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褒一吐,吐出了自己侧切牙(紧贴中切牙也就是板牙的牙齿),贯穿了野猪的头骨(头骨硬度值是5~6,牙齿是7~8仅次于钻石),随即后方又传来一声大叫“啊~~~~”俩人回头一看,那担货郎又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只罴,罴紧贴着担货郎,嘴角止不住地流着口水。
俩人立刻回头跑掉,担货郎直接撞了上来,窦褒没得办法,只好弃腿保命,胡麻拖着窦褒赶紧跑,担货郎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继续跟着他俩。
“两位大哥,谢谢啊,我叫白蔡,家住在含光门街(位于皇城西部的南北大街),有空来府上逛逛。两位有良人(女朋友)了没有啊?没事没事,可以不回答 ,这位恩人,你腿…啊~你腿怎么又回来了!”白蔡就这样感受到了人是如何从感动到惊吓的过程。
三日后,三人就这么聚在了一起。白蔡抱怨道:“老实说,我从小就倒霉,刚出生我母亲就死了,5岁父亲离家,7岁差点溺死,11岁被一头老母猪顶到厕所被笑了半年,12岁被某个同龄抢了钱,回来被好一顿打…诶,胡麻哥你没事吧,怎么被呛到了啊?”很明显,胡麻回想起了一些“童年往事”。
房间里传来一声声哭喊,白蔡立刻起身,进入房间,没过一会,哭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民谣“生儿不用识文字。斗鸡走马胜读书。贾家小儿年十三,富贵荣华代不如。能令金距期胜负,白罗绣衫随软舆。父死长安千里外,差夫治道挽丧车。”
俩人起身一看,白蔡抱着一个老人坐在墙角,老人突出的颧骨顶着一张沧桑的皮。在这饱经风霜的脸上渐渐绽开一丛笑,从前额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开。打满褶皱的前额下一双失神的眼睛慢慢放出光来,浑浊却温润,透着一股祥和淡定,他静静地躺在白蔡怀里,享受着这一切。白蔡轻轻放下熟睡的老人,缓缓起身“他是我的大父(爷爷),因为年事已高,患有呆症(阿尔兹海默症)。小时候就是他照顾我,那首民谣就是他跟我唱的。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天边送来一阵清风,水面上起了一片涟漪,仿佛是那被吞没的太阳向大地吐出一口满足的气息。风呼啸起来,像于军万马,奔腾而至。
“抱歉了,跟你们讲这种事。”白蔡准备给俩人倒茶,茶壶忽然破碎,茶水化作水柱,刺向白蔡,白蔡被一只手推倒,勉强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