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又是暴雨,你守在楚炎泽的身侧,给他换了帕子降了降温,后半夜,你实在是困的不行,就这也睡去了,而穆玉竹也倚靠在旁,她没见着楚炎泽醒来是不会放心下,就这样等啊等啊,楚炎泽闷咳了一声,让穆玉竹更加焦急,她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看着楚炎泽,她在楚炎泽面色飞了好一会,只是一瞬,楚炎泽就睁开了双眸,吓得穆玉竹飞得后退了些。
“别害怕,我没事儿”
楚炎泽扯了一抹苍白无力的笑,似在给穆玉竹安心,刚刚的那一句话也在给穆玉竹心安,楚炎泽一只手抚上了额头,感受了下温度最后捂着眼睛,轻喘笑了好一会
“如果....如果当初,我义无反顾的放弃皇位,与你成婚,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这是不是都是我的错?”
穆玉竹有些不解,楚炎泽现在是在与她说话吗?
“玉竹....是我害死你的,你怪我是应该的,我不恨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我恨死我自己了....”
那只有力的手下是已经流泪的楚炎泽,他用手与笑意掩饰自己的懦弱无能,躲在这样荒芜的地方也是想抱憾终身,死不复出。
“我没有怪你,我从来怪过你,我就是嘴硬了些,我从没怪过你”
穆玉竹飞得焦急,嘴里念叨着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入楚炎泽的耳中,你趴了好一会,才开口替穆玉竹说话
“她从来没有怪过你,她只是嘴硬了些,她不入轮回徘徊于世,也是放心不下你”
你的这句话惊到了二个人,穆玉竹也是没想到这一面,只是觉得伤了楚炎泽心中过意不去,她从未真正的去思考自己对楚炎泽的感情,而楚炎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生了一刻暖意
“我就知道她一直都在看着我...”
楚炎泽也不再用手掩着面庞,大胆的把那份不堪的样子露出来,穆玉竹就这样顿在哪里看着楚炎泽良久,你刚坐直了身子,就瞧见了人身了穆玉竹站在了身侧,穆玉竹解开了你的术法说明,尘愿已了却,你愣了半刻,盯了她许久
“我从未正视自己的内心,原来,我这么在乎...他...”
穆玉竹低着头瞧着自己身上的嫁衣,落下了一滴滴的泪水,哭的像个孩童,嘴里哽咽着许久才说出话
“我一直等着,他穿着我绣的昏服来娶我的样子,只是等来的是他逼宫的恶耗,可是我没有恨过他,我死前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不过就是气话,我气的是他为什么没来娶我?”
穆玉竹的这句话,你没敢继续说给出炎泽听,只因为,你刚刚抬眸便看到了鬼使黑!
鬼使黑歪着脑袋,透过穆玉竹朝着你做了一个鬼脸,你一脸黑线心中大喊不好!
只见鬼使黑一甩手,楚炎泽刚刚还哭唧唧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这可不对了,怎么还对凡人动手呢?你让他哭完先?!”
你站起来一把就拉过穆玉竹护着,说句实话,你现在怕的不行,毕竟你也没了术法,在鬼使黑面前也就是小渣渣,你拿什么挡着鬼差办事呢?
“呦吼,药师大人许久不见,怎么失了些气势?”
鬼使黑颠了颠手里的大锁链,玩味一语
你有些不屑,挑了挑眉
“你少嘚瑟,我为什么这样你不知道?小白算计我的事儿,你这个做大哥的不知道?你俩兄弟真是!....”
刚刚想骂出的话到了嘴边,你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说教鬼使黑,这要是再多说了不好听的惹了他,可不好收场
“小白?几日不见他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很显然易见的头上三问好后,鬼使黑决定不想了,收了眼前的大礼要紧
“之前说的,化解执念后把她交给我,然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鬼使黑已经迫不及待的收魂,手里的书籍一翻赫然几个大字飘出了书页
“穆玉竹!好!”
穆玉竹抹去了眼泪,拉了拉你的衣角
“枝妖...再给我几天时间好嘛”
你瞧着穆玉竹,再看了看鬼使黑,你知道穆玉竹是想再待在楚炎泽身边几日,只是看了看鬼使黑这个架势,要怎么说动他呢?你眸子一闪,嘴里鼓着一气,小步扭动了一步似有点商量商量的架势
“那个....那个吧..要不,你过几天再来,这人一定是你的,小白也不和你抢对吧,跑不了,再等几日?!”
鬼使黑也犹豫了一刻,瞧了瞧躺着的楚炎泽再看了看穆玉竹,再是看了一眼生死簿,你瞧着鬼使黑这动作都想好了他要拒绝话术,只听他居然破天荒的点头了
“行,两日,两日后我再来,正好,我找找小白去,这几日也瞧不见人去哪里了?可忙死了”
说罢,人一溜烟跑了,只留你懵逼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看穆玉竹,摆了摆手。
“小白不见了好呀,幸好是遇上这傻大个,不是小白”
说罢,你也不在乎了,画面一转,你们口中的小白被绑在昆仑的桃树下
水幺幺咬了一口蜜 桃,怀里还踹了一裙罗的蜜 桃,都是从桃树上扯下来的,多出来的红线全都被捆绑在鬼使白的身上,如同一个蝉蛹
“绑回来,就不担心碍事了!就怕你耍点什么小聪明,给你绑严实了!”
鬼使白没了以往的儒雅,嘴里被塞了一个大蜜桃,扭动的跟蝉蛹一模一样!
第二日一早穆商陆告病,送了一个匣子到楚安佑的跟前,下了朝会后侨香把匣子呈给了楚安佑,楚安佑净了手便开了匣子,只见那件昏衣就这样立在楚安佑的眼前,他遣退了众人,留得自己一人在屋内,他揉了揉昏服,衣料柔软到让人不忍离去,只是这份柔软不太属于自己,楚安佑苦笑片刻,又瞧了瞧一旁的兰花,它依旧没开花,楚安佑也没能等到兰花开花的时刻。
兰花移至跟前的那一刻,楚安佑把它和兰花对比了一会,发现自己更爱兰花多些,他瞧着兰花便会笑,发自内心深处的笑意,而再看昏服便是一份责任,那是一份不可丢弃的责任,是对整个穆家的责任,是对国度的责任,是压迫。
一个是前半生延续往后的日子,一个算是后半生的留下的精神寄托,这两样东西都不属于自己了。
“侨香!”
楚安佑一声下,侨香推门而入
“奴婢在”
楚安佑再是看了看那盆兰花,笑的不舍戳了戳那含苞待放的花苞,最终忍下心
“把这匣子和这兰花送去炎王哪里,这些东西朕.....不需要了”
“是”
侨香一声下两样东西就这样被侨香抱了出去,楚安佑就这样瞧着门关上,那珠兰花也消失在了自己的眼中,永远....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