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一听正中下怀 , 她本来今夜叫他来是要向他提出来搞药材赚点大钱的 , 报发 票小打小闹不晓得哪天能过上富日子 , 没想到真泉柏给她出了这个好主意 。她满心欢 喜地又亲了亲他的脸 , 又仿佛想起了什么 , 犹豫一下说: “ 我又没有拿鳖甲去 , 你老表 不开单子呢?”
真泉柏翻过身来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你说是我叫你去开的 , 他不敢不开。”
花蕊这才放了心 , 对真泉柏灿烂地一笑 , 伸手将真泉柏又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 紧 紧抱着他疯了起来 … …
第二日上班以后 , 花蕊在挂号处坐了一会便出了门 , 昨天留下来的病人已经挂了
号 , 新来的病人还没有到 , 这段时间对她来说相对空闲 。她在门诊大厅里徘徊着 , 对 去找甘林丘开进库单这件事心里没有底 , 何况一次拿出来的钱是那么多 , 她不晓得甘 林丘是不是像真泉柏说的那么听话 , 一次拿那么多钱出来有没有人怀疑 。但是 , 钱的 诱惑力对她太大了 , 便不自觉地走到门诊部与住院部连接的过道上 , 抬头看了看住院 部三楼的临时药库 , 一咬牙沿着供手推车上下的通道向楼上走去。
甘林丘正坐在办公室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抽烟 , 这个三十五六岁的家伙长得虽然 不是鼠头鼠脑 , 也说不上英俊潇洒 。他因为靠上了真家这一 门好亲戚 , 连小学都没毕 业的他被真泉柏安排来管仓库 。这个职位是一个清闲的位子 , 一个月大批量进一次药 , 他照单收了 , 人了库 。几天制药车间来出一次药他按斤两称出去 , 配药房也是两三天 才来配一次药 , 其余的时间闲得他发心慌 。其他岗位人多 , 特别是有女人 , 能说能笑 , 日子也还好打发 。这个地方就他和周家大姐夫两个人 , 周家大姐夫年纪大了 , 成日在 仓库里整理药 , 将各种药分类放得整整齐齐 , 要的时候进仓库就能拿 。这些事甘丘林 不做 , 因此日复一 日地坐在窗前发心慌 。正当他天南地北地想着心事 , 听见开着的门 被什么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 甘林丘连忙转过身来 , 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红衣 , 长发披肩的女人 , 因为他坐在亮处 , 那女人站在暗处 , 他一 时没有看清楚是哪个 。但 是飘进他鼻子里的香水味让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 走到门口一看是他日日都在做梦想看的花蕊 , 顿时来了精神 , 一声拖得老长的“ 哎呀”, 接着是连珠炮似的” 稀客 、稀客”, ”请请请”, 将花蕊请进了门 , 让出自己的位子叫她坐。
花蕊没有想到甘林丘这么热情 , 忐忑的心也稍稍平静了一点 。虽然在一个大院上班 , 但是他们相互见面的机会很少 , 也很少有机会说话 。当花蕊走进那座玉雕大门楼 来上班的时候 , 她就成了那些年轻男人注目的焦点 , 甘林丘也不例外 , 背地里几个年 龄相仿的男人在一起谈论女人的时候 , 他就情不自禁地说过: " 这个女人一生睡一 回死 了都值得了。" 但是上班的地方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他没有任何机会到门诊部去办事 , 几年来也只能偷偷地看花蕊的身影吞涎水 。花蕊坐下以后 , 没有急于马上说正事 , 从 甘林丘的眼神中 , 她发现这个家伙表现出来的是色迷迷的笑 , 她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 , 心内一喜 ,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花蕊扫了一 眼甘林丘的办公室 , 仅仅一桌一椅 , 靠 墙处还摆着一张单人床 , 床上皱巴巴地丢着一床毛巾被 , 花蕊估计这是他临时休息用 的 。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 她在心里说了句: "这是什么狗屁办公室?"
甘林丘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 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 支吾了半天才问了一句 : " 是么风把周小姐吹上楼来了? 不会是来找我办么事的吧?"
花蕊见甘林丘开了口 , 也问在了该问的话题上 , 干脆顺风一推 , 不再拐弯 , 笑着说 : "你说对了 , 我还真是来找你办事的 , 只看你办不办。"
甘林丘听说花蕊是来找他办事的 , 心里一喜 , 连忙说只要能办到 , 一定办 , 一定办 , 保证花蕊小姐满意。
花蕊见甘林丘答应得这么爽快 , 笑了笑轻轻地说: " 你给我开张鳖甲的收条。" 说完话她紧紧盯着他的脸。
甘林丘听完话没有感到吃惊 , 只抬起眼睛盯着花蕊的脸 , 与她目光碰在了一起 , 相互足足对视了半分钟 , 花蕊又一笑低下了头 。甘林丘虽然读书不多 , 人却特别精明 , 他早就听到了一些表哥泉柏与花蕊之间的花边新闻 , 现在花蕊来找他开人库单 , 不用 问应该是表哥叫她来的 , 因为这东西能换钱只有财务人员和他及真泉柏晓得 。再说拿 人库单换钱还有重要的一关就是得通过真泉柏签字 , 不然是一张废纸 。但是 , 为了慎 重起见他还是问了一句是哪个叫你来开的? 花蕊也不躲不闪 , 抬起头来对甘林丘淡淡 一笑 , 吐出三个字" 真泉柏" 。甘林丘也淡淡一笑 , 果然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再一 个 , 花蕊直呼其名 , 说明她有直呼其名的理由和胆量 , 在这个地方一般人是不敢直呼 真柏泉的。
甘林丘又足足坐了半分钟 , 这么个大美人钻进他的笼子里来了 , 他的心发了毛 , 现在她也正在求自己 , 能不能设个卡让她脱掉裤子呢? 甘林丘开始心花怒放起来 , 他 不打算就这样放走到手的猎物 。但是 , 这东西是表哥的爱物 , 他对自己不薄 , 再说自 己端着的这只饭碗都是他给的 , 去动他心爱的宝贝 , 无异于拿刀割他的肉 。想到这里 , 甘林丘打消了这个念头 , 但是他仍然贼心不死 , 想往花蕊那潭里丢个石头试试深浅 ,便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花蕊 , 正与她在焦急地看着自己的眼光碰在一起 。其实这个时候花蕊见甘林丘坐着不动,突然悬了起来,生怕节外生枝.他不肯开单子,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费尽的心血就要白流.如果甘林丘提出来叫她脱裤上床,她决不会犹犹豫。可甘林丘只是笑了笑说:“ 这件事弄不好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