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离的很远,但能看清科学家们挥动镐锹之物在挖土,在边缘就能听到“咚、咚”的金属撞击声,声音遥远又清脆;有人感叹说,唉,也只有科学家才这样不顾一切的去研究、去探索了;可听着似在敲击金属板呢,不似是挖土;有人接话说,挖掘冻土就是这种清脆的声音;大家也点头认同;当时坊间已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此地原本只是黑暗没有这么寒冷,说通古斯大爆炸的二年后,即1910年8月初,有人突然看到鹅毛般的大雪飘落而下,接着就有一个巨大的雪球发着火光在空中翻腾、聚集、滚涨,然后又是一次大爆炸,冰雪降临而下,才形成了极度寒冷的冰封土层,气温接近零下273.1°,因是外太空的温度,所以才有分析说是外太空的雪球,实事也确实有雪球或冰球炸裂,还有纷纷的飘雪落下;这之后才发现了地下是超能聚集的空荡空间,且土层并不塌陷,甚是不可思议,才有科学家不断的探索;父亲不相信,说真这般寒冷,附近也应该感觉得到,但我们就站在离黑暗地界约十来米的地方,却感觉不到寒冷;而附近的绿色植物也自然的生长,没见多么的荒凉;说地下空荡,更不可能了,还不形成大的凹坑?再说了,父亲用力踩踏土地,也丝毫没有颤动之状,还玩笑着说,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兴许是防止不明就里的人随意闯入,才这般的宣传;我们的辐射服上如果没有这么显眼的绿色标志,就可趁机混入科学家的探测队中,并与通古斯来个亲密接触了;父亲说完后,我们相视而笑;因为我们穿的也是一种防辐射性能极强的服装,也是特别显眼的大红色;我们知道这只是说笑而已,又不能真的去掉这显眼的绿条标志。随着黄冈古的叙述,清晰的画面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父子两人站在黑暗的边缘,说说笑笑的画面非常温馨;还有科考专家在黑色的土层上奋力的挖掘、几位游客佩服的议论着科学家们的勇气等画面。因视角不同,没有看到地下空悬的状况。我想验证脑海中的闪像是否与绿色玉柱有关,趁机把柱石放在桌面上,柱石仍是绿光闪烁。黄冈古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黄冈古又说,我与父亲看了很久,其它人陆续走了,我们还在看;此时,天色已渐渐暗淡;不知何时,我们感到“咚、咚”的清脆声越来越大,而父亲前面的黑地上缓缓的裂开了一条沟,我们彼为惊讶,沟不宽但很深的样子,有一道幽暗的光,似清水一股一股汹涌的向外流淌,在黑暗的土地上特别明显;我们顺势望去,沟是从科学家挖掘的地方延伸而来,而声音也由此传出,响声明显增大了许多;因是道灰亮的沟,所以看不清楚倒底有多深。此时,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的画面闪回,极力想像也是空空如也。于是,我又随意的拿起绿色柱石,其光芒便浓绿充盈。黄冈古继续说,我与父亲相离不远,我在右侧;父亲站定没动,诧异的对我说,你感到地面有震动么?我感觉一下,没有啊;一会儿父亲说,又有一股强烈的动感,你没觉察到?我仍摇头说没有;父亲说,难道地下真是空的?看那道幽暗的沟,可不就象灰暗的天空么?我有些害怕了。此时,我的脑海里立即闪现出真实的境况,黄总与黄冈古的距离最多有四米,他的前面有一条沟闪着或明或暗的光,光显波浪形似一条溪流自远方流来;确实是灰朦朦的状态,感觉就是空的;我看得非常真切。这是物质显现粒体形态的原因?黄冈古说道,我们间隔多说有四米,我真的一点也没觉到震感,但裂开的沟下,确实是一道天空;此时父亲急促的说,不对,你往后退,快,快,我已不能远离,脚下有种隐蔽的震动,我只要一抬脚,震动就会顺势爆发;我服从了父亲的命令,吓得转身向后跑去;因不知发生了何事,我边跑边回头看,也只是看到父亲的背景而已;就象照片上的视角一样;父亲甚是紧张,没有再动,弯曲着腰,两手半悬着,小心翼翼的站定,若有异常拔腿便跑。当黄冈古叙说这些时,我的脑海里已经显示着实际的场景,便证实了画面的闪回确实与柱石有关。验证柱石的功能,我是在随意的举止中完成,黄冈古没有发现丝毫的破绽。于是,我继续拿着柱石听他述说。
黄冈古说,我退后到约十米以外,突然感到寒冷,禁不住打个冷颤;我惊慌的小声喊到,爸,别看了,咱们回住处吧;当时我的感觉,虽是小声喊叫,但声音很大,轰隆隆震耳欲聋,我仿佛对着扩音机喊叫;爸爸应了一声说,不对劲,脚下又有强烈的震动,有种能量要冲出来,正被我踩着呢,我不能动了;他的声音也是很大,轰隆作响;我爸爸低弯着腰,禁不住的颤抖,似乎随时飘飞一般。此时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黄总猫着腰身,双手悬在空中,黄冈古站在他身后十米开外的地方,还有黄氏父子紧张的表情与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样真实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而他们前面那道闪着盈盈光亮的深沟,沟内光波随着挖掘的敲击声仍似风浪一样的滚滚而来,特别明显,还传来沉闷轰鸣的声音。黄冈古又说,随着探险家一声声“咚、咚”的敲击,一轮又一轮似光的波浪向外发射,一阵强过一阵;突然,一阵轰隆声响起,几个红色的身影被震飞,踪影随即消失,不知摔向哪里;爆炸声音特别大,似一声闷雷震撼人心;而地面却被莫明的力量撕裂开来,冰封的土层炸裂了,一道闪光迅速驰来,特别刺眼,我与爸爸措手不及,还没转身逃离,力量就向外爆发了,裂缝也延伸到我爸的脚下;我爸为防止眼睛受伤,瞬时向右转过头部,用右臂挡住白光的照耀;就是照片上显示的画面;我也感到飘飞起来,后又摔下,是轻盈落地的感觉。当黄冈古讲到爆炸时,我一样听到了一声巨大的闷响,看到两人向上飞去,我还猛然一惊,颤抖了一下。黄冈古忙问我,你怎么了?我稍定神态,没事,感到身临其景呢。黄冈古说,噢,我以为你听到了爆炸声响呢?我微笑不语。
他接着说,过了好一会儿,刺眼的光线减弱了,我们才敢动作,这时还能看到那条灰暗的沟壑里,仍有一道微弱的光一冲一冲的涌现,似火花般一闪一烁,之后裂隙被生成的物质慢慢填充着闭合了;我爸是半躺在坡地上,双臂护着头部;我们没有注意在左下侧还有人。随着黄冈古的述说,我也看到了,几位科学家已掉入灰亮的深沟内,融入在“粒体”的空间飘浮;而那条闪亮的沟,确实是被上层的亮斑、幻成的物质渐渐给填实了,而科学家也被封在土层之下;这是粒体物质常温下又成为固体的现象;接着又看到,一个与我相貌一样的男子,已倒在黄总裁左侧约六七米远的地方,他目光凶猛眼神犀利,眼珠迅速转动,头颅机械的扭动,警惕的张望着,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黄冈古说,这便是当时的情景,我看到父亲神志有些恍惚,仿佛晕眩,不停的摇动着头;我离得远没有事情,便跑过去扶着父亲站起来,活动了胳膊与腿,没有异常,眼睛也正常;见父亲没事,我彼感安慰;我都快吓哭了;然后,我搀扶着爸爸要离开,才听到后面有声音;就看到六七米处有一位青年男子,正踉踉跄跄的站起;也是轻轻的摇动着头颅,晕眩的样子;与我们不同的是,他穿的是一种连体的防辐射服,大红色,没有绿色的标志;我的第一印象,他是探险的科学家因爆炸摔倒在此处,因他们的衣服是一样的;我想呢,近五六百米的距离,被炸到这边,这威力够大的;父亲赶紧上前几步去扶他;他倒没事,象是滑倒摔了一跤,并用犀利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在判定我们是否有恶意?我们定眼一看,是位阳刚帅气的青年人,就是你现在的外形;但目光凛冽有种摄取力,面无表情,眼珠迅速的转动,向前探着头仿佛要看透我们的内心,让我不寒而凛,也有种不详之感;我还想,说不定也是来此游玩的人,不是科学家,为着安全才穿上防射服;没有摔伤真是万幸;他定了一下神悠悠的说,我,来、游玩,一个人,不安全、在这、观看;刚才、那边,声响、这里;他边想边说,语速很慢,语调生硬,口齿倒也清楚,能听得懂他要表达的意思;我们相信了他。
黄冈古在讲述,我便在脑海里认真的审视着相关的画面。这个突然出现的“我”的神态与表情,果真与我曾看到的飘逸之黑衣男子相同,原来我“自己”是这样诞生的。由于我过于集中精力看“脑海”中的影像,没想到黄冈古看出了异常。他轻轻的叫我,老师。我竟然没有听到。他又叫了一声,老师。我才恍然大悟回过神来,一楞神后微笑说道,我在想象着此人与我,谁是本体、谁是幻化?黄冈古不解的看着我,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又说,你此时的楞神与他一模一样;我感觉、你似乎看到了实际的画面呢?我瞪他一眼,我神人啊。他才悠悠的说,我父亲把青年人扶起,让他活动一下四肢,看伤着没有;他的眼神呆滞,硬生生的看人,仿佛听不懂什么是四肢?父亲师范给他看,他也照着做了,能活动自如,只是举止有些僵硬;对,象机器人,动作极不顺畅,但身体没有大碍;我才仔细的审视他,到是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明亮的眼睛闪着寒光,硬朗的面孔带些迷惑不解的神情,皱着眉头,脑袋机械的转动并四下观看,总之象是不知发生了何种事情的困顿状态;但面部的轮廓与外部体型很好,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大气精致的英俊五官,体型健硕高窕挺拔,彼让我喜欢;就是吧,他看人的神态及环视的目光,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让我颤抖,还有种莫名的恐惧;让我感到,他似乎一刻也不停止的探索着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与老师平常温和的神情截然不同;我以为可能是爆炸伤及了脑部神经,所以一时不算灵活;我还想呢,就一个人,背包也炸丢了,可否还有贵重物品,也没有可以查证身份的物件。这时,他慢慢的说,我、背包,证件,不知炸、丢了,没、物品。父亲细问他来自何处?怎么来的?又准备去向哪里?他一律摇头,且目光飘忽不定;最后,他笑着说,家乡、站在山坡,可以、看见、太体量、公司,闪烁、红光。
黄冈古说,我与父亲都很惊讶,我们公司大门悬挂的字就是红色,原来他也来自居川,这可是好消息;便打算带他回来再说;因是一时摔伤头颅,具体地点记不真切也是有的,待慢慢回忆即可;此时天已黑了,确实有些寒冷;我与父亲帮扶着他回到诺木冈古山下的旅店里;此地只有好奇之士才会光顾,人员不多,居住的房屋还是有的;我们帮他安住在隔壁;之后父亲说,唉,出门在外,又是一个人,遇到这事也属不幸,看孤单单的甚是可怜,我们能帮就帮下;父亲还说,没有伤着实属万幸,只是不知为何发生了爆炸?那几位探索的专家也不知如何了?地下肯定不是悬空的,否则就成了巨大的深坑;还说,被炸飞后,我好像是轻飘飘的落地,才没有伤着;我点点头,因为我也是这种感觉;当时因未知的恐惧仍充满了全身,让我整个人都麻嗖嗖木呆呆的,也未再去探寻这种现象的原因;父亲又说,还是远离是非之地吧,明天一早返回;与这位年轻人相遇也属巧合,又是在诺木冈古山,这座山名里还包含着你的名字呢,冥冥之中也是缘分,所以我爸爸就决定把他从遥远的通古斯带了回来;之后,我们乘火车、坐汽车,一路转辗回到了居川。黄冈古沉思一会儿接着说,只是吧,这位年轻人一路上不善言语,机械的转动着头颅,动作有些僵直,但目光特别灵活,好奇又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才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却也不急于寻得结果;开始交流他有些呆滞,需要问过二或三遍才知道是与他对话;他可以回话,但语速较慢,快了有些口齿不清,倒也听得明白,还有就是,他似乎听不真切我们的语言文字,要回想一下方可清楚何意,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并且他的笑容很古怪,面部僵硬,表情裂开,象是安装了微笑程序的机器人;对了,我们回到居川的那天是8月18日,八八发发,蔡经理还调侃说我们回来正好踩在发的点上,是好的兆头,这以后啊,公司一定会大发。
黄冈古说,总之,与他的每一句交流,他都在回忆或深思着,并思考话语要表达的意思,让我们感到他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连微笑、抬头、挺胸都是看过我们后,他才会做,但学得很快;我也想过,难道真是突然的大爆炸,使他的脑部组织受到冲击或损伤,才显得这样呆板?我还叹息着欣慰,我与爸爸多亏没有受伤,若磕伤头颅,也是这般的状态了;在与他困难的交流中,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润生,生活在距离居川不远的村庄,但村庄的名字忘记了,什么东振兴,西安理,山崖广,广井至等,他都说不是;问他家里有几口人或父母叫什么名字,他也想不起来;他好象不懂得几口人是何意呢,甚是困惑;我还幼稚的想,我若有这么个哥哥该多好?父亲有困难了,可以承担一些;他则面善的向我点头,这状态让我感到他不是坏人;父亲也彼喜欢这位语言不多但认真思考的青年,只是反映慢了些,在返回的路上父亲还电话询问副经理们,留意着附近的村里是否有外出走失的叫润生的年轻;父亲说帮人帮到底,帮他找到家才算安心;父亲也纳闷的说,我生活在居川近三十年,没听说过有姓润的,这不是重要之处,只要到了市里就安心了,找找便是;对了,关于名字之事,在火车上,父亲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这名字很好听,也很大气,肯定另有他意。他想了一会儿才一言一语的说,父、亲,期、盼高,希望,我这、一生,做些、有利的事、情,用自、己,辛勤、汗水、润泽苍生。我突然好奇的问他,那么苍生是什么呢?他便皱着眉头,稍后指指车外一群跑过的猪与狗,点着头便裂开嘴干笑,笑容仍是僵硬;他的笑真得是程序化的表情动作,这是他的第一次笑,也是多年来最后的一次笑呢。
他对居川市彼为新奇,仿佛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不停的梗动着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不解。司机刘叔说此人非同寻常,怪异之状不似被爆炸所伤,眼中的杀气也是与生俱来,很是瘆人,最好不要得罪;为了寻找他的家,刘叔与我只得按照他说的方位,站在安康山脉及雪莲山的坡地上寻找可以看到红色字体的位置,只在长汀河以北的山坡上才能看到,于是我们先在元阳山的北部村落比如盘营乡、坡头乡等几个村庄寻找;后又在稍西侧的营里村、双塘凹等地寻找,但村里都说没有走丢的年轻人;凡是山之高处能看到红色字体的地方,我们都查寻了附近的村庄,在卡那曲大峡谷的深处,查得塞湖则,再往北还有井至村,正好沿着崎岖的东岭路可以进出;于是,一天清晨在进入村落寻找时,刘叔让他站在支吾寺山南侧的岸上,由我拍摄了那张你看过的照片,说可以拿着他的照片让公司住在附近的人顺便寻找,免得这样来回的车马劳顿;拍过照片后,他转身指着支吾寺山严肃的说,你们看不到“太体量”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么?我们回望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哪里有字;他又指着支吾寺山顶说,那不么,就在山顶上;当我们再次看过,山顶上果真有三个大字太体量,闪闪烁烁立在一栋剑形的红色大厦上,大厦虚虚幻幻朦朦胧胧,似海市蜃楼的景观,闪了一会儿才淡淡的消逝,我与刘叔似在梦中,还以为在雾气飘散时刻,兴许是海市蜃楼的幻觉呢;便也记住了此事;谁知三年后,太体量大厦果真就在支吾寺山上建立起来,与我们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而在卡曲那大峡谷的南侧,除了塞湖则村、井至村,倒还有许多乡镇,路途较远,山路难行,也没有去;因不急于找到,所以每当有时间了,刘叔才带着我与润生到附近询问,整个过程刘叔均对他毕恭毕敬高接远迎,很是客气;大约寻找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润生也就在这一个月里,神态与语言发生了明显变化,可以与我们随意交流,且语言畅通;对了,9月28日刘叔休班,约好一起进山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待不找了,他就站在公司一层的大厅里;第一次这样,我们没有在意;到了10月18日找他参加刘叔的生日宴席呢,仍是没找到,后来他一样站在大厅内,这让我们纳闷了许久。
之后的时间,我们彼此熟悉,他明显的适应了与我们的交流;有一天,当我们在外返回居川时,又一次看到支吾寺山上闪耀红光的“太体量”三个大字,他突然狂傲的、带着不可一世的口吻,有些疯癫的样子用手一指,口若悬河的说,如果想让太体量的光芒照耀到宇宙去,或把太体量做到极致,你们还得靠我来聚累财富,只需三年我就能做到;回到家后,我把之前与这次他所讲的话说给父亲听,父亲听后也感到莫明其妙甚是诡异,加上以前与他的接触,父亲当即就说了,这位年轻人非同小可,好象能懂得他人的思维;这一说词,更吓得我们不敢深思;细想可不如此么?父亲悄悄的说,第一见到他时,父亲看他五官精湛,眼神深邃,眉宇间满溢着帅气与英俊,且肤白红润,体格健壮,父亲就想,这得吸吮了多少的天之精华、地之灵光,才孕育出这般的生命呢,苍天有好生之德更有润生之德呢,便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目光楞了二秒钟,说,我、名字,润、生,对,润生;父亲听罢心中一喜,真是名如其人,又想到,叫这名字肯定还有喻意,父母肯定希望着长大后,能成为润泽苍生的人才,并保护一方的平安;这时,爸爸便问说,这名字好听,肯定另有喻意;他就说了,是、的,父母、希望、成大后、润泽苍生,保一方、平安;父亲听后更是心喜,当时感到是种巧合,并未多想;事后在探索五维空间、分析何人把消息告知他时,父亲便感觉这位年轻人可能瞬时感知到他人的思维与想法;想到这点后,我与父亲都非常害怕;但这只是猜测,父亲说,暂切保密,待有机会时再次验证一下。此时,黄冈古所说事件的每一帧画面,都在我的脑海里闪现着。我认真的观察、分析着润生的一举一动。
黄冈古继续说,说实话,那时父亲的公司产品单一,主要是普通的探测仪,只适应于地质堪探,使用范围窄,技术水平低,时常出现故障,返修率也高,所以近几年售量一直不好,回融资金低,不能维持日常的周转;企业举步维艰,已是濒临倒闭的边缘;父亲本想着去趟通古斯回来后,盘点所有的资金,倒手做点承包工程;所以,当听罢润生说三年可使企业做到极致后,父亲先是一震,然后半信半疑,加之感觉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便亲自找他问过,可好久没有寻到他,最后也是发现他就站在公司的大厅里;来来往往寻找的人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父亲把他叫到办公室,试探的问,果真能把太体量发展壮大么?润生半眯着眼,眼球不停的转动,望着黄昏的太阳说,在公司的东南方向有一所学院,叫南方大学,他们的物理系,急需研究外太空的光谱探测仪,要求性能高、透视清晰、探测距离远,目前国内还没有满足此要求的生产厂家;你三天后与他们联系,说三个月就可以交付一台符合他们要求的仪器,不用他们提前预付任何的款项,如果达不到技术要求,一分不收;若达到预期要求,也得依了我们的价位按时付费,因为所有的利益都是双重剑;父亲疑问道,为何三天后?明天不行?润生仍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半迷着眼说,太体量目前的探测仪,原理是依据了物质反射的频率波,只适应于探知地质表面,或地下十几米的矿藏之类,准确率不高;而物理系需要的是探索宇宙外太空的尖端仪器,是依据物质发射的电磁波、光波及能量波,或依据反射太阳的光波与光压、来判定某些现象的特征与距离,这些波只允许适宜的滤镜透过,要远程、清晰,要看到光年甚至几光年以外的太空变化,要测定出细微与弱小,你明天能行么?
润生不屑的说,所以,有这三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了解光年之外、物质发射的光波粒子、波长及频率,然后制定方案、设计图纸及确定精确度;三天后,你带着方案与图纸去,更有说服力;你就说,你的这台仪器是依据“太阳光压”,来判定星体的光年距离与运动速度,更可以观察到月球表面的能量变化与运动状态,也可以探测到地球与月球之间的所有波段,包括电波、冲击波、回旋波及热能波等等;分析太阳系内八大行星的规律与变化也是易如反掌;总之,所有出自地球或来到地球的波均可以测量得到;但价格也是目前仪器的十倍;父亲瞪大了眼睛,惊讶之后感到不太真实,没有回话;润生又说,三天,我把所有的方案、图纸及性能,全部交付予你,以我所言谈判即可;然后,他直棱棱的看着父亲说,三天的时间,你不会等不及吧?又说,你现在去?院长季伟仁正在外地开研讨会,他是确定仪器参数的主要负责人,现在去也白去,三天后他正好回来;父亲三天后带着技术人员及资料与季院长交流,院长确实刚回来;反正不需要学院交预付款,只需要验证仪器性能即可,于是达成了协议;父亲回公司后就决定,留用润生在公司上班,聘任为技术总监,试用期三个月;就在这三个月里,大家在润经理的指导下,把仪器顺利交付学院,完全达到了预期的要求;公司为此还开了庆功会;在我入校后,季院长还专门找我聊过此事,说太体量的发展已如日中天呢。我认真的听着,因为拿着绿色柱石,所以相关画面一样真实的闪回在我的脑海里。
黄冈古说,有件事情,我一直也没有弄懂,本不应该联系在一起,可恰恰就在此时发生了。黄冈古说,我们一般是在周六或周日闲来无事时,司机刘叔带上我与润生,我们三人在市东南方的各个村庄,带着他的照片,沿街寻找是否有走丢的叫润生的年轻人,以便给他的家人报声平安;一天傍晚,灿烂的太阳照耀大地,道路上也是阳光普照,有种详和与温馨之感;我们开车走进安寨村,街口站满了村民;我们停车;上前询问,可知有走失的叫润生的人?村民都诡异的笑,摇头说,没有走丢的人;倒是有一位小哥,笑着指指头戴黑帽的大哥对我说,你去问他,他知道呢?我心中一喜,总算是找到了,可以松口气了;便转身认真的去问戴黑帽的大哥,可否有走失的男子?黑帽大哥也笑;我感到他们的笑中有嬉戏玩笑的成分,还有种诡异感;黑帽大哥边摇着头、边不可思议的说,你别听他的,我们这里没有叫润生的男子;“男子”特别加了重音;然后,转头朝着院内高声喊叫,润生,润生,出来吧,有人找;我们惊讶的等待;一会儿,就看到一只黑狗颠颠的从家里跑了出来;狗的体型不大,半米来长,很胖,毛发黑中带亮,伸着舌头,脸上有几个红肿的浓胞,破了流着水,看着有些恶心;让我惊愕的是,这只狗竟然抬起头来,转动自如的看我们每一个人,仿佛询问谁在找他一般;黑帽大哥对我说,看到么?是有叫润生的,但不是男子,是只雄性的狗呢,你看看胖的倒象头猪了;然后,低头对着狗说,润生,有人来找了,是找你么?狗便摇头;其它人都惊奇的看着;黑帽大哥问,润生,还贪吃东西不,看胖得没狗样了?多丑;狗便羞愧的低下头,眼神甚是羞涩与悲苦,还摇摇头;大哥说,行了,不是找你,回家吧,记住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别吃,不干不净的吃,脸上都溃烂了;狗便带着鄙视的神态转身住家里走;大哥对我们说,哎,你看到了,没有叫润生的人,有支叫润生的狗呢,脸上都长满了浓疮,是乱吃东西感染的病毒。
黑帽大哥纳闷的对我说,哎哟,畜生听懂人话,千古奇闻,想想挺瘆人呢;哎,你们是不知道啊,前一段时间,得有一个月了,这只赖皮狗发疯一般什么也吃,连喂他的磁盆也咬个粉碎吃呢,见啥吃啥,就差吃人了,要不是因为我还喂它,真个的就把我也吃了;这都有段时间了,好歹不分,晚上我都不敢让它进屋;有天半夜我听到门被咬得“吱吱”响,开灯一看,一双恶狠狠的狗眼吓我一跳,在咬门呢,我赶紧用棍子打它,它还顺着棍子“呲”着牙狂咬;那还了得?吓得我很命的打,才算把它打跑;好几天没有回来,我以为饿死在外面了,可不久自个又跑回来了,脸上便成了这个样子,但温顺多了;前几天在大街上听人聊天,说这附近走失了一位帅气的男子叫润生,也不知谁家的青年;你想啊,丢失了人,这当爹妈的还不得急死啊;还说啊,这么大人都走丢,肯定是傻子或愚蛋;说罢街上几人就哈哈大笑,突然就听到这狗在院内叫了几声,径直向外奔去;我吓得赶紧喊住它,别介再去咬人呢;可是没有;当人们又提到润生时,狗则听懂一般的点头;人们好奇的低着头问它说,你、叫、润生?狗就频频的点头;问,你跑丢了?找不到家了?狗则摇头;人们说,那不是找你,在找一位寻不到家的笨蛋润生呢?不是你,你回吧;狗则露出鄙视的眼神,嫌弃人们有意戏弄它一般;便怏怏的往回走;当时,那位村民还玩笑的说,丢了人不打紧,总不会也丢了人性变成狗性了吧,要不然狗怎么听懂人话了?有人附和着说,也说不准呢,当今啊,没有人性的人多了,人性都上狗身上去了,狗就听懂了人话呗;大家频频点头,认为言之有理;而这只狗还停下脚步来认真的听与看,也宽慰的点头,表示它真得有了许多的人性,然后没事似的颠簸着小屁股回家了;让我们大惑不解。
黑帽大哥还说,哎哟,听着怪吓人的,我们这里祖祖辈辈从没有过狗可以听懂人话呢,这还了得,破天戒了,成千古奇闻了,所以一时间传得神乎其神,大家都好奇的来观看,连住在十里外的人们也跑来看呢;唉,看看这都是啥事啊;黑帽大哥边摇头边说,哎呀,这大千世界啊,真是无奇不有,兴许早先也有,是我们不知情罢了;黑帽大哥又笑着说,其实,我们山里人落后,很闭塞,穷村破院的乡下人,起命叫个山柱啊、宝根啊、天赐啊等等,接地气好养活;一般人是不会起名叫润生的,这名字太大气,平常百姓可是承受不起,所以就走丢了呗;黑帽大哥又说,还有啊,小时候我倒是听老一辈人说过,我们这一带倒有给畜生起名叫润生的习俗呢,就是养肥了杀着吃来润泽人性生命的意思,也算是对畜生的一种安慰,人?谁这么大本领不知天高地厚想做润泽苍生的事情,你当你是谁?神仙圣人?我们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普通百姓,若叫了这种名字总感到有辱宗庙呢;其他几位大哥也随声附和着说,可不是么,就是呢,我们都知晓这事理的,约定俗成,所以我们村子自古就没有叫这名字的人,你们还是去往其他地方寻找吧;我则认为这是村民们之间的玩笑之语,便微微一笑说,名字而已,代号,几个字的组合,叫着顺口,好记忆就行,没这么深的意义,也没那么严重;那,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大哥了,我们再往其他的地方找找去;几位大哥还好意的提醒着说,好,再见,那,再沿各村打听一下吧,别着急,说不定就找到了;然后,彼此挥挥手,我与张叔便往车前走。