理站尹副部长说:
“你是分管宇宙空天监测的领导,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吗?”
“我也正在想,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啊。”尹副部长邹着眉头、深有同感地说。
“就是”,齐副部长是主管人事的,但他是一位老军人。
他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如钟:
“我对天文业务方面不熟悉,不敢妄论,不过总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吧,我们把人都送到了火星上,在月亮上都能建起简易房来,难道就让这么个东西把咱给毁灭了不成?”
他的老犟劲又来了。
大伙被他的犟话逗得忍俊不禁地笑了。
这个笑容在这个时候是多么难得!
但只是昙花一现。
人们的笑容很快被沉甸甸惨痛的现实抹杀的干干净净。
“三十六计走为上。”不知是谁扯了一句。
紧接着就有人反驳道:“到哪里,去美国不也一样吗?”
还有人参和道:“只有上月球了,上面有我们的房子。”
“说这些有用吗?”杜向远正色说,“说这些话只能是浪费时间!”
一直坐在右侧的老科学家、院士、国际发明一等奖获得者周科技师,挠了挠他那花白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
“杜站长,大家说的不是没有一定道理。
假如地球真的要被撞,人类真的要全部被灭绝的话,送少数人上月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最起码还能给人类留种。
要不然人类进化到现在,古老的文明史、人类几千万代呕心沥血进化发展到今天,如此发达的科学技术皆将会毁于一旦,永不复生。”
“我认为应该先送一批科学家和身体健康的年轻人上去。”
魏总是刚刚从军务联络办调来不久,是国家一级总工程师。
他主要参与火箭发射系统工程,要说送一批人上月球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他做事果断而细腻,说话利落,办事认真,说到做到,从不阳奉阴违。
他一听周科技师这么一说,觉得很有必要。
尹副部长浇了一盆凉水:
“送上去咱能办得到,但如何生存,你们想过吗?
也许短时期可以,但时间一长能生存下去吗?
即使活下来了,当地球撞后到恢复平静时没有了地面的指引和返回系统的依托还能再返回来吗?
即使返回来了,大地的生存环境已改变,包括温度、水、大气压、空气、必需的氧气、食物等等
这些都是不能想象也是极不现实的。”
“咱们先把这个话题放一放,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杜向远心里明白,这个办法只能是个下下策。
正如尹副部长所说,当地球失去生存环境时一切的苟且偷生都是枉然,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最多能延长几天生命罢了。
谈何繁衍,谈何延续!
但是又必须得先有一个方案,哪怕是一个尚需崔哲的不成熟方案,这个是一个老部长多年来总结出来的汇报经验。
如此严峻而重大,涉及到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向国家天灾防御总指挥部报告肯定是必须的。
天灾防御指挥部是由中国发起,世界共同响应应对天际危机的最高权力机构,总指挥一直由国家二号高层领导何应星直接担当。
虽然设立多年,因为从未遇到过天灾大难,这个机构一直没有发挥过什么真正作用。
但国家居安思危从未对此机构减少投入。
大西北一直封闭的超重火箭五号发射基地就是“天灾防御”的主要依托中心。
当国家或地球人类遇到天灾大难时,天灾防御机制就会即时启动,天灾防御指挥部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实战应对状态。
何应星总指挥也会搁下所有国家日常政务而全身心投入应急指挥。
杜向远向天灾防御指挥部总指挥何应星汇报工作必须慎之又慎。
他知道何应星个非常注重证据的领导,对下级汇报他的事情习惯于刨根问底,有时候还要求下级拿出预定方案和建议。
因此,他不免从心理上很谨慎,还有点发憷。
这也是他要求孙长青他们来北京的主要原因。
现在,一种失落感困扰着他,使他措手不及。
他唯一希望都寄托于这些国家顶尖的创造过无数奇迹而无坚不摧的高端人才,也可以说在国际宇宙空天领域也是首屈一指的精英们。
在去见何应星之前期望在他们身上能找出化解难题的破解之法、避免之道、克化之略。
但是,所有人的一筹莫展最终还是让他感到了空荡荡的失望。
在人们凝重而肃穆的气氛中,他不得不屈从于残酷的现实。
毕竟都是凡胎肉体的人,面对仓促而即将来临的大自然威胁,未免显得那样苍白,那样力不从心。
“好吧。”
杜向远显得很无奈:
“如果暂时没有什么方法,就先这样吧。”
看着悻悻地站起来将要退去的人们不得不对孙长青少气无力说:“走吧,咱一起去向何总指挥汇报吧。”
接着惆怅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早上六点二十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