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儿叽喳。
白霜蜷缩在坚实又温暖的怀抱中,身子上传来的酸痛感,让她不由得嘤咛起来。
赵禛给她盖好被子,将她搂得更紧。
唇角一勾,他笑得心满意足。温香软玉在怀,原来是如此美妙。
白霜缓缓睁开眼,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的睡意。片刻后,她一个激灵,仿佛意识到这不是城南的小宅院。
而是,她和赵禛的家。
她缓缓地抬起头,想偷偷瞧一眼赵禛醒了没,不料却和他的目光来了个碰撞。
白霜羞极了,迅速背转过身子,不敢看他。
赵禛的唇角向上大大地扬起,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喃喃道:“懒虫,还不想起床吗?”
颈窝处传来又痒又酥麻的感觉,白霜终是扛不住,笑出了声。
赵禛将她的里衣拉下,一连串滚烫的吻,烙在细嫩的背上。
“别闹,起床了。”白霜背对着他,紧张地笑道。
赵禛将她扳过来,眼前旖旎的风光让他眸色一亮,他覆上去,低声笑道:“等会再起......”
巫山晨光柔情醉,人儿双双跃云端。
今儿个,这对刚成亲的夫妇要入宫去拜见皇上、皇后,以及赵禛的母妃贤妃娘娘。
出宫后,再去祭拜白霜的母亲,将成亲的好消息告诉地下的母亲。
朝华殿里,贤妃拉过白霜的手,柔声道:“霜儿啊,今日开始你便是我们老赵家的媳妇了。这个玉貔貅,是娘送给你的贺礼,愿你平安康健,和禛儿早日开枝散叶。”
白霜欲跪下,贤妃一把拉住她,“傻孩子,不必这么拘礼。”
望着贤妃温柔的眉眼,白霜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眼圈很快便红了起来,“多谢娘。”
贤妃摸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应了一声:“哎。”
“禛儿,你定要对霜儿好,否则娘会找你算账!”贤妃看向一旁的赵禛,道。
赵禛上前,认真地说道:“请娘放心。霜儿是我的女人,我定会对她好的。”
听到那句“霜儿是我的女人”,白霜的心里不由得涌现出那些让人羞臊的画面。一瞬间,红晕从脸颊弥漫到耳根子。
赵禛看了她一眼,眼中漾满笑意。
直到走出宫门的那一瞬间,白霜脸上的红晕才消散了去。可是上了马车,赵禛又开始不安分,直把她亲得酥软无力。
马车在白霜母亲的坟地附近停了下来,两人把祭品摆好,点燃手中的香,齐齐跪下。
“娘,我成亲了,夫君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赵禛。五日后,我们将要出发去他的封地西安,届时,枫儿会和我们一起去。”白霜道。
“岳母在上,小婿赵禛在您的墓前发誓,日后定会好好爱护霜儿,请岳母放心。”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白霜继续道:“娘,本来红姨也要来的,但她这两日忙得很,来不了。红姨也要成亲了,她的未来夫婿是魏太医,一个很好的男子。”
白霜和赵禛将杯中倒满酒,再恭敬地倒入坟前的黄土里。
最后望一眼母亲的坟堆,不舍地转身离开。
五日后。
城门外,红姨握着白霜和白枫的手,不放心地叮嘱着,“霜儿,枫儿,路上切莫太过劳累,到了西安,一定要写信给红姨报平安。”
白霜轻轻地抱了抱红姨,哽咽道:“红姨,我会的,您也要注意身子。城外风大,快些回去吧。”
红姨用帕子擦去泪水,心酸地点了点头,示意白霜姐弟赶快上马车。
一旁的魏太医心疼地揽过红姨,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宽慰着。
马车逐渐远去,滚起阵阵尘烟。
一路颠簸,白霜依靠在赵禛怀里,闭目养神。
此番去西安封地,路途遥远,赵禛一行人,包括下人和侍卫,全都做普通人家打扮,免生事端。
日落西山,经过一天的颠簸,人马都有些疲劳。
最近的客栈还得走上十来里路,经短暂的休整后,赵禛当机立断,令人快马加鞭,趁天黑透前赶到客栈。
饶是如此,还是发生意外了!
行至林子深处,一串鞭炮猛地被甩了出来,甩在最前面的马蹄下。
马儿狂躁地甩着身子,发出惊恐的嘶鸣声。
一时间,赵禛一行人马乱作一团。
趁乱,十来个黑衣蒙面人从树丛间跳出,刷地亮出大刀,大声喝道:“姓赵的,拿命来!”
话音刚落,赵禛府邸的侍卫们抽出剑来,和黑衣人们打了起来。
“霜儿,你和枫弟在车上,别下来。”
白霜捏紧手中的软鞭,严肃地点了点头。
赵禛跳下马车,迅速加入打斗。
他本是武将,打斗自然不在话下,但打着打着,他发现这些黑衣人的路数有些奇怪。
白霜悄悄地撩开帘子一角,发现树丛间有个黑衣人正偷偷地举起箭弓。看他的方位,对准的正是赵禛。
此刻,赵禛正在酣战中,丝毫没注意到树丛间的那支暗箭。
“枫儿,别怕,盖好大氅藏起来。”白霜看了眼吓得面色苍白的弟弟,低声叮嘱道。
一撩开帘子,她便发现树丛的黑衣人正拉满弓,准备射箭。
“老虎来了!”白霜大喝一声,打斗的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环顾四周。
趁着这个空挡,白霜快跑上前,一个甩鞭,打向树丛,将埋伏在此的黑衣人彻底暴露。
“臭娘们,坏我好事!”黑衣人怒地扔下箭弓,亮出大刀,朝着白霜便砍去。
“霜儿,小心!”赵禛急切地喊道。
白霜灵活地躲开,一鞭子卷住黑衣人的腿,将他拉倒。
黑衣人挣脱开鞭子的束缚,凌厉的大刀快速逼近,白霜的鞭子也不客气,打得他近不了身。
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损失大半,赵禛的侍卫也伤了几个。
“撤!”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剩下的所有黑衣人趁暗潜入林子里。
“霜儿,你没事吧?!”赵禛上前,紧张地扶着白霜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白霜道:“我没事。”
天色已黑,赵禛命人燃起火堆。所幸,这一趟混战下来,他的侍卫只是受了伤,无人亡故。
望着那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他上前撕开其中一个的面巾,缓缓道:“果然如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