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劝说三族放弃进攻两圣观，周舸没等速虎和花雀回来亦然选择离去，因为他还有更多的地方要去。
至于三族什么时候离开妖地，无需多管也无需多问，只要遵循白棠城的秩序，去哪安家都行。
临走告诉康石，虎大力和花雀，回去收拾期间和去出墨河路上，如果见到其他族人，最好跟他们提一提白棠城和自己，三族全部答应。
继续前往两圣关，路上微风和煦，风景秀丽。如果不是有事，真想停下脚步多赏几刻。
走到晚上，夜风温柔，月明星稀，附近黄、紫两色荧兰散着淡淡的微光，给寂静的也添加一抹色彩。
吃了面饼喝了水，跳上附近一颗大树准备休息，突然一阵腹语传到脑海中。
“大觋师，来这边。”
声音和夫人万姵有点像，非常温柔，可她和白圣雪去了别处不在身边。
声音和白圣雪明显不同，白圣雪的带一点妩媚，这个声音更显空灵。
“什么人？”
“果然可以听到？太好了。大觋师，你向东偏北走半里就能找到我。”
周舸拔出佩刀，顺着声音指引的方向走，半里左右来到一尊石像面前。
石像面西背东，立一五尺方台之上，上面风蚀痕迹非常严重，看不清面貌，看不清穿着。通过轮廓可辨别出是位女子，女子手里拿根三股叉。
周舸拎着佩刀围着石像仔细寻找，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别找了，我就在你面前。”
“你是石像？”
“准确的说我是龙女石灵。”
石像白光一闪，一个灵体女子站在周舸面前。
轮廓瞬间清晰，眼前分明一位身穿轻甲、手持三股叉的龙女。她的相貌超凡脱俗，人间绝无此色。
周舸后撤数尺，用刀点指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叫我见你？”
女子掩面而笑：“把刀收起来吧，不用这么紧张。现在的我只不过是石灵幻化，而且无法离开百步。我本叫月霄，鸿肃很南面的苍龙岛上的妖龙，我能化人型的，不过主人认为不够威严，最好还是保留妖的体征。”
“你的主人？是谁？”
“他叫周川，鸿肃落霞岛的人。跟大觋师你同姓，是不是巧？还有一点很巧，你有他三分样貌，个子也差不多，让我想起很多往事。你肯定要问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你这叫洞悉术，百步之内我还是可以使用的。”
“借我怀念故主吗？他是什么人？”
龙女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喂喂喂……你不会没听说过吧？周川就是当年封锁这里的巫蛊二圣之一的蛊圣，巫圣是她的妻子，叫徐芸，也是落星岛的，他们青梅竹马，令人羡慕，对吧。对了，你好像是温俪族的人？可怎么会禾族的驱役术呢？”
“这个没必要告诉你。”
石灵瞬间举丧很多：“大觋师，用不着这么提防吧？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最好还是先说明找我来的目的。”
“你这个人真不招人喜欢。冲你这点想找我这么一个聪明、美丽、乖巧、善良、强大的龙女服侍左右是不可能了。”
周舸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
“我没打算谁能服侍我。你还是说明找我来的缘由吧。”
龙女轻叹一声：“好吧，巫家成员各异，有主人那种会疼惜人的，就有你这种。别误会，周川虽叫蛊圣，可他多是巫术做蛊，跟你实力不是一个级别。你好就好在不忘巫家职责，不然我也不会找你。”
“所以……为什么找我？”周舸再次问道。
“好多年没外人来了，加上最近很多妖族离开，我猜大概二圣的术法消退，众妖开始逃离千年囚笼了，对不对？”
周舸点点头：“却是如此，这几年巫蛊二圣术法急剧下降。”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你别担心，当年害世的大妖都被巫蛊二圣联手剿灭了。噢，对了，我也出了力。往岳地赶的路上又剿灭几批，赶到两圣关内，几乎没有两百年以上的妖。时至今日，厉害的也没几个。”
“过程一定很惨烈。”
“是的，牺牲的人很多，帮忙的妖拘也是，就为西大陆没有人妖大战，可以常享太平。现如今这里厉害的妖只有三个，你只要除掉他们或者控制住，不让他们做群妖的领袖，各族小妖翻不起大浪。”
“擒贼先擒王吗？哪三个？”
月霄的表情瞬间严肃：“第一个就是住在白沙湾，你视为友人的五百一十年的六尾雪狐妖白圣雪。”
“果然有她吗？”
“看来你早有心里准备，很好。你怎么看她？”
“相处的不错。”
“周舸，别那么天真。”
“什么意思？”
“狐妖性淫亦喜淫，灵狐灵性非常，更甚。就算她师承修仙人，就算炼心百年，本性是磨灭不掉的，这也是她妖性难移的证明。她本身法力高强，真斗起来，你未必是她的对手，我说的对不对？”
此时方明所谓炼心指得什么，怪不得她的主人有一本《防止媚狐破坏道心法》。
“原来如此。”
“虽然你们制定了不错的计划，可你终究未能降服她，要知道妖性难定，你在一天她因为惧怕你的摄魂术有所顾忌，将来哪天的老死了，她还会如此吗？你可知千年狐妖可通天，她早已半仙之体。”
“我……”
“我的洞悉术知道你想说什么，周舸，别那么天真。除非你把她降服，认你做主，等你死的那天，她心甘情愿殉葬，就跟我一样。”
“你当年……”
“说我没有意义。白圣雪原来的主人没能做到，你有多少把握？还有一点，就算你的后代子孙可以完美继承你的术法，可几代人过去她已是通天仙狐，心性不可同日而语。界时巫家更加衰落，有谁限制的了天狐？万一一呼百应，众妖影从，人类又将面临一场浩劫。”
周舸点点头：“记下了。”
“尽快想解决办法吧。”
“第二个是谁？”
“第二个原来住在寒月洞下的寒潭水，现在在两圣关下妖言惑众的三百六十年的寒参妖巍时。这只妖担心此地过于开放，以至外来人把寒月洞下的同族悉数挖走吃了，故意在两圣关挑唆。引了战，就没人关心寒月洞。”
“原来如此，知道始作俑者，我不会手软。”
“对他不会手软，对被挑唆的近二百只妖呢？也可能是三百只。”
“被挑唆，似乎情有可原。”
月霄缓缓呼出一口气，似对周舸的答复很失望。
“你的摄魂术完全制服的了他，到时候把他吃了，至少能延十年寿命。寒月洞下的寒潭水应该还有一些没成妖寒参，入药不错。”
周舸打开地图，寒月洞离此不远，往北大概四十里。
“多谢相告，那第三妖呢？”
“第三妖跟我有关，这个有劳大觋师把石像移开，我亲自降服。”
周舸思考一阵，说道：“我先去寒月洞。”
龙女一礼：“以此换得信任，甚好。月霄在此恭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