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闹的音乐，浓烈的香味，耀眼的装潢，还有一排一排的俊美牛郎站在莫凡她们的桌前，捧着店里最贵的酒，好像就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这个桌子上的客人有多有钱，不仅仅是如此，就连店长都和他们坐在一起。
众所周知，IKEMEN RESORT的店长清不像其他牛 郎店的店长，偶尔还会接待接待客人，而他并不会。当然，必要的问候和聊天是一定会有的，但像今天这样坐在哪个桌子上和人亲切的交谈，是特别少见的。
“你们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点这个。”在公共场合，清没办法皱着眉头露出一脸心疼钱的样子埋怨，所以只能一边笑着，一边控制住自己脸上的每一块肌肉，让他们不要脱离自己的掌控，然后哭出来，“你们又不付钱，我很亏的好不好。”
“不就是酒吗，哪有你店里的帅哥值钱，你的帅哥才是你最赚钱的好不好。”厉昱亭已经喝了不少酒，到现在已经有些微醺，“我们又没点你的帅哥，我们就坐在这个视野最好的位置看别人位置上的帅哥，很给你省钱了。”
自从莫凡和厉昱亭联系上以后，也介绍和吴令妍认识了一下。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个并不熟悉的月人竟然会那么快和她们熟络起来，但在几次接触下来，却发现原来她们三个人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莫凡还记得，自己和厉昱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出来的话还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会将她现在肆无忌惮的在牛 郎店喝酒的样子和那个令人汗毛竖起的形象联系起来。
其实她们三个在刚刚开始形成一个圈的时候，厉昱亭的本性也还没有暴露的如此彻底，就是在一次吴令妍接了徐清源的电话之后，厉昱亭发现了这个叫徐清源的人，竟然就是IKEMEN RESORT的店长清，她才蜕下了最后一层壳子，将最原本的自己展现出来。
然后莫凡和吴令妍就震惊的发现，原来厉昱亭早就已经是这家店的常客。也不止这一家，这条风俗街上的好多家，她都是。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她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但是她们很清楚的知道了厉昱亭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月人。
“你别抱怨，你也不看看其他桌上那些女孩子看到我们有多么努力的花钱，你还得感谢我们呢。”厉昱亭在徐清源开口前抢先说道，“你也别找借口说你的帅哥们不自在，你信不信你的这些帅哥都等着我们点他们。我以前一直找的那个塞巴斯，你看看，他是不是两只眼睛冒着光看着我们，以前他可不这样。”
徐清源不动声色地偷偷瞟了一眼现在还没有招待客人的赛巴斯，果然，他就在看着自己这里。
“你看，我就说嘛，不用太感谢我们。”说着，就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徐清源看厉昱亭那么豪爽的喝着酒，想想每次喝酒喝的最多的就是她，他就很烦躁，自己的钱就是这么被败光的。
他刚想要委婉地劝劝厉昱亭少喝点，就听见她说道：“别劝我少喝，你不就是心疼你的钱吗。反正这瓶酒都开了，不喝白不喝。你这儿的酒还加了点料，不喝不是傻嘛。”
好吧，徐清源低下了脑袋，但脸上还保持着那种优秀牛郎的微笑，他很惆怅，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他连吐槽都没得吐槽的人，心里一想，这个人居然就能知道他想说什么。说可怕吧，确实很可怕，但是熟悉了也还行，也还好是熟悉的人，如果是遇到这样的敌人，那他应该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莫凡，你有啥事儿直接说吧，你好不容易能来一次牛 郎店，把正事儿说完，就可以好好看帅哥了。”厉昱亭又喝了一口酒，突然说道。
吴令妍和徐清源看着莫凡，他们确实也能猜到莫凡是有事，否则牛 郎店这样的地方，其实她并不感兴趣。吴令妍虽然也对这些男人没什么兴趣，但不管怎么说，徐清源开这家店本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她需要，所以每一次厉昱亭来，她也就跟着来，也算是看看，顺便发现发现什么新的人，还有消息。
“我新的任务，需要其他人和我一起，组里的人不能用。”
莫凡将自己最近花了很多时间思考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想问问吴令妍或者厉昱亭感不感兴趣一起，却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厉昱亭的哥哥在五年前因为莫凡曾经的那个任务被抓捕，因此她的名字也在特别作战课的名单上，现在让她来帮忙做任务，一是很容易让特别作战课发现她，二是她说不出口。而吴令妍，这些年虽然并没有以吴令妍的身份在任何官方组织里留下记录，但莫凡不希望她因为自己的任务而面对这些风险，而且，任务的地点在东区。
仔细想想，说不定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她们来做，她完全可以找孙亦宸，但问题就在于孙亦宸也是特别作战员，就这样把人借过来的话，先不说北区的组有多忙，就是邹茜这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说，‘因为这里的人不能用，是个人类最好都不要，一定要是的话就要是很了解月人的那种’吧。
“你是想借人，还是想让我们去？”吴令妍了解莫凡，她知道莫凡一定是在衡量或者担心什么。
“你怕什么，我俩去又没事，况且东区是月旦井的地盘，我去就更没事了。”厉昱亭毫不在意地说道。
原来地点是在东区。吴令妍看了一眼莫凡，大概明白了她的担忧，那确实，在她们两个人之中，厉昱亭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莫凡毕竟是去做任务的，说不定途中还要和自己的组员保持联系。只不过她自己的话，因为她的基础在西南和中央区，遇上东北的月旦井，一个不小心就会从特别作战课去做调查变成了帮派之间的调查，莫凡是没事，有事的是她。纵使她很想帮莫凡，也并不在意这些风险，只不过莫凡很大可能性是不会让她去的，所以在这个话题下，她只能保持沉默。
“这有什么，我不担心啊。”厉昱亭说道，“你别说是我不就行了。”
“这不是问题。”莫凡回她道。
然而此刻厉昱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莫凡什么也没想，现在的她更像是在放空。
直到过了几分钟，她感受到了莫凡传出来的频率，她仔细地去体会了一下，才终于明白，原来莫凡是担心任务会和一些麻烦人物有牵扯，那万一一不小心被发现了，不管她是谁，都会有麻烦，毕竟她连自己组里那些京都来的人都不愿意用。
“没事，我陪你去。”厉昱亭一改刚才随随便便的姿态，笑着认真地说道。
她知道莫凡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莫凡和吴令妍两个人总是喜欢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先把事情想透彻，该调查的要调查好，该知道的都要知道。她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更不喜欢和京都扯上的那些有的没的，要是换做以前，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兴趣。但是自从认识了莫凡和吴令妍，机缘巧合下她开始加入她们这种刺激的工作，她才发现原来这种类似在悬崖上蹦迪的感觉那么好玩儿，原来自己也那么适合这种危险而又激动人心的事情，而且这种刺激感就是她热衷于这类工作的最大原因。
当然，也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能做，也适合，她才会这么对莫凡说，因为她的存在自身，就已经可以规避很多的危险以及不确定因素。谁让她能够从一个人发散的频率中分析出一个人在想什么呢，简单来说，这就是读心吧。
“那我给你们在周围安排一点人，万一有什么问题，特别作战课那些人又不靠谱。”吴令妍朝着徐清源点了点头，徐清源便说道。
“我会让赵立成和芈令厚在附近等着，应该问题不大。”莫凡说道，“不用太多人，只要能够保证有突发状况的时候让亭亭亭在不被这两个人发现的状态下走就行了。”
“好。”吴令妍说道。
“哈哈哈哈。”厉昱亭大声笑道，“你们俩的品味真有意思，别人都一个字念两遍就够了，你俩就爱念三遍，这两三年我还是不能习惯，太好笑了。”
刚才还有些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又回到了牛郎店里寻开心的氛围，徐清源也在收到了指令之后先暂时地离开，虽然莫凡没有明说具体她想要哪天去，但是根据她和吴令妍这么些年来多次在任务上的合作，他也知道大概率就是明天的晚上，安排得太早，又是在月旦井的老家东区，那可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见徐清源已经去安排人了，莫凡也暂时的离开了吵闹的店里，去外面给那洋食餐厅打了一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La Passion，请问可以为您提供什么服务。”
“你好，想约明天晚上，两个人，请给我个能看到月亮的位置。”莫凡按照刑事课之前提供的说辞说道。
“好的，已经为您预约好，到了之后您只需要告诉我们，两杯月亮干红，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
莫凡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她站在店外的阳台上，看着街道的灯红酒绿，吹着夜晚的凉风，刚才在里面那让人迷眩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那种让人沉迷，让人忘记现实的感觉很不好，她还是喜欢清醒的，哪怕这会让她感受到疲倦和痛苦。
这一片是新起的风俗街，大约就是耿氏接替顾氏之后开始起来的。徐清源在这里开店大约是六年前，那个时候这里还什么都没有，又或者说，这里还没有那么多风俗店，徐清源的IKEMEN RESORT算是这条街上的第一家。
至于把地址选在这儿的原因，是因为谢格欢说这条街以后一定不是当年那么个萧条的景象，也是他大力推荐一定要把风俗店开在这儿的，但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只说这是一种直觉，所谓，生意人的直觉。
事实证明，他的这份直觉非常准确。
IKEMEN RESORT开门后不出一个月，就为这条街带来了许多人流量，虽然这也不得不归功于吴令妍的宣传手段，但也就是这家牛郎店，吸引了其他人对这条街的注意力，然后开始纷纷在这里开了风俗店。很难想象，现在这里全是人的这条街道，在六年前竟然只是一条连店面都卖不出去的，根本没人在意的小路。
也就是这样一条小路，在六年后的今天发展成了临碑城最有名的一条风俗街，同时也代替了十几年前的那条街，成为了最大的风俗街。
听说，十几年前的风俗街几乎可以算是在一夜之间消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里，既然代替了它，又会不会有同样的结局？
莫凡想着想着，就开始发起呆来，明明是这样吵闹的地方，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一般。
仿佛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四五年前梦里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当年便利店任务的时候了。
“你不喜欢这里吗？”莫凡好像听到了那女人的声音，“在我的生命中，好像所有见到过的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地方。这里让他们忘记烦恼，也让他们短暂地从不想面对的东西面前逃离，而你，又为什么不喜欢呢？
你喜欢清醒，喜欢痛苦，你为什么和别人那么不一样呢？
以前，即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即使他们也像你一样有自己的目标和愿景，但他们却不会拒绝麻痹自己的神经。”
莫凡不知道是不是那女人又出现了，然而这一次她并没有睡着，难道这女人的出现并不只是在梦里吗？
她闻着那女人带来的烟草香味，心里很宁静。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够听到这女人说话，但她能发现，自己想要动，想要说话，却不能，就像几年前在梦里那样。
“你不喜欢这里，却对这里很感兴趣，因为你知道这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不要否认自己的直觉，相信它。”
忽然，莫凡感觉到剧烈地摇动，也渐渐感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按着两只手。她的视野渐渐清晰，发现面前是吴令妍那张带着紧张的脸。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吴令妍就这样慌张，竟然还在这么用力地摇她。
“莫凡，莫凡你怎么了？”吴令妍大声地直接喊了莫凡的名字。
“我，怎么了？”莫凡不知所以，有些懵地看着吴令妍，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说道，“我怎么了？”
“你在这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说什么你都听不到，碰你你也没反应。”吴令妍皱着眉头，眼里刚才的焦急还未退去。
莫凡惊了惊，她竟然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可她明明觉得连十分钟都不到啊。但这情况却和之前睡觉梦到那女人的时候一样，她明明都没有睡着，甚至都没有多久，她起来的时候竟然就已经到了晚上。
想起厉昱亭那类似读心的能力，难道这个带着烟草味的女人也有特殊的能力吗。
她想了想，然后对上了吴令妍的眼睛问道：“你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吴令妍的眼神从紧张转为疑惑，说道：“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没有啊，我最多就是力气比别人大很多，你不是知道吗？”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玄妙。
第二天晚上，莫凡穿着缪宜麟新给她做的丝绒礼服，提早了一个小时到了La Passion附近的那个商场。还是那个服装店前，她与赵立成还有芈令厚先见了一面。
商场虽然离餐厅并不算远，可事实上如果有紧急情况发生，莫凡就觉得还是不够近，不靠谱，所以三人在商议了一番之后，赵立成和芈令厚两个人直接进入了餐厅斜后方的一个地下餐厅。当然，此地下非彼地下，只不过在相较于地面的地下二层而已。
“今天我不会带耳机，如果有问题直接用组内的线联系。”莫凡说道，语气中并没有和两人商量的意思。
“可是耳机联系起来更快一些。”芈令厚不解说道，“而且现在的耳机很少会再被干扰器和屏蔽器影响了。”
芈令厚其实才进入特别作战课两年多，但是他的能力却不比组里任何一个人差，然而能力并不是完成任务和计划最重要的因素，经验、还有快速的应变能力更是。他和月人打交道也不过就是顾氏90年开始，而他的年龄对于特别作战课来说本来就已经不小，为了进入这里，他在京都的训练完全就属于速成，很多东西都还不知道，只不过因为他有着芈姓所以还算了解一些，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很少，并不是没有。”赵立成耐心地说道，“况且组内的电话线现在已经开发到不需要任何网络和信号就可以联系，在这种对任何塞恩斯技术都可能有防备的地方，不留下痕迹的联络才是最好的。”
“最重要的是，耳机会被监听。”莫凡很直接的把她考虑的事情说了出来，“在确定这个任务的性质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可能查到了什么。”
赵立成和芈令厚都有些尴尬，他们听得懂莫凡的意思，他们毕竟都是京都本家的人，知道莫凡是不想让课里那些喜欢搞政治的人来影响她做任务，又或者说，要影响也晚一点再影响。
这几年因为她成为了副组长，虽然因为她专门学校的出身，大部分信息还是会越过她或者刻意在她这里不提起，但作为一个副组长，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比如任务中除了抓捕月人是不是还要找什么东西，又或者前期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哪个房间，哪个东西需要特别留意，甚至有些时候，有些任务突然被撤回，这些都是和那些上层还有政治脱不开什么干系。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组员，那么任务可以不被安排给她，她也就不知道，然而她却是副组长，也是负责前期调查的队长，想要越过她就是不可能的。
“那如果有突发状况，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芈令厚认真说道。
交代完了这些，莫凡特意绕了个路，和厉昱亭在和赵立成还有芈令厚的反方向碰面，这不仅可以避开特别作战课的两个人，刚好也顺便看了看徐清源安排的那些人都在哪里，又有谁。
厉昱亭也穿了件做工不错的礼服，一看就是花了点钱的，莫凡瞧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经常要和有钱男人约会才买的，又或者干脆就是某个约会对象送的。
“你的手下安排完了？”厉昱亭在莫凡耳边轻轻问道，在感受到莫凡发出来的波长之后，她笑了两声，说道：“不用那么紧张，这俩还不一定认识我呢，一个才来没多久，还有一个都过了那么久了，就算见到了也得花一点时间反应，反应过来了我都跑了，而且我还能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
莫凡看厉昱亭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也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厉昱亭能够知道赵立成能不能认出来，所以她确实不用为这一点担心，但还是保险起见，一旦认出来了，事情就不妙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厉昱亭可能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在地下跟月旦井建立的社区多呆呆，倒是她自己会需要处理一些很麻烦的事情。
大概走了一段，两人到了餐厅门口，她们相视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她们的前面还有一对月人男女，他们也穿着正式的礼服，手挽着手，看着十分亲密的样子。店里的服务生用这抱歉的表情对他们欠了欠身，先行接待了那一对。
“杜先生的约。”前面的女人说道。
“好的，请两位跟我来。”
服务生做了请的姿势，将他们带上了楼梯。
“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来接待莫凡两人的服务生刚好就是之前接待她和李子行的，他的手上并没有拿着酒水的单子，显然是知道她们并不是来吃饭的。
“两杯月亮干红。”莫凡说道。
“请两位跟我来。”服务生说道。
两人跟着前面的服务生，一样走上了之前那对男女走上的台阶，只不过在到达了二楼之后，又换了一个月人接待他们，这月人观察了一下她们，带着她们往一楼的走廊深处走去。
楼梯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莫凡听不到刚才那一对是不是还往上走了一层，但越往走廊的深处走，便没有了之前那两人的味道。她不知道一楼与二楼有什么不同，只记得她们到了店以后说的话不太一样。
一楼的走廊有两扇大门，服务生将他们带进了靠外的那一扇，莫凡发现里面的人也并不全是月人，就和她与厉昱亭一样，有人类，也有月人。
房间里还有一扇门，里面时不时会走出来长得漂亮的年轻男女，也是有人类也有月人。
莫凡观察了一下，一不小心就往角落瞥了过去，看到了一些肉体运动的场景，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任务是从刑事课移过来的，因为他们一开始接到的举报大概率就是说的这个，然而刑事课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这里都是月人，才移到了特别作战课。
那么，刑事课的人为什么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呢？
她回想着细节，刚才有月人的服务生来观察他们，如果这就是判别月人和人类分别的一道门槛，而这间房是月人和人类的混合地，刚才那对男女上了楼，那楼上是月人的地方，那一楼走廊里面是不是就是全人类呆的地方呢？
她不明白，也觉得这里不会那么简单粗暴地来按照种族分类。况且她只来了一次，就吃了顿饭，这里的工作人员竟然就真的将她们带到了这里，而刑事课的那帮人可是花了好多钱来吃了好多次才终于进来了一次，那么他们选择又或者说是决定一个人可不可信的标准也还是未知的。
还没等她决定下一步该做什么，厉昱亭却先拉了一个长相俊美的月人服务生，一只手搭在人家的肩上问道：“这里玩得好刺激啊，可是我还没吃饭呢，我朋友告诉我是餐厅我可留着肚子呢，你可别告诉我，这里没好吃的，我可闻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