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忧心忡忡
“我的本事再大，能与国家抗衡吗？”汪富强忧心忡忡，“以前是在全市通缉我，而现在是全国通缉我。我今后怎么样，我并不担心，我担心你呀。”
“担心我干什么？”小虎子很不服气，“我也是大人了，还不能照顾自己？这条路我也走熟了，还怕什么？很多事，你不出面，我也可以帮着办嘛。”
“哎呀，”汪富强说，“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我不该带你出来。所以，我在想，这趟回来之后，还是送你回去。”
“又送我去甘泉......高成山那儿？”小虎子很激动，“我才不去呢，我见着那老小子就讨厌，打死我也不回去。”
“你小声点，别把那骚婆娘吵醒了，”汪富强说，“她要是听了我们的话去，又添麻烦。”
“我去看看，”小虎子起身，到了章允慧的身边，试试她的鼻息。“睡得像条死狗呢。”
“你过来，坐下。”汪富强说，“我给说点正事。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父亲收留了我，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你知道吗，我当武警的时候，还查过你父亲呢，可是，他不仅未记前嫌，还把你姐姐给了我。既然你父亲将你交给我，我就要对你负责任。还记得吗？在BY公审大会上，我将你带到人群中，你父亲看到你，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爸感激你呢，”小虎子拉着他的手，“大哥，是你把我找到的嘛。”
“你错了，”说到动情处，他也眼睛湿润，他捏紧小虎子的手，“你爸是在感谢苍天呢！因为他云白虎还有后，还有后代延续呢！你听我一句话，小虎子，你父亲死后，他有众多朋友，谁敢收留你？谁又愿收留你？是高成山呐。”
“不对，”小虎子不买账，“如果不是你威胁他，他会收留我？我爸在世的时候，他拿了那么多好处，我在他那住一辈子也应当，可是，他竟然要你威胁才不情愿地将我收下。你真有什么事他还不早把我给撵走了，你还以为他好心得很呢？”
“不对，小虎子，”汪富强说，“你也要看到，你父亲在世时，这众多的朋友，又有几个没有得他老人家的好处？当初，我不是带着你挨个儿求他们吗，说尽了好话，也说透了狠话，结果怎么样？还是这高成山讲情义。现在，这高成山开了养殖场，做着正当生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希望你做这个提心吊胆的事情，我希望你的将来，有一个正常的生活。”
小虎子：“大哥，你不是嫌我是个累赘吧，不想要我跟着你了？”
“又扯偏了，小虎子，”汪富强加重了语气，“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这几年，我拼命挣钱，也拼命存钱，为什么？不就是想你今后有个稳定的生活吗？你听我说，我是想收完这次的账后，暂时到缅甸和泰国看看，能不能做个稳定的小生意什么的，等我立住脚再接你出来。你只是暂时在高成山那儿，跟着他学学做生意的本事。我已经给高成山说好了，到了曼谷，我俩就暂时分手，你直接回国，到甘泉高成山那儿。你身上的卡加起来大概有八十多万元，把它收好。这些钱，做个小生意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你没有经验，你必须到高成山那儿去学习一段时间。就算我有什么事，他那么大的生意，多你一个打工的也没问题，反正他也要请工人，只要你干好本职工作，他何苦要撵你？就算要撵你，你已经学会了做买卖的本领，又有这么多钱做本钱，何愁今后的生活？何况我还没有事呢。等我在这边站稳脚跟，我就来接你，做一份正当的生意，到时，我们兄弟俩各找一位愿意居家过日子的婆娘生儿育女，你看好不好？”
“好是好，”小虎子听他这么说，憧憬着陈昌。“只是，你得给我找个像章姐姐这么乖的婆娘。”
“你呀，就是见不得漂亮女人。”汪富强笑，一手慈爱地揉他的头，一手指了指睡在洞里的章允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漂亮女人不一定都可爱。就像这个骚婆娘，长得跟一朵玫瑰花似的，心肠可坏透了。”
“不可能吧，”小虎子不相信，“长得这么乖，连副省长都喜欢。”
“你以为周崇山喜欢她这个人？”汪富强不屑地，“周崇山是喜欢她的肉。真喜欢她，会叫史太成杀她？这骚婆娘本就有老公，自己原是一个五金厂的会计，可是为了贪图史大成的钱，她就将自己那光鲜的肥屁股贴了上去。”
“史大成？”小虎子问，“就是BY市第一大富豪、建筑大王史大成？”
“是呀，就是他。”汪富强继续说，“贴上他之后，史大成就把她弄到了他的公司，封了一个财务总监什么的。后来，周崇山去他的建筑公司视察，认识了这个骚婆娘，她又将屁股贴向周崇山。你说，这种女人你敢要吗？小虎子呀，我就是怕你在男女关系上受骗，分不清哪种女人好，哪种女人坏！并不是漂亮的女人都坏，只有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最坏，也最可怕。所以，我带了这么多女人来给你搞，就是要你搞清楚，这些女人是为了什么？以前那些女人你搞搞也就算了，并不很留恋在意。可是，这一次却真正令我担心，我发现你对这个骚婆娘已不仅仅是留恋了，你简直就是迷恋她了。我承认，她确实很漂亮、很美丽，你想想，她为什么会任由你翻过来覆过去地搞？如果，她不是害怕我手中的飞刀，她会贴上你？如果，她不是为了钱为了地位，听公司的人‘章总、章总’地叫，她会贴向史大成、周崇山？周崇山都可以做她爸爸了。如果，她不是落得今天的下场，在大街上碰上你，你想想，她会不会正眼瞧你一眼？为了在史大成、周崇山手中捞到好处，她不惜设计陷害她心仪已久的偶像！哼，把我也陷了进去。”
小虎子：“她的偶像，什么偶像？”
汪富强：“唉，就是N东的那位作家张云飞，他写了一本书你也很喜欢，叫《走遍中国》什么的，你曾给我讲过，要我给你买。”
“一个写书的作家，碍她什么事？”小虎子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陷害他呢？”
“嗨，”汪富强笑笑，“这个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这个作家写了一篇什么狗屁文章，大概得罪了周崇山，所以，他们要陷害他。”
“你也参加了？”
“是，”汪富强承认，“这是我接下的最最愚蠢糟糕的一件业务，伤天害理不说，还被全国通缉。”
张云飞，久违了的名字。章允慧想，张云飞那激情澎湃的裸体立即便浮现在眼前，只有和他在一起，才可以让灵魂与肉体完美地结合。尽管只过了几天，可对章允慧来讲，却好像过了几年，这几天可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初，就是因为周崇山知道张云飞是她的偶像，所以才忍痛派她去，周崇山说：“只有心灵的刺激，才可以令他放松警惕，再加上你这天赐的屁股，一定可以令他留连忘返，连姓什么都会忘掉，只有你才可以肖到成功。”她确实肖到成功了，可是，到头来，他却把自己给卖了，令她现在如母狗般任人随时发泄奸淫，好几天来，这身体，连穿着衣服是什么感觉都忘记了。
“小虎子呀，”汪富强还在说，“这女人不能迷恋，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就把你给卖了。”
小虎子辩解：“我不是迷恋她，我就是想搞她。”
“这不是迷恋是什么？”汪富强说，“我也想搞她，但我随时可以杀她，你行吗？你现在还下得了手吗？”他把刀扔给他，“你现在就过去把她给宰了，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迷恋她？”
小虎子低下头，没有讲话，篝火映红了他的脸。他捡起刀，在篝火架上割下一片山鸡肉，迅速塞进嘴里。章允慧可吓了一跳，如果他真要小虎子来杀她怎么办？
“这种女人搞搞还可以，但是千万不能要，不能当真，更不能迷恋。”汪富强见小虎子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知道他下不了手。于是继续说，“为了钱，为了地位，或者为了其他的什么目的，她们什么都可以卖，哪怕是她亲爹，她也照卖不误。她们没一个可与你姐姐相比，为了心爱的男人，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子弹。如果你姐姐像她一样，落到今天的地步，早自尽了，会像她如狗般地乞求活命？这种出卖灵魂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不信，你拉泡屎在地上，我要她吃，不吃，我就杀了她，你看她是选择吃还是选择死？”
“别，”小虎子咧嘴，厌恶地，“吃屎，好恶心，别，别，待会我还要搞她呢，她吃屎？我这心里可受不了。”
章允慧冷汗都吓出来了，在心中暗暗祈祷，小虎子啊，求求你了，你可千万别让他要我吃屎呀！好在汪富强并没有纠缠这事，他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只听他继续说：“小虎子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给我记住，如果，再碰上这类女人，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杀了她，如果下不了手，或者因法律等原因不能下手，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远离她，离得越远越好，不能再想她。”
小虎子：“可有时候，这思想却无法控制。”
“那就离她更远一点，强迫自己不见她，时间可以抹平一切。我不赞成你用第一个办法，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法网恢恢，没有足够的能力与本事，这个办法不能用。你只能用第二个办法，当然，可能要痛苦几天。可是，漂亮女人哪儿没有？天下无处不芳草。记住了？”
“是，记住了。”
章允慧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至少不会要她吃屎了。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汪富强还是一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呢，她在心里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