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得回长钢集团了,吃完晚饭梁冬松与冯雪梅去了王海峰家。落座之后,王海峰笑着调侃道:“雪梅,从一呼百应的大老板,变成打工妹,肯定特别不舒心吧?”
“那怎么可能,你妹妹就是要饭也得是帮主。”冯雪梅极为自信的笑道,还挑眉瞄瞄他身边的乔丹。
“这么说你是没埋怨我,看来打工打得挺顺利,说说怎么当的帮主,让我也替你高兴高兴。”
冯雪梅讲到已经把宣传部里的人全理顺了,比他年纪大的曲志新和严飞,也变成了不用扬鞭自奋蹄的老黄牛,以及报纸、闭路电视站开展的几项重点工作,都得到了郑文斌与赵汝义充分肯定后,很自得的晃着脑袋说:“7000多人我都管得理顺条扬,20多个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听冯雪梅这么说,王海峰故意给她泼点冷水,“有自信当然很好,但翘尾巴不可取呀。”
“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翘尾巴的,因为别说与你比,就是与郑文斌,赵汝义比,自己都差远了。论搞政治,可以说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人们常说三个臭皮匠顶住一个诸葛亮,他们两个连起手来,只用把毛主席塑像重新立起来这一招,就把长钢集团连老带少十几万人全搞沸腾了。那场面真是群情鼎沸,声浪海啸一般,我从电影电视里都没看过,真是太壮观了,也让我实实在在看明白,什么是专家级教授了。”说完她连连摇头,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
王海峰笑了:“这么说,我还挺放心的,起码你不能埋怨我了。”
“大哥这话还是拿我当小学生了,我是那种考试不及格的材料吗?但让我有些不解的是,毛主席都去世30多年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特别是那些退休老工人,树塑像那天,有的人还泪流满面,恨不得把嗓子都喊破了,就像见到久别亲人一样,他们真对毛主席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说完她紧盯着王海峰,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真实答案。
王海峰点点头,叹口气说:“你们这代人,没有生活在毛泽东时代,对毛泽东思想没有切身体会,真是一大缺憾啊!我给你们补补课吧。毛泽东虽然不是神,但他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人、圣人。他以一介书生出身,在党和红军最危机时刻,挽救了党和红军,历尽艰难困苦解放了全中国,让数亿劳苦大众有了土地、有了工作,永远脱离了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他还使咱们国家像巨人一样屹立在世界东方,让一切帝国主义反动派望而却步,甚至胆战心惊。这是任何雄才大略的帝王将相想都没敢想的伟大功绩。”
见几个人都静静听着谁也不吭声,他接着说:“讲两个小例子,让你们有点直观的认识。朝鲜战争时期,毛主席曾说过,战争打多久,不取决于我们,而是取决于杜鲁门和以后的艾森豪威尔,他们要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一定要打到我们完全胜利!再有就是中美建交前,基辛格访华时问毛主席,听说你在学英语。毛主席说我就学几句,最主要的是纸老虎,还用英语流利地说了纸老虎三个字。尼克松来时就更绝了,毛主席不同他谈政治外交,只同他谈哲学,就像教授给学生讲课一样。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帝国主义头子,毛主席那种无畏无惧的气魄谁能有啊?你们要清楚,今天咱们国家能如此强大,都是因为站在这个巨人肩膀上才获得的。毛主席对工人农民的感情,更是无人可及,60年代初的三年困难时期,他带头节衣缩食,寝食难安,老百姓能对毛主席没有感情吗?”
话顿在这里,他挨个扫大家一眼:“鲁迅说过,老百姓没有绅士淑女那么高明,会屎里觅道,但老百姓会从大概看。旧社会过的是什么生活,新社会过的又是什么生活,对比之下他们心里是清清楚楚的。只有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走狗、汉奸,才会反对毛主席。但是因为毛泽东思想光芒万丈,他们又不敢公开反对,只能含沙射影,扇阴风点阴火夸大其词,把‘文革时期’形容成一场浩劫。冬松应该知道,咱们念书那时候,是不是一旦提到‘文革时期’,就用‘十年浩劫’来形容?”
“大哥说的对,当时确实很多媒体都用那个词,形容‘文革时期’。”梁冬松答应一句又不说了。”
“郑文斌和老赵审时度势,坚持把毛泽东思想作为指导方针,充分调动工人的积极性和劳动热情,已经雄辩地说明了,毛主席是完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人。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毛泽东思想永远也不会过时。毛泽东自身的榜样作用更是无与伦比的。他个人极其廉洁自律,对于亲属子女要求也极为严格,从不搞裙带关系。在毛泽东时代,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官二代’这个词。老赵他们践行毛泽东思想,以此指导具体工作,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一定会越走越宽,更加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最终信心坚定的实现这个目标……”
也许是说累了,他端起杯子喝口水,然后笑道:“怎么样,这一课补得还算及时吧。”
“是的,很及时。”梁冬松和冯雪梅异口同声答到,乔丹却抿着嘴笑了。
王海峰白她一眼:“你不用笑,你也有份。咱们大家都是从政者,具体工作有失误不要紧,但大方向绝不能错。只要是对老百姓无利的事,一件也不能做。雪梅,由于猛龙集团在那里横插一杠子,你那的工作肯定相当复杂,要经常深入基层,倾听群众的声音,给老赵和郑文斌他们提供一些正确调整工作方针的建议。这样既不辜负党组织的委托,也能提升自己的从政经验,将来才有能力担起更重的担子。”
冯雪梅点头答道:“我听大哥的。回去后我会让部里的同志都深入到基层,既要做好宣传鼓动工作,也当好领导的参谋。”
王海峰又看着梁冬松说:“还有你,我听董永昌说,你在写《改造社会规则》方面的书。就你那点社会学经验,能写好吗?”
“我查了很多资料,还和不少有经验的老同事反复探讨过,书已经脱稿了,过几天我把打印稿给你拿来看。我保证与你的观点一定不谋而合。”梁冬松很自信地说。
“与我的观点不谋而合我相信,但应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发表,那可就两说了。”
见梁冬松愣愣看着他,王海峰又说:“你把打印稿给我拿来,我看看再说吧。”
梁冬松与冯雪梅离开后,王海峰问乔丹:“刚才我给你们补课,他们俩都不笑,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把自己当学究了,他们俩也真把自己当好学生了。”说完乔丹还笑出声来。
“对你不适用吗?”
乔丹撇撇嘴:“当然不实用,咱们俩谁不知道谁呀。”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能把邱莹姐那套房子退回去,已经说明我是知错就改的好同志了。没退那套还不是为了让你脸上有光。”说这话的同时他又想到了林墨雨。她可是没用自己为她增光,此刻在大洋彼岸的她,能不能按照自己嘱咐的那样,找到有用的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