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环环蹙眉道:“鬼扯,我才不信呢!”
“怎么不是嘛,谁结婚最大的乐趣不是那个?当然,这个,这个,生孩子也很重要,是吧,诶!我跟你说,这个修行成仙,也不是禁欲,很多修行的人都结婚生孩子,更过份的还三妻四妾。它又不影响修行,只是凡事有度,过犹不及……”王唯不停的解释道。
楚环环斜眼道:“你有度吗?今天把房间搞得到处都是水,东西掉一地,待会儿回去还要收拾一下才能睡觉。以前还,我有定力,我有定力。你哪儿有定力,每次都那么久也不嫌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还是吃错了药。就会东拉西扯,话题最后都变成这种了。”
王唯说:“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刚才我们好像在说你怕生的事哈,呵呵。好了,不要说了,我也饿了,感觉早上那些罐头不经饿,我们去买你喜欢的小吃吧,晚上我们一起收拾房间。对了,今天这么疯狂,不就是为了庆祝我们逃出生天嘛。”
“啊——!你又扯到那事上了,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不愧是王狼,色狼的狼。”楚环环指道。
“哎呀,不要说我了,你别忘了你为什么叫环温水了,走吧走吧,再说真要引来大色狼了。”王唯边说边拉着楚环环回到夜市。
“你就是一头大色狼。”楚环环说。
“卖炸豆腐嘞,好吃的炸豆腐,小姐来一块啊……”路边摊贩喊道。
“老板,来一份豆腐。”王唯的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好嘞,要不要辣椒?”老板问。
“这位姑娘,好看的花灯,来一盏吧,晚上放在房间里,漂亮的很……”旁边卖灯的男子说道。
随着夜市逐渐冷清,打更声有节奏的响起,新的一天也慢慢到来。
王唯和楚环环度过了难得的轻松一天,太阳升起后没多久,便穿好了昨日的衣服,背上了行李准备离开。
“叮铛……”
楚环环开心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白玉钓饰,正是昨晚王唯给她买的,说是他的娘子不管怕不怕别人的目光,也要美美的。
王唯看了一眼不到一半水的大木桶,叹道:“唉,昨天就洗了一次,太可惜了。要不是养足精神,真想……”
“啪!”
楚环环在后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快走啦,罗里吧嗦的。我们和二弟他们分别都多久了,他们怕都在新京等我们很多天了,我们还一半路都没走到。”
两个小时后,二人已离城几公里,坐在附近为数不多的一棵大树下躲避阳光。
王唯拿出新买的地图,说道:“没想到我们进入森木的地下洞,到眼前这个西隆,有一百多公里,花了我们一个多月时间。”说着,他便用手在地图上丈量了距离,又说:“我们离新京直线都还有一千多公里,要是真走,估计会有近两千公里。”
“哇,好远啊,怎么办?我们都走了几个月了吧,才走了这么点距离,途中都遇到了那么多危险。”楚环环担忧道。
王唯看了又看地图,想了想,皱眉说道:“现在正是新州的旱季,我们不能走中间的路,你看,西边靠海,又是高地平原的边缘,有很多悬崖和森林,水源充足,我想我们可以更快的前进,危险也会降低很多。怎么样,你觉得?”
“反正你是一家之主,我都听你的。这些事,我都不懂,你想怎么走,我跟着就行了。”楚环环说。
王唯无语道:“这怎么行,你也要有你的想法。我又不是事事都正确,错一次,我们两个都会万劫不复。”
“这么久了,你也没怎么错啊,不然我们两个怎么还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讨论走哪条路呢?”楚环环反问。
“那倒也是。虽然……每次都有点九死一生。唉!以后,我们稳定了,我要多教你知识才行,不然你就和傻瓜一样,看着我,两人干瞪眼。”王唯无奈道。
“那还不是你自己找的。说我,不就是在说你?”楚环环得意道。
王唯一脸尴尬,还真是这个理,又说:“好了,我错了娘子。我们走吧,到中午,太阳就太毒了。”
“啊,道歉这么敷衍,我不干,我要你背我走。”楚环环双手抱胸,坐着不动。
王唯也不说话,蹲在了她面前,将背上的包袱和刀拿在了手上。
楚环环发现得逞,高兴的跳到了王唯背上,也不嫌热,伸出小手道:“把东西给我吧,看你拿着累。”
王唯把东西交给了楚环环,说道:“娘子,你也会骑马,我们为什么不买两匹马啊,要不了几天就能到了。”
“我不要,我就要你背着我,那多有意思。”楚环环说。
“骑马比走路快多了,现在可是新州的旱季,你没看这里的人都晒成黑人了吗?要不,我们搞辆马车也行啊,我们不差钱。”王唯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边坐车快速前进,还能在车里羞羞的玩?”楚环环笑道。
王唯拍了一下楚环环的翘臀,说道:“我说环温水,你真是人如其名,啥事儿都能联想到那事上。”
“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不准打人家屁股。”楚环环不满道。
五天后,两人骑马到达了平地的边缘,前方如刀削般出现了状观的高地悬崖,从北到南看不到尽头。平原的这一边树少田多,悬崖的那一边山势陡峭,森林密布,一直到远方的河流两岸。
王唯站在山崖边,遥望西边的绿油油的一片新天地,拍了拍身边的马儿道:“马兄,我们就此别过吧,不要再被人抓住了,去过你的自由生活吧。”说完,他便把马身上的马鞍,绳套全部都卸了下来,拍了下马屁股。
红马似乎知道被人放生,头也不回的向南边人少的地方奔跑而去。
“你也快走吧,路上有伴比什么都强,快走,以后的马生可别把我给忘了。”楚环环对着她的白马道。
“咴……”
白马发出嘶叫,去追红马了。
看着白马和红马离去,楚环环还有些伤感,蹙眉道:“它们终于自由了,希望不是暂时的。”
王唯左手抱住楚环环的香肩,轻声道:“至少这一刻,它们自由了。要知道,很多马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为自己而奔跑。”
“这就是老人说的,下辈子不要当牛做马吗?为什么,我好想哭。”楚环环说着,眼中便开始出现了泪珠。
王唯皱眉,用手擦掉她的泪水道:“你是在为马高兴,还是为自己伤心啊?不要哭了,坚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