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布烺可不是这般模样,更不是投错了胎,才长成这样。那时候,他肤色正常,人模人样,有几分帅气。
为了统治万界,保持武力值第一,他长期修炼毒物,体内超标的毒素毁了他的容颜。
后来,他嗑毒太多,导致他性情大变,十分暴戾,丧失了人性,吃了不少人,惹得人神共愤。
他变成了人人得以诛之的恶魔,他为了自保,才将自己妖魔化的。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干脆半人半兽的模样,懒得变化,敌人一来,须庚战斗。
而仙人的模样,无论是粗犷还是柔美,都是按照他们的性格喜好去创造的,自己动手,我的模样我做主!
例如花蕊,性格温柔,天生爱美,就给自己造出了这般娇美的模样。你想让她跟布烺一样阳刚硬朗,可她怎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因为性格决定了。
所以说他们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他们不是凡间的男女,男女指的是凡体。
那他们如何相爱呢?
身体都是他们自己造的了,更何况是器官,他们是现用现造,可比凡人高级得多。
不像凡人,一生都得携带着,若是被阉了,就只能等下辈子,让上帝再给造一副。
而仙人则是随时都能重塑自己的身体。
布烺曾说花蕊可是仙体,若全身石化,她不配合,他也拿她没辙。
当然,仙人也不会生孩子。若他们会生孩子,第一个神仙又是谁生的?应该说,孙悟空的诞生方式才是正确的。
爱情对仙人来说,只是一种游戏,与生育无关。
凡间的男女,正是借用了他们的模样,亦随了他们的性格喜好。
布烺答应花蕊,会将自己重塑一番,把她不喜欢的通通去掉,改成她喜欢的模样。
要想永远留住她,还必须得有一副让她打心眼里喜欢的容颜才行。
花蕊绞尽脑汁地为布烺设计新模样,她在宣纸上画着素描,搭配各式各样的五官脸型。最后,花蕊挑出了最满意的一款,让布烺照这个样子去整容。
真把这事提上日程了,布烺却磨磨蹭蹭,对答道:“我看你还没看够呢,别老提那伤筋动骨的事,多扫兴!”
这两年,他俩大多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干。想让他整容,行啊,先睡过今天再说。
他是一拖再拖,敷衍了事,花蕊可真生气了,“呵!原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我的!”一跺脚,一扁嘴,那气呼呼的样子很可爱。
逗得布烺再也不忍心拒绝她了,他之前是怕花蕊失望,不管他怎样整容,都会被体内的毒素毁得面目全非。
不过为了取悦花蕊,他决定再重塑形象。
跟凡人在原本的基础上修修补补相比,仙人整容,简直是拆了重组,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伤筋动骨,吃苦头是免不了的。
特别是面部,定神态造笑靥,日复一日地定型,没完没了地修改,需要经过长期的沉淀,才能形成属于自己的面貌神韵。
以前,布烺直嫌麻烦,随便幻化一张脸便问世了。现在被花蕊逼着,严格要求,精益求精,稍有一点不满意,就让他修改。
为了让花蕊迷恋他,而不是嫌弃他,布烺也很用心,直把自己往完美的规格上去逼。
相由心生,你想让自己是什么模样,就给自己造什么模样,这便是幻化。
最后还得反反复复地润色。布烺浸泡在浴池里,花蕊把奇珍异宝投入水中,让他吸收。
这些光彩是吸附上去的,会随着时间而流失,得及时补充才能保持光彩照人。
这便是仙人永葆青春的秘密。
如此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年,花蕊总算满意了。
一个全新的布烺闪亮登场了。肤似玉曜,大眼中闪烁着动人的神采。天庭饱满,额间系了一条闪耀的紫晶石抹额,为他平添了几分俊气。
峰眉巍峨,眉宇间迸发着英武之气,不怒自威。俊鼻方脸,一张略带厚度的唇一抿,便有种欲说还休的调皮感。
小麦色的肤色是布烺坚持要用的,他可不想被别人说成是肤白貌美。
藕合色的丝质长袍上,绣着明暗辉映的花纹。勾勒出他伟岸的身姿,雄姿英发。领袖腰等处,佩戴上大小金属环依次相连而成的配饰,整个人的精气神升华了好几个档次。
美在了所有人的审美点上。
这成果高出了花蕊的预期,她只能给布烺设计五官脸型,可他的神采神韵,那可是元神自带的。
这个程序设计好后,以后便能说变脸就变脸,在美脸和丑脸之间来回切换。
连布烺都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几年他戒了毒,居然整容成功了。
即使一眼,也能使人沉醉千年!花蕊看着他,真的要拜倒了,不由得惊叹,“天哪!布烺,真的是你吗?”
“是呀!把我整得这么帅干吗?你就不怕突然来个大色魔,把我抢走吗?”布烺的唇角荡起了一抹调皮的笑意,别看他模样变了,但神态不变。
“不要啊!”花蕊急忙扑上去抱住他,生怕他被人抢走了。
在花蕊面前,布烺是越来越温柔,一改他那喜怒无常的性情。花蕊就像一池温润恬静的水,偶儿发脾气,就像冒个小水泡,只会让他觉得更有趣。
真是养眼,花蕊随时看到他,都会乐呵呵地傻笑,变花痴了。人家叫她做什么,她都不忍心拒绝,百依百顺,生怕委屈了这漂亮宝贝。
比翼双飞,飞过高山,俯看溪流,最后在花园里翩然落地,在花海里眉目传情。看仙袂飘飘,花儿舞动,构成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布烺带花蕊来到乐器房,这里珍藏着几十种乐器,造型精致,吊以翠羽,镶金嵌玉,无比奢华。
花蕊欢喜地挑拨着乐器,发出阵阵清脆的乐声。
布烺陷入了沉思中,仿佛又看到了他的兄弟姐妹们,吹拉弹奏,仙乐飘扬。
这些乐器大多是他们生前的遗物,从乐器表面一件件抚摸而过,聊表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