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过分……”说着,躺在床上在睡梦中的伊书宛突的睁大眼睛,并惊坐起。伊书宛边大口喘着气边两手使劲抓住被单,刚缓过劲就发现床单不对劲 。“这不是待字闺中时的浅蓝色被单吗?怎么会?!”心里想着便迅速抬头看向周围,“这不是……自己府上吗?怎么会……”
“小姐!您醒了!”银烛连忙把刚端来的要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连忙拉住伊书宛的手,眼里饱含泪水,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打住,别哭,我没事。你先出去,我自己先缓缓,有事再叫你。”伊书宛伸出手掌对着她,示意要他停下来。银烛马上把泪水憋回去,委屈屈的行了个礼,出去了。
伊书宛在床上呆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下床,但每一步都透露着怀疑,边走边观察。"没错,这就是我的房间,一样的梳妆台,一样的茶桌,一样的床……所有东西都是一样的!连床单都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伊书宛想着边在茶桌旁坐下,内心在接受不可思议的事实时同时又把银烛叫了进来:“现在是……元丰二十几年?”“小姐,今年是二十三年啊,下月初五也就是七月初五,是您的及笄礼啊。您都……忘了吗?”银烛小心的望着盯着地板发愣的伊书宛。“我现在尚未及笄,还有机会。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伊书宛小声嘀咕。银烛听不清,担忧问:“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可别吓奴婢”伊书宛自顾自的开口:“对了,我刚刚醒来看你很担心,我发生什么事了?”“今日您说要去看裁及笄的新衣的料子,看完后从店中出来,就被只恶犬扑了过来,但您灵活躲过,然后就一直跑一直跑。我也跟不上,只能在后面也追着跑,但一下您就没影了,我就边问路人边沿着那条路跑过去。一到那,只看到您头上露出的簪子,还感觉您在慢慢下沉,我就连忙找了位好心人把您救了上来。”“你说,我一出门就被恶犬扑过来?当时人多吗?”伊书宛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茶。“多呀,街上每天人都很多的。”“那狗是跑过了人群,直奔我?”“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当时人太多。但是奴婢确定我们当时周围是没狗的。”“当时我们被那么多人挡着,狗还能扑向我,周围也没狗……那就必定是”伊书宛轻皱眉头慢慢品着茶,顿了顿,回想着出嫁前自己的人际关系。“小姐的意思是——人为?!那到底是谁敢害小姐?”银烛生气地说。“这就要查些时日了”伊书宛淡淡地说。门口的丫鬟道“小姐,老爷来了。”
伊文涛一身习武便捷服,精气神很足,全然没有即将五十岁的样子。银烛起身行礼后就出去,顺便带上了门。"宛儿,为父已经去派人查这事了,你放心吧。"伊文峰听人说女儿醒了,就来看看,“你身体无碍吧?”伊书宛刚要行礼,就被伊文峰扶了起来。“爹放心,女儿无碍。”伊书宛便把刚刚和银烛的猜测都说给了伊文峰听。伊文峰说:“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替你查明的,你现在主要是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