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恒上神,你这无名殿内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混沌之气?”姬芜开口问道。
“与你有何相关?”应恒不留情面地反问道。
“那与本王总有相关吧。”冥焱上前一步,这还是他第一次敢如此直视应恒和思瑶的眼睛。
“哦?怎么又与冥王有关了?”思瑶眉眼间虽露笑意,语气中却是让人胆寒的冷冽。
“本王的王妃曾因得罪魔尊而被掳走,这无名殿内必是冥王妃琅玥。”
“冥王此言可是在打本尊脸面吗?得罪本尊之人若还能活到此刻,本尊这魔尊岂非做得太丢人了些,何况当年本尊将琅玥打到魂飞魄散,冥王可是亲眼见证的。”
“可这混沌之气又该作何解释?”冥焱显然已是乱了阵脚。
“这话倒是奇了?混沌之气又与冥王有何相干?”思瑶挑衅地看向冥焱。
“你……”冥焱自是不能当众将自己做下的丑事公之于众,饶是他再想得到那婴孩,眼下却也只有吃哑巴亏的份。
就在此时,无名殿内忽然传来婴孩有力的啼哭声。
“这回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琅玥被你掳走时已有身孕,这孩子不是本王的又是谁的?”
思瑶冷笑一声,说道:“可笑至极,这孩子自然是本尊的。”思瑶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你说这孩子是你的?”半天没有说话的姬芜忍不住问道。
“怎么?有什么好奇怪的吗?难道本尊不能生子?还是本尊身具混沌血脉,本尊之子却不能有混沌之气?”思瑶一副看白痴的模样望向姬芜。
姬芜不甘地再问道:“你说这孩子是你之子,那又是与何人而生。”
听姬芜此言,应恒不禁爆出一声冷笑,言道:“姬芜天后是在三十三重天待得太久耳力衰退了吗?你刚刚难道没有听到瑶瑶告知魔族之人她已嫁我为妻,这孩子还能是与何人而生。”
“不可能!”冥焱不甘地怒吼道,“神魔相交极难孕育,便是有孕,也是九死一伤,这孩子啼哭之声这般响亮,气息如此强大,又怎会是神魔之体?”
“本尊乃十数万年魔域第一人,应恒更曾是三十三重天修为最高之战神,似我二人这般强大的神魔相交,你这般孤陋寡闻的东西可曾见过。”思瑶颇有些不耐地看向冥焱,心中琢磨着要不要直接送他一程,可一想到自己曾答应过琅玥饶冥焱性命,也只好叹息一声,打消了念头。
“本尊说这孩子是本尊的,那他便是本尊的,哪怕哪天本尊高兴,抢了你们这小天帝硬说是我儿,谁又能拿本尊怎样?又敢拿本尊怎样?尔等若还在此聒噪,可就莫怪本尊不客气了。”思瑶的眼中和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可在场之人却无一敢否认魔尊思瑶就是这般强横的存在,无名殿外除去应恒以外,便是所有人加在一处,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可景修却偏偏要在此时出来逞强。众人只见新晋战神景修大义凛然地向前迈了三步,义正严词地对应恒斥责道:“应恒上神乃三十三重天之上神,如何能与魔族私通还产下不为天地所容的神魔之子?”
“喂,你敢再说一遍?”思瑶的眸中已是明显的不悦,“哦,对了,听说你这什么新晋战神还曾趁人之危伤过我奕哥哥,是也不是?”
景修被“趁人之危”四字噎得一时语塞。
“不回答便就是了。你抢本尊男人的战神之位,他不曾计较,你趁人之危伤我奕哥哥,奕哥哥也不曾计较,可你如今还在此处叫嚣,本尊可不似他二人那般大气,本、尊、计、较!”思瑶话音刚落,景修便已飞出数十丈,没有人看到思瑶是如何出手的,也正因如此,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这位女魔尊的力量强大得让人害怕,景修虽不如应恒,却也是如今三十三重天的领军人物,可在思瑶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无名殿外顿时鸦雀无声,各族的上神、长老或悄然离去,或垂头不语。
思瑶环视一周,烦闷地问道:“怎么还不走,等着本尊留你们用膳?滚!”思瑶的一声“滚”让在场之人只觉耳膜剧痛,片刻后,无名殿外除去思瑶、应恒、锦婳三人外再无旁人。
回到天后宫的姬芜一把掀翻了案几,大骂道:“不知廉耻的贱 人!”
景修见状,忙让仙侍将幼帝玄彻带离宫殿。
“应恒私通魔族,竟还产下神魔之子,确是为人所不齿。”
听景修之言,姬芜便已知晓自己这个老实的大哥果然相信了思瑶那贱人的诓骗之言。她冷哼一声,问道:“兄长不会真信了那贱人之言吧?”
“难道有假?可我们今日前去确实是因为无名殿内无端爆发出巨大的混沌之气,如此强大的混沌气若说是思瑶与应恒之子倒也不奇怪了!”
“哼,那贱人之言看似天衣无缝,可你见她又哪里像刚刚产子的模样,无名殿内的血腥气挡都挡不住,倘若真是思瑶所生,她还能这般嚣张地在殿外同我们叫嚣,更何况诞育神魔之子九死一生,你可看出那贱人有半点损伤?”
“确实没有。”景修一个大老粗哪里会关注这些问题,此时听姬芜分析,便觉得确有其理,可若是这般,那殿中的孩子又是何人所生?景修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
姬芜眼珠一转,轻哼一声,言道:“那冥王之言倒有几分可信,只是不知这冥王之子为何会有混沌血脉。”姬芜自殿内来回踱步,最终却也想不出这其中缘由,可不管这其中有何缘由,那身具混沌之力的孩子她都势在必得。
“兄长,不管那孩子是何人所生,都绝不能让其落在旁人之手,这孩子身上的混沌之气太过强大,倘若不为我天界所用,则必成祸患,今日各族之人齐聚无名殿,亦不过是此番心思罢了。”姬芜停顿片刻,眸中闪过一丝杀气,冷声道:“若当真得不到这股力量,便就毁了他!”
景修望着姬芜,心中猛然升起一丝陌生之感,这还是曾经那个温柔良善的小妹吗?
姬芜见兄长异样的神情,还道他是因为不知如何去做这事而苦恼,于是说道:“兄长放心,此事我会交由二哥来做,我知你素来不喜算计之事,你便安心做你的战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