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门口座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轻轻摆手招呼我,又指指我们的车辆,喊道,小年轻的,过来,来。我走过去,弯身听老人家说话。老人家神不守舍的悄悄说,我说啊,你车内刚才发出一道闪光呢,可吓人咧,你们只顾说笑了,没看见,你待会看看车内是不是发生了啥事?我听着就有些打憷;润生在车内;又联想到之前,我也彼感惊慌。我正要回答,就看到那只叫润生的狗,突然从院内打着转“吱”“吱”狂叫着就冲了出来,边跑边滚动;吓得大家赶紧的闪离;狗儿在大街上“嗷”“嗷”的发疯般的狂吠几声,痛苦的转了几圈,然后,一个挺身倒在地上,圆乎乎的肚子晃了几晃,就剩下倒出气了,一倒一晃动,那双小短腿在空中连续蹬了几下,逐渐的停住,死了;我与站在村口的几位大哥都吓了一跳,呆在远处楞着也不敢靠近,看到死挺了才有人小心的上前;黑帽大哥叫了几声,润生、润生;见没有动静,还笑说,哎呀,真死了,正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前几天如何打都没死呢;又对着狗说,这么有本实,见啥咬啥,还想咬我,唉,有本实别介死,你活着啊?活个千年王八万年鳖的寿命,我也服你气呢;又对大家说,可是怪了,怪事了?唉,这只狗吧,也该死了,能听懂人话,本是畜生,却往人类上靠,可不是破了天界么;这有啊,这已经有二十多天的时间了,只要听到人说润生这两个字,他一准跑到你的身边,抬头听你说话,那眼神就是在问你,叫它来有什么事情?若没人答理它,它的眼神就凶残的吓人,似乎受到了人们有意的戏弄;另一个大哥安慰的说,行了,这下好了,死了,也就放心了,可也是啊,怎么突然就死了呢?黑帽大哥找来一根粗木棍,围绕着它转了几圈,还不放心,又捣了几下,胖胖的肚子,一捣一颤动,是死彻底了;只见狗的脸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肿泡,开始流出了黑水,看着甚是恶心。
几位村民也小心的上前围着看了好一会儿,还纳闷的说,怪了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说西营子村的一头猪也能听懂人话,是不是天下要大乱啊?一大哥说,这与天下有何关系?那有这么严重,可别吓唬自个了;一两只猪狗的还成了世道安稳的晴阴表么?天下再大乱也是人类的天下,那轮到猪狗的来参和啊;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自欺欺人了,还是埋了吧,埋了去吧,埋深些,有赖皮病,免得传染给其它的牲畜。黑帽大哥说,说得也是,凡是扰乱了世道的,不论是人是狗都不得好下场,看看润生狗就知道了;唉,浓疮也是这段时间才生的,该吃的不该吃的乱吃,还不得病?是得埋深些,埋到荒山野岭的乱石冈去,离它远点,说不定传染的很厉害呢,免得再祸害了其它的牲畜。黑帽大哥找来根绳,用木棍支点着边捆狗腿边说,你不知它贪的,唉,那几天它在咬吃喂饭的磁盆,我才注意到,它还特别爱吃垃圾,破塑胶袋,臭骨头,烂菜根,也是一点不剩;我阻止它,打它几下吧,它还瞪着发红的大眼睛、咬牙切齿的跳着高咬我,还想吃掉我呢,就吓得不再打了,把它赶到小柴屋里去,今儿才看见,小柴屋内的石块、砖,还有土、碎碳渣、腐朽的木头,全吃的半块半边的;就凭这副贪婪之相,还想润泽苍生?门都没有;狗啊,就是狗性,一生为狗,到死为狗,再叫润生、再听懂人话也是只狗。又说,该,早该死了,还值着你来润泽苍生?你不祸害苍生,已是烧高香了;好了,捆好了。说罢后,黑帽大哥便拖着狗向村外的乱石岗走去。这时,那位座在门口的老奶奶,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着挥手,对着聊天的另几位大哥说,行了,好好的埋藏就行,别说些没用的废话;散了,散了吧,别说了。老奶奶神秘的摆着手,还点头使着眼色,又大声说,都回吧,快着都回吧,散了,都散了。大家也感到气氛有些异样,有种莫明其妙的紧张与惊恐,身上麻嗖嗖的,面面相觑后就散开了,倒是有几个小孩子不管不问的站着,还围绕着我们的车看热闹玩呢。
那段时间,我已感觉异常,润生的眼神就是不对劲,一刻也没有停止认真思考的样子,总在寻查或思想着某些事情,也好象在感知着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他是在感知着他能看到的每一个人的过去;他有这个本领,我当然是之后才想到的;可寻找家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第二天我们专门到了西营子村,一进村口,就有几位大哥给我们招手;我们停车下来;一位穿灰色外套的大哥走上前来,小声的问道,你们在找一位叫润生的年轻人?我点点头说是,找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找着呢;穿灰外套的大哥说,大兄弟,你看这事怪不,我家养的那头猪啊,前段时间,嗯,也得有小三十来天了,听到我们说附近有人在找一位叫什么润生的年轻后生时,我们还开玩笑说也不知谁家的年轻人不呆不傻的,怎么就走丢了?突然听到圈里的猪大声叫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忙跑过去看,吓了大家一跳呢,肥头大耳的猪,突然站了起来,前脚弓在胸前,在圈里来回的迈步呢,看到我们了,才稳下神来,眼神似乎说,它就是润生呢;我试着小声的叫道,润生?猪果真点点头哼哧一声,我又叫了一声,它又点着头哼哧一声,问他外面找的润生是不是你啊?它则摇头;可把我们吓坏了,这猪成精了,象人一样站立,还能听懂人话,你说吓人不;旁边的几人也说,可不么,吓得我们好几天夜里都没睡安稳,担心我家的猪别介也这样吧;我没有说话,回身去看车内的润生,他面部严肃,有些微怒;我说,你先在车内等会儿,我们去看看,稍后就回来;他一样没有表情;我转身对大哥说,我们昨天就听说了这事,不用担心,这是人类声波的频率正好在畜生可认知的范围内,就发生了这种现象,没事的,走,一起去看看;便往家里走;后面还跟着好多看热闹的村民。
走进院里,有位大嫂领着一个孩童在学走路;就看见孩童突然大哭,猛的扑倒在大嫂的怀里,含糊不清的说,光,光;大嫂紧抱住儿子,瞪着眼睛恐慌的对我们说,有道白光呢,你们没看见?我与大哥摇头。走到猪圈一看,那头猪已经躺在里面死了。大哥纳闷的说,哎,怪事了,刚才还与它聊天呢,问他知不知道走丢的润生在哪里?它便哼哧着点头;问它,你当真知道啊?它仍点头,你说怪不,寻思着问问丢失润生的家呢,这会儿说死就死了。大哥满脸的困惑,一会儿又说,唉,死了,死了也就放心了,说起这事怪吓人呢,有一个来月了,猪的食欲突然大增,喂什么吃什么,全部吃掉,还一直吱吱的叫着要,你看看。大哥指着猪圈墙上的石头说,看到么?石基、土墙都吃掉了一个大洞,地面上也啃了一个大坑;有一次我来喂它,它抬头就咬,差点咬着我的手,吓得我用铁瓢死命的打它好几下,它才后退几步,仍瞪着眼昂着头向前攻击的样子,我忙拿起木棍与它对峙,才打退它。这时,周围的人说,开始时,我们感到挺好玩的,都来看,真得能听懂人话。有人点头,低声附合着说,可不是么,感到新奇好玩,先前也没听过这档子事啊,而静下一想,可是后怕。有人说,这会儿看到其他的猪,我都离得远远的。灰外套大哥说,这好久了,晚上躺下越想越不对劲,畜生怎会听懂人话的?这世道要变了?是畜生要变成人呢,还是人要变成畜生啊?想想可不吓人么,贪得什么都吃,连喂养它的主人都吃呢,还有咱们主人的好日子过么?再说了,我们又不敢冒险的打死它,就想着见到你们时来帮衬的看下怎么处理好呢;唉,这下好了,死了就安心了,这都提心吊胆的好久了。穿灰外套的大哥又疑问道,可是啊,正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时间有种恐惧的气氛笼罩着,都感到惊魂未定,浑身凉嗖嗖的,似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让人颤抖、惊悚呢。孩童仍在狂躁的大哭,大嫂尽力在哄。我也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大家不用担心,只是一种巧合,这不,死了么,死了也就放心了,就是一头猪而已,还能飞上天么?这时,大家才发现,这头死猪的面部也有大小不一的肿泡,已经流出了黑水。我对大哥说,别担心了,应该是病毒感染,看看脸部已经恶化,说不定就是病毒侵蚀神经系统造成的异常,找个深沟埋了就行。大哥安心的叹口气说,早就听说电脑有哪个什么千年虫,是种病毒,没想到,千年虫没看到,先看到千年猪虫了,也是种病毒或病毒感染造成的,懂得原因就放心了;唉,死了,死了好,死了我们才安稳呢,了却一桩心事;唉,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们指定都打不死它?真的,它可有股野劲,皮又厚实,夯一两棍根本没有感觉;这下好了,这下可好了;也真是啊,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点不错。灰外套大哥还说,我问过村里年龄最大的老爷爷,老爷爷说,这都几朝几代了,也没听说过这种事呀,老爷爷还担心别介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吧?都说世道千年一个轮回,正好是千年时间,不定有啥恶病又轮回回来了?说罢后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我也心有余悸的看着大家,安慰说,各位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若有的话早就有了,也等不到这会才有,对吧?千年虫也只是时间记载的数值,不会带来异常;猪的病毒也是一样,不用怕的;天长地久,日月星辰,这天地之间的事都随了天造地设,人类从来不怕什么异常,还怕异种异型么?大家听后认为有理,才算放心而去。
黄冈古说完后,便严肃的看着我,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随着黄冈古的叙述,相关的画面如实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即时间、地点、人物与神态,一一闪现,我还看到了白发老奶奶与怀抱婴儿大嫂的紧张神情。我一样寻思着答案。其实答案是有,只在一个说与不说的念头里。关于猪、狗等畜生听懂人类语言的现象,完全有理论依据,只怕黄冈古不能理解。三维总归是目光短浅认知浅薄,说过也不一定明白。我曾说,任何生命的思维与行动,包括听觉、视觉与感觉等,均是通过微弱的电磁波,来感应世界或被世界感应着;人与人之间、人与畜生之间、畜生与畜生之间,还有人与物之间、物与物之间,人、物与自然之间等等,均是由这种微弱的电磁波感知着彼此的存在,当某些畜生的听觉波段与人类的声波恰巧交叉、贯通,便也听懂了人类的语言;就这么简单;只是在三维里,感应的力度很轻或程度微弱,才被人们忽视;其实在人类之间,有时不用语言也能感知到对方的思维与用意,便是基于此理,并用“心有灵犀”来描述这种状态,说明的就是电磁波的相通、相连在不同人之间的交融,才在彼此间产生了“灵犀”的感应,这种交融与感应千百年来被人们一次次的验证灵验后,才诞生了这个词汇;“灵犀”即说明了电磁波在人类之间的作用与影响,或来描述这种微弱电磁波的存在与反存在的状态;类似“意识场”的作用;这是发生在同类,即人与人之间的交融与感知。听觉感知着波的震动,视觉感知着波的反射;这种本能,在生命诞生之初就已形成,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性或特征;只因人类智慧的高度及智能的深度尚且浅薄,还不曾被进一步探测并灵活的应用而已。所以,人类之间的感知存在着,可牲畜之间也不例外,而人类与牲畜之间更是如此,也有互相感知的电磁波在交融,即频率与波幅在同一个馈值上;只是此次事件中,狗与猪“听觉”的波频与波幅恰在人类语言的波值范围之内而已。
所以说,畜生可以听懂人类语言的这种异常现象,是异类间听觉频率出现的“心有灵犀”的实证,畜生自有畜生的波值范围,比如它们可以感知到次声波或超次声波,可以感知地震及海啸等异常天象,而人类却不行。所以,当畜生感知的声波在某个范围内与人类相同了,便也懂得了人类的语言要表达的意思,这种声波便也控制了生灵的行为与举止。马戏团的动物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与命令,也是一种证实,只不过是经过了长期训练与教化的结果,人们对此习以为常,便不再惊讶;另外,当高智能物种吸吮低智能生物的智慧能量时,高智能物种也会有一种波能的外泄,似热能在接触体之间的平衡交换一样,于是低智能生物便也接受到了来自高智能生物的波。所以,当某些人类吸吮或试探着吸吮动物的智能能量时,也会把自己某些特征的波,比如听觉的波传递到畜生体内,畜生也就听懂了人类的语言;肯定有种彼此的交融,达到了波能的互通有无,才发生了此类的事件。兴许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的其他状态。只是何种人类去吸吮动物的智能能量?或控制着畜生的行动与思维呢?还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必须是高智能在控制低智能。波的控制力极强,可以震慑整个身心;若被控制,便可吸收你正常范围内的波能,让你感觉到寒冷与颤抖,表现出不寒而栗的状态;正常的波能减少,异常的波能增加,也会发生贪吃、咬人、凶猛等特征,自然包括听懂人类的语言了。千万年来,人类的思维波从没有与畜生相通的机会或恰当点,因为本没有可以相连、相通的基础。所以,人们便也相当然的认为,若千万年来都不曾发生的事情,近期发生了便是不可思议。其实不然,千万年来不曾发觉的科技现象,如今都为人类做着贡献呢。如此细想,便也不足为奇了。
这样解释黄冈古肯定困惑,我没有解释,防止他胡乱的猜测,不论他朝哪个方向思索,都会联想到我的身世与维度,他若认为是我吸吮了动物的智能能量,可就不妙了。我突然又想到,高智能生物可以对畜生如此,若是对人类呢?或吸吮着人类的正常波能时,人类也应该被输入了高智能的弱点,即贪婪、野蛮、咬人等兽性之行为。可这种吸吮本能与润生有关么?我还真得仔细的思考一番。黄冈古无助的看着我,已陷入沉重的悲伤之中,他似乎没有去想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而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某些直接的答案。但我不想解释,我担心因此让自己陷入困境。四维至今也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真得起源于润生,难道天界已经打破?那么这世道定会改变了?人类将会出现何种的异常行为与变态举止?当一种异能量冲击着当今的世道时,定会改变着世俗的风气,变化着人性的本质,让所有的生灵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思维反常、举指怪异、行为极端,不以为耻反为标新立异,或以突出个性来当说词;把俗不可耐当成前沿时尚,还命名为雅俗共赏;会人畜不分,没有是非观念,不知对错善良;会道德伦丧,正义之感被斥责为好大喜功,助人为乐被标示为出尽风头,善良行径则沦落为多管闲事,肝胆相照演泽成别有用心,高雅恬静说成了故意做作;其实这都是贪得无厌的另一种表现。受这种能量频率波的影响,人们会在一种追求所谓高尚、前卫的外表下,变得庸俗、荒诞、勾心斗角且自以为是,还趋之若鹜,从而成为一种大众公认的风气,恰似时空扭曲时,周围的人、物与环境一同进入到另一个时空,而不会有人觉察到有所变异是同一个道理。那么,这般状况可否是末日初露端倪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颤抖不已,内心被重重的一击。如此一往,人们可不就是丧失了人性的畜生,世道可不就是恶贯满盈的状况,人间也就成了魍魉横行的地狱,这绝对是另一种世界末日。当贪得无厌成为生灵向往的风向之标,当欲壑难填变为人人追求的理想之时,当安逸享受当作唯一活着的动力之际。那么,这所有的一切,是推动了生灵向高度的文明发展?还是把互助友爱的风俗返回到冰冷无情的荒芜时代?一切都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不为此担忧了。随后又自我安慰的想,这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难道三维生灵千万年的进化,竟这么不堪一击?让一个小小的吸吮便祸害殆尽?若真如此,这样的低能脆弱者,自身都不知加强保护与强化,随意的败尽着人性的优良,存在着岂不也是枉费了生命的量值,不如让它们自然的消失罢了,是吧?这种没有人性的生命就算存在万年,又有何用?只为证实着三维生命的寿限长久,或这个星球上存在有生命体?而我还放弃了四维的美好,这放弃有意义么?当猪狗都可以成为润泽生灵的时代,那便是一个连猪狗也不如的时代了。我不得不为如此的世道悲哀。我知道,这想的有些遥远,也只是胡思乱想而已。黄冈古还在等待我的解释或说法。我本能的说明了一番,很浅显。说道,这只是一种偶然的生理现象,也可能是强硬的电磁波横加干扰的结果;南北极上空的臭氧层正逐渐扩大,强烈的紫外线可透发人类皮肤的病变,这是同一类型的道理;前者控制了畜生的思维结构与正常机能,后者异化了皮肤的存在方式与活动机理;都可以归并为系统错乱的症状;并不是当地所有的狗啊、猪啊都有类似的情况,说明听觉污染只是初期。
黄冈古点了点头说,初期才易于防范,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听之任之吧?我说,确实得想办法提防着;人与牲畜的控制与被控制,终是人类为胜;我担心的是,如若此现象扩展到人类身上,人类的人性消失,而野性畜性增强,绝不会如同一只狗猪咬人的行为这般简单了;人可是会思维的聪明物种,那么尔虞我诈、栽赃陷害、贪污诈骗、滥杀无辜,均成为普遍的现象,且堂而皇之让大家趋之若鹜,并变成一种合理状态下的自愿行为;更有甚者,如果这种人再掌握一定的势力或话语权,那么这个时代更是悲惨的世间了,所以得注意着不能让事态扩大。黄冈古诚恳的说,我担心的就是这些;你还真说准了,开始仅有少数猪狗感染而死,第二天我突然想到,是个别情况还是普遍现象时,我与刘叔又悄悄去了那两个村子,一进村就发现了,当天晚上村民们养的畜生基本死光;大家都站在村头惊慌的议论这件事;而死亡的狗与猪,面部都有浓疮,有的还流着黑液,说明事态已经扩大,牲畜的末日已经来临;当地畜牧站的工作人员正展开调查。我说,这就更加证明了,此地已受到了某些波能的污染,类似于辐射,黑色的浓疮就是证据;关于污染波的来源,已过去七八年了,若是现在就可让学院派人调查一番。黄冈古连忙说,这倒不用,反正死亡的是畜生,也没有波及到人。又欣慰着说,还没有涉及到人呢。此话一出,我们同时受到震动,且异口同声的说,还没有涉及到人?说过之后,黄冈古又陷入沉思,露出忧虑的神情,说道,已经涉及到人了,兴许范围窄、数量少只是个例,才没有引起大众的觉醒;如果涉及大范围人类的话,可就麻烦了,那就完了。看黄冈古飘忽不定的神情及状态,我猜肯定不会只是“范围窄、数量少”这么简单。他没有细说,我也没有再问。
其实,我能去感知黄冈古所说的一切,包括猪、狗听懂人类语言时发生的异常,即使不能走入那个时期,也会弄懂其中的原委,那是我四维空间的某个片段。但我不能有丝毫的异常让黄冈古察觉,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位灭我的黑鬼。我明白了黑暗魔鬼之所以成为猪态的原因,就因为他贪得无厌又贪婪权威;贪婪是他形成猪态的直接因素。所以,他幻化人形时便与三维里具有贪婪本性的畜生波相连,便有了猪类的形体。那么,他最终目的肯定人?还是有人形的畜生?这个还难于分辨。我说,关于听觉污染之事,我们真得仔细的观察着,特别是刚才所说已涉及到人类,近期不要大肆张杨,免得引起大范围的惊恐。我又说,我们的世界看似单纯而美好,实际各个角落里都存在着异能,也称之为负能,贪婪是其中之一;这种异能会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转化成普遍的量附着在生命体的思维之中,并演化成一种风气与习惯;结果如何,就得看个体抵抗“污染”的能力了,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就不可能与之相连;只有那些具有人形的畜生,意识之波才易与之相通;但这些生命体,如若再是具有高等级别的思维动物,又掌握着一方水土的话语权时,肯定会为这种不良的风气找到圆满的理由与存在的依据,给自己以解脱,为自己以标榜,让自己以高尚;于是,这种贪婪便成为风尚与潮流迅速传递,并潜移默化扭曲着善良人们的是与非、对与错,改变着人们的世界观;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在这种负能还没有找到落脚点时,要暗中查寻发源点,寻得阻止的策略,最后一击致命;免得靶点不准,一时失误,再把自己送入不必要的死亡边际。黄冈古点着头说道,所以啊,你还是尽早加入太体量吧,这样,便于分析更多的异常现象与极端征兆,也不用我这样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一遍遍的讲述了。我白他一眼说,不加入就不可以分析了?为正义而战,我们还怕危险?他不好意思的说,倒也不是,怕语多误多,弄巧成拙。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嗯,主要是经理还有更加不耻的行为,单凭我自己的能力阻止不了任何事情;你加盟之后,与他多些接触,定会发现异常之处;我们都不想看到污染的波能影响到人类,让当下的先进文明变得俗不可耐,使人们的高尚灵魂变得贪得无厌吧?我明白了黄冈古的意图,还是让我加盟太体量。这话仍是虚假的套路。我不动声色的说,不用着急,还是先查寻着发源点,知道了原因与走向就好对付。黄同学说,好吧,那时间很晚了,以后再聊。他站起身来,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报纸给我,你可以看看通古斯的相关报道。然后,整整衣衫,接过绿色柱石就走了。我看是2007年5月18日的报纸,介绍的仍是通古斯大爆炸。一版面的内容详细讲解了1908年7月1爆炸的始末及人们的分析与推测,还有1910年8月5日第二次的雪球大爆炸,当时有七位科学家在考察探测,被突然的爆炸击中后丧失生命;这七位科学家是由前苏联、大华及美国组成的探险队。自此以后才发觉,这里的地下竟然是“悬空”的空间。到了1999年8月12日,趁气候温度适宜,又有大华、俄罗斯、美国组成的五位科学家查寻此地温度极低及“悬空”的原因,在挖掘探寻的过程中,地表突然炸裂,一道约一米的深沟从此裂开,并延伸到边缘区域,之后五位科学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此爆裂不久,在通古斯及诺木冈古山的部分地区,许多的畜生如狗与猪均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不久后这些畜生又在一夜之间死去,面部都有不同程度的黑液流出,类似受到某种高能的辐射感染而死;但自此之后,人们再也没有发现地下所谓的“悬空”状态。报道专门指出,通古斯三次的大爆炸、地下“悬空”的原因及畜生受到污染的异常情况,至今没有科学的解释。所以,经各类专家的分析与推测,外太空生命之核爆炸及维度能量之大泄露仍是主要导向,并成为研究的主流与方向。报道最后说,因为已有十余名科学家在此殉职或失踪,所以通古斯地区已经查封,没有专业部门的批准,任何个人与组织不得以任何理由擅自进入。
我第二次与润经理相见是2008年3 月,春节过后不久,大家还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之中,秦山岭正着急忙荒的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心生不安便找理由推辞。黄冈古正好来找我说,润经理有种急于想见你的愿望,还很急迫,这让他时常焦虑,为防止意外还是早些去吧。听罢后,让我从一个不安陷入另一个更大的不安之中。他会急于见我?为何?谁出意外?肯定是我了。他有灭杀我的理由么?再看着黄同学胆怯的眼神,感觉另有蹊跷,也感到他与黄总终日的焦灼更甚我数倍。黄冈古告知我时有种低三下气的口气,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异常小心特别慎重,唯恐我不再答应。我们是在楼下相遇后他说的。我想,这正是推脱秦山岭的好策略。可我并没有立即答应黄冈古,我还想欣赏一下他的演技。他唯唯诺诺的说,那个,老师,我曾经、如梦境一般的返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之中,看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像,本想交流些细节,因时间仓促没有顾及,何事仓促却不再记得了;可是、还有一个人陪着我呢,这人兴许是最初的润经理,也兴许是老师你,事件虽然模糊但人物却是清晰,倒底是谁还不能确定。说过便是探索般的看着我,想寻得具体的答案。我细想毫无记忆,未曾与他有过返回童年的经历,所以并未理会。随口说道,你想着是谁便是谁了。他又小声的说,你、真不想探知这些神秘事件的原委?我还发现了许多、许多莫名的现象,那个,就是关于植物“本体”与“幻化”的自然现象。之后停住没有再说。我知道这是悬吊我胃口的说词,并不可信,但有些气愤,便气呼呼的说,你返回童年的梦境没有幻化成真实的影像出现啊?那样你就可以区别是何许人了?好吧,我去见润经理,时间你定,只要不影响正常的课程就好。我正有焉得虎子之意,所以爽快的答应了前赴虎穴之约。
然后,我们上楼,一前一后未再有任何交流。一走进教室,我就看到信德才静静的座着,失去了往日的活跃;卿丘晨也平静的陪同他座着。另外的同学在交流对话。郜浩然说,哎,我现在在想,当初选择天体力学时,就是想弄懂一个梦中的场景,一时冲动报考了这个专业;那个,我十一岁那年的秋天,我与母亲同时见到了二十七岁时的我,就是四年后的我,站在母亲与我自己的面前,那时我就知道了四维空间,还有说有笑的谈及时空穿越与黑洞现象,好奇怪啊,当时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概念呢;后来才看过一篇文章说,时空经过扭曲与折叠,会使时间倒流或空间穿越,便可回到童年;那么说来,我可能真是进入了扭曲的时空之中,才见到了年少的自己,所以就立志要研究这种现象了,说不定可以破解与之有关的奥秘;再后来得知,这属于天体力学研究的范畴,就选择了这个专业;可实际上呢,你看吧,当初认为很简单的事,现在很是艰难;整天对着一些虚无缥缈的现象研究分析、计算推理,而我的思维总是不能开阔,所以很费解;还开阔呢,有时我都怀疑自己在这方面有些弱智,之前很多的知识一学就会,现在呢,似乎就是不开窍,永远也不懂呢;比如微积分吧,微分积分与级数展开以及反馈,还能迅速掌握并熟练应用,但是微分中值定理之类的题目却始终不会,一判断那些级数收敛性的题目就晕厥,虽然数学的一些知识也懂得,但中值定理和级数收敛总是不懂;开始时我对牛顿的物理力学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懂得许多,也很感兴趣;现在到了广义及狭义的比较,就是不懂了,怎么也理解不了,更别说对太空异常现象的理解了;哎,目前我对自己是一点的信心也没有了。
宋光接话说,原来你也遇到这种情况了,我也是一样,当初我对外太空的光影很感兴趣,就因为我十岁那年,也梦到了未来的我回到家里,还异常高兴的对母亲说,你看十五年后我就是这个样子;这不我也选择了天体力学专业;前几天与母亲通话,母亲还说呢,有些在梦境中见到我成年的样子了,就差额头上贴着的一片创帖布,当时我的头部有伤;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选择所学的专业,也都遇到过与本专业相关连的类似事件,才决定了我们今后的走向;针对所学专业呢,有些内容学起来得心应手,是你感兴趣了;有些内容觉得甚是别扭又生疏,是兴趣低弱的缘由;这样分析后,便也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每个搞研究的人,最后出成果的领域不尽相同的原因,也就是兴趣使然吧;毕竟懂得文学、又知晓地理、还了然外太空异象,这种面面俱到的全才,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我们在门口听他们说完。黄冈古走向座位,我走上讲台。黄冈古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的状态,边走边说,你们两个的观点,之前我看过一遍传记,讲述一位物理学家,在自己的记述里说过这种状态,是彭教授,习惯了简单的称呼,却忘记了本人的名字;记忆与忘记是等量置换的;彭教授就是因为一个梦到发明了原子弹,才从事了原子核的研究与试验;嗯,教授于1940年获得博士学位,早期就遇到过类似于你们谈到的现象,学习上有些吃力,研究上力不从心,可他把习惯培养成兴趣,且在困难面前永不认输,最后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所以啊,科研需要持之以恒,日子久了,就来了兴趣,现在的困难待之后一一克服,说不定我们就能取得大的成就,或进入四维回到自己的童年时代,到哪时,我们可就是第一批穿越时空的人,是首屈一指的专家,这样的话,也就不再为当初的选择苦恼了。黄冈古站在自己的座位上微笑着看我,为自己没能想起物理学家彭教授的名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