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惶恐的跪在地上说道:“公主殿下,老臣绝无此心啊,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李云贞镇定自若道:“太守大人不要着急,本宫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断不会冤枉太守大人的。”
太守面露难色然后说道:“公主殿下我……。”
太守还没有说完话 ,李云贞直接严肃的说道:“太守大人想清楚再说话,带人证上来。”
顾宴清和萧言各自押着两个男子上来,两个男子身穿寻常百姓的衣服,但是到了大殿之上却毫无畏惧之色。这要是寻常百姓,犯了事情带到朝堂上来怕是早已经吓破了胆。
太守见到两位男子的样子,已经心虚不已了,两位男子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伤,看起来应该是受过刑罚了。
顾宴清从怀中拿出两张状纸,王公公接过来交给了皇帝,皇帝看完后气得眉头紧皱,眼神严肃的看向太守大人。
皇帝看似平静的举着状纸,然后看向太守大人说道:“张大人,可以解释一下这两张状纸上的事情吗。”
太守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老臣惶恐,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皇帝把状纸捏在一起,然后向太守砸去。皇帝愤怒的吼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是皇姐冤枉了你,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还会冤了你吗。”
众大臣见皇帝发怒,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太守也跪在地上,他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或许是因为今天有李云贞撑腰,又或许是因为事情败露,皇帝忍无可忍了。
太守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又开始唱起苦情戏了。
太守熟练的取下乌纱帽,跪直了身子然后一脸无辜道:“老臣有罪 ,老臣愧对先帝,愧对先帝所托。我张家满门忠烈,与先帝征战沙场,死的死伤的伤啊。”
皇帝见这情况已经见多不怪了,皇帝无奈叹息的回到了位置上坐着。
李云贞见太守大人还在哭天喊地,李云贞又打断了他,然后严肃的说道:“张大人如此忠心父皇,倒是本宫和皇帝的不是了。父皇当初,给了太守大人特权,上打昏君下打馋臣。不知道张大人自己犯了错,这话可还做数啊。”
太守见李云儿夺夺相逼,气得一时间连他这个老赖都不知所措了,此时不怕死的廷尉还想出来叫几声。
廷尉站了出来行礼,然后跪在太守身边,李云贞假装疑惑道:“这位大人是谁,本宫记不清楚了了。”
廷尉一脸的坚定,抬起头看着李云贞说道:“在下廷尉使徐达,拜见公主殿下。”
李云贞笑着说道:“原来是律部的徐大人,本宫许久未见,有些生疏了。怎么徐大人,这是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徐达一脸严肃道:“公主殿下,张大人一心为朝廷,纵然有些错,但是罪不至死。公主殿下苦苦相逼,终会寒了忠臣之心。”
“倒是公主殿下,执掌兵符已久,迟迟不愿交出实权。如今又对奸臣齐牧,一再偏袒老臣不服。”
李云贞一脸严肃道:“看来徐大人,对本宫颇有微词啊。本宫到成了霍乱朝廷的罪人了 ,当初父皇仙去,本宫垂帘听政之时。徐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吗。”
徐达一脸的无所畏惧道:“老臣不敢,老臣掌管律部,向来直言不讳。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
萧言看着廷尉心中怒骂:“这个老匹夫,就知道和公主殿下作对。”
太守见廷尉为自己求情,于是一脸视死如归道:“陛下,今日之事是老臣一人之错 ,还望陛下莫要怪罪其他人。”
李云贞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老匹夫在朝廷上叱咤风云这么久,不仅仅是他们有实权,而是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比那戏曲班子还能说会唱的。
李云贞轻蔑一笑道:“本宫今天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说。”
说罢,沈离一把揭开黑布,原来神神秘秘的东西就是兵符,然后沈离将兵符交给了王公公。
李云贞一脸镇定自若道:“如今奸臣齐牧也被关押,这兵符本宫今天就归还给皇帝。”
之前众大臣因为李云贞手握兵符,颇有微词却有十分忌惮,可是现在李云贞归还兵符,让众人再无话可说了。
其实众人都知道,李云贞有没有兵符不是最重要的,李云贞垂帘听政权倾朝野。不单单靠的是兵符,还有她在朝廷上的人脉,和遍布天下的暗卫营,这朝廷的多少秘密她都一清二楚。
众人便是忌惮李云贞的实力,所以就常常与李云贞做对,但是又害怕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如今皇帝手握兵符,已经有了实权让众人都慌了神。
皇帝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看着太守大人说道:“欺君罔上,太守大人这是不把皇姐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念你满门忠烈,一再忍让可是你太让朕失望了。”
太守此时是真的怕了,不停的求皇帝宽恕他。廷尉见状还想说点什么皇帝愤怒道:“你身为律部,还纵容官员知法犯法,你罪加一等。传朕旨意,太守与廷尉使,关人天牢,听候发落。”
两人此时是真的慌了神,不停的向皇帝和李云贞求饶,但还是被拖了下去。大殿上只留下了两人的余音,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皇帝严肃道:“以后,谁再视国朝律法,和皇姐与朕与无物,他们二人就是个例子。”
宗人府里,白天的齐牧正常了许多,头上插着鲜花摇头晃脑的抓蝴蝶。与昨天晚上那个疯狂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一般,齐思思也一如既往的照顾齐牧。
齐思思松了一口气道:“今天终于没有百姓来闹事了,爹爹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丫鬟兴奋的走到齐思思身边道:“小姐,我刚才去外面打听到,挑唆要处死老爷的官员已经被公主殿下扳倒了,听说是太守大人。”
齐思思开心的道:“太好了,这下爹爹终于安全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她帮了我们。”
丫鬟又说道:“而且我还听说,公主殿下今天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归还了兵符,现在京城里人人都在夸赞公主殿下。”
此时的齐思思,不知为什么很是羡慕李云贞,不仅仅是因为李云贞尊贵的身份。而是因为李云贞洒脱又从容不迫的气度。
公主府里,李云贞独自站在院子看着梅花树,虽然还没有开花,但是李云贞独自观望了许久。
顾宴清此时拿了一件披风走来,顾宴清温柔的披在李云贞的身上,李云贞看着真颗老树叹息道:“不知道这花还会不会开了。”
顾宴清看着老树问道:“这树是公主种的吗?”
李云贞惆怅道:“这颗梅花树,是母后种下的母后最喜欢的就是梅花了,可是母后过世好多年了,这颗树也越来越老了。”
顾宴清此时才明白为什么李云贞,会这么喜欢梅花了。顾宴清问道:“公主今天为什么要交出兵符呢?”
李云贞与顾宴清对视,然后说道:“本宫想放下一切,不想再理会朝廷的事情了,元景也该长大了。我想以后云游四海,逍遥江湖。”
顾宴清微微一笑把李云贞抱人怀中说道:“那属下就和公主一起云游四海,逍遥江湖不离不弃。”
此时一名侍卫走了过来低着头说道:“公主殿下,王子殿下求见。”
两人松开怀抱,李云贞严肃的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前厅里,拓跋俊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李云贞,李云贞换好衣服后姗姗来迟了。
拓跋俊站起身来,李云贞让拓跋俊不要多礼,拓跋俊笑着说道:“今天我也听说了公主殿下,在朝廷上大杀四方的事情。不愧是公主殿下。”
李云贞微微一笑道:“多谢殿下夸奖,不知殿下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
拓跋俊语气诚恳道:“之前对公主殿下多有得罪,还望公主殿下恕罪。不过今天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求公主殿下成全。”
李云贞有种不好的预感,每次关于这个王子的准没有好事。李云贞问道:“是什么事情?”
拓跋俊说道:“公主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思思的父亲搬出宗人府居住。”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且不说公主与齐牧有仇,不把他五马分尸就已经是仁慈了,如今还要他搬出宗人府这怎么可能。
当初本来想让齐牧老死天牢的,又怕他越狱才让他被关在宗人府里,每天都有公主府的侍卫轮流看着。
李云贞轻蔑一笑道:“殿下觉得我可能会答应吗。”
拓跋俊依然笑着说道:“公主殿下,如今齐牧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对公主殿下已经没有威胁了。公主殿下能不能看着我的面子上,让思思和他父亲团聚,我保证我一定会严加看管他的。”
李云贞微微一笑道:“好啊,但是齐牧和齐思思不可以离开京城,如果他们脱离本宫的管辖本宫可不知道该怎么给天下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