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孝荣在等待机会把花蕾弄上床 , 他估计这样的女人只要他强悍一点 , 他是会半 推半就地上他的床的 , 到她成了他的女人就不用再担心了。
机会对戴孝荣来说时刻都有, 花蕾一个人住在周家铺的老屋里 , 原来花蕊没有生 孩子的时候 , 时常回来陪她过夜 , 但是现在花蕊带着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 , 晚上本身 就要人照顾 , 难得戴孝昌细心照料孩子, 花蕊反倒依赖了他 , 不便出来 。花蕾因为有 了戴孝荣也嫌姐姐在一起多事 , 叫她不来了 , 说自己一个人住不怕 , 还说如果怕就叫 堂妹玉佩做伴 。花蕊见妹妹如此说也就放了心 , 只是戴孝昌值夜班时 , 叫她来做个伴。 花蕾也不像从前那样讨厌戴孝昌了 , 也还乐意进他的家门。
周家铺的夜生活没有城里热闹 , 天一黑下来 , 除几个闲不住的孩子在街上跳上跳 下嬉戏外 , 大人们都坐到屋里看电视去了 。荣恩堂药坊的大院也一样 , 院里除了几个 孩子闹进闹出外 , 很少有大人在院里活动 。戴孝荣的工作说轻松也轻松 , 成日就围着 大门转 , 夜里不到十一点不许关门 , 有人进出了还要起来开门 。原先他很烦这个工作 , 吵了几次 , 说一个人睡不成觉 , 受不了 , 真泉柏又安排了一个年轻人跟他一起做保卫 , 轮流值班 。现在有了花蕾他倒不叫苦了 , 特别是一到晚上 , 花蕾没有地方去的时候就 到他的值班室来看电视 , 陪他值班 , 到电视一个台接一个台节目结束了 , 戴孝荣再与 花蕾一起手牵手地送她回周家铺去 。几次他想留在花蕾家里不走 , 又怕药坊出事 , 丢 了饭碗 , 不敢久留 , 在花蕾主动亲了他以后 , 他才不时摸着脸上花蕾留在上面的唇香 , 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药坊来值班。
江南的天一到六月时常下着瓢泼大雨 , 不下得江满河满不停 , 下得人缩在家里完 全出不了门 。今天下班的铃声未响 , 天不时滚过一 阵闷雷 , 突然一 阵白光闪过 , 一声 炸响将天撕开了一个大窟窿 , 雨便从这窟窿里倾盆而下 , 成了铺天盖地之势。
下班铃声响过以后 , 大家都挤在门诊大楼的厅堂里看着雨发呆 。花蕾走出了药房 , 走到大厅门外的走廊道里 , 看见戴孝荣正往大厅张望 , 她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戴孝荣 连忙转身从值班室里拿出两把伞 , 自己打开一把 , 冒雨将另一把送到花蕾手里 , 花蕾 打着伞同戴孝荣一起跑到了大门楼下 , 将厅堂里那么多人诧异的目光丢在了雨幕里 , 花蕾的衣裤仍然被雨打湿了。
吃过晚饭以后 , 天渐渐黑了下来 , 雨却没有停的意思 。看着雨 , 花蕾自言自语着 今日走不了了 。戴孝荣却满心欢喜 , 他希望这雨再下大一点 , 让花蕾走不了 , 脑子里 却天花乱坠 , 他仿佛看见了老天爷在帮他的忙 , 把花蕾往他的床上送 。他站在门楼里 见花蕾自言自语着 , 生怕雨突然停了 , 在心里说: " 大点 , 再大点!" 这个时候的天不仅下着大雨 , 还刮起了大风 , 黑夜里 , 路边的一些树梢被刮断了 , " 咔咔嚓嚓" 的断裂声和着风声雨声仿佛要将这个人世撕碎。
突然 , 一声炸雷一道闪电仿佛在荣恩堂这座玉雕的大门楼前落了地 , 震得门楼 “嗡嗡" 响 。站在门楼里看雨幕的花蕾惊叫一声 , 吓得掉头便跑进了保卫科的值班室 内 。戴孝荣哈哈一笑 , 也跟进了值班室 , 看着惊魂未定的花蕾 , 关心地问她吓着了没 有 。花蕾仍然颤抖着说吓死我了 。突然又一声炸蕾响了 , 花蕾吓得一下子扑在戴孝荣 的怀里 , 紧紧地抱着他 。一 阵扑鼻的女儿香也随着风飘进了戴孝荣的肺腑 , 他深深吸 了一 口 ,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穿心而过 , 他不由 自主地伸出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 花蕾那对浑圆的奶子随之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 。戴孝荣热血一涌 , 低下头去 , 将自己 的脸紧紧地贴在花蕾的脸上 。随着花蕾呼吸的加重 , 那双奶子也在他们的胸间起伏着。 过了一会 , 花蕾突然转过头来 , 将嘴唇紧紧地贴在戴孝荣的唇上 , 戴孝荣的身体随之 颤抖起来 ,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份他渴望得到的情感得到的这么快 。但是 , 他也万万想 不到花蕾不是他这个石头蛋载得住的主 , 她的野心足以让他的一生险象环生 , 风雨飘 摇 , 这是后话。
屋外的雷声 、风声 、雨声 , 屋内这一对紧紧拥抱着的情人听不见了 , 天地在他们 的烈火中被熔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 , 花蕾才又转过头去 , 将脸紧紧贴在戴孝荣的 脖子上 。戴孝荣这才抬起头来 , 轻轻嘘了一 口气 , 回到了人间 。 同样回到了人间的花 蕾又有了几分羞涩 , 他松开了搂着戴孝荣的手 , 低着头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 看着窗外 的雨发起了呆 , 她又听见了风声 、雨声。
戴孝荣走出门来 , 站在门楼下看着漆黑一片的天地 , 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 雨就这 样落下去 , 花蕾肯定走不了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他打算紧紧抓住它不放。
戴孝荣的住房紧挨着值班室的一个单间 。吃完晚饭后 , 戴孝荣没有多想 , 迅速跑 回家里看了看开水瓶里还有没有开水 , 见还有一瓶开水 , 他又迅速出了门 , 到值班室 里对花蕾说 , 看来今夜的雨停不了了 , 你就不走了 。花蕾转头看了他一 眼 , 问他那我 总不能在这里坐一夜吧? 戴孝荣笑了笑说 , 我要值夜班 , 你就到我的房里去睡吧 , 反 正打这么大的雷 , 又不能看电视 , 你还不如早一点去休息 , 明 日好上班 。花雷又转头 看了看窗外的大雨 , 站起身来叹了一 口气说:“好吧 , 也只能这样了。"
戴孝荣见花蕾说不走了 , 连忙高兴地跑出门去 , 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 拉亮了电灯 , 让花蕾进门后 , 他又连忙拿水桶到门口的水龙头上打来了一桶水 , 将澡盆放在房子中 间 , 将冷水倒一半进去 , 又将开水瓶里的开水倒了进去 。用手试了试水温 , 又叫花蕾 试了试 , 花蕾叫他将另外半桶冷水全部倒进去 , 戴孝荣很听话地照着做了 。倒完水后 , 他抬头看了花蕾一眼 , 见花蕾微笑着看着他 , 他也对她笑了笑说: “ 洗完澡后你去睡 ,水我来泼。" 他说这句话也在试探花蕾 , 看她反不反对自己再进门来 。哪知花蕾答应了一声 : "好!”便叫他先到值班室去值班。戴孝荣高兴地转身出了门 , 随手将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