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图图的话也对,现在有一个电动车确实很方便。
随随便便的一个电动车充一次电,能够行使的路程也是20公里打底,如果要去的地方不远,电动车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等今天这事完事之后,我就去电动车行买个电动车去,放到家里,谁想出门谁就用。
现在这个时间段也不怎么堵车,但是还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花了我将近一百块。
我肉疼的付了钱,和陈图图下了车。
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来过,我和陈图图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已经到了城市的边缘。
如果出租车再往远处走点,几乎就全部都是村子了,甚至依稀的还能看到农田。
爱之家福利院就在这个马路的旁边,甚至还比马路低一些,人需要从马路上下一个坡才能走到福利院的大门那里。
福利院的外貌看起来那是十分的凄惨,连大门上的铁牌子都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告诉路过的人这家福利院的财政状况实在是不怎么地。
“小哥,应该就是这了。”我对陈图图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废话。
陈图图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此时福利院正关着大门,不高的围墙让我们对院子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不得不说,这家福利院的绿化是真不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一堆一堆的柳树和银杏树成群结队的将整个院子堵的密不通风,连院子中间的路都快被树枝给挡住了。
再加上那些看上去岁数肯定比我要大得多的老楼,那外墙像是起了牛皮癣似的,左掉一块漆右露一块砖的,而且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
就这场景,不得不说,拍鬼片来这取景都不用做后期,这太特么的阴森了。
这谁说这里没几个孤魂野鬼,打死我我都不信,这离这么远我都闻到了一股子“来活了”的味道。
“欸,小哥。你看看这福利院的环境,对于那些孤魂野鬼来说,简直就是天然的俱乐部啊!我估计,这里得是个鬼窝。”我笑着对陈图图说道。
陈图图往福利院的院里瞄了一眼,淡淡的说道:“这福利院常年不见阳光,阳气明显不足。如果不是里面住着一些活人压一压,这里估计已经鬼气冲天了。即使现在有活人,这里的阴气也快压不住了。”
我看了看树下面那明显比其他地方暗了几个度的草丛,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些阴气快满了,咱哥俩再不处理,恐怕就不是吓晕过去一个志愿者这么简单了。嘿,你别说,咱俩来的真是时候。”
正在我和陈图图聊天的时候,我眼看着一栋楼里面晃悠出来一个肥胖的男人。
他两只胳膊端在胸前,用力的迈着腿,做奔跑状,但是只要他动一下,他的肚子就如同海浪一般狠狠的翻滚出一个波涛来。
估计这位老哥是想跑的,但是奈何负重太大、发动机太小,所以即使是开足最大马力速度也没怎么提的起来。
我看着这个男人气喘吁吁往大门这来的样子,转头对陈图图问道:“这老哥不会是那个张老爷子的朋友吧!”
果不其然,我刚问完张老爷子的电话就来了。
我接了起来:“喂,张叔,咋啦?”
张老爷子的语气很是客气的说道:“哈哈,小师父啊,我朋友出去接你们了,你们看到没有?”
我瞄了一眼刚要到门口的男人,说道:“呃……张叔,您朋友的体型是不是比较……呃……宏伟?”
张老爷子一听,哈哈大笑道:“啊对对对,就是他,看来你们是看到他了。那我就不多打扰啦,剩下的,你们当面谈吧,我的任务就结束啦!”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就麻烦张叔了,改天请您吃饭。”
“哈哈哈,谈什么麻烦,是我们麻烦你们了。好了,我挂了,你们忙。”
“嗯,好,再见,张叔。”
“嗯,再见,小师父。”
挂了电话,我对陈图图说道:“小哥,那位就是副院长。看他那行动不便的样子,咱们就先过去吧!”
陈图图瞄了一眼副院长,点了点头道:“嗯。”
因为福利院比马路要低一些的关系,马路边有个水泥台阶,下了台阶后会走上一条石子路,然后走个十几步后就是福利院的大门。
此时,大门终于被打开,肥胖的副院长一眼就看到了我和陈图图。
他先是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我俩两眼,然后脸上顿时堆上了笑意说道:“呦,二位就是老张介绍的师父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我往近了一看,嚯,这老哥比我刚才看到的胖多了,下巴好几层,脑袋和脖子一边粗,和个派大星似的。
就这几步道,让他有些气喘,豆大的汗滴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淌。
估计是习惯了这种情况,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手帕,用力的擦了擦脸和手,然后对陈图图伸出了手:“你好你好,我是宗学真,是这的副院长。”
陈图图伸手和他握了握:“光佑工作室,陈图图。”
他又和我握了握手,我自我介绍道:“光佑工作室,林续。”
我这一介绍,突然觉得我应该给我俩印点名片。
如果遇到什么场合需要自我介绍的时候,哥们从兜里一掏名片,这逼格不是一下子就提高了吗?
嗯,回去除了要买个电动车,一定也要把名片给印出来。
这一握不要紧,我竟然发现,这人看起来很胖,很怕热的样子,但是,他的手却格外的凉。
是那种人死了之后,毫无生气的凉。
而且,他的头上因为跑动的关系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但是他的手却格外的干爽。
嘶……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我惊讶的眨了眨眼,勾了勾唇说道:“呦,宗副院长的手可够凉的啊,平常要注意点保养了,血循环可不是很好。”
宗学真十分憨厚的哈哈一笑道:“是啊,老中医说我脾不好,肝也不咋地,我老婆经常催着我找老中医调调。但是这不是工作忙嘛,一直也没有时间。”
宗学真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身子,胳膊一伸做请的手势,十分热情的说道:“二位师父,快请进!这茶都沏好了,就等您二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