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花蕊靠开些小额发票来报账 , 除穿的用的比别人强一点之外 , 这小打小闹也 没有什么积蓄 , 前几日妹妹花蕾与她商量 , 打算找真泉柏把戴孝荣调去做药材生意倒 提醒了她。 花蕊思前想后几日 , 趁这个星期又是戴孝昌在制药车门值夜班的时候 , 这 天一上班看见还没有病人来挂号便以办事为借口到真泉柏办公室来了一趟 。正坐在办 公桌前忙着的真泉柏见花蕊推门进来了 , 高兴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 上前抱着 花蕊便在她那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 口。花蕊对他媽然一笑 , 指了指开着的门。 真泉柏 连忙跑过去将门关了 , 上了锁 , 又转过身来一把抱住她 , 狂吻着她说 :“想死我了宝 o”贝。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倒在沙发上 。因为戴孝昌多少知道了一些他们之间偷偷摸摸的情意 , 任何话也没有说 , 这反而使真泉柏不敢明目张胆地与花蕊往来 , 因此 , 他们接触的机会也少了许多 o 再一个 ,
花蕊在给孩子喂奶 , 戴孝昌照顾得格外勤 , 难得 有空。花蕊有了孩子也暂时把精力集中在孩子身上 , 暂时冷落了真泉柏。花蕊不主动 来找他 , 他也沾不了边。现在花蕊突然到他面前来了 , 他又热血沸腾起来。见真泉柏 一副猴急相 , 花蕊等他亲够了以后轻轻推了他一把 , 坐了起来 , 理了理被他弄乱了的头发和衣服 , 对他做了个鬼脸说: " 这个星期他值班 , 有时间你来。" 说完话主动亲了真泉柏一 口 , 笑着起身打开门闪了出去 , 真泉柏坐在沙发上 , 看着她很快消失了的背 影 , 呆呆地坐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吃过晚饭以后 , 真泉柏便迫不及待地下了楼 , 在院子里转了两个圈以后 , 见花蕊 家的厨房里仍然亮着灯 , 知道戴孝昌还在忙 , 没有到值班室去 , 便走到院子当中的花 坛边坐了下来 , 拿出烟点燃抽着 , 一边看孩子们在院中 戏 , 一边不停地瞟着花蕊家 的灯光 , 等他一根接一根地抽完了半包烟 , 看见花蕊厨房里的灯仍然亮着 , 他的心仿 佛被什么东西塞着 , 越看心越塞得出不来气 o 终于他看见花蕊家厨房里的灯熄了 , 便
一下子跳了起来 , 又马上坐了下去 ,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楼道口 , 巴不得戴孝昌从三楼跳下来 。可他左看右看仍然看不见他的身影 , 又焦急不安地拿出烟抽了起来 , 哪晓 得今日的烟越抽口越苦 , 他干脆将手上的半截烟摔出了老远 , 骂了句: " 他妈的。" 连 他自己也不晓得是在骂烟苦还是在骂戴孝昌不下楼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 , 他终于看见他死死盯着的那个楼道口出现了一个黑影 , 真泉柏高兴得差一点跳了起来 , 眨了眨眼过细一看 , 从那黑影一脚高一脚低的身影他知道那是戴孝昌无疑 , 塞在心口上的不晓得是气还是血顿时散了 , 心又欢快地跳得他自己能听见响 , 眼睛随着戴孝昌一直移到了门诊大楼的墙角 , 等戴孝昌走得看不见人影了 , 他才慢慢站起身来 , 不慌不忙地走到墙角 , 站在阴影里看着戴孝昌打开了制药车间的铁门 , 走了进去 , 反身将铁门锁 了, 看见他拉亮了值班室的灯才长长嘘了一 口气 , 一转身三步并作两步 , 提着气 , 轻手轻脚地飞上了楼 , 伸手一推花蕊的房门 , 门便轻轻" 吱呀" 了一声开了 , 他知道这 是花蕊给他留的 , 便一闪身进了门 , 又轻轻将门关了 , 上了锁。
花蕊已经洗了澡 , 正坐在床边抱着孩子喂奶 。真泉柏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 看见 孩子正闭着眼睛含着奶头吮着 。花蕊见真泉柏进来了 , 对他一笑 , 轻轻摇了摇头 , 示 意他不要说话 , 免得弄醒了快要睡的孩子不好办 。真泉柏轻轻松了一 口气 。这才站直 了身子 , 低着头看着花蕊那只裸露在外边的圆鼓鼓的乳房 ,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蹲在 花蕊的另一边 , 伸手掀起她的睡衣 , 露出了另一 只浑圆的奶子 , 伸过头去吸了两口。 花蕊对他一笑 , 拍了拍他的头 , 真泉柏这才抬起头来坐在她的身边 , 亲着她的脸。
过了一会儿 , 孩子含着奶头的嘴不动了 , 花蕊知道他睡着了 , 便轻轻站起身来将他放进床边的摇窝里 , 随后走到真泉柏的身边 … …
过了一根烟工夫 , 真泉柏满身大汗地倒在了花蕊的腋下 。花蕊轻轻摸着他的脸 , 仍然微笑着看着他 , 等他喘了气才问他这些时想不想自己 。真泉柏有气无力地说没得 一天不想的 , 连做梦都在想 。花蕊亲了亲他的脸 , 将一双奶子贴在他的胸前 , 轻轻叹 了一 口气说: " 我也想你 , 只是怕人多眼杂 , 影响了你的工作。" 真泉柏见花蕊又说起了贴心贴肝的话 , 心一软 , 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 说有你这样的好女人是我的福气 , 人生有下辈子就好了 ,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娶你。
其实真泉柏这些日子也很矛盾 , 自从与花蕾有了床第之欢以后 , 他惶恐不安地过 了些日子 , 生怕花蕾把自己与他上了床的事告诉了姐姐花蕊 , 那结果就不好收场 , 也 许要失去花蕊 , 更有可能失去这姐妹俩 。没想到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么一段时间 。从今日花蕊对他的态度上 , 真泉柏放了心 , 说明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与花蕾的事 。花蕊听真 泉柏说下辈子娶她 , 轻轻叹了一 口气 , 说自己只怕没得那个福气 。接着她将话锋一转 说 : " 以后那些小发票我不拿去报了 , 弄不到几个钱搞得风声不好 , 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
真泉柏见花蕊说的话句句都是为自己好 , 轻轻叹了口气说: “ 难得你替我着想。” 他想了想接着说:“现在鳖甲涨到三百块钱一公斤了 , 你看电视每天播的中华鳖精的广 告 , 这个东西把鳖甲的价格抬起来了 , 市场上不好买了 , 这里的用量又大 。这样搞 , 那些小发票不报了 , 你去找管仓库的甘林丘 , 他是我表弟 , 进药材只要他开个人库单 , 我签个字就可以领到钱 。你一次叫他开上十公斤 , 这样别人也不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