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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如何
书名:四维 作者:高山仰止 本章字数:8820字 发布时间:2023-01-04

她又清了一下喉咙,左右扭动着脑袋。正要开讲,黄冈古冷不防的说,说个书,怕把脖子说断不成,还一遍遍做着脖子的准备工作?卿丘晨在后面轻轻打他一下,多嘴,待本老爹让你说话之时你再说来,老爹我当主角的时候,可不管你是黄老、还是小黄,都不许说话。我拿眼角瞄他们,偷笑。卿同学一本正经说,哎,哎,大家正规些;这可以本老爹生平第一次说书,讲得可是真实的事件呢。我在前面点头认可,听她演讲开始。她说,我们家乡的老爹们都信誓旦旦的说,在好多、好多年以前,一道明亮的闪光过后,在一处山坡上看到由飘飞的冰雪汇聚而成的一只白狐,白狐纯洁净亮,两只晶莹剔透的眼睛透着灵性,还看到这只雪狐慢慢的睁开了晶莹剔透的碧眼,伸展了一下身心,活动了一下腰体,在迷迷蒙蒙中缓缓起身,大家非常惊讶,本以为是埋在雪层之下的白狐,只因一片雪白的世界不曾发现而已;待大家转眼瞬间,却惊奇的看到了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儿郎卧在厚厚的雪层之中,正慢慢的舒展腰身呢,还吓得老翁倒退几步,再定眼细看,竟是一位玉洁冰清的临风男儿,相貌堂堂,体魄强壮,还一表人才,老翁喜不自禁,忙找来衣服给他穿上,这男儿四周环视,一脸的茫然,并不知老人所示为何,需要示范才知何为穿衣;老翁问为何一人在此落魄,家住哪里?冰雪男子说是在寻找家乡,家乡在什么通古斯的地方?还说过自己名叫末日之类的话语;然后就执意飞走了,在一众百姓的眼皮底下飞走的,一转眼不知了去向;大家才跪拜求饶,说是遇到了仙人;为了表示敬重,老翁雕刻了该男子的塑样;后又带领着大家用雪堆成了该男子的样子,以示尊敬与纪念,从此啊,在大华的境内,大雪飘飞后普遍流传的堆雪人便是起源于此时呢。

 

卿丘晨说,这可是记录的真实事件,不是随意杜撰,是老翁亲眼所见;所以,我一直在想,也许是古代的人们不知还有其它物质组成的生命,才信以为是仙人光临;如果真正的存在着这种生命,那么他来自何处?又去向哪里?我微微一笑。卿丘晨说,老师,你还别不相信,你若走入《玉叶书场》,现在仍可以听到这则故事,比我讲得还仔细呢,不容你质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满天的冰雪可以幻化成人形,想想这传播者的思维也够广阔的;从三维的视野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从生命的多样性上讲,则完全可以实现,即组成生命的物质并非仅有碳而已;这就是经理要求我们用脉冲与非脉冲波参与探寻“波生命”的原因。她说完之后,我们都没有插话。她在不经意间终于说出了新课题的内容。我装做不懂当然不问。黄冈古平淡的看我一眼,似乎仍在窥探着我。这时,小卿问我说,老师,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除非寻找到末日的影子,让末日来拯救方可得生。”此话是否与冰雪男子有关,因为这男儿曾说自己名叫末日呢。我假装恍然大悟,还真是呢,可是千年已过,如何才能找到这位冰雪男子?小卿认真的说,肯定另有蹊跷,老师,你相信么?我说,相信什么?末日之名、冰雪男儿、还是“波生命”?她说,表面上看是几个问题,实质上只是一个,你相信了“波生命”,就相信了冰雪男儿,也就相信了末日来拯救方可得生之说;反之亦然。我说,也对,就是“波”诞生了名叫末日的冰雪男儿呗;你看看这位小“黄老”,玉洁冰清,象不象传说中的临风男儿?她在后面轻声的叹口气说,唉,看来你们还是不信;其实我也不信呢,还冰天雪地?赤裸身体?凌空飞翔?不冻死才怪;除非这生命来自四维时空,否则完全不可能是尘世间碳物质组成的生命体。

 

我故意问道,以后呢?卿同学说,有人说与以后发生的许多怪异事件有关;之后不久,距离我家约三十里外的一个叫碧波谷的山涧,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山谷外整个村子的人全不见了;叫什么寨了?噢,小蒙寨,没有细查不知是真是假?对了,还有相亲之事,说此男子就是不与女子结婚。我问,相亲?她把手一摆,就是介绍女朋友,乡下俚语。我笑笑说,这传说倒也彼有灵气呢,这位仙界男儿不在仙台境域固守着一份高傲,来到尘世作什么?这没有传下来?卿同学仍兴致勃勃的说,这个我还真有查寻探究呢,拯救苍生啊;还有啊,那个叫碧波谷的地方,宋朝时叫做突兀山,并且发生了许多的不解之迷;有记载说,一批精良的官府军队突然在突兀山消失;后来山谷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再之后又被莫名的大火化为灰烬;多年之后才有迷路者进入,发现了这处原始的世外桃园;感觉不如叫碧波谷来得清纯就改名了;五十年代后期曾有地质学家专门勘探,发现地下约三至五米的深处全为黑色的岩石,包括已碳化的青竹,还挖掘出诸多人的遗骨与马的遗骸,却不是黑色,并未查到原因;也许还有其它的内容传了下来,我不知道而已;不过呢,传说那位与他相遇的老翁,是一位绘画雕琢的高手,认为绝非平常事情,定是仙人下凡,倒也精心的雕刻了这位少年的画像,并交到官府,说是什么大宋的符瑞,就是一种吉祥如愿、天降福泽之意。我先是一惊,皱起眉头,印象中似乎没有此事。我问道,你可有查过,出现冰雪男子地方,那坐山在宋朝时期叫什么?她想了一会儿说,嗯,我还真有查寻过,记载说发现仙人的山叫信质山,还详细的说明了具体的地址;不过听着不太真实,大雪弥漫,冰冻寒冷,仙人跑往山顶干什么呢?之后又听到卿同学说,仙人的面部雕像曾在福州博物馆内存放过一个时期,但现在不知丢失在何处了?

 

我便放心的说,每一个神话故事都有其流传的理由,只是普通的我们不知缘由而已;比如在《神异经﹒南荒经》里有记录:说南方有一颗叫“如何”的大树,高五十丈,敷张如天盖,叶长一丈;三百年开华,九百年结实;果实如枣形,长有五尺,用金刀剖之则酸,芦刀剖之则辛;听着神秘吧,就类似你所讲的传说一样,也许仅是传说,也许另有原因;其实啊,古代的神话,除了说明劳动人民具有超时空的想象力之外,兴许真有我们不知情的原由。黄冈古看我一眼,他曾说过在“鹤唳”显示器出现过此树的影子。我微微一笑又说,就象公司这次邀请大家野外攀岩一样,肯定也有不可言语的目的,只是知者不说,不知者想知而已,越是掩饰,各种传说越是纷至沓来,倒让这个世界一样变得繁荣昌盛起来了。此时,黄冈古突然刹车,车子戛然而止。我们也猛然向前摔去。我立即观察发生了何事?便看到黄冈古目光冰冷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仿佛在做激烈的思想对抗。稍后才蹦出一句话,不好意思,突然有些心痛。然后呆滞的看着我,好象最终还是下了决心,目光坚定,干净利索的又加油启动。我感到他的神情不对,有些反常,仿佛有心事,肯定有不可言语的目的,但之前他也经常表现出神经质的状态,情绪易变,反复无常;所以,这次我也没有在意,仅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心想不会与本次的攀岩有关吧?有发生什么事呢?此想法也是一闪而已。但他眼神刚毅的望着前方,表情深沉面孔冷峻,与我们没有任何交汇。我温和的问,不要紧吧?要不然、先返回去医院?他只是摇了摇头。我又说,你可是我们的老板呢,这是关心,不要巴结。他也没有理会,而是勇往直前的向前开车。是啊,是他让小朴鼓励我参与野外攀岩,并极力促成此事,不会真有什么事件发生吧?就是一次普通的活动么,还会如此长久的处心积虑?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对吧?

 

而卿丘晨生气的喊了声,哎哟,你个笨司机,差点磕到我的头,是不是让你开车有气啊?因她兴趣正浓,接着说,老师,不用管他,早不痛晚不痛,这个点痛、也是另有企图,让他忍着;咱们继续,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又说,故事也是这样,再经过上下千年的添枝加叶,一个神乎其神的传说便诞生了;为着何种目的已不再重要,能引起人们的兴趣才最重要。我趁机解释道,就似这颗“如何”树,三百年开花,九百年结果,道理很好说明,定是花与果显现的时期不同,由不同的祖先发现,而后人总结记录时写在了一起而已,中间开过或结过多少次花与果,没有显现或没人发现;如果冰雪男儿再附加上一个拯救世界的由头,更是吸引人心了;世界末日与任何人都有关系吧,当然也就有了听下去的意愿与理由;不过呢,故事有头无尾的并不吸引人,不如改天有了时间,我们再帮着续编下去,加上些曲折离奇的事件,附庸些风雅纯粹的爱情,肯定更受欢迎,会吸引更多的老爹们前去《玉叶书场》呢。卿同学一听,双手欢迎,好啊,好啊,说好了,我必须参加故事的续编,即使不是主笔,当个校正也可以。然后看着黄冈古,小声的说,黄老,小黄老,你呢?不会因为自己真老了不想加入吧?黄同学没有理会,而是板着面孔认真的开车。我有意观察过他,神情淡定波澜不惊,似乎所有境况均已了如指掌,也似乎有种破釜沉舟的坚定与刚毅。就是这种平淡、静默背后的深不可测,却让我有些恐慌。之后他剽了我一眼,淡然的说,世界末日?没人说此男子是为着世界末日而来吧?我才想过,好象卿丘晨真得没有提及世界末日呢。这让我又不禁颤抖起来。好在卿丘晨仍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气氛之中,根本没有听懂我们之间的对话。

 

车辆到达训练地,我们先到二层小楼的更衣间换过统一的运动装,此时润经理与黄总裁也在,但黄总穿了一身暗红色的两侧是特别明显的绿色宽条状的衣服。黄冈古倒也恢复常态,目光淡定的看我一眼,示意看过黄总的衣服。我明白他的意思。黄总很是客气与我们握手,而润经理也面露微笑,还走来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感到浑身麻索索的紧张。其他人更换结束出了屋,室内只剩下了我与润经理两人。我心诚恭敬的微笑,轻轻屈身,弯了下腰,表示礼貌。我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我是说在心痛方面,几次接触下来,心痛感越来越轻了。平常时期润经理倒也温和,胖乎乎的身躯,圆油油的脸蛋,走路一摇一晃,并无不同之处。他面带微笑,还来帮我整理一下衣服的皱褶,我也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亲近感与依偎感。这感觉与师尊相见时一模一样,也与寒露大哥送我去往滁洲时一模一样。他说,我感到我们之间的亲近感越来越浓烈了,说明彼此间有过相同的根源与出处,那么在外太空的探索方面也会有共同的感知;这种感知对于研究波的空间极其有利,所以我想与你联手;当我们达到了目的,整个宇宙的空间及时间都会沿着我们需要的方向前行,这个星球也会沿我们要求的转速运动;这一点也不为过,也不是什么大话,只是时间问题;期盼你早日做出选择并全身心的投入,我是说,倒不如干脆辞职来吧,这样也可全力一赴;早日开展探索,课题已经确定,同频波的分离与融合;还望你早介入早实现,否则我们的希望会遥遥无期。

 

润经理的眼神很真城,似一位年长的老人一样和蔼可亲。我整理停当心绪。我说,谢谢经理,你这样说让我受宠若惊,你放心吧,何种课题我不再计较;现在呢,我还带领着一个班级,还有一年毕业,目前我不能辞职;待送走这批学员,明年这个时间,我会遵从你的建议,直接进入太体量;还有啊,关于分离同频波的项目,前期我会在学院进行着相关的学习与试验,我定会尽心尽力。我说,不论我辞不辞职都保证不影响我目前到公司参加会议,这也算表明一下我的态度。他漫不经心的说,也好,一年的时间?行吧,实现远大的目标,也不在乎这一年的时间了。我又笑笑问,润经理,有一事我一直没明白,当我们实现了目标,完全掌控了整个星球,包括运转的时速,四季的周而复始,生命的悲欢离合等等,一切随了我们的意愿,那么这个物质的世界不会因为我们的介入乱成一团糟么?我们毕竟是人类,有这个能力去控制宇宙的规律?若一味的用波或磁场控制着生命的行为,这将导致生灵的磁场发生剧烈的变化,人类最终的各种举止也会变得怪异或诡秘;有可能使正常之状成为病态、本末倒置成为高雅、缘木求鱼也变成时尚;大凡如今正常的都变为异常,而异端的却变为正常,那么这还是我们人类想要的高度文明与智慧么?这些道理人人都懂,都清楚,包括阅历简单的众生也会知晓这种厉害程度;那么,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仅是让少数人清醒?所以啊,有许多未知的疑问,一直困惑着我,我只是想弄得明白而已。

 

我们边聊边往外走。润经理倒也认真的看着我说,你还年轻,对许多事情并未理解透彻;就说这个绿色的星球吧,当只有你、我站在雪峰巅峰之上,挥斥方遒之时,你脚下所有的众生均是你手中的玩物或木偶,或比喻为弃之如婢的生灵也不为过,此时唯有你,如灵者神圣一般的矗立在天地之间,所有的荣耀、所有的权制、所有的霸业,全归于你一人;你想,这将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我淡淡的说,当世界只有几个清醒的生命时,不会因为孤独太悲惨么?那样整个世界还有文明可谈?一个荒芜的时代,就算大权全部都归属于你我又有何用?连个与我们交流思想与情感的人都没有,这种生活得有多么的苦躁无味?润经理仍兴味盎然的说,真到哪时,我们会让所有的生命进入一个更加高级、更加文明的空间,在哪里,没有任何争吵,事事公平对待,人人歌舞升平,家家和睦共处,你就是文明啊,要多么高级就有多么高级;你可以随了意愿让某某物质附有人类的情感,你可以使某某载体融入某某种类的意识,你可以尽善尽美的让谁谁成为交流的对象,你也可以化分某区域为清醒之地、某区域为昏迷之域,一切全由你掌控,这才是宇宙的自然存在;大同的世界,公平的世间,怎会苦燥无味?这么美好的状态,你感觉如何啊?我想了想并无任何的美好,于是平静的说,我站位低下,思维简单,还真想象不到这种境界的好呢,还得容我细细的设想一番;但研究太空的异常变幻是我的本职,我还是乐意为其努力的。他便紧紧握住我的手,此时那种穿心之痛又传遍我的全身,却也有种舒服顺畅或飘飘欲仙的快慰之情,在心痛悲伤之际又甚是欣然受用且意犹未尽;即有种死亡的恐惧布满全身,也有种重生的欢喜溢于心头;瞬间有只白色的雪狐在我眼里闪现,接着是一位威武的青年立于世间。润经理也似乎受到冲击一般的颤抖一下,松开了手,困惑的说道,仍感觉被我自己痛击了。我们彼此都甚是纳闷。这瞬间即逝的幻影,让我甚是恐慌。不知是我的拼命控制方没有幻化原形,还是已幻化后又恢复了常态,好在经理也受到困扰没有发觉。我惊出一身冷汗,浑身凉嗖嗖的。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握手。

 

我谦卑的说,能与业界高人握手,我还甚是惶恐呢。又说,润经理这般有力,似钢钉从手掌轧入一般,骨头碎裂了。他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笑着说,你怎么会惶恐呢?我与你握手有种安然舒服的温暖,似乎心心相连真得可以融为一体,你没有被自己痛击的感觉?我摇摇头。他说,我还挺受用这种舒适之感,我们不会真是某一时空的共同体吧?不过,为何还有种刺痛之感?他仿佛与我说话,又象是感叹着深思,也有些迷惑不解,最后若有所思的说,嗯,我平时有得健身,可并没有用力啊?我抽回手后,还在不经意间甩动几下,裂裂嘴。我看看外面,大家都已排列整齐,小朴正与小黄说笑。我安慰自己说,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攀岩,不用担心也不用恐惧,先玩好再说,合同之事待定。我正待看过润经理时,他目露凶光,神情有着急躁,不屑的说,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攀岩,要不然还会怎样?你别想太多;你参不参加都不影响这次的活动,太体量还没有无聊到对谁使用计谋或强迫着加盟。我知道润经理有特异功能,可以感知他人的思维。他仍笑笑说,对,我就有这种本领,可以感知他人的意识;邀请你加盟,只是想弄明白,我为何对你有亲近之感?你是我唯一有好感的人,这是“同频波”造成的?为什么我与你会有“同频波”?所以,我感觉我们可以联手破解这个难题;虽然一年的时间不长,但你还是认真的思考好,尽快来公司上班吧。我谦恭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时,朴尘实跑过来,问过润经理好后,又问我需要帮助么,我摇摇头说,没有。便趁机与润经理告别跟朴尘实走了。

 

刚才的握手,我真的心痛,仿佛钢针强硬刺扎着身心。这一击是那种心脏骤停的疼痛,若是再稍用力,我会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或许幻化成狐就再也站不起来,到现在身心仍隐隐做痛。可是,也有种温馨柔和的感觉,快慰而心甘、舒坦且畅达、柔美又温暖;对,似亲吻之感,浑身充盈了力量,所以我才没有发生异常。若是之前,我只需与之见面便全身颤抖幻化原形。黄冈古在门外等我,面无表情,但眼神有种深情,又有担忧之状。我擦着汗说,经理手劲太大,差点把我的手捏断。黄冈古拍着身上的尘土,顾左右而言其他,经理整天锻炼,有些力量很正常,精力也充沛得吓人;所以我说,我们经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天才呢。我附和着说,你以前提及过,也不难想象有这般的精力与魄力了。黄冈古说,还是聊聊你吧,攀岩之后还想训练什么项目?我说,我属于懒惰型,不爱运动;说说加盟之事吧,这里都是人才,我一区区小卒,都没有立足之地,若再白白的享受这般的待遇,心意过不去呢。黄冈古心情彼为沉重的看着我说,这些只是小事,若有大的发现,比如穿越时空,待遇便不值一提了;说不定还是轰动全球的新发现,所以若置身危险之时,该飞就飞;保住了性命,才能保住了未来与希望;再说,这种待遇不是针对你个人,大可放心就是。最后黄冈古说,还有啊,暑假这个时间正好,可来工作一段时间,适应一下。我悄悄问,这是经理的意思还是总裁的意思?黄冈古目光坚定说,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副总裁呢。我正要再问“保住性命”是何意,被他立即打断,行了,准备攀岩了。我们向队伍走去。

 

野外攀岩本属危险活动,所以黄总并不倡导进行。他还是侧重于人工攀岩的室内竞技,但抵不住润经理的大力支持,才答应大家一同参加。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以太体量的名义组织的第一次野外攀岩。而参加人员也仅限于近期与公司签约的六个人。当然有卿丘晨了。我寻找了一圏没看到强安泰教授呢,便问黄冈古,他说强教授担心危险,再三思量后决定放弃,现在已进入试验室工作。我还感到有些遗憾。黄冈古看着那几位新人悄声说,也许他们几个还受到了特别的关照,很快就签约了,据说一周就办理了所有手续,已正式上班。我没有兴趣,只是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已是同事,不许再对我说的话可有可无听,这叫冷暴力;更不许借机对某同学表示出特别的照顾,无事献殷勤;老板当然可以关心任何一名员工了,这可是好心的老板在善意的提醒某些新职员呢。我感觉他这是没话找话说,也一样的装聋作哑,并以同事的身份,把头高高的昂着,眼球上下乱转,故意冷漠他,还一脸的幸福美好,然后走向朴教练所在的位置排好队伍。小朴介绍我与另四位新来的博士认识,并握手问好,是黄总在南京参加太空研讨会时接洽纳入的。教授们说之后我们便是同事了,彼此之间还望互相照应着把工作完成的更好。教授能这般的说话让我倍感亲近也彼为感动。参加的六人,分别由三位教练负责;二位年龄约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贵明显博士与江成为博士,由临时特聘的二位专职教练负责;杭石柱与黄冈古负责二位年龄小些的冷本源博士与石天天博士;卿同学必然与我分在了一组,小朴理所当然成为我们的教练。

 

润经理与黄总在门口不知商量着什么。我们站在一起等候领导讲话。我与小朴聊天,当然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低声说,我这是第一次见着润经理呢,体型很是形象,相貌似猪。黄冈古瞪他一眼,他便止住了,转身却看到经理冷峻的目光瞪着这边。他瞬间打个冷颤,担心的说,经理听到了?他吓得不再言语。我感知气氛不对,浑身麻木。小黄生气的喊小朴,说你选定的地方?小朴才说,我选择的地方很好,崖壁表面平滑,没有突兀的岩石,还生长有倾斜的树冠,枝繁叶茂但不高大,累了可以悬在此处休息;咱们先来个稳妥的。又说,所谓的野外攀岩,本是自下而上,可危险性极强;这次我们先到达山顶,牵着绳索慢慢滑下,不用太深,再攀登着上来就行,绳索已安置到位,我在上面负责牵引;这种方式叫攀岩也可、不叫也行,反正就是一次活动,方式无关紧要,安全最为重要。他还说,如若上升,就紧敲绳索,我感到振动在上面拉着,协助返回。这时两位领导过来。大家欢迎经理讲话。他摆摆手说,好了,好了,这次活动是给大家创造个互相熟悉的过程,倡导共同协作的精神,好为今后的工作打下基础;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必呈强好胜;若是喜欢,以后还有机会与时间,可以相约着再来,不必在意这一次的结果,也不用争着取得何等成绩,安全才是重中之重。他还开玩笑说,反正距离世界末日还长着呢,大家有的是时间;我与黄总来呢,也是给大家助兴,大家一定要开心、玩好。只是从他嘴里提出世界末日之词,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我瞟看他一眼,他也正在看我。他的眼神里有种凶狠与杀气,我感到一种恐慌,心跳骤然加速。不知是我太过敏感,还是本就如此。我安慰自己说,万不可呈强的做危险或另类的动作,别介摔下悬崖呢。这时,我听到润经理强硬的说道,大家都是新手,野外攀岩不安全的因素多,又是第一次,若出现异常,损失无法弥补。然后,他目露凶相的盯着小朴说,各位教练必须认真,若出现异常可是要负全部责任,要把心思用在正当处呢。

 

说这话时,我看到小朴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情极其紧张,还胆怯的看了看我们。卿同学则异常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箭在弦上的状态,仿佛一声令下她会飞腾直上,健步如飞的冲上峰顶。黄冈古当然也得参加,不过他只是随从,做好服务;他负责小杭教练的那两位年龄稍小的专家。待润经理凶煞的目光从大家面前一一飘过时,我想不会真的发生事故吧?会有什么事故呢?我们仔细注意做到万无一失就好。大家解散,各自去拿背包。这时,黄冈古、小朴与我三人一同往储物间快走,哪里有攀登的物件及午饭。我看到小朴明显的急促不安,神情有些紧张。他彼神经质的看着我说,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我的心空悬着特别不踏实?我笑他,承受能力差,心理素质不过关,还得过世界奖牌呢,这帮人一同去,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小朴又说,应该不会有事,这个悬崖是我专门寻找的,二根绳索我也找人固定在山顶上,包括头盔,就是悬崖有七百多米深呢,是不是太深了?又说,咱们只下到五六十米的地方就好,千万小心;我倒是找到几处低矮的山峰;山顶也较为平整,只是路途稍远,没有道路也不好行车。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没事的。但看黄冈古也是心神不宁、彼为严肃,眼神一直绕着我转,我便有意嬉戏他,好让他放松心情。我说,服务生?怎么样,这会儿心不痛了吧?咱们成不了同事,你成为服务小二哥了。他板着面孔没理我,拿起背包,急速命令道,快速上车。然后匆匆走了出去。我与小朴也感到事出突然,让他神经兮兮弄得紧张起来,拿上背包随后也快速进入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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