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值班室里来的戴孝荣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 他再也坐不住了 , 在房子里驴推 磨似的打起了转 , 不时跑出门来看天色 , 巴不得天再黑一点 , 夜再深一点 , 巴不得花 蕾迅速洗完澡后上床去睡觉 。他就这样进进出出地窜着 , 估计花蕾早就上了床 , 也该 睡了 , 便轻轻锁了值班室的门 , 轻手轻脚走到自己住房的门口 , 轻轻拿出钥匙打开了 门 。他没有开灯 , 借着闪电 , 他看见花蕾已经躺在了床上 , 他犹豫了一下 , 端起地上 花蕾的洗澡水泼在了门外 , 想试一下花蕾的反应 。哪晓得花蕾躺着没有动。戴孝荣又 提起水桶 , 到门外的水龙头上接水冲了澡 , 又轻轻走进门去 , 轻轻关了门 , 走到床头 去找干净衣裤来换 , 想看看花蕾睡着了没有 , 没想到花蕾仍然没有动。借着闪电, 戴 孝荣很清楚地看见了花蕾仅仅穿了一件黑色胸罩和一条三角短裤 ,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 她那光洁的膈体在闪电的映照下有些让戴孝荣目眩。戴孝荣流连地看着, 心 " 怦怦" 地跳个不住 , 正如那想偷一件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的小偷 , 东西摆在自己面前了 , 他 又害怕了起来 。戴孝荣从床头上摸出自 己的衣裤。轻轻关了门,没有上锁 , 跑到值班 室换了 , 又轻手轻脚地摸回房内 , 走到床前 , 这个机会他不想放过。
其实 , 花蕾根本就没有睡着 , 也根本睡不着 , 门外的电闪雷鸣 , 心里的激情澎湃 , 两个正值热恋中的孤男寡女在这个完全没有人迹的黑夜里 , 她是根本无法人眠的 。戴孝荣进门来的一举一动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 刚才戴孝荣到床边来摸衣裤 , 她的心就差一点跳出了嗓子口 , 她希望他上床去 , 又怕他真的上床去了 。等他又轻轻地出了门又将门轻轻地关上 , 她估计他还要进门来 , 她也热切地期盼他再到床边来 。
果然 , 过了不久 , 门又轻轻打开了 , 她看见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 将门轻轻上了锁 。花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 她紧紧闭着眼听见戴孝荣慢慢走到床边来 , 停顿了一下 , 慢慢俯下身来 , 在她的耳边轻轻叫了声花蕾 。花蕾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伸出手将戴孝荣拉倒在她的身上 , 将嘴唇紧紧贴在他的唇上。戴孝荣再也不用畏首畏脚了, 紧紧抱着花蕾狂吻着, 坐起身来 , 三下两下扒掉了自己的衣裤 , 又迅速拉掉了花蕾身上的胸罩和短裤, 扑了上去 , 只听见花蕾一声轻轻的 "哎哟" , 门外更大的风声雨声便彻底淹埋了她的呻吟。
天快亮了, 风停了, 雨也住了 。戴孝荣又爬到花蕾身上去了一回才倒在她的身边躺了一会 , 起身亲了亲她的脸, 亲了亲她胸前的那双浑圆的奶子 , 叫她好好睡一觉 , 花蕾知道他怕天亮了别人看见他们睡在一起不好 , 要到值班去睡了, 没有留他 , 让他起床穿了衣裤 , 看着他又轻轻打开门 , 轻轻走了出去 , 又轻轻将门锁上了 , 这才转过身去 , 觉得实在累了 , 蒙蒙胧胧地睡去了。
第二日早晨 , 上班的铃声惊醒了花蕾 , 她连忙爬起来穿了衣裤 , 看见床上一大片血红的渍 , 也顾不得管 , 匆匆抹了一把脸 , 用手理了理头发 , 打开门跑了出去。浑身瘫软的戴孝荣天一亮透便起床打开了大门 , 又关了值班室的门倒在沙发上睡了,上班的铃声都没有惊醒他,直到来接班的龙明重重敲着门 , 他才慌忙爬起来 ,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 昨夜打了一夜雷 , 我怕出么事 , 不敢睡。" 便匆匆跑出门去 , 他怕花蕾同样睡死了 , 上班迟了到。当他慌忙打开房门的时候见床上没有人 , 心这才放了下来 , 走到床前打算再睡一会 , 当他看见床上一大片血渍时, 心一热 , 他晓得这是花蕾出的血 , 再木的脑壳他也晓得自己破了花蕾的女儿身 , 他开心一笑 , 清楚花蕾已经是他的人了 , 再也跑不了了 , 他洋洋得意起来 , 拉起床单放进盆里 , 打来一桶冷水泡着 , 准备睡一会儿再起来洗。
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从此以后 , 他们一有机会便躲在一起偷情 , 也迅速使情感升了温。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 , 花蕾趁戴孝荣不值夜班的时候同他睡在了一起,从云雾中清醒过来以后 , 花蕾将头靠在戴孝荣的胸前, 担心地说像这样偷偷摸摸的总有一天要被别有看见 , 到时候别人指手画脚的不好 , 还不如结婚算了 , 再说这样搞下去迟早要怀孕 , 到时候肚子起来了更不好见人。戴孝荣听花蕾说要结婚 , 高兴地说马上就回去叫父母亲准备,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第二天戴孝荣就高兴地回了一趟家 , 把要与花蕾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亲,其实戴世亨夫妇改了儿子与杏子的婚约以后 , 便慢慢做起了儿子与花蕾结婚的准备 , 这大山里的木材是现成的 , 他们已经请了木工按现在流行式样打了几样家具 , 戴孝荣看了看 , 很满意。他又要父母亲再打几样茶几 、鞋柜之类的小东西 , 快点请油漆工上漆,戴世亨看了儿子一眼 , 点头答应了。等儿子一走 , 他便满脸喜色的对堂客说: "这狗日的肯定把人家的肚子弄起来了。" 他堂客故作气愤地吼了他一句 : "你晓得?" 戴世亨哈哈一笑说: "你看他那猴急的样子。" 他堂客更大声地吼着: "你做爸不像爸 , 做公不像公,这话是你说的?" 戴世亨友 "嘿嘿" 一笑 , 不再说话了。
结婚要房子 , 花蕾与戴孝荣都犯了难 , 在戴孝荣现在单身宿舍里办喜事 , 戴孝同意 , 花蕾不干。戴孝荣想到了花蕾在周家铺街上的老屋 , 说万一不行先到到那里去 住 , 以后有房子了 , 再搬进药坊来。花蕾一 听 , 火冒三丈高 , 说亏你还是男人 , 别人结婚不是做新房就是买新房 , 你倒好 , 哪里旧哪里破你就到哪里去住。她气呼呼地一摔门走了 , 几天也不到他的房内来 , 急得戴孝荣成日在门楼下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