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她做反应,一只手已箍住她的下颌。
她顷刻倒入对方的怀里。
她的一双腿想反抗,可是对方的身子压下,将她的力量牢牢锁死,半点动弹不得。
“我的月儿身上的味道还是未变。”
千君的头埋入月儿的脖颈处,深深汲气,屏住呼吸,微眯双眼。
坐在前面的司机见状,很有眼色的下了车,站在不远处的树下。
“放开我。”
月儿试图推开,千君用另一只手将月儿的手腕扼住。
旗袍下露出纤白光洁的一双腿,内心的紧张惶恐让脚尖绷紧,于是小腿的曲线更显笔直紧实。
千君收回那锁住下颌的手,探入裙下,温热的手滑过肌肤,却让月儿的心陡然升起一阵寒凉。
她用尽力气扭动身体躲闪。
这样的反抗与回避,激起了千君的愤怒,一耳光落下,脸上火辣火辣。
在她的脸一侧那刻,脖颈上的项链滑出,露出翡翠吊坠。
那是江连城前几日所送。
那日,江连城问起她的生日。
她说道,今年已过了,二月初二。
“我记着了,明年二月初二。”
然后江连城从兜里掏出一枚小小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坠着碧绿碧绿的翡翠。
江连城说:”你这般恬淡的性格,不适合那张扬夸张的黄金,各色钻石,倒是翡翠白玉更适合。黄金有价玉无价,就像你的性子,沉淀后才知贵重。”
她百般不肯收。
“初来不久,未有功劳,实在收不得。”
江连城一语道破她的担心。
“于你而言,它贵重,于我而言,它不过如玩具一般毫无意义。不曾想你给我什么,我只不过是想感谢你的陪伴,就像此刻这样的陪着,对于暮年的我,这样的时光比黄金,钻石更加珍贵。”
后来,她知道,很多很多年前的那日,江连城第一次见到了他的月儿。
冰凉的坠子躺在千君的掌心。
那样的绿,像一个笑话在嘲笑他一般。
他一把扯断那条项链,然后塞入月儿的内衣。
“他送的?他有没有碰你这里?或者这里?还是这里?”
千君狠狠的掐着月儿的大腿根,然后是腰际,最后捏着她的脸,如蹂躏一个包子。
“你要记住你的真实身份是张心月,你叫张心月,入了江家的宅子,也改变不了你是我一手养成的女人。”
他的面颊埋入月儿的胸口处,深吸一口气,然后头抬起,一手在月儿的肋骨处狠狠掐下。
月儿身子一缩,如被鞭子抽了一般的疼,咬紧牙关忍住。
“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染上别人的味道,你就是变成一条狗,我都觉得你活的太滋润了。”
车门再次滑开,她又一次被推了出去。
一脚未站稳,她一步踉跄,差点栽地。
守在门外的司机及时伸手扶住,恭敬地唤她:“心月小姐,小心。”
她心神恍惚,还未从刚刚那如刀架在脖上的惊慌中回过神。
一手揉着眉骨,一手推开司机,一路扶着旁边的树,一步一步向江家大宅的方向走去。
那场婚礼格外热闹,现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大棵的树上,从上到下挂着红色的卡片,有的写着真心话,有的写着大冒险。
卓言两手抱着染桃的腰,将染桃高高举起。
染桃伸直胳膊,摘下最高处的那张卡片。
一众人齐齐涌上,邱子安夺过那张卡片,高声念起。
“是否已上车,已种树苗,种几棵?”
卓言伸出手抢过那卡片,将染桃揽入怀中。
“我们是成人,反正没有逃票,至于种多少棵树,无论为国还是为民,老婆,我都会竭尽全力,反正养得起,生个108个也行。”
“卓言,不能只吹牛,证明一下,俯卧撑100个走起。”
邱子安带起了头。
薛若兮,李一一,连同弟弟苏澈都跟着加入其中。
“100个俯卧撑走起。”
“老婆,我要俯卧撑了,可是少点助力,你给我好不好。”
未等染桃反应,卓言落下深深的缠绵的一吻,唇齿纠缠,如一团烈焰,至死方休。
掌声,起哄声中,李一一听到有人问她。
“是不是女孩都喜欢苏言这种?”
她撇过脑袋看向身旁,见是岳然。
岳然叼着一支烟,还是那般的不喜不怒,让人难辨心情。
“自然,年轻人嘛,至少百分之七八十都喜欢这样的,要不怎么是顶流呢?”
话音刚落,李一一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这不是意思人家岳然不年轻吗?
她忙纠正道:”但是岳总这款也很得人心,成熟嘛,像咖啡一样,像酒.......”
她想说,像酒一样香醇。
哪知岳然叼着烟,吐出一个字:”俗。”
然后转身离去。
俗?是说我的用词手法比喻的很俗,还是我这个人俗气。
关于这个问题,李一一实在纳闷不解。
银色劳斯莱斯里坐着邱子安与余晚,两人十指相扣。
一日的婚礼狂欢后,让余晚有些疲惫,她挽着邱子安的胳膊,靠在对方肩头,昏昏欲睡。
邱子安的一双眼始终看着窗外。
几分钟前,余晚问了他一个问题。
“子安,如果当初我们结婚,会不会比他们还幸福。”
子安抻了抻腿,拍了拍余晚白皙的面颊说道。
“你又瞎想一些不好的事,是不是,瞧,眼袋都有些起来了,休息一会吧,幸福这事总是难以预料的,婚前婚后更不一定。”
司机突地一个急刹车,车紧急停了下来。
原是对面突然横路闯出一辆黑色的车,直直的停下,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