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清早便响起了萧濯的咆哮声。“顾—红—绫,你给我滚进来!”
外头的丫鬟听见声响立即冲进了房内,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少爷在姨娘的床上,将他的通房给那啥了……
我掏掏耳朵打着哈欠起身,慢悠悠的往室内去,而后对着愤怒的萧濯进行安抚。
“爷,你犯不着大惊小怪,别将青青给吓着了,日后可还指着她伺候你呢?”
却见小青青整个的往床里头缩去,似乎吓得不清,脑袋都不敢冒出来。
随后我便让冲进来的丫鬟出去,拾起衣物给下了床的萧濯穿,接着开始了先斩后奏模式。
对那厮循循善诱,要他接受留通房过夜的事实。
那厮肯定很不情愿啊,但是为了留在我这里还是没有拒绝我的安排的。
再然后小青青便被抬做了侍妾,留下同我作伴,日后萧濯便也有理由常常到我这儿来了。
那日之事不出一上午便传遍整个侯府,那头薛氏和姚氏气的咬牙切齿不过也暗自开始较劲,既然通房都能爬床了,他们能不比通房强吗?
于是对我的嫉恨也转移到了小青青的身上,她可真是超无辜的背锅侠一枚哦!
原因无他,萧濯而后的日子几乎都宿在小青青那里了,我自然成为被‘冷落’的怨妇了。
那日园中赏景,薛氏迎面而来,挺着五月孕肚,趾高气昂对我明里暗讽。
“有些人还真是可怜呢?这么快便被夫君给厌弃了,你那些狐媚的下作手段还不是一样留不住夫君的心,我可听说了,夫君今夜要去姚氏房内陪她,你可别哭鼻子哟!”
我偏过头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激动的问她。“你说道可是当真?夫君今夜当真要留宿姚氏房中,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妾,嘤嘤嘤,我不依,我不依!”
我假意哭了起来,实则心里暗笑不已,他爱上那去管我什么事,这女人不就是想见我失魂落魄吗,那就哭给你看好了!
薛氏似乎很满意我被厌弃,随即继续骄傲的道:“你看开些,日后这府内会很热闹的,夫君的女人也会越来越多,哼,女人多得是,但嫡子只能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你们这些贱人注定要被我踩在脚下,即便你也怀上了又如何?能不能生出来还不一定呢?你们凭什么来同我争?呵呵!~”
此话一出,我心头便是一紧,难道这女人还打算对我的肚子下手不成?
“你日后最好小心些,我们走!”那女人说完便又丫鬟搀着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我身旁的丫鬟立即上前紧张的扶住我。
“姨娘,您没事吧,你看你脸都白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我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随后便打道回了院子。
而后我开始思虑起来,必须让薛氏慌起来,才能叫她无暇对我出手,这侯府可不是那么好待的,很可能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于是这晚我将萧濯打发到了姚氏哪里,同他交换了条件,请他务必在姚氏哪里待上一晚,只要他办到了,福利很优渥啊。
于是那厮即便是不情愿,还是去了……
接下来这院内可就沸腾了,而后萧濯就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饽饽了。
我便已自己伤心过度身子虚弱为由不再出去走动,将自己关在院子内,也拒绝见客。除了一日三餐便是吃了睡,睡了吃,对外边那些个争斗都漠不关心的。
而后的日子里姚氏传出滑胎的事情出来,她咬定是薛氏动了手,薛氏反咬姚氏想要害她结果是自食其果。
两人互掐了近大半年,直到薛氏动了胎气难产……
薛氏生产那日,萧濯倒是悠闲的上我这儿来悠哉悠哉的同我下棋。我不满的嗔怪他。
“你大老婆难产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万一你那长子生不出来你这当爹的像什么话?”
萧濯靠过来摸着我的孕肚好心情的说:“我儿子出世我自然会担心,这不还没出世呢?”
他那么一摸,肚子里似乎有些欢腾了,“哎呀,小家伙好像踢我了,”
“真的?我听听!”于是萧濯将耳朵凑到我的肚子前听着动静。
“你听得见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有些动静,我儿子着实闹腾了些”萧濯手又覆上去感受了下。
那头下人焦急的跑进来传话,硬是要萧濯去看看薛氏,萧濯直接将人给打发走了,说晚些时候会过去看的,那表情忒不耐烦。
“你当真不过去看看,那可是你亲儿子啊!”我还是无奈提醒他。
“她肚子里的可不是我的种,你叫我过去看什么,我不去!”
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撑住他的肩不可置信的问。“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你明媒正娶进门的,你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带帽子吧!你莫不是疯了?”
“你都不在意我,又怎会知道这些,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那厮倒还委屈上了,抿着嘴不高兴的瞅着我。
“感动,当然感动!”我贴上去吻了吻他的唇,搂着他笑着说。
“那你今晚可要……”
这厮又没个正经起来。
正说话间,下人又来通报了说夫人来了,务必要拉他过去守着薛氏生孩子。
萧濯只得无奈的起身叮嘱我好好休息,晚些时候再来看我。
而后便随着下人离开了。
……
薛氏生产了好半日都未能生出来,直到天渐渐明时才娩出了胎儿,可惜是女胎。
因着难产虚脱日后想要恢复再要孩子便很困难了。
薛氏醒来后便有些不正常了,非说她的孩子被掉包了,她生的是儿子,一度大喊大叫起来。
萧濯过后都不愿再去看她,这人已经疯了吧!
倒是那姚氏开心得不得了, 这薛氏日后拿什么同她斗。
萧濯在薛氏生产过后仅看了孩子一眼便跑了,确是跑来和我腻歪在一起。
我是服了这祖宗了,那点耐心都用到了我身上了嘛?
好景不长,日子一晃我这肚子已经有七个来月了,我也开始焦急起来,时刻担忧这薛氏会对我和孩子下手,那女人的话总是萦绕在我心头。
那日我的心绪不宁了好一阵,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