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焦宾白首先被张鸿才叫到了办公室里。
“焦宾白!你怎么回事?”
“你给我说的帮助同学,就是这么帮助的!?”
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的张鸿才神情严厉,呵斥着焦宾白,并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张老师,这是石高朗那群人想要欺负聂娣,我去帮忙被他们按住,聂娣为了保护我才趴在了我背上的.......”
焦宾白站在张鸿才面前,神色不变,一字一句地详细陈述着,表现得很是冷静。
“又是聂娣!我都说了,他们只是想要跟聂娣玩而已,你怎么听不进去呢?”
“你以后就不要管他们了,也不要管聂娣了,你最重要的事情是学习,知道吗?”
听到焦宾白的解释,张鸿才神色依旧严厉,当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才微微缓和起来。
“去你妈的,摸脸,摸胸,动手动脚叫玩,张鸿才,你还有良心吗?”
“既然你说这叫玩,好啊!那我和你妈玩一下也没什么事儿吧......”
焦宾白终究太过年轻,听到张鸿才的无理解释,彻底爆发了。
他站在原地,指着张鸿才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再也不顾及其一丝一毫的面子。
“焦宾白,你作为一个学生,还懂不懂尊师重道!我可是你的老师!”
张鸿才被焦宾白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一时有些震惊,同时更加愤怒。
但他的骂人水平显然比不过焦宾白,因此只能妄想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以自己的身份来扳回局面。
“尊你妈!老师?你也配?”
“呸!”
这次,焦宾白看着张鸿才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也不再想继续与其虚以委蛇,朝地上呸了一声,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
一言一行完全视身后的张鸿才如无物。
办公室外,聂娣有些担心地等待在门外。
“没事吧?”
待看到怒气冲冲的焦宾白从办公室里走出后,她轻声地问道,神色有些担心。
而本身表情很是愤怒的焦宾白看到聂娣担心的眼神,愤怒的心情快速消散,转化为心疼。
“没事,有我在。”
焦宾白脸上拉起了笑容,故作自信地说道。
这一笑让聂娣愣了愣,而后也露出了笑容。
画面快进,清晨的校园小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走着,正是聂娣和焦宾白。
小道上,聂娣背着手走着,焦宾白抬着手走着,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在他们的两边,因遇冷液化的水蒸气化作一滴滴水珠附着于小道两旁的树叶表面。
在重力的影响下,这一滴滴水珠时不时从树叶上滑落,滴在聂娣的发丝上,就像串起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一般,闪闪发亮。
这一幕自然被一直注意着聂娣的焦宾白所看到,露珠洒落于发丝上,肩膀时不时地碰撞,还未消散的雾气,幽静的小道,青涩的两人.......
“多想此刻的时间永远停留。”
很快,看到已到尽头的小道岔路口,焦宾白内心由衷地希望着。
可惜,时间是向前的,不管是美好的,还是糟糕的,它都会如约而至。
不久后,那群高中混混的欺凌再次袭来。
“聂娣昨晚上真棒啊!”
“我们六个兄弟昨晚上被伺候得好舒服啊!”
“何止是舒服,简直是爽上天!”
焦宾白的座位旁,那群高中混混装作无意地说着,神色夸张而又嘲讽。
不远处,聂娣听到这些话,依旧沉默着。
而焦宾白神情没有变化,只是握着笔的手更加紧了。
这之后,这几个高中混混每到下课时间,便重复之前的作为,想要从心理层面侮辱焦宾白和聂娣两人。
接下来,班上开始传出一种流言。
“你们知道吗?焦宾白喜欢牛头人呢!”
“焦宾白和聂娣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那焦宾白居然喜欢聂娣被六个人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绿毛龟本龟了属于是!”
高一三班的教室里,男男女女将声音压低,不停地讨论着,似乎他们的爱好就是谈论别人的隐私。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就这样,焦宾白聂娣两人忍着这些流言蜚语再次过了一个月。
画面快进,校园里,聂娣和焦宾白两人已经下课,正结伴着朝女生宿舍走去。
“站住。”
两人行走的途中,迎面走来六个人,其中一人面色嘲讽地开口,堵住了聂娣和焦宾白的去路。
这正是那群高中混混,在发觉之前的作为对焦宾白聂娣两人起不了太大的伤害后,他们决定再次重复最开始的行为。
很快,两个人围住焦宾白,其余人则朝着聂娣动手动脚,甚至动作比以前还要放肆。
而焦宾白这次罕见地没有动作,甚至神色也没有变化,令得围在他身边的两个高中混混神色有些奇怪。
“他肯定是兴奋了,让我们好好弄他的小女朋友!”
另一边,几个混混看着这一幕,也愣了一下,但很快继续嘲笑着,同时招呼着围住了焦宾白的两个混混。
待两个混混走开后,焦宾白悄悄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把刀,这把刀是开刃的。
焦宾白拿出这把刀后,突然冲了过去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胳膊猛地刺了过去。
“啊!”
刀尖透过校服刺入肉体,很快便从刀孔里渗出鲜血,痛得那个高中混混大叫了起来,撒开腿便朝着教学楼跑去。
“焦宾白,你不要乱来!”
这番行为瞬间震住了在场剩下的五个混混,他们迅速将焦宾白围了起来,同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是害怕和震惊混杂。
“怎么?怕了啊?来啊!”
“来弄老子!”
焦宾白举着刀笑了,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无惧无畏。
一时间,焦宾白和这群高中混混对峙了起来。
而不远处,聂娣站在原地,担心地看着焦宾白,但并没有出声。
“焦宾白,把刀放下!”
没过多久,一道中年人的声音传来,那是张鸿才到了,而其身后,正是那个胳膊被刺伤的高中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