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惊讶地
一双赤脚从上铺下来，踩在张云飞的铺边，张云飞睁开眼，惊讶地盯着这双脚，这是一双什么样的脚呀？肥瘦有度，大小适中，丝质般的肌肤，起伏有形，脚掌纤柔嫩滑，白里透红，脚趾晶莹协调，郁郁葱葱，透出青春与健康。它是形态与欲念的完美结合。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双脚，竟然可以如此撩拨心旌！莉莉的一双脚已经够美丽性感了，可是，这双脚确确实实更胜一筹。他不由自主地往上瞧，双腿光滑健美，圆润性感......
他不敢再看。他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待姑娘下床穿鞋拉门出去后，他才睁开眼。因内心的亢奋已使他无法再闭目养神，他索性坐起身，装模作样地眼望窗外，阳光下的原野急速地向车后驶去，不时能看到农人在大块大块的田地上收割庄稼，远处，蜿蜒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在眼前一闪而过。
“叔叔。”坐在对面下铺的小女孩在叫他。
“什么？叫我？”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梳着两条小辫，乖巧而恬静，BY口音很浓，她说：“我认识你呢。”
“不会吧，”他微笑着，透着慈祥与喜爱，“我怎么没见过你？”
“别瞎说，”坐在小女孩旁边的中年妇女说，“我们是BY人，仅在N东玩了一周，怎么会认识叔叔？”
小女孩认真地：“真的，妈妈，我真认识他。”
此时，拉门出去的姑娘又回到包厢，坐在张云飞的下铺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张云飞不好意思直面瞧她。他似乎有意逗小女孩：“你真认识我？能说出我叫什么吗？”
“能，当然能，”小女孩很自信，她一字一句地，“你叫张——云——飞。”
张云飞非常吃惊：“什么？你真知道我的名字。”
“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呢，”小女孩咯咯笑，指着上铺，“我老爸正在看你写的书，书上也有你的照片呢。”
“我说呢，你怎么这么面熟。”坐在他旁边的姑娘说，“原来我们与张云飞同车旅行。”
他想借此瞧瞧这位姑娘，可是，对面上铺的男人已探出头，看看手中书上的照片：“嘿，你还真是张云飞。”
张云飞无奈地：“当然是，如假包换。”
男人从上铺下来：“反正也没有事，嗯…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你书里描写的广阔无垠的原野以及男人和女人赤裸裸地在阳光下沐浴......”
张云飞看看小女孩，她正睁着一双杏眼，忽悠悠地盯着他们。他说：“我这本书啊，不适合小孩子看，当然也不适合在小孩子的面前讨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这本书里，我想揭示的是，人类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原始野性与人们潜意识的强烈占有欲，以及部分人群的奴性心态，如此而已。”
坐在旁边的姑娘说：“可我们是文明社会呀。”
“是的，今天的我们，确实是生活在文明世界。”张云飞说，“可人也是从野人进化而来的，上万年来，人类历史经历了各个时期的发展与进化。为了自身发展进化的需要，每个时期，人类社会都会对人们的行为准则进行有意或无意的规范，一个时期的行为规范将要取代另一个过时时期的行为规范的时候，甚至经历了无数英雄们艰苦卓绝的斗争，比如上个世纪初人们剪掉辫子以及反对妇女裹脚。千万年来，人类的原始野性被逐渐掩盖，身上，穿着文明的外衣，脸上，挂着文明的微笑......可是，人类的原始野性始终存在于人们的心中，因为，人也是动物啊。我想说的就是，怎样做到不与现今的文明相冲突，而使我们内心的野性发泄至极尽，与广阔无垠的大自然完美地融合。”
小女孩的妈妈说：“你这个说法大概只能想象，无法做到。”
“想就是好事，”张云飞说，“如果连想都没有，那不是行尸走肉么？在今天，人类社会已经达到高度的文明与富有，到旷野去，与大自然融会在一起，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愿望，至少有很多人在想。坦率地讲，它早已不仅仅是人们的想象，而是愿望了，是很多人的愿望。今天，因高科技的发展已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人们所想要的原始野性与几千上万年前真正的野人生活有着本质的区别，今天的原始野性与高度发达的科技、文化和人们经济的富裕有着紧密的联系。如果，连饭都吃不饱，大自然就在眼前，也会熟视无睹。”
坐在他身旁的姑娘，眨巴着眼睛，微笑着问：“那么，我们怎样才能将野性发泄至极？”
“这个......”张云飞终于有机会看她，惊讶着她的美貌。大千世界，美女如云，可是，他从没有见过如此貌美的姑娘！圆润的脸和健美的身体，白里透红，小巧的鼻子和明亮的眼睛，弯弯的柳眉与微微上翻的嘴唇，说不出的性感撩人，她有多大，二十？或者二十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在她的身上应该比较贴切吧？当然，这仅仅是他的标准。他努力使自己神清气爽，神情自然，他看看对面的小女孩，笑笑。“这个问题恐怕不宜在未成年人面前讨论，得另找时间和地点。”
“那好，”姑娘快言快语，“我可得保留此问题。”
“那当然，”张云飞说，“我随时恭候。”
“嘭，嘭，嘭，”列车员敲们进来，“餐车已经在供应晚餐了，要用餐请去餐车。”
“有盒饭吗？”中年妇女问。
“有，待会有人会推着车过来卖。”
“她爸，”中年妇女仰头对她的男人说，“我们待会就吃盒饭吧？”
“行，”男人答，“随你。”
张云飞对姑娘说：“我们去餐车吃吧？”
姑娘很爽快：“行啊。”
到了餐车，张云飞随便点了几个菜。车窗外，夕阳西下，阳光已没有白昼的强烈，可还是将天边的白云镀上一层淡淡的红光。他们边吃边谈，他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这不公平，能问你的芳名吗？”
姑娘笑：“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不过呢，我知道了你是谁，所以告诉你无妨。”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名片，“还是给你张‘片儿’吧。”
他接过名片：“王翠芸，这个名字好哇，风来疏竹，潇洒毕生。看得出令尊一定是位饱学之士。”
“过奖，”她谦虚地说，神色黯然，“我父亲原是BY大学历史系教授，可惜，天妒英才......”
张云飞：“不好意思，令你伤情。”
“不，”她说，“我父亲已去世很多年了，只是谈起他我不免黯然神伤，应该是我不好意思。”
“大家都别客气了，你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什么时候是完？”张云飞说，继续读着名片，“BY国际商贸集团有限公司秘书室主任，哟，小小年纪就是主任，不简单哪。”
“什么主任？”她自嘲地，“我们可是私营企业，老板说你是主任，你就是主任了。”
张云飞：“私营企业就更不简单了，要想提拔，在老板眼里，那肯定是能人才行。”
“过奖了，”她不以为然，“私营企业也讲关系呢。”
“是吗？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BY国际商贸集团有限公司，”张云飞念叨，“这个公司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么耳熟？”
“是吗？”她说，“我们公司在BY还是较有名的，业务也比较广，听说过应该不奇怪。”
张云飞：“那是，那是。”
“现在，没有小孩子了，”王翠芸说，“总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张云飞笑：“实际上这类问题都不宜在公众场合谈论，还是另找时间，好吗？”
“好吧，”王翠芸说，“可你总得给我你的电话呀，不然，我怎么找到你？”
“哦，对了，我也得给你一张‘片儿’呢。”张云飞也递给她一张名片，说，“到了BY，人生地不熟，恐怕我还要找你当向导呢。”
“那好哇，”王翠芸接过名片，“到了BY，你住哪？我送你去吧？”
张云飞：“这倒不必，到站后，市委宣传部会派人接我。”
“那，晚上我给你去电话，”王翠芸放好名片，热情地说，“再看看带你到什么地方去转转？”
张云飞：“如果不影响你，应该没问题吧。”
“影响我什么？”她说，“我一个人，时间充裕得很呢。”
张云飞试探地调侃：“没有男朋友？”
“没有，要男朋友干什么，”她满不在乎，“我可是独身主义者。”
“不会吧？”张云飞开玩笑，“你独身可是暴殄天物呢。”
一路上与美女同行，对张云飞来说，这枯燥的旅行已变得轻松快意。上车时，他还在想，如果莉莉能跟着一道，这肯定是一次浪漫的旅行，遗憾的是，莉莉开学了，而自己也不是游山玩水。他在心里暗暗拿莉莉与王翠芸比较，如果说莉莉是一颗含苞欲放的花蕾，那么，王翠芸则是一朵盛开的玫瑰，成熟而娇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